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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着,像一头孤独的野狼。
田哥和韩阳坐着没动,一脸阴沉,而岚澜则手足无措掩面痛哭。
在茶楼包厢的门外,则垂手矗立着三名面无表情的灰衣大汉…
这一幕,何等诡异!
我深深看了他们一眼,目光中满满都是愤怒和委屈。
没有再说话,我慢慢转身走向包厢门口,低声对那三名灰衣汉子吼了一嗓子,“让开,给老子滚蛋!”
对方没有动。
甚至连一句回应都没有,却站得非常稳,将我前行的所有道路全部堵死。
我眉梢立睖起来,慢慢向中间的那个汉子靠近。
心中已经做好了对方会突然发难,甚至被暗中藏匿的杀手打黑枪的准备。
然而,生死又何妨!
我江枫被人算计得还不够么?老子还要承受多少委屈他们才能满意?
我心里明白,既然对手有备而来,那就不可能轻易放我走掉,恐怕今晚,事无善了!
当我来到距离对方大约一米五左右,中间的那名灰衣大汉终于面上微微变色,他的双手已经从垂下的姿势调整到胸口稍低一些的位置,看似没什么特别之处,但却保持了一种随时都可能暴起发难的攻击架势。
我站住脚,目光阴冷。
没有回头,我冲着田哥冷笑道,“田伯光,他们是你的人吧?怎么着,非要血溅五步,大庭广众之下弄死我么?”
停了几秒钟,田哥叹了口气,“你们几个让开吧,我们没事儿,让他走…”
那三个汉子闻听,倒是没有多说一句话,开始慢慢后退。
紧紧盯着他们的动作,我微微点头,心中惊疑不定。
怎么事情发展和我想象的不一样?田伯光和韩阳就这么放我大摇大摆走掉?对方是不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还有其他后手?
…
对面三人的动作整齐划一,就像战士列队训练走正步一样从容不迫。
双眼眯缝起来,我心中暗凛---以我还算过得去的武力,竟然一点儿破绽也看不出来。
瞬间,我脑海里已经有了判断---这几个家伙,如果单打独斗或许不是我的对手,但三人一起上,我则连一丝胜机都木有…
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大步从几人面前走过,而后迅速走到楼梯拐角处,一拧身,已经消失在他们视线外…
正对着钟楼的西大街上,尽管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但那些兴致勃勃逛街的人们仍旧熙熙攘攘,人流车辆川流不息。
走出几十步,我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今晚这是怎么了?莫非田哥他们并没有想要向我下手的意图么?
约我来见面,难道真的有事情商量,有隐情解释?
可,踏马的还有什么话好说?事情都是明摆着的,说得再多就能改变真相?
我满腹狐疑,脚步也七扭八歪,走不出一条直线来。
手机响起,是岚澜的号码。
我没搭理,直接挂断!
再响,再挂,接连三次。
心里烦躁,我直接将手机关机!
只是我却有些茫然,以岚澜的个性,不应该这样死缠烂打啊,她究竟想要和我说些什么?
我想不明白,更不想弄清楚,索性不管,任由脚步带着我漫无目的漂流在茫茫人海里。
路过一个街边的刨冰摊位,我怅然地叹了口气,找地方坐下,向老板要了一份红豆沙冰。
心中的火气直接冲到脑门顶,我只能通过吃冰的方式让那种莫可名状的烦躁感降低一些。
都说心静自然凉,那么是不是心凉了,也就静了…
我坐着埋头狂吃,吃完一盘又要了一份。
喉咙、口腔以及舌头都被冰得麻木不堪,我根本不管,依旧大口大口使劲儿狂吞不止。
一勺刨冰被我不小心洒在手背上,正想要找两张餐巾纸擦擦,眼前却忽然出现一只白净如莲藕的小手,捏着几张纸递给我。
手一抖,我差点儿将整盘刨冰全都打翻。
这只手我太熟悉了,不用抬头,我已经知道是谁站在我面前。
她是岚澜!
我静默片刻,并没有接过她递上的餐巾纸,而是继续闷头吃着,就像她根本不存在一样。
娇俏的身影在我对面坐下,一滴又一滴晶莹的液体从空中坠落。
她在掉眼泪,无声啜泣。
终于,我抬起头看着岚澜,“唉,你这又是何苦呢?我都说了不想再见到你,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你干嘛非要阴魂不散跟着我?”
“你说我干嘛?”
岚澜泪眼婆娑问道,“我跟着你,你就不想问问为什么吗?”
“问什么问,你…欠草!”
我直接骂出口,“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对,我岚澜就是贱,我欠草,欠你江枫草,行了吧!”
岚澜的声音激动起来,几乎在喊叫。
刨冰摊位上的另外一些客人便看向我们俩,他们好像都没有继续吃下去的意愿,似乎对我们的争吵更感兴趣。
“看,看什么看?看你麻痹啊!”
我怒不可遏,冲着那些看热闹的家伙吼叫着。
“额日,小子,你踏马的嘴放干净点儿,骂谁呢!”
有两桌吃刨冰的客人站起来,开始向我们这边移动,玛德,西北人的性子真是烈,看样子这是想要教训教训我江枫,给我点儿颜色看看。
“大哥,对不起,对不起,我男朋友心情不好,你们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
岚澜被吓住了,她站起身,连连冲那两桌客人摆手,口中不断道歉。
我笑了,一脚将面前的桌子踹翻!
骂了隔壁的,老子今天心情正不爽,正没地儿撒气,特么好死不死有人撞在火山口上,我能不让他们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么?
见我似乎想率先动手,那两桌客人更不干了,其中两个家伙甚至直接抄起啤酒瓶子,吵吵着冲我和岚澜走了过来。
皱着眉,我也是苦逼得没谁了,特么的,吃个刨冰也能跟人家打起来?
我江枫的命是不是太悲催了!
事实上,我很少出现如此失态的时候。
因为我一直谨记着导师告诫我们的那句话:搞心理学的,必须时刻稳住心神,戒骄戒躁!
只是今天,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江枫,我需要发泄,需要放任自流…
双拳紧握,我站直身体,双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这些可怜的家伙,抱歉,哥保证不打断你们的腿,因为你们还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