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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总有什么吩咐。”她们说话的语气忽然软了下来，还不时地用余光注意着林陌棠的脸色。
林陌棠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脸色忽然柔和了几分，不紧不慢地向她们走了过去，抬手帮她们整理了一下衣服，扬声道：“我觉得你们很会说话，能言善辩的，要是不好好利用这个特长的话，可太浪费资源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把你们分到项目小组里的预算部，从今天开始每天都要出去帮公司索要债务，按绩效计酬。如果这个月一分钱也要不回来的话，只能给你们基本工资。”
“林总，我们一直都是在人事部的，根本就不知道预算部是怎么运作的，更不知道怎么去索要债务啊。我们以后肯定不会乱说话了，您就先饶过我们这一次吧。”
“顾总在的时候也会和你们讨价还价？！我听说你们还想嫁给顾总这样的男人啊，没有一点魄力怎么能行。而且我这是给你们创造接触上流人士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住啊。”
林陌棠一边说着一边用讥诮的神色扫了她们几眼，当看到她们的脸色完全黑下来以后，这才满意地转身离开了。
“既然你们是人事部的，就自己登记档案吧，不要给我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即使她已经离开了，可余音依旧折磨着那几个人的心脏。
林陌棠深吸了一口气，无视那些人愤愤的眼神。见助理端着一杯咖啡进来了，她便说道：“以后还是给我泡冰柠檬吧，多放点冰，能降火气。”
“好。”
助理正准备去帮她换饮品，她便沉声道：“你都泡好了就放在这里吧，总不能因为一杯水让你跑来跑去的。”
她低头翻了翻账表长叹了一口气，头也不抬地说道：“我最近发现大部分的人在上班时间都在聊天，现在公司资源紧张已经养不起这么多闲人了，你一会儿让人事部的员工统计一下名单，把业绩靠后的人都开除了吧。”
助理眼底的神色轻轻晃动了一下，林陌棠见他半天没有说话，抬起眼帘用探寻的目光看着他。
“现在裁员是不是会加大公司的影响？恐怕到时候影响更不好了。”
林陌棠轻抿了一口咖啡，姿态慵懒地靠着椅背说道：“到时候加紧辟谣就好了，毕竟公司的资源还是很珍贵的，浪费在这些地方太不划算了。”
助理思忖了几秒，这才应了一声。
等到助理离开以后，林陌棠这才摊在了椅子上，来回转动着椅子。
总裁不好当，一个半路接班的女总裁更不好当啊。在她们眼里自己走了狗屎运能够嫁给顾南琛这样的男人，可自己却巴不得过上以前逍遥自在的小日子呢。
她长叹了一口气，一阵电话铃声将她的思绪打断了。她整理了一下情绪，拿出办事的态度接起了电话，冷声道：“你好，请问哪位？”
“是我，苏穆。咱们合作的项目已经开始投入了，我已经把钱打到你们的账上了，你心里有数就行。这几天榕城的圈子不太好混，你自己悠着点儿。”
林陌棠挑了挑眉：“我知道，我会小心的。合作的这么多家公司里，还是数你家公司效率高。”
“我是不想让你在这条路上走得太难看，就这样吧，我去忙了。”
林陌棠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苏穆那边挂了电话以后，苏穆看了一眼大赖赖地坐在沙发上的顾南琛，拿着电话说道：“这下放心了吧，我总不可能为了这点钱去骗你们吧。你也真是的，就放心把这么大的公司交到她的手上啊，小心哪天给你折腾得连一分钱都不剩。”
“她还没你想得这么糟糕，既然事情办完了我也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你能去哪？趁现在被调查的时间出去旅游？你的心可真够大的。”苏穆感叹着摇了摇头，“要是我的话，我可没有你这么大的魄力，说不管就不管。您想去哪玩就去哪玩吧，别再来我这里捣乱就行了。”
顾南琛勾了一下嘴角，离开了办公室，直接开车去了薄惩的别墅。
管家见他来了，直接指了指楼上，顾南琛最后在天台上找到了薄惩。
“什么时候喜欢来这里了，不觉得风大吗？”顾南琛的衣角都被风吹得卷起来了，头发也被风吹得有些乱了。
“榕城哪里的风小？”
顾南琛轻勾了一下嘴角，坐在薄惩的旁边看着天边：“我听说你都快一个月没去公司了，就不怕公司忽然被其他人给举报吗？”
“我可没有你那么好的运气，半年内能让别人查两回账。他们的眼睛都紧紧盯着你的公司，我没有必要紧张。”
薄惩说话的语调比以往多了几分平和的味道，要不是顾南琛还算了解他的话，还真会误以为他找到了什么修身养性的好方法了。
“我前几天去了一趟林海棠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你是不是想多了。”
“只要是她不想让人找到了东西，其他人就永远都别想找到，你去了也是白去。现在想不想也无所谓了，又改变不了什么。”
薄惩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身来向天台的边缘走去，身影分外清冷寂寞。顾南琛忽然被牵动了一下，那种异样的神情又瞬间被掩盖了过去。
两人就这样一站一坐着看着天边的云彩，等到风小一点的时候，这才下去了。
“时间不早了，就算你家那位总裁回来的时间晚了，你也不能赖在我这里吃喝。要是被她知道了，我的清净日子就不多了。”薄惩一边往楼下走，一边变着法儿地赶他走。
顾南琛却露出一副深谋远虑的样子：“她现在忙得分身乏术，哪里有空关心我在哪里吃了晚饭。我出来的时候说我上班了，现在回去的话有点说不过去。”
薄惩冷厉的面容上露出几分笑意来，嘱咐佣人多做了几个菜。
顾南琛吃饱喝足开车回去后夜已经有些黑了。
他刚进门就看见沈美妮走了过来，沈美妮看见他的时候明显有些失望：“陌棠没和你一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