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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最蒙的不是于浩,而是大鹏和陈少辉两人,他们有种被别人强行加入想法的感觉,自己还没做出决定就已经知道结果,换句话说:他们很不喜欢尚垠这种霸道的处理方式,只不过,他们不了解这个人,嘴里亲切的叫着尚哥,可在他身上却有太多的神秘色彩,无力反驳,更无力抗拒。
“男人和女人最主要的区别就是:一咬牙一哆嗦的瞬间!是个爷们儿就别犹豫,说!”尚垠说道。
“呼…”他长吐一口气,这个决定对他来说非常难下,纠结都已经表现在脸上,看看坐在左边的陈少辉,又看看坐在右边的大鹏,无论如何,都是两难的境地!
“说…”尚垠极其突然的喊道。
“大鹏…”于浩下意识脱口而出,他说完这两个字随即就目瞪口呆。
“你看看,其实这个决定很简单,把话说出来就行了!”他说着,转头看向琪琪“结果你听到了,下午四点半天黑前,我不希望在会所见到你!”
说完,没有半点停留的站起来,就要出门。
“我知道…谢谢尚哥!”琪琪仍旧低着头,继续掉着眼泪。
“尚哥…”陈少辉有点不甘心的站起来。
可刚叫出两个字,尚垠的手已经搭在门把手上,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刷…”门瞬间被打开,只不过这门并不是尚垠拽开的,而是门外的刚刚在打电话的阿圳推开,他看尚垠就站在门里,微微一愣,随即就说道“那个叫小帅的找到了,目前在医院抢救,是谁救过去的不知道…”
“出去说!”尚垠皱眉回了一句,随即走出去。
阿圳往里面扫一圈,能看出几人的表情都有些些许不自然,可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现在阵营已经分的明确,即使心里想问问,嘴上也不能说出口,一声没出,转身跟在尚垠后面离开,那两名女孩见包厢里都是气氛尴尬,生怕战火延续到自己身上,慌里慌张的从地上站起来,也开门出去。
房价内就剩下他们四人,陈少辉还保持站着的姿势。
“小辉我…”于浩咬着牙,想开口劝却发现这嘴无论如何都张不开,脸色通红的拿起桌上的水杯,猛地喝一口。
大鹏心里有气,可当事情真发展到这步他还有点于心不忍,转过头,看着陈少辉的下身,想了想说说道“小辉,这包厢里没外人,兄弟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三楼你要是想要,我给你!不用琪琪走,等会儿我就上楼让她们都出去…”
“话都说出来了,现在再提有用么!”陈少辉咬牙看着一旁哭泣的琪琪回答大鹏,紧接着向前走两步,对琪琪说道“我给你联系个场子,今天就能上班!”
说完,直挺挺的开门而去。
琪琪见他离开,很不甘心的看着关上的门板,哭泣声越发强烈,好似一朵凋零的玫瑰花一般,伤感的美,同样让人心碎…
“小姐和嫖客之间,本身就特么不存在感情,这事最开始就不应该发生!”于浩用拳头锤着桌子站起来,他现在烦躁无比,支持他俩任何一人,从感情角度来讲都是伤害另外一方,现在已变成事实,后果只能自己承担。
“…”大鹏想了想,没办法开口的站起来,跟在于浩后面走出去。
出了包厢发现已经是中午时间,大厅里坐满了用餐的人,乱哄哄一片,他看着前方的于浩,想说声谢谢,可又觉得这谢谢听起来有些嘲讽,他想了想,快走几步到旁边。
“浩子,要不然咱们给煜哥打个电话,把事说一下…”
“这事找阳哥都不能找煜哥,他本身就在里面,今天还过年…听多了心情不好”
“凑…怎么就闹成这样了!”大鹏犯愁的嘀咕一句。
他在走入包厢和走出包厢,心情完全是天差地别。
“没事,小辉恨也得恨我跟你没关系,等有时间我找他喝顿酒,大家都是兄弟,把话说开就过去了…”
“这特么的!”大鹏还没转这个弯嘀咕一句。
另一边。
陈少辉已经没有心情在会所,这里面的人都知道琪琪跟他有关系,并且就在天亮之前还大摇大摆的捧着玫瑰花来示爱,今天下午就要面临着全员清退的后果,这是打脸,并且把脸蛋子都扇肿。
走出门,坐上车。
他看着位于斜对面的酒吧,甚至都不知道以后应该怎么在这个团体中出现,平时管事的就他们三,而现在于浩和大鹏站在一头,没明确孤立自己,所产生的实质后果已经是孤立,他也不否认自己做事有些冲动,可那都是对外人,事出有因。
其实他想想自己这一年以来,名有了、地位有了,出门别人也都叫自己一声辉哥,饭局不断,妹子成群结队的往上扑。可无论怎么都掩盖不了一点事实:过得有些憋屈,几次因为内鬼的事大家都怀疑自己,想解释可又没办法解释。
现在还有人说:他就是内鬼,只是煜哥不忍心弄死他,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
说这话的人绝对不是少数,在低层人员嘴里广为流传。
他看眼倒车镜,见大鹏和于浩从门里走出来,迫切的想要逃离这个地方,一脚油门,车穿出去。
常言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倒不是说老人睿智,时时刻刻能分辨出正确的道路,而是老人经历的多,即使他说的不对,也提出一种可能性,同样:站的高望的远,位置决定视野的开阔程度和思维的局限程度。
他们都不和丁煜说,本意上可能是让他在里面过个好年,但实质上,事情只会朝着越来越偏的方向上行驶…
当天晚六点,天色已黑,琪琪她们也撤出会所。
耳中能听到轰隆隆的鞭炮声,放眼望去还能看到远处有烟花,街道上张灯结彩,到处洋溢着过年的喜悦。
就是在这种环境下,两台牧马人在街道上奋力疾驰,十分钟后拐到一所中高档小区里,因为过年,有外地的亲人聚过来过年,所以小区门岗并没有限制,他们顺利进入小区。
“嘭嘭…”从车上跳下来七个人,个子都很高,面目清秀,看起来没有那么壮。
为首的人穿着皮夹克,在楼下扫一圈,见有人已经在地上摆上鞭炮,准备放。
抬起手指向上面的一个亮灯窗户。
“十六楼?”
“对,旁边两户都没亮灯…
两人对话中出现的窗户,此时显得格外扎眼。
“走,上去!
他说着一摆手率先走进楼道,七个人走进电梯里面略显拥挤,二十几秒过后,几人到达十六楼门口。
“咚咚咚…”为首的抬手敲门。
门里面只坐着一个人,即使这是很大的房子,里面的装修也算豪华,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啤酒和熟食,木讷的盯着前方的电视,看旁边空酒瓶已经喝了不少。
听见敲门声,只是转头看了眼,没搭理。
“咚咚咚…”为首这人微微皱眉,再次抬手敲门。
里面这人听声有些烦躁,身体微动的看着门口,在这个本应该享受阖家欢乐的时刻,他一个人坐在这里本身就是疑点。
“哥,要不然我来…这破门我有把握在十分钟之内拿下!”身后一人相当自信的说道。
为首这人听完一顿,但没让他上,继续敲门。
“咚咚咚”的声响此起彼伏响起,里面那人越来越烦躁,把酒瓶拎在手中,站起来怒气冲冲的向门口走去。
“刷…”他伸手把门推开。
当看到门外全是人的时候微微一愣。
“你大爷的,你就叫陈少辉是吧!”为首这人伸手薅住他衣领,一个劲往里面推。
陈少辉短暂错愕,他向后走两步,看着人走进来也没虚,瞬间抬起酒瓶奔这人脑袋上砸去。
“哗啦啦…”酒瓶在脑袋上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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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过年滴跟谁玩这套呢!”他瞪眼喊一句,手上没停,抬着剩半截的玻璃瓶,就要奔这人脸上扎过去。
“噗呲…”酒瓶顿时怼近他光滑的脸蛋,鲜血开始往地上滴。
“凑…他敢揍大哥,抡他!”后面有人尖锐的喊一嗓子,随即就看,这人齐刷刷的从兜里掏出十几厘米长的铁棍,向下一甩,变成三十厘米。
“大过年的跟我扯这套…敢动我一下明天刨你家祖坟!”陈少辉也薅着为首这人头发,已经拽低,酒瓶一个劲的往后背上怼。
几秒钟,这人背后出现不下二十个冒血的小窟窿。
“嘭嘭嘭…”
与此同时,这些人也开始动手,手上非常有顾忌的没往脑袋上抡,只是在肩膀,身上砸。
“滚犊子…”陈少辉松开这人,无比暴躁的拿着仅剩十厘米的酒瓶开抡。
“嘭…”一甩棍砸在他胳膊上。
“凑…”他咬牙收回胳膊。
正是趁这个这个瞬间,这些人在如鬣狗般冲上来,紧接着就是排山倒海般的甩棍,打弯了不下三根,一时之间,就能看到甩棍乱飞…
五分钟后,这人略显慌乱的冲出门口,消失在走廊。
而陈少辉,则是瞪眼趴在地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