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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老公来了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我的车在外面,赶紧送她去医院,她伤的不轻。”此时的谢雨泽哪里还有喝醉酒的神色啊,简直是比霍煕荣还清醒,直指着他发号施令,这模样让初夏一阵好笑,却怎么也笑不出。
一笑,就牵动着脚,很疼很疼。
到了医院,一番检查下来,初夏果然伤的不轻,小腿骨折。
初夏的伤势很重,医生出示刚刚的X光片,而后说,“病人必须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才可以。”
初夏立马就急了,“这怎么可以?”她坚持要离开,如果自己不在身边,小哲会不习惯。可是,她的这一想法很快被霍煕荣打断。
“你放心,小哲我会照顾好的。”只一句话,初夏便被霍煕荣强行按压在病榻之上,再也无法说出要离开医院的话。
初夏始终不解,为何霍煕荣对于自己的态度在转瞬之间却是变了这么许多。她始终都记得,当他站在花田之下,告诉自己,那一整片花田,都是因为她喜欢,所以他才为她准备的时候,他眼里的温柔。然而最终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在酒吧里,他和雨泽打架。动手,那时候,她便猜到他在生气,可是她始终不明白,究竟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是气自己的又一次不告而别吗?是了,一定是这样的。初夏告诉自己,霍煕荣他只是因为有过一次经历,所以害怕地不敢再重新历经一次。
然而事实似乎不像初夏想象的那么简单。霍煕荣依旧在关心着自己,这点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可他还是不曾给自己什么好看的脸色,这让初夏一时之间很难接受,再加上,霍煕荣坚持不让初夏出院回家,和小哲待在一起,初夏慢慢地开始再次排斥如此的霍煕荣靠近。
“妈妈!”第二天傍晚,小哲却意外地出现在初夏的病房门口,眼角挂着些许的泪痕,“妈妈,小哲好想你。”说着便飞也似的扑向初夏的怀抱。可惜,此时初夏的小腿上绑着厚重的石膏,其实也不过是一天不到的时间,但是对于初夏母子而言,分开几个小时都是难熬的。
初夏一直以为,自己这次受伤,想要见到小哲必然是要等到周末的时候了。她和霍煕荣有过共识,无论怎样也不可以让小哲缺课,所以,她猜想,小哲一定是被霍煕荣送回幼稚园去了。谁知她正在想着小哲的当口,他却意外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如何能让她不激动。
“小哲,你没去上课吗?”初夏很快从和儿子的相见中抽离,想起小哲的课业,她不由得紧张道。现在才不过五点多些,小哲的学校要四点半才放学。两座城市之间的距离,他们那天就试验过。纵然他霍煕荣熙荣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让小哲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出现在自己眼前。
想及此,初夏不由得疑惑地望着门口的霍煕荣,又正色地讯问小哲。小哲不说话,只是低下头。从这一个动作,初夏就已经了然。可是,偏偏门口站着的霍煕荣似乎不像参与到这个话题一般,半天不作答。这让初夏好一阵无言。
初夏忽然记起什么,歉意地对小哲说,“亲爱的,对不起,妈妈明天没有把生日礼物给你!”
小哲却是一脸地不悦,只能委委屈屈地走近霍煕荣身边,低下头,默不作声。
初夏茫然地望着小哲这样的作为,不解,明明是自己因为临时跑去安危雨泽,所以才耽误了没法给小哲给生日,为什么他要对着霍煕荣摆出这样一番姿态?她转头望向霍煕荣,他只是冲着小哲狡黠地笑笑,没有说话,更准确的说,是没有理会初夏问询的神色。
见此,初夏也不强求。趁着霍煕荣出去买晚饭的当口,初夏悄悄地问小哲,“宝贝儿,你刚刚为什么要那样做?”
小哲迟疑着,良久之后才说,“我和爸爸打赌,爸爸说,你一定不会忘记要给我生日礼物。不过以前,妈妈却总是要杜叔叔提醒,你才会记得在自己生日的时候送我生日礼物呢。”小哲嘟着嘴,始终都不解,为什么和爸爸的这个赌,自己会输。”因为我输了,所以爸爸说,接下来的日子,我都要跟着他,而且,我不能说不。”
初夏这才懂得事情的原委,原来这父子二人,是拿自己在做赌呢。
初夏笑了。
以前,还在巴黎的时候,她的确时常都会忘记要另外给小哲准备生日礼物,除了生日必吃的面条和蛋糕,但总是想不起要送小哲生日礼物。往往,都是杜斯一手准备两份,一份是他送给小哲的礼物,而另外一份,则是替初夏为他准备的。
小哲实在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输,也不知道,今天妈妈怎么会记得还没来得及把礼物交给自己,总之他输了,所以,接下来他都要和爸爸一起生活着,直到妈妈出院,他们回到自己的家。
初夏不过是看到霍煕荣的时候,又想起了,那一地繁茂的花枝,也因此记起来,要7;150838099433546送给小哲的生日礼物。
如此,而已。
吃罢晚饭,霍煕荣领着小哲准备离开,起身的时候,霍煕荣忽然顿了顿,才淡淡地道,“我暂时把小哲安排在这边的学校,我照顾他就好。你想见他也方便。”便算作是对初夏的答复。
原来如此,他是为了自己。
之后的日子里,霍煕荣和小哲几乎是定点到初夏这里报道。小哲每天总会和初夏分享很多他和爸爸在一起时发生的一些趣事,比如每天早上霍煕荣匆忙把他叫起来,结果替他胡乱穿衣等等的这类事情,把初夏和病房里的其他人逗得甚为欢乐。大家也都很喜欢小哲。
初夏却发现,小哲对于单独和霍煕荣生活,似乎不那么抵触了,完全不像当初,哭闹着跟她诉苦说这些那些的不习惯,初夏知道,霍煕荣必然是付出了很多的心力。小哲她是最清楚不过的,要获得他的信任和依赖,需要时间。
因为小哲喊初夏妈妈,喊霍煕荣爸爸,自然,和初夏同房的病友们也就将他们当成了一家人。她们时常开初夏的玩笑。”初夏啊,你就满足吧,有这么可爱的儿子,而且,你老公又这么在乎你,每天都来陪你。”每每谈及此处,总不忘感叹一句,“为什么这样好的男人,我就没遇上呢?”
初夏时常只能无言,这些日子她和霍煕荣几乎没有什么交流,那些疑惑始终在自己心头,挥之难去,所以面对这些或是惊羡,或是不满的情绪,她其实是有些抵触的,不过是她努力维持着该有的淑女形象而已。
初夏总有种感觉,病友们愿意和她交流,只是因为霍煕荣的关系。其实,在离开霍煕荣的日子里,初夏已经努力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地位,她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那种可以让自己与他比肩的人,她不愿意成为谁的附庸亦或是附属品,她只是她,初夏而已。
这天,谢雨泽来看初夏。因为初夏受伤,谢雨泽又多了份歉疚。那边安雅还躺在医院,这边他又和霍煕荣打架,把初夏送进了医院。尽管初夏是因为被霍煕荣失手推倒才会受伤的,但谢雨泽却还是有些愧疚,毕竟,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如果,他听从初夏的劝说,那么如今,她也不会躺在这里。
“怎么样,你好些了吗?”谢雨泽纠结了良久,最终淡淡的开口。”
“初夏,对不起。”半饷之后,谢雨泽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真挚地说道。
初夏却觉得谢雨泽这样的语调多少有些好笑,“雨泽,你怎么了啊?”
忽然记起酒吧里的一切时,初夏才了然他歉疚背后的意思,只是淡淡笑着,“雨泽,你不必为此歉疚,我自从辞职在家也不过就是照顾小哲,现在被锁在这医院,倒是少了不少事情呢,我就当给自己放个长假了。”
雨泽已经因为安雅出事而自责不已,如今,确实是不该让他再为自己的事情揪心了。
顿了一顿,初夏又补上一句,“不过……”她狡黠地笑笑,“如果你还是觉得歉疚的话,以后经常来陪我就是了。”如今和霍煕荣相顾无言,基本上,只有当小哲出现的时候,初夏才会难得的有些微笑,她也实在是无聊的很呢。
“嗯,不说了。”谢雨泽自嘲地笑笑,“对了,你恢复地怎么样,医生怎么说?”雨泽还是有些关心初夏的伤势。
“医生说,先住院几天观察一下再说。”初夏简单地说明,没有实话实说,她现在也不清楚安雅的情况,只能不增加雨泽的心理负担了。
她转而问道,“对了,安雅的情况怎么样?她好些了吗?”
雨泽的身形顿了一顿,初夏便知道,似乎情况不是很好。
“医生说,安雅的伤势很重,直到现在,她还在昏迷中,医生说,一切可能,要看奇迹。”
一时间,初夏想不出任何安慰谢雨泽的话,气氛一下子有些冷下来了。
“初夏,你老公又来看你了哦。”同病房的其他病友看到门口霍煕荣的身影,笑着和初夏打趣。
初夏和谢雨泽几乎同时望向门口,只见霍煕荣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杯,神色,似乎有些异样。
初夏看着他走近,一脸不解地望着他冰冷的神色,良久,还是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现在还是中午时分,不过十一点多些。今天也不是周末啊,这个时间,一般的公司还没有下班,他怎么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