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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展到现在,还有个丁煜这边没注意到的关键点,也就是赵德汉异常在乎的诗蓝,她手里的优盘里面看似像是黄色录像,实则肯定是某些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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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也不傻,知道自己在跳下车的那一刻就再也没有回头路,跑…必须得跑,她在草丛里穿完衣服之后,在路边打了个车直奔火车站。
因为滨海地理位置的原因,三面环海,只能往西北方去到达沈阳,再选择是全国各地哪个地方,也不敢回身份证上的老家地址,所以只好看到一个地方就去一个地方。
在地图上琢磨半天,发现一二线城市虽然人口多,藏在其中不容易被发现,但是警力和各种设施都非常完善,她对赵德汉的势利又非常清楚,心里的想法是:天下政府是一家,所以选来选去,最后的主意是去三线城市…
她在沈阳周围看,惊奇的发现有个城市叫惠南,并且这里也属于交通枢纽,去各个地方的车非常方便…
今天上午,她刚刚到达惠南,城市还不错,只不过没有心思欣赏…
另一边,滨海。
阿圳和王久久从局里出来,就回到垠煜,两人心里都憋着一股气,在他们看来,刘飞阳这个逼装的没毛病,但是还能更完善一点,比如直接冲进去找赵德汉,实在不行就把直播设备全部砸瘫痪,没必要在门口蹲着迟迟不动。
“刷…”两人推开办公室的门。
“回来了…”刘飞阳抬头问一句。
“阳哥,我这个人心直口快有啥说啥,你也别介意”王久久走到正对面,双手支在坐在上问道“如果今天是煜哥在这,肯定不能这样,直接把赵德汉揪出来就完事了,可现在是你做主,我们得听你的!煜哥究竟啥时候回来?”
“…”刘飞阳又看了眼阿圳,没回话。
“现在于浩和刘观称在医院躺着,大鹏养病,家里有点七零八落…”阿圳情绪还算能控制住,走两步坐到沙发上。
“根本就他妈不是七零八落的事,是憋气!他们公司加一起不到二十个爷们,咱们不用去多,就十个人,妥妥能弄服他,他们咋加到刘观称身上的,咱们咋砍回来!”王久久又怒气冲冲的说一句。
他顺手拿起刘飞阳面前的烟,坐到对面。
有人说一号位置最难,要把握整个队伍的整体走向,还要时时刻刻维持上面关系,更要展现出一副见到谁都不卑不亢的态度,可现在看看,刘飞阳现在这个位置也挺难,方向丁煜已经做出来,就是要把自己家的名号打出来。
现在轮到他具体执行:要考虑孔局那边的态度、要考虑下面的愤怒、还要综合赵德汉的背景,事无巨细的一点点分析…
最重要的一点是:还要把握整个事件的整体推进过程,每个步骤之间下面人的心态。
坐在椅子上沉默半天,缓缓说道“砍人的那个叫张强!”
“这是啥秘密么?今天早上我就知道,可他背后肯定是赵德汉,如果不是他张强也不敢动手…”王久久歪脖子喊道。
“现在局里已经开始立案调查…”
“媳妇跟别人上床了,回家指责自己媳妇搞破鞋,我要跟你离婚没意思,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带把的剁掉,带口的缝上…”阿圳坐在一旁面色阴冷说道。
两人的话,已经充分表明他们现在心里活动轨迹,就一句话:不千刀万剐难解我心头之恨!
刘飞阳用手指轻点着桌面,心里仍旧在快速琢磨着万全之策,该如何解决…
当晚八点,正是观众人数最多的时候,也是主播逐渐开始直播的时候。
根据地理问题,临近六月份惠南市的日落时间非常靠后,此时没有太阳,但天色还没完全黑下来,至少走在马路中间,司机即使不开车灯也不能怼到人身上。
“嘭嘭…”
王久久把车停到夜幕公司门口,随即把车门摔上,自从今天上午的事过后,大门一直紧闭,对于赵德汉来说可能没什么怕的,但是手下那些主播受不了。
他扫了眼里面空荡荡的大院,透过正对面的玻璃能看见里面有房间开灯,显然工作没有终止,还在继续。
“哗啦啦…”他手推在大门上。
“凑,这他妈都锁上了,也进不去啊!”他犯愁的嘀咕一声,随即转头看了眼旁边的阿圳“你说他让咱们过来到底啥意思?”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阿圳也走到大门旁,伸手晃了两下,大铁门再次发出一阵噪音。
“就是年纪大了,干啥事都磨磨唧唧,要是煜哥在这肯定就直接干了!”王久久咬着牙,还在絮叨这件事。双手往门上一搭,就要跳进去。
“你干啥?”阿圳一抬头。
“跳呗,你看着铁链子栓的,跟死刑犯脚镣子似的,你还能干开啊?”王久久伏在门上回道。
“你先下来,没必要跳,在门口就行!”
房子里。
中年充分解释了轻伤不下火线这句话,嘴肿的跟大猩猩一样,向前凸起还能挂两个圈,脸上的淤青也都浮现出来,模样和青面兽杨志有些类似,在听到外面大门响的一刻,他就站在窗边看,见王久久带着一帮人又过来,吓的没敢出来。
“哗啦啦…”大门又发出一阵噪音。
“哥,我听说对面是垠煜酒吧的人?到底因为啥啊,跟咱们不死不休的?”一名男主播站在身后问道。
这事肯定瞒不住,在上午人撤走的那一刻所有主播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
“啊,对!”中年一手捂着脸蛋子点点头,回答异常飘忽。说话不敢幅度态度,脸疼!
“那他们是啥意思啊?就是要把咱们拆了呗,赵哥没有个态度啊!”男主播挺提中年上火的说了一句,伸手递过来一支烟。
中年看了看没接,又瞟了眼门外站着的小鬼,扭头往办公室走。
男主播相当有自知之明的跟在身后,啥时候能凸显出自己?肯定是领导有困难的时候,自己能在旁边当垃圾桶,跟着走进办公室。
中年见他进来微微一愣,可也没多说,拿起手机拨通赵德汉电话。
“喂..”
“赵哥,垠煜的人又来了,就在门口!”中年低头说道。
赵德汉听这话眉头顿时一皱,他从出事到现在根本没回公司,现在正在饭店招待文化局的几名同志,毕竟在现在直播平台一片一片倒下的条件下,得吧自己主业干好。想了想,在这里说话不好,一手捂着电话对桌上的人歉意点点头,随即走出去站在门旁。
“这帮逼人啊,就是不知进退…”赵德汉喝的有点迷糊,抬手戳了戳脸蛋子“这次来多少人?”
“不多,不到十人…”中年规规矩矩的答道。
“那他们什么意思,说没说啥?”赵德汉又问。
“在门口,我没让进来,怕引起恐慌…”中年有管理经验的提了一嘴。
“这个世界上啊,聪明人少,傻子多,你现在就给他们放进来,我看能咋地!”赵德汉无奈的摇摇头,根本没看得起的回道。
“这…”中年有些踟蹰。
“没事,按我说的做,他敢弄过分的,咱们关系直接给办进去!我挂了…喝酒呢!”赵德汉说完,瞬间挂断电话,他靠在墙边深吸两口气,缓了缓精神。
前一段热播的电视剧:人民的名义里提到这样一部书《天局》,讲的是混沌胜天半子的故事,赵德汉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混沌,因为那就是个傻狍子,自己一步步能走到今天,跟天没啥两样…
其中有这样一句话:那是一种神秘的警告!
赵德汉有点想不明白:自己已经警告过酒吧,咋还能来呢,非得弄死他?
他伸手拽了拽衣服,随即推门走进去。
“老赵啊…是不是躲酒?”其中一人拿着酒杯笑道。
“不可能…还有下一场呢!刚才我出去定了个台子,咱们再玩会儿…”赵德汉一屁股坐到凳子上。
“玩就不去了…在酒桌上喝好,比啥都强!”这人醉眼朦胧的回道。
“有后门…地下车库直接上去!”赵德汉也端起酒杯。
“啊…呵呵!”
另一边,夜幕公司。
下层的信心来自于上层,可下层的畏惧就源于本身。中年是挨揍的人,自然有些害怕,不过听见外面“当啷当啷”响,心里明白今天不给个说法阿圳他们很难离去。
正所谓:穷上恶水出刁民,一旦畏惧和生活挂上钩,那么畏惧就不足挂齿!一家老小都指着这份饭碗吃饭,你打我能咋地?还能干掉三十六颗牙齿么?
伸手从抽屉里把钥匙拿出来,扔到桌子上。
“你去,把大门打开,让他们进来!”
“啊?我去啊…”男主播顿时菊花一紧,他也害怕,不过看中年的模样,一咬牙,拿起钥匙“行,我去…”
“别怕,出了事都算工伤,公司不可能不管你!”中年提醒一句。
“哎!”男主播点点头,随即拎着钥匙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