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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梓安来之后,江铭昊没说几句话就接到一个电话,然后匆匆离开。
而他走后,凌浅沫显然连敷衍他的欲望也没有了,干脆的闭上眼睛装睡。
男人站在原地僵硬了一会儿,目光如同刀子,恨不得在这个冷情冷心的女人身上戳出几个洞,看看她的血里是不是都含着冰。
许是倦怠了,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情绪,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开了。
凌浅沫躺在他身后的病床上,一动不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翌日一早,叶梓安送安安去幼儿园。
路上,小姑娘坐在安全座椅里,在书包里努力的翻找着。
好半晌后,翻出一根棒棒糖,俯身想要递给叶梓安,“叔叔,这是昨天老师奖励我的棒棒糖。每次我生病不舒服的时候,妈咪都会给我一个糖的。叔叔你待会儿把这支糖给妈咪带过去好不好。”
“好。”男人手长接过,随手放在西装口袋里。
车子在幼儿园门口停下,叶梓安先下车,再打开车门将小姑娘抱下来,亲亲她柔嫩的小脸蛋,“安安乖乖上课,下午叔叔会来接你。”
“那叔叔可以带我去看妈咪吗?”小姑娘期待的看着他。
叶梓安被她软萌的眼神看的心都化了,又怎么舍得不答应,“好,晚上叔叔带你去。”
安安欣喜的点头,蹦跶着小长腿一跳一跳的往幼儿园里去。
看着小姑娘天真可爱的背影,叶梓安忍不住弯唇露出一抹笑,转身坐进车里,驱车离开。
他的车子刚刚离开,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女人从拐角处出来,疾步走到幼儿园门口,“安安。”
牵着老师手往学校里走的小姑娘听到声音回过头,“阿姨,你是在叫我吗?”
“嗯。”女人笑得一脸温柔,“阿姨是你妈咪的朋友,你妈咪很想你,让我来给你送点东西。”
一听说是妈咪的朋友,安安立刻笑着跑过来,“妈咪让你给我送什么呀?”
“你妈咪担心你没有好好吃早餐,让我给你送点过来。”女人把手里的早餐递过去,顺手摸了摸她的头,“记得要好好吃饭,别让你妈咪担心啊。”
说完这话,女人从容的收回手,不留痕迹的把手里拽下来的那个头发放进口袋,飞快离开。
身后,安安奇怪的看着那个离开的阿姨。
妈咪明明知道,如果她没有吃早餐来幼儿园的话,老师也会帮她准备啊,为什么还要让这个阿姨来给她送吃的。
***
一大早,便有医生和护士来给她检查了身体,确定她没有任何异常,交代她好好休息一下就可以出院了。
叶梓安没有来,当然,凌浅沫其实并不希望他这个时候出现,只是想到自己之后的计划,还是主动给他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刚刚拨出去,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
她本来以为会是叶梓安,谁知道一抬头,就看见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把自己包裹在黑色风衣里的女人。
女人摘掉帽子和口罩,露出一张柔美古典的脸,冷笑着看她。
凌浅沫挂断手机,坐在病床上,“你把自己裹成这个样子,不会是想来杀了我吧。”
话一说完,就看见女人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刀尖的位置对准她,脸色微微变了变,“夏雪樱,你是不是疯了?”
夏雪樱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冰冷却疯狂的恨意,握着刀朝她走过去,“凌浅沫,你现在应该很得意吧。”
“得意什么?得意你被叶梓安封杀?还是得意你现在潦倒落魄?”凌浅沫的脸色很寡淡,寡淡得看不出什么太大的情绪,“夏雪樱,你还不值得我这样劳心费神的记挂着。”
“你不是恨我吗?看到我过得如此凄惨,不是应该很得意吗?”夏雪樱又往前逼近了些。
凌浅沫抬了抬眼皮,冷冷笑了一下,“当年的事情,你充其量算是帮凶,我就算恨你,却还不至于为了你大费周章。”
“不至于大费周章?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这样,完全是咎由自取,与你毫无关系?!”夏雪樱的笑更冷,眼底的恨意像是要溢出来了一样。
凌浅沫起身,闲适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也不能说毫无关系,起码,我的确是跟叶梓安说过一句,不想看见你。不过动手的是他,帐你却算在我头上,所以你是怎么都要跟我拼个你死我活就对了。”
“你说的没错。”夏雪樱阴测测的笑了笑,举着刀忽然朝她冲了过去。
凌浅沫下意识伸手握住她的手,力量角逐的同时,她看见夏雪樱唇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然后刀锋忽然一转,朝着夏雪樱自己狠狠扎了下去。
真是的刀刃切入皮肉的声音,凌浅沫的眸子霎时瞪大,一张脸瞬间寡白。
隐隐约约,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
看守所。
对于这个地方,凌浅沫并不陌生,她只是安静的坐在狭窄的硬板床上,看着铁杆外,穿着黑色丝质衬衫和长裤的男人,脸上的神情寡淡而冷漠,“她怎么样,死了吗?”
“没有,医生说并没有伤到要害,只是有些失血过多。”男人眸冷如冰,那眼神,黑沉中酝酿着巨大的风暴。
凌浅沫却恍若未曾看见,只扯了扯唇角,“她倒真是命大。”
车祸没死,这样也活了下来。
“浅浅,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生气,是真的生气,恨不得把这个女人抓来打一顿的气。
她想要夏雪樱的命,可以直接跟他说,他有的是法子让他们都置身事外。可是她偏偏选在医院,那样人多眼杂的地方,选择那样决绝不加掩饰的方式,让他就算偏袒,也寻不到办法。
夏雪樱受伤惨叫,引来了不少病人家属和医生护士,几十双眼睛看见她握着刀,刺进夏雪樱身体里。
如何抵赖!
凌浅沫的眸子暗了暗,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难不成她拎着刀过来找我报仇,我应该坐在那儿让她捅死,才算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男人气结,想发火,但到底还是忍住了,语调沉沉,“这一次,我希望你能多想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