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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得分别了
她细碎的呜咽很快就被他吞没,他的舌头卷着她的,吮吸,纠缠。舌尖扫过她的上腭,带着凌厉的侵略。
双唇摩擦,他来回描绘着她的唇形,或轻或重的咬她,他压着她,夺取她肺里的空气,她在他稍微退离的时候大口的喘息,但他很快的又堵上来,不知餍足的吞噬,他沿着她的嘴角一路亲吻,她的下巴,细长优美的颈子,细致的耳垂,反复的缠绵。
她从未受过这样的侵略和刺激,而这个妖孽的男人正伏在她的身上给她从未感受到的激情。
太多的慌乱,太多的惊讶和未知的恐惧,茫然,一起涌上来,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只能闭上眼顺着自己的感官走。
男性的气息,和温热的呼吸在她的脸上,唇上,脖子处游走,她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和两人微微的喘息。
他的头埋在她的胸口,她揪着他的头发,只想让他结束这样可怕的折磨,她微仰着头喘息,心中似乎再也不能淡然。
大年初二,寂静的房间里,无人打扰的放纵,裴启阳渐渐的不满足于亲吻。他竟然对这个小丫头有反应,是他太久没有女人的缘故吗?饥不择食到连小胖子都想吃了!
吻,总是这样,不经意地,却又每一次难以控制的,他想他可能是太久没有女人的缘故了!
眯起眼睛,敛去眼底那一闪而逝的情欲,裴启阳头伏在她肩膀上,然后深呼吸,在抬起头来,轻轻挑眉,勾起一边嘴角,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缓缓说道:“看来你很喜欢我的吻,以后再跟别的男人接吻都不会忘记我吧?”
程灵波气结,毫不客气的将他推开,面带冷漠道:“你是不是被色鬼上身了?”
裴启阳挑了眼角,只一个眼神递过去,“我表现得很色吗?你居然看出来了?”
程灵波语气淡淡道:“我十六岁,是个胖子,未成年的其貌不扬的胖子,你都敢猥亵,难道不是色鬼上身?”
“嗯!”裴启阳圈住她的身子,还压着她,双臂撑在沙发上,将她圈在中央。眸光犀利,定定地看住她,似要看进她的灵魂里去。半响方道:“你为什么不理解成,我裴启阳不是个肤浅的男人,或许我选女人就喜欢其貌不扬的呢?至少我不是以貌取人的男人!”
程灵波一愣,偏过头去,望向窗外,随意地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今天天不错!”
裴启阳眯起凤眸,缓缓地站起身来,将窗子完全打开,屋子瞬时变得异常敞亮。冬日雪过后,明媚的阳光,打在他身上,笼着一层暖黄的光晕,却掩盖不住他一瞬间变得冰冷的气息。
她还小,呵呵,他真是有点胃口大变,连小孩子都吃了!
“吃饭后,去堆雪人!”他放缓了口气,转过身来,又恢复了散漫的笑容:“程灵波,你该庆幸,你只有十六岁!”
他什么意思?如果她不是十六岁,难道他要吃了她?即使她是大胖子也要吃?程灵波转过头,看着裴启阳完美的侧脸,道:“可惜我真的十六岁。”
又是两年后。
高二快读完的程灵波在裴启阳的帮助下控制了饮食,人也瘦了很多,但体重维持在60公斤左右,身高又长了五公分,165,看起来微胖些。
她画了很多人体骨骼的素描,闲暇都在裴启阳这里画画,这里俨然成了她的私人画室。偶尔,裴启阳会过来,多数的时候不在,程灵波大部分时间都独自画画。当然很多时候裴启阳都会吻她,但也只是吻,并没有做深入一步的举动!
她绘画的造诣已经很深,高二过完春节,她就跟高三的师兄师姐们一起去参加了艺考,初试和复试都过了。只是,她才高二,文化课还没全部读完,也不知道能不能过央美的文化课分数线,这要等七月后才能知道。
裴启阳在部队的时间不那么自由,只能偶尔回来,两年里,他对待她,真的像是对待女儿般,体贴,照顾,也挖苦,当然也吻她,拿她当孩子宠物,偶尔的朋友聚会带着她,跟人介绍也说:“我女儿小胖,孩子,这些都是叔叔,叫一声,让叔叔们给见面钱!”
程灵波自然不会叫,也不说话,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裴启阳养了个酷小妞。
两年飞逝而过。
裴启阳的义务兵期到期。
又是周末,程灵波背着画板来到裴启阳的住处时已经是夜晚了,屋内一片漆黑。
她按开灯的开关的时候,看见裴启阳背对着她站在阳台上。
“过来。”他的声音非常低沉。
程灵波一愣,然后走了过去,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开灯。
灵波走到他面前,他猛然回身扼住她,用力一拽,将她抵在阳台的栏杆上。
灵波的身子微微向后倾,长发随着夜风飞荡在空中,从裴启阳的角度看去,她的黑发与暗夜融为一体,脸色苍白眼神晶亮,就像随时会消失一样。他有些心悸,微微松手,她却是皱眉,不解地道:“裴启阳,你怎么了?”
“小胖子,我要回北京了!我们得分别了!”他说。
如同没有听到这个消息一般,程灵波只是昂着头看着裴启阳,清冷的双眼里没有丝毫的留恋,或者说根本就看不到丝毫的留恋,而她也只是“哦”了一声。
“呃!我说我要离开桐城回北京了!”他再度重申。
“我听到了!”她说,语气挺冷漠的:“那就再见!”
说再见,也许再也不见!
“好!很好!”他低沉的笑声带给人一股毛骨悚然的冰冷感觉,薄唇微扬,鹰隼般的视线紧迫的锁住程灵波的眸子。
“一路顺风!”程灵波平静的开口,迎视着裴启阳那冷沉如霜的视线。
“白养了你两年!程灵波你根本没有心!”裴启阳的眼底太过深邃,她看不透他。
程灵波不知道裴启阳这么阴沉着表情是何意,难道她该表现的很留恋吗?该哭着喊着说“你别走”吗?
她不是那样的人,她热络不起来,她只能定定地看着他,良久缓缓说出一句话:“心是有的,只是,那也只是心脏而已。”
内心最柔软的部分,她不愿不任何人知道。不是没有心,而是不愿意拿出来摆给人看而已。
下一秒,裴启阳眸光喷出火来。
忽然而来一丝怒意,在理智尚未控制住自己之前,唇边已经飘出了一句轻描淡写的反问:“我走了,如果一辈子再也不见,会想我吗?”
程灵波纹丝不动,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像是要看透他整个人,整个灵魂。
她看见裴启阳自嘲缓缓开口,像是在狠狠咬牙:“算了!我知道你不会!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有那么一瞬,程灵波的心一揪,而那一秒她似乎看见裴启阳眼底飘散的那一抹不足以为外人道的无奈与疼痛。
程灵波忽然心软,脱口而出:“我会记得你!”
裴启阳忽然笑了。笑容艳丽,倾城倾国,妖冶如花。
“难得啊!”他的视线对上她的视线:“灵波,考去北京吧!”
不是询问的语气,也不是命令的语气,只是陈述,仿若,他就这么想的。
程灵波发过誓这辈子都不去北京的,可是--
她看着他,脑海里闪过这两年,她觉得眼前的人影有点模糊,忽然而来一种看不真切的感觉。
她竟无法拒绝。
眼前这个男人,陪伴了她两年,帮她克服了暴食症,让她不再厌恶人群,虽然依然无法融入人群中,却也不再厌恶人群了。
他是她的温暖,她的世界里,温暖不太多,他算是其中一个。
这两年,他们如朋友,如亲人,如兄妹,如父女,也如暧昧的情侣,他失控时会吻她,却从来不会再进一步。
他待她,真的好!如亲人,如情人!
他说去北京,她望着他,心绪难平,而他身子靠着阳台边,眼神忽明忽暗地眨着,望着她。
“我不去北京!”她淡淡地说道。
“是吗?”裴启阳忽然笑了,只是那笑,转为了淡淡地危险,却有加深的意思。
他朝前一步,慢慢地向着她走来,那细长的眸子,微微一眨,流光溢彩,透着极致的危险:“程灵波,你的意思是,跟我老死不相往来了?”
“其实这样最好!戛然而止有时候是一种境界。”
裴启阳薄薄的嘴角轻勾,发出炫目的嘲讽的光:“高山流水遇知音!瑶琴摔碎凤尾寒,子期不在对谁弹。春风满面皆朋友,欲觅知音难上难。”
程灵波的心一下子颤抖起来!
欲觅知音难上难?
“程灵波,考去北京吧!”他再度开口,语气里一股落寞的寂寥之意。
程灵波突然就闭上眼睛。再次睁眼,眼圈似乎酸酸的,终于缓缓点头,开口:“好!”
两人间一阵沉默。
裴启阳听到了确切的答案,唇边一抹妖冶的笑,他看着她,微微笑了下,笑容里有罕见的温情。
他本就生来一张艳丽至极的脸,笑容浮现后更是妖冶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