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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斯年淡淡地瞥她一眼，不答反问：“她现在在哪里？”
荣熠晨听出了秦斯年语气不善，上前一步，说道：“斯年，现在怡芳刚刚手术完，还没有醒来，你有话跟我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荣怡芳的手机呢？”秦斯年问道。
“她的手机我保管着。你要怎么样？”荣熠晨也有些不高兴了，荣怡芳昏迷不醒，秦斯年咄咄逼人，就算秦斯年身份再如何高贵，荣家又岂是能够容他完全藐视的地方？
“她的手机里有些东西，并不是属于她的，我要拿回来。”
荣熠晨疑惑地看着他：“你跟怡芳私下里，什么关系？”
“手机给我。”秦斯年伸出手掌去。
荣太太却是心底一喜，秦斯年这样的反应，让她觉得他跟荣怡芳私下里，肯定有什么关系。
她上前说道：“斯年，怡芳没有醒来，不管是有什么事情，都等到她醒来再说吧。你和她之间是不是吵架了啊？”
吵架好，只有有过亲密关系的男女，才会吵架。
而且什么时候听到过秦斯年跟什么女人吵架了？
荣太太忙着从手机将荣熠晨那里夺来，塞进秦斯年的手中，说道：“斯年，给你。你跟怡芳之间，还说这些做什么？熠晨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斯年好心好意关切怡芳，你拦着做什么。”
秦斯年打开手机，翻找照片，却没有翻到苏念说的那些。
里面前前后后找遍了，都没有。
他顿时蹙眉：“确定这是荣怡芳的手机？”
“当然了，她一直就这一个手机的。”荣太太讨好地说道，“斯年你大可以放心。怡芳要是知道你这么关心她，她肯定会尽快醒来的。”
她说的话，秦斯年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他看向荣熠晨：“你动过荣怡芳的手机了？”
“秦斯年你到底要做什么？怡芳被发现的时候，已经生命垂危，我们都还没有空去处理这些东西，一直在等着她做手术。你这么急匆匆地问，难道说她掉落悬崖的事情，跟你有关系？”
秦斯年将手机扔了回去，淡淡说道：“既然没有人碰过手机，那就最好。”
他忽然想起了顾成洛，在电话里的时候，顾成洛声音清朗，逻辑严密，虽然只是一句话而已，但是已经显示了他头脑的清醒，他被人带去郊外，能够准确说出那个地方的名字。
显然，他不是真傻，而是在装傻。
那么，荣怡芳的手机里的东西，极有可能是在出事后，被他处理干净了。
想到这里，秦斯年反倒觉得有些冷意，顾家权势熏天，顾成洛为什么要装傻呢？
“斯年，怡芳在加护病房，你要不要去看看？”荣太太上前殷勤地说道。
“不用了，我来，本来就不是为来看她。”秦斯年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荣太太碰了一鼻子灰。
秦斯年走了出来，那些记者又全部站起来。
秦斯年淡淡说道：“我来找荣少爷谈点公事，其余的无可奉告。”
说完，他上车离开。
这话一出，记者们也就不敢乱写别的了，不然到时候写出来的新闻，肯定都是秦斯年探望荣怡芳。
秦斯年不会给他们这样乱写的机会。
荣太太看着荣熠晨，说道：“这……斯年他到底来做什么啊？”
荣熠晨心底也有疑惑，第一时间就想到荣怡芳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不然的话，昨晚怎么会和下属去那么偏远的地方？
荣太太兀自猜测着，说道：“我猜想，斯年跟怡芳之间，肯定有什么私情。等到怡芳醒来，我可要好好考虑考虑这件事情了。”
秦斯年回到公寓的时候，秦念已经吃过东西了，正在等他回来。
一听到他的声音，秦念马上跑过来问道：“哥，事情怎么样了？”
“荣怡芳的手机里没有找到照片。外界也没有任何照片流出了。荣熠晨说，他拿到手机后，就没有动过。”
“那荣怡芳呢？”
“荣怡芳从悬崖上掉下来，勉强保住了命，但是现在还昏迷不醒，我猜她还来不及动手脚。”
秦念隐约想起自己昨晚，一直想要让荣怡芳停住。
结果怎么也让她的车停不住，但是却让她的车，翻下了悬崖。
不过，这也真算是她的报应了。
秦斯年看向秦念：“念念，昨晚是顾成洛救了你，你有发现他的异常吗？”
秦念说道：“是啊，没有想到会是他救了我。异常？我倒是没有发现什么，难得他在那样的情况下，还没有伤害我。”
顾成洛不装傻的时候，她正好是最晕晕乎乎的时候，所以根本就不记得顾成洛锐利的眼神了。
秦斯年便没有再问，秦念意外地看着他：“对了，哥，你要问什么啊？顾成洛做了什么啊？”
“照片的事情恐怕不用担心了，顾成洛应该将荣怡芳手机里的照片删除了。”
“顾成洛？你是认真的吗哥？顾成洛好像不懂这些吧。”
“我也是猜的。昨天你打来电话的时候，说不清楚地址，是他直接告诉我的。我猜测他，说不定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傻。只是我找不到证据来证明而已。”
秦念真是十分惊讶：“他没有看起来那么傻？那他是装傻吗？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啊？”
“我也不清楚，不敢乱猜。”秦斯年看着她，见她还有些疲累，笑道，“醒了就这么多问题，赶快多躺着休息一会儿吧。来。”
他将她塞回暖暖的被窝里，宠溺说道：“好了，躺下吧，乖乖再睡会儿。”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又特别的温柔，秦念听着听着，感觉自己真都要睡着了。
然后闭上眼睛就真的睡着了。
秦斯年忍不住勾出一个笑容来。
荣怡芳过了两天才醒来。
“怡芳啊，你总算是醒来了。妈总算是放心了。”荣太太拉着她的手，“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来了呢。真是吓死妈了。”
“妈……”荣怡芳头痛欲裂，挣扎了好半天才说道，“我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