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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来,隐约还能看出这座宅子全盛时期的辉煌,只是如今多年没有修缮过,房屋破败得就像随时都能坍塌。
院子里的草深得有一从多高,沈小玉走在其中竟有种进入到了荒郊鬼宅的感觉。
“十几年前,这座宅子的主人姓易……”
腾蛇说了这一句后就没再言语,沈小玉却明白它的意思,十几年前易家因易家酒被南伯侯暗中派人屠了满门。易修逃过一命后习得一身武艺替易家报了仇。
可后来却因此被抓,原以为死定了时,又被个神秘人救了,虽说是救了却被控制起来做杀手。
他后来也得知当年的血案南伯侯背后还有更大的主使者,只是一直没有查出幕后主使之人。
而此时,站在易家当年的旧宅里,或许墙上地上还沾着易家人干涸的血液,听腾蛇提起易家的旧案,时间似乎也与安平王一案吻合了,那么腾蛇的意思就是怀疑易家人的被屠并非是单纯的因为酒方,而是牵扯到了安平王一案?
“小蛇,这件事没有证据之前,你先不要与小爹说,我怕他冲动之下会不顾后果。”
腾蛇保证道:“放心吧主人,虽说我与修儿兄弟情真,可我还分得清轻重,这件事就等着主人查清真相,让我同修儿说我再说。”
沈小玉不再理腾蛇,当初听它管易修叫修儿还不觉得怎样,如今易修和沐二小姐成亲了,她管易修叫小爹,再听腾蛇喊易修修儿,沈小玉就觉得不自在,可易修都不介意,她也就不想多事。
正走着,就听腾蛇道:“主人,沈光义就在前面的廊下站着。”
沈小玉知道沈光义就在宅子里,他站在那里也不奇怪,只是让腾蛇不要理他,先把安平王救下再说。
可刚走几步就听黑暗处沈小玉大喝:“什么人在那里,我看到你了,出来!”
沈小玉脚步一顿,以她如今的身手就是一等一的高手都发现不了,沈光义这是长本事了吗?刚想着要不要出去让他闭嘴别坏了自己的事儿,就听另一个声音‘嗤’的一声笑道:“沈光义,你还是消停点儿吧,我们这处宅子鬼都不来一只,还什么人?你这隔半个时辰就嚎一嗓子,可嚎出人了?”
沈小玉这才知道,沈光义是在使诈,若真是有人进来,被他这一嗓子没准就诈出去了。若不是旁边这人太拆台了,她险些都上当了。
沈光义没好气地道:“我喊我的,关你何事?如今我与你都是替皇上办事儿,出了纰漏你担着还是我担着?”
那人呵呵道:“你倒是想担,可你担得起吗?也不看看你那点本事,真来了人你还不得吓尿了?”
沈光义不甘心地想要反驳,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
沈小玉见二人不是真发现了她,便朝着假山快速移动,不多时就到了假山外面。因之前腾蛇对这里观察的很仔细,如何打开假山里面的牢门都不在话下,一人一蛇很轻松地就进到了地牢里面。
一进地牢里,立即就感到阵阵阴冷扑面而来,还夹杂着腐败与潮湿的臭气,重生后,沈小玉就没吃过什么苦,险些被臭气熏得呕出来。
好在前世经历过太多,比这还难闻的味道都闻过,很快就适应过来。
地牢里很黑,却挡不住沈小玉目力惊人,在黑暗中还是看得很清楚。进入地牢后,是一条一直向下的通道,大约前行了二十多米就出现一个转角。
过了转角又是一个还算宽敞的大厅,大厅的左侧堆放着各种刑具,右侧则是一间用木桩隔开的牢房,牢房里就是被铁链锁住的安平王。
见到安平王之前沈小玉还算淡定,可真正见到真人了,又知道这个就是这具身体的亲生父亲,或许真是血脉相连的感觉,看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安平王,沈小玉突然就觉得眼眶有些温润。
而随着沈小玉的靠近,原本躺在石床上的安平王似乎有所察觉,缓缓地转过头朝沈小玉望了一眼,只是地牢里黑暗,安平王也看不大清楚,只能隐约看到是个人,还不是他平日总见到那个,哑着嗓子问道:“你是谁?”
沈小玉道:“你就是安平王吗?”
安平王不答反问:“你是谁?是来救我的,还是来杀我的?”
沈小玉走到石床前伸手将铁链捏断,“先别问了,我带你离开这里。”
安平王‘哦哦’答应着,即使沈小玉没说自己来的目的,可就算是来害他的,最差也不会比在这间地牢里的的十几年,安平王没有任何怀疑地任由沈小玉扶着向外走。
这些年安平王在地牢里吃了不少苦,原本应该高大威武的王爷,如今瘦得皮包骨,沈小玉扶着他的感觉就像是扶着一根干木头,几乎没有多少重量,心里又是一阵发酸,很想把他送进空间里先养上一阵子。
想到秦延对待儿子女儿的态度,她又怕皇家的人都像秦延似的,虽然她能控制空间里的一切,可在没有把握安平王与秦延不同之前,沈小玉也不想让他知道太多。何况空间里的沐二小姐和易修过得正好,她也不想送安平王进过去给二人添堵。
从假山里转出来,又走了一段路,听到沈光义大喊:“什么人在那里,我看到你了,出来!”
沈小玉直接无视,安平王还想提醒沈小玉,可一张嘴嗓子眼就发紧,硬是将涌到喉间的咳意给压抑住,安平王却不敢说话了。
沈小玉知道安平王这是在担心被发现,低声道:“他虚张声势的,刚刚过来时他也是这么喊的。”
安平王一愣,低头看了眼这个比自己矮了一头多的姑娘,之前在地牢里还未发现,此时借着月色才看到,这姑娘似乎年纪还很小。并不像他想的那样是自己的故人。
沈小玉见他愣愣地看着自己,朝他笑了笑,“等出去了我再同你解释,你相信我不会害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