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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证是最没有用的东西。那些坏人在做坏事之前,还会保证自己没有恶意呢。但事实上呢?言语的力量从来不在“承诺”上得到展现,反倒会是另一种形式上的蒙蔽,让人掉以轻心。
有多少人在说完“保证”之后,屡教不改,再次犯了之前的错?又有多少人轻易听信了所谓的“保证”,就以为话语中呈现的虚假繁荣,是已经实现了的?
小孩子说再也不去打游戏。女生说要减肥,不会吃那些高热量的蛋糕。男人承诺一定会早些回家,推掉所有的应酬。这样的声音太多了,最后都能实现吗?能克服纷杂的现实影响的人,能有几个?
事实上,小孩子逃过一次课,尝到其中的爽快,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逃课去打游戏。女生对甜品的抵抗力可以保持几天,再长一些,有一多半会放弃减肥的计划。而应酬呢,这是“我为了这个家在努力赚钱”一个理由就可以继续下去的。
言语在这种时候就显出疲软无力。嘴巴张张合合,说得轻巧,也不费力气。谁都能做出这种毫无效力的“保证”。如果还不用承担后果,没有任何后续的追究,那就更简单了,连心思都不用再多消耗。
放在平时理智的情况下,姚佳忆也不信这一套,更倾向于行动所带来的稳固感。更别说现在是发生了很严肃的事情,碰到了她的底线。她整个人被愤怒扼住,情绪发散扩大,已经压制住了理智思维。
凌梓良跟她说“保证”,听在她的耳朵中,完全像是在听笑话,讽刺又尖锐。
姚佳忆几乎要笑出来了,再也压不住自己的声线,音调高了,也就显出凌厉:“你拿什么保证?你觉得没有你搞不定的事情,是不是?你是觉得我很好哄吗,随便一句‘保证’就可以了,我会相信的,会闭嘴,然后就没有关系了?”
到这里,凌梓良才发现,这次是真正点到姚佳忆的怒火了,到了敏感又激烈的程度。现在不是坐下来好好说话的时候。自己要讲的事情比较复杂,要做出最清晰、明朗的说明,那在语言上就没办法十分简短。不管有多精炼,总还是需要时间,最起码要有一个可以谈话的环境。
但很明显,此刻的姚佳忆,是不会静下心来听自己讲项目的初衷和运营策划的。在她拒绝或者发怒之前,那个空隙也就只够自己讲上一句、两句,再多的机会根本不存在,自己不可能给出最合理的解释。
不完善的解答会产生反作用力,朝着背向而驰,把气氛引到更糟糕的境地。这种状况下,不管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只能让愤怒的人更愤怒。
那……不如就保持沉默?
凌梓良刚起了这个念头,还在脑中分析“沉默”会给这段谈话带来什么样的转机,要多久才能打开一个突破口。结果听筒中的呼吸声戛然而止,之后是通话中断的电子提示音,短促突兀,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安静……自己的世界都陷入了一种无声沉寂的状态,尴尬后知后觉地蔓延出来,一丝丝,袅袅不可追寻。
凌梓良:“……”
居然被挂了电话?刚刚那个电子音,还是第一次听到,是被单方面切断了通话,没错吧?不是什么讯号不好之类的提示?
这和我预想的发展走向完全不一样啊!不,应该说,我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一点征兆都没有……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也没有解释,她就切断了通话!?
这……这种情况,要分在哪一类?我该怎么处理?
有太多感慨一起涌了上来,挤在喉咙间,堵住了呼吸,扼住了声音。凌梓良握着手机,盯着屏幕看了好几次,确定通话是挂断了。然而信号良好,满格状态,可以保持畅通。
这……
或许是不小心碰到了挂断的按键?触屏手机在这方面,是很容易失控。之前听Ben讲过笑话,他手下有个负责传达信息的助理,接指令电话的时候总是无缘无故地挂断,搞得Ben十分恼火。后来才知道,那位助理休假的时候吃胖了,脸上的肉比以前多,脸皮刚好贴在挂断按钮上。
姚佳忆的话……呃,她跟“胖”这个形容词完全不搭边……不仅仅是不胖,她整个人纤细修长,巴掌脸也十分紧致,一点多余的赘肉都没有。
这个理由根本不成立,没办法用这个借口来安慰自己。
凌梓良锁着眉心想了想,重新拨了过去。听筒中传来待机的声音,响了两下,突然变成忙音。再拨过去,就直接是忙音,根本拨不进去。连续试了几次,都是这样的。凌梓良又检查了讯号网格,表面看起来是没有问题。
是故意不接的?这不像是姚佳忆的风格,凌梓良知道她。
她少有逃避的时候,一来是因为她的性格要强,总是披着铠甲往前冲,一路所向披靡、披荆斩棘。她视这种生活状态为挑战,是自我价值得到满足的一种体现。所以“逃避”这种软弱的行为,几乎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再者,她足够理智,逻辑内核十分完整。她的思维方式也在一个高效率的阶层,克服了女性惯性存在的曲折,很直接,绕的弯路不算多。她是清楚沟通的必要性的,了解“误会”产生的根源,知道沉默和回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就算是生气,她应该也不会不接电话的。相反,这个时候她应该是主动联络自己,骂一顿也好,追究原因也好。总之,是个积极的态度才对,是要迎上来的。况且,她还没有听自己解释,不知道自己打算做什么,她会担心的。担心自己还会有其他的举动,是她防备不了的。
现在联络不上,难道真是讯号不好?
正在最后一次尝试拨打姚佳忆的电话,办公室的门被敲开。Ben端着餐盘进来,一边问道:“在这边吃?还是到餐厅?”
凌梓良没回答,只管说自己的:“你给我的手机拨个电话。”
Ben的话被打断,愣了一下,表示自己没听明白:“什么?给谁?什么什么?”
“我。我的私人号码。”凌梓良眉心皱得更深了,有些不耐地重复,“拨电话进来。”
Ben一头雾水,虽然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但看凌梓良的表情就知道他情绪不好,耐性也没有多少。还是少说话,多做事,严格履行一个助理该有的高效率。Ben把餐盘放在茶几上,拿出凌梓良的工作用手机,按下号码,目光在手机和凌梓良之间来回转换。
凌梓良手中的手机很快就响起铃声,是系统自带的那一个,很寻常,没什么特殊的。Ben就更不明白了,举着手机站在原地,等下一个指令。凌梓良划动屏幕,接通了来电,放在耳边,又说道:“挂。”
Ben:“……”
老大是不是开会太累了,这会儿神智不清醒了?他是有什么幻觉了?还是分裂了?要是这样的话,这会儿还拨什么电话啊?该去休息才对,好好睡一觉,明天就恢复正常了。
腹诽归腹诽,Ben还是很配合地挂了电话。就见老大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耳朵上,仔仔细细听着手机里边的声音。
怎么了这是?手机出问题了?那直接转移文件、销毁原机,再换一个新的不就好了吗……以前也不是没有出现过这与的情况,怎么这次这么紧张?
没等Ben发问,凌梓良呢喃:“被挂了电话,就是这样的声音?”
Ben:“……Andre,你是没被人挂过电话,十分想体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