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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前想后一番,还是觉得不托底,立即站起身准备出门看看那人死没死这,出门是狭长的走廊,刚刚下午,一天最热的时候也没有顾客,显得很冷清,丁煜倒不是想帮他俩处理问题,而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出了大厅之后阳光就格外刺眼,出门左转,往停车场方向一看,不足十米远的地方,一滩血迹已经成暗红色,预示着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没人,空荡荡的,硬加上点景物的话,就是能看见空气中涌动的热流。
“那个…你过来”丁煜回头对昏昏欲睡的前台招了招手“刚才你看没看见门口打起来了,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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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根本没在意“看见了啊,不有俩人还找你去了嘛,不是跟你一起的啊?被打躺下那人也挺硬,自己又站起来了,打个车走了,好像是去医院了吧!”
“艹!”丁煜相当烦躁的骂了一句,作为旁观者都误以为和自己有关系,更别提口口相传了,经过千百种演变假的都能被说成真的,他犯愁的搓了搓脸蛋“在你们门口干起来,内保啥的也不出来拦着一下?要是打死人你们不摊责任啊…”
“死不死谁家儿女啊,又不是我们打死的…”
“…”丁煜被噎的哑口无言,只好夹紧裤裆转身走回包间。
包间里服务生尴尬的站在原地,见丁煜推门进来就好似看到救星一般,挤出苦瓜脸说道“煜哥,你这朋友太不讲理了,非得要找鸡,我跟他们说鸡都睡觉呢,还没起来,就急眼了,你给评评理,哪有这样的…”
丁煜现在算是知道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了,无奈的搓着脸蛋子,然后拍拍他肩膀“真是难为你了,先走,这里交给我…”
“哎哎…刚才还说跟煜哥有肉摸,这咋叫个鸡还费劲了呢?”徐英剑眨巴着小眼睛,抻脖子喊道。
再看张鹏那幸灾乐祸的小眼神,妥妥的是鱼找鱼虾找虾,他相中这两人了,想要留在身边。
咬牙说了一句“别他妈扯犊子,赶紧走,等会儿对伙堵过来了…”
“没事,打蛇打七寸,别的不敢说,就他脚后跟上有几层泥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来也不怕他,再用砖头子糊就完事了呗!”徐英剑在和张鹏交谈一番之后,显然把自己当成一家人,说话很没有底线。
倒是王立圳一句废话没有的站起来,还伸手拽了把徐英剑“煜哥,你说怎么弄”
“再说一遍,我不是你哥,咱们就是喝顿酒的关系,OK不?”丁煜根本没有好脸的拒绝,随即伸手指着闫星君二人“走不走?等会儿人家拿钢管来怼你菊花别说我没提醒你…”
“社会你星君大哥…哎哎,你他妈跑啥啊,看你那一瘸一拐的样…”
他想装一把,但是张鹏很没有节操。
出门之后,王立圳他俩还跟在身后走,徐英剑很老实的没有多说一句,丁煜皱了皱眉,说难听点,这俩人像是狗皮膏药一样,黏住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哪里好值得他们这样。
可能,在这一等级的混混中,丁煜二字已经初具成效。
后路被他俩给堵死了,站在那里跟木头桩子一样,车不能倒车,也出不去,丁煜探出脑袋,有点生气“别他妈扯没用的啊,赶紧滚蛋,愿意混社会找别人去,我不收人…”
“…”他俩一言不发。
“哎…沾上了就沾上了,我在悦动卧薪尝胆三年啊,死皮赖脸的提了多少次,才有进入尚家的机会,他俩还差点火候,估计再磨个一年半载的,能差不多”张鹏好像看到了从前的自己,靠在座椅上感慨道。
丁煜侧脸瞥了一眼,没说话。
“孩子,没想到你命还挺苦…”有一点挖苦张鹏的机会,闫星君都不会错过,活脱脱就是一对欢喜冤家。
丁煜没那闲工夫,跟他俩扯淡,烦躁的把车门打开,就要下去。
可是,一手刚放到车门上,他的目光就透过铁栅栏看向前方的马路。见两辆出租车恰好从眼前走过,里面坐的一人丁煜见过,头上缠着纱布,还有网状的东西在脑袋上套着,他也叫不上名字。
不用想,这肯定是来寻仇的。
无论正不正常人,看见他们还和丁煜在一起,都会认为是一伙的,他的心顿时就提起来,眼看着车辆已经快进入大门,赶紧喊了一句。
“赶紧上车…”
这二人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丁煜身上,根本没发现来寻仇的从前大哥,听见叫声,面色一喜,兴高采烈的坐到车上,一左一右,把闫星君夹在中间。
“我看你这造型,一脚刹车都容易从挡风玻璃射出去…”张鹏小手非常贱的摸了摸闫星君的脑袋,刚搭上,就看车非常飘逸的划出一道弧线,从车位里倒出去,作用到张鹏手上,他差点没把闫星君给掰直了…
“嘎吱嘎吱…”两辆出租车停在原地,丁煜车的正后方,从车上下来不到十名大汉,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龇牙咧嘴,面目狰狞。
“艹,哪来的人啊?”张鹏有点懵逼的问道。
旁边还有侧门,当初设计也是一个门进一个门出,丁煜也着急,一脚油门启动。
“表哥,他们好像是冲咱们来的!”徐英剑回头看了看,有人他都认识。
王立圳也回头看了眼,果然是,眉头一皱,咬牙问道“没有人看得起你,你该怎么办?”
“就是干!”
听他俩对话总有种小时候看跳大神的感觉,丁煜都没等反应,就看这俩彪子直接跳了出去,索性的是没摔倒,从旁边踅摸到砖头,居然迎了上去。
两个人,打将近十人,无论后果如何,这份虎犊子气势是值得赞扬的。
眼看着后方已经交缠到一起,对伙人多势众,镐把子钢管在阳光下抡的飞起,直奔二人,以多打少唯一不利的一点就是,下手有所顾忌,不一定哪下就打到自己人,他俩倒是放的开,认准一个人,砖头就往脸上糊…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啊…”打娘胎里就没接受过教育的张鹏,罕见的说出这样的话。
“别逼逼,你行你上”丁煜一脚刹车停在原地,内心烦躁无比,现在绝对算得上是无妄之灾,在计划之内根本没有这一环。
“我上咋地?你别看我腿脚不行,干起来还真不虚他们!”他说完,推开车门,一瘸一拐的蹦了下去。
闫星君一看,残疾人都下去了,好歹自己也算的上是猛将,也跟着下去。
“妈了个巴子的,都他妈什么事啊!”丁煜气的一拍方向盘,昨天尚垠刚打了一个大嘴巴,今天就做不理智的事,无异于火中取栗。
没愣两秒,就从手扣里拿出甩棍,跳下车,奔向战场。
王立圳已经摇摇欲坠了,他再猛,人数上的差距也是不可逾越的鸿沟,没见血,身上也肿了不止一块。再看徐英剑已经趴在地上,他身下还有一人,是对伙的,脸都已经被砸成血葫芦,尤其是嘴,隐隐能看见嘴唇子上还长牙了…
“星君,你他妈要干我?”那人看闫星君跑过来,噘嘴问了一句。
不知从哪里掏出小号匕首的闫星君有点脸红,就在一个小时之前,他和这人还算朋友,与王立圳二人都不认识,现在可以用翻天覆地来形容。
闫星君咽了口唾沫“赶紧滚犊子,把他俩放了我不捅你…”
“世凯哥前两天还和我大哥喝酒呢,你确定要干一下?”
“真他妈墨迹…”张鹏不仅嘴贱,为人也比较阴险,当然是对待对伙,他自知身体条件不行,也就没往上冲,站在五六米远的地方,砖头扔的不亦乐乎…
“咣当…”他看见有黑影飞过来,慌乱的抬手挡了下,接触的瞬间,脸色一黑,没断,但是肯定麻了。
“干他!”
他话音刚落,就看这群人浩浩荡荡的冲过来。
丁煜已经无路可退,就得刚正面。
“咣…”甩棍虽是铁的,只有最前面是实心铁,后面是空心,根据多次总结下来的经验,这东西即使打弯了,也绝对打不死人,最多是昏过去。
他手也不留情,全都往脑袋上招呼。
阳光下的停车场,丁煜以一对三,吃亏是肯定的,但是看见正前面被打的懵逼,只会转圈的男子,还算是平衡。
“来啊,我干你大爷的!”丁煜左手薅住衣领,右手拎着甩棍就往上招呼。
他掺杂了点小智慧,就像转盘似的,顺时针不停旋转,打一下前边,挥手抡一下,一时半会儿,除了转的有些眩晕之外,身上还真没挨几下。
反观闫星君这厮就像是看戏一样,站在那里相当轻松,他旁边也有两人,可没有人敢上前,都谨慎的盯着,目光中还有些畏惧,主要是这厮,下手极狠,完全就是一命换一鸡的打法。
地上哭叽尿嚎捂大腿根部的男子,预示着刚才闫星君是奔中间部位去的,如果稍稍有点准度,他将会成为华夏最后一个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