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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新调查
我道:那么咱们当前所面对的究竟是什么任务呢?
团长道:你这么聪明的人应该知道了,我们现在就是在寻找龙,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我道:你们花这么大的代价难道就是为了这件事?有这个必要把情况弄的如此复杂吗?
团长道:绝对有必要,因为这个世界上很多人并不欣赏龙,或者他们期望从龙的身上获得本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我们做这件事就必须保密,而任何一个任务都没有两个死人做的顺当,现在无论我们做任何事情都不会有人来打搅我们了。
方伦春道:你们也该开始了,我到老爷子那里去一趟,如果事情不能扭转,我就请他出山。
方伦春是方严貌的儿子,他说的老爷子应该就是方严貌了,可这个小老头究竟有怎样的本领至今是个谜,不过我心里清楚他肯定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只听团长道:那咱们可就得分开了,我们去那儿,时间也不能在耽搁了。
方伦春道:那你把我放下来,我自己打车过去。
团长也没废话,停车让方伦春下了,开车就走,我道:咱们现在去哪?
团长道:长白山,那里是发生龙事件最靠谱的地方,我一直等的就是现在这个机会,在这个计划没有开展之前,我知道严童丽曾经得到过校长的命令,去长白山调查了一件案子,但是并没有任何结果,如果我判断没错,那里应该有龙存在,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
我笑道:这龙生活在长白山上,难道至今没有被人发现过?
团长道:这没什么好笑的,长白山天池本来就不是个太平的地方,只是我们从来没有去过,很多传说并不知道而已。
我道:也许吧,最好这次能让咱们有所收获,否则太多不确定的事情让人头疼。
过了一会儿团长道:罗子你放心,这次事情是一件实实在在的事情,不会再有人总是用谎言欺骗你,你一定要相信我,就像从前一样,我们之间不该有任何隔阂。
我叹了口气道:我从小到大没有什么朋友,咱们四个人过去整天都在一起,没想到现在到了这份上,我真的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大家还能像以前那样该有多好。
团长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道:这些事情不是我能左右的,所以没法给你答复,但是我保证自己不会骗你。
我道:团长,我活的真是太累了,每一个人似乎都对我有所图谋,还有我最爱的人居然是幻象,还有人能比我更惨吗?
团长呵呵笑道:说惨那就太严重了,阿雪不是假的,而是真实存在的人,连我都知道,只不过在龙墓里的那个阿雪是假象而已。
我心里一震,眼泪差点没掉下来,激动的道:真的假的?
团长道:当然是真的,你还记得守望者吗?如果我没说错,校长给你的那个录音笔曾经说过是守望者和一个人救了阿雪,她当然是真实存在的人了。
我有些诧异道:你知道这个录音笔?
团长道:废话,我不但知道录音笔,我还知道和守望者一起的那个人是谁。
我道:他是谁你能告诉我吗?
团长道:方严貌,就是咱们口中的老骗子。
我吃了一惊道:居然是他?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我总觉得他表现出来的状态和真实本领并不相符,为什么要这么低调的做人呢?
团长道:这事儿我没法和你说,他这么做当然有他的苦衷,而且我对他的态度并不是我看不起他,因为他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身上隐藏的秘密,所以我们都得装相。
我道:可是就算你装了,校长应该可以知道这些事情。
团长道:校长本来就知道方严貌是什么人,你以为他那么厉害的角色会平白无故的对一个人如此尊重?方严貌所以到今天没和校长决裂就是因为校长对他的尊重,老爷子总觉得校长是真心的。
没想到又出了一个状况,不过得知了阿雪的存在,我心里异常欣慰,也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毕竟她对于我而言实在太过于重要了,只要有了她,我可以做任何妥协,于是问道:那么阿雪现在人呢?
团长道:你应该可以知道她具体的下落,这需要我说吗?
我恍然大悟道:她人在校长那里?
团长点点头道:这是校长最后的王牌,他不会轻易将自己女儿交出来的,不过这件事校长确实做的很缺德,据我所知阿雪怀孕了。
我脑子轰的一下突然间意识出现了片刻空白,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团长笑道:咱两这不是刚刚才接上头吗,再说这种事情我要是早和你说了,你小子还能压的住神?只怕脑子早就坏了。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愣了很久才道:这么说我和校长就真有扯不掉的关系在了,你们利用我对付他,合适吗?
团长道:从来没人说过利用你对付校长,我们只希望你不会被校长所利用,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仔细想了想,好像他们确实没有明确表态过需要我做对校长不利的事情,想到这里我舒了口气道:团长,你能想办法让我见阿雪一面吗?
团长道:很遗憾,目前为止我无法做到这点,因为咱两都是死人而已,既然死了,当然就不能再露面了,那不成诈尸了。
我叹了口气,心情异常复杂,又高兴、又担心、又害怕,过了很久才道:阿雪有了孩子应该不在校长打算中,我猜她现在日子一定不好过。
团长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也无法回答你,但校长应该没有逼迫阿雪做任何事情,毕竟他是阿雪的亲大伯。
我道:什么?他不是阿雪的父亲?
团长道:阿雪的亲身父亲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就是在龙潭里,他是达闻长老,以他的身份不可能出来满世界乱跑,就算死也得死在龙潭里,而利剑族长老虽然在天灵族内地位尊崇,但根本无法进入龙潭,这是天灵族的规矩,校长对你说的那些话只能骗不懂内情的人,为什么校长要保护那些被天灵族追杀,见过龙的人类,就是因为他自己需要知道龙潭究竟在什么地方,他是个极度痛恨龙的人,找到龙潭,意味着就可以斩草除根了。
我道:真想不明白,他作为天灵族的大长老,为什么会如此痛恨龙呢?
团长道:更深的内情不是你我可以知道的,但是他做为曾经天灵族的大长老,现在居然无法进入天灵族,肯定有其原因,或许这就是他屠龙的真相。
我心里一动道:团长,既然保护龙是天灵族的根本任务,那你作为一个和天灵族本身没有太大关系的人,为什么会选择保护她呢?
团长道:人类是需要信仰的,我从小就知道自己是龙的传人,既然如此我当然要选择保护她了。
说话间我们已经出了市郊,上了通往目的地的高速公路,黑夜里车灯闪烁,我只觉得困意一阵阵袭来,过了没一会儿猛然间忽然被一阵巨大的怒吼声惊醒,站起来人已经在硝烟弥漫的远古战场上。
这一幕给予我的震撼无法用语言形容,任何一部好莱坞的大片都无法赶上这里情况之万一。
只见一望无垠的荒凉土地上各处狼烟滚滚,血红的天际被黑烟所掩盖,但火光却照亮大地上的每一处隙缝,天空中满是相貌丑陋,长着翅膀的干尸,他们发出凄厉刺耳的尖叫,对着地上人类军队发起一轮又一轮的冲击,只要是被他们手指碰触过立刻就会满脸发乌倒在地上,而人类抵抗军也利用弓箭等武器进行还击,不过很明显双方能力差距过大,人类抵抗军损失惨重,满地基本都是人类的尸体,我看在眼里真觉得心脏都要停止了跳动,体内的热血似乎都要爆发而出,因为我虽然知道圣战是人类历史上最惨烈的一次斗争,但没想到会惨到如此份上。
不过这一切似乎还不够,过了没一会儿就听到沉闷的号角声,那些漫天飞舞的怪物立刻向反方向而去,而另一路增援的人类军队也到达了战场,这是一队骑兵,人人都骑着高头大马,手上的兵刃闪闪发光从头到尾犹如一条蜿蜒的银龙般。
而被屠戮的抵抗军似乎看到了希望,立刻如潮水般向两边退让,让开了一条道路,这时我隐隐能感觉到地面犹如闷雷一般响动,接着远方一队身着古怪铠甲的骑兵队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他们清一色的黑鬃战马,不过这些马匹眼珠都是红颜色的,鼻子里呼出如浓烟一般气体,嘴旁四颗獠牙隐隐露出。
人类骑兵中一个满头长发的年轻人纵马越出大声道:兄弟们,这是最后一道防线了,如果我们抵御不了冲击,咱们的骨肉至亲就会直接暴露在敌人的屠刀之下,为了他们我们一定要击退这帮狗娘养的。
所有人都高声大叫起来,我却心里黯然,因为看表面就能知道这场战役最终的胜利者是谁。
只见年轻人一提缰绳,胯下战马半人立而起,长嘶一声当先冲去,其余人也紧随其后,我觉得大地似乎都颤抖起来,只见无数战马朝我扑面而来,当然我知道无需躲避,果然他们穿过我的身体,向前而去,对面的骑兵却根本没有大的动作,就是保持队形缓缓向前,双方接近时,他们从背后抽出乌黑的战刀,有了对比我才发现魔族的骑兵是非常高大的,战马也是如此,至少比人类骑兵要高出一半。
没一会儿人类就冲到了他们面前,这些恐怖的生物根本就没有大的反应,对着头一刀劈下,人类骑士连人带马顿时倒下一片,而魔族骑士无一伤亡,饶是如此人类还是前赴后继的冲击而上,瞬间尸骸遍地,这种自杀式的冲击对他们的对手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天地间却以满是人类鲜血的味道。
眼见此情此景,我整个人都要崩溃了,骑兵虽多但是很快所剩无几,而一开始和天空中作战的人类弓箭手也拔出了兵刃跟着自己骑兵阵后展开了自己生命中最后一次冲击,而魔族骑兵终于开始行动,随着一阵沉闷的号角声,他们开始策马向前,人类仅剩的骑兵都不是被砍死,而是被马撞倒在地踩踏而死。
骑兵瞬间就冲进了人类步兵阵中,随即又是一场屠杀开始了,没人可以伤到这些骑士半根指头,地上满是人类的残肢断臂,尸体鲜血,我恨不能拾起一件武器,现在就和那些魔族士兵拼命,就在这时忽然觉得身体摇动起来,当我睁开眼只见团长很关切望着我道:你怎么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胸前衣物上已经被泪水浸湿,当下擦干泪水不过心情极度郁闷,也不想说话,转头望向车外。
团长等了一会儿道:你又梦到了什么?
我将自己在梦里看到的一切原本告诉了他,团长道:罗子,你别被这些不相干的梦境干扰,就算这些都是真的也无所谓,毕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现在需要做的是搞清楚何金究竟想告诉你怎样一件事情。
我道:既然他已经知道我了,干嘛不出来相认呢?
团长笑道:你以为他是普通人嘛?他不可能出来见你,因为他还不能确定自己是否安全。
我奇道:阴阳书生还有谁能对他造成损害吗?
团长道:伤害他当然不可能了,我说的安全指的是他的行踪,阴阳书生是不可能让人类知道他具体所在。
我叹了口气道:真不知道要持续多久我才能过上平静的生活。
团长道:有些人注定是无法获得平静生活的,所以兄弟你认命吧。
一路无语,两天以后气温明显下降不少,我们已经进入了吉林省抚松县,长白山就位于此地,我们等于到了山脚下。
我差点没把腰坐断了,下了车长长伸了一个懒腰道:真爽。
团长笑道:年轻人还有腰呢?
我道:您别总当我是个孩子,现在也是三十大几的人,孩子都有了。
团长道:你再大在我的眼里就是一个小孩而已,还记得第一天来199上班的情形吗?
我道:当然记得了,您还给我说了一个洗头人的故事,现在想想心里都有些后怕。
团长叹了口气道:一晃眼十一年过去了,那时候我四十岁,今天已经五十一了。
我道:您保养的可真好,年过半百却一点看不出来,和十一年前变化不大。
说完我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团长道:我是真没用过任何品牌的化妆品,也算是天生丽质吧。
车子上满是灰尘,我道:这车子太脏了,要打扫一下。
团长道:没那时间,这车不要了。
我笑道:团长,你也太奢侈了,车子脏了就扔掉,这世界还有比你更有钱的主吗?
团长道:你仔细看过后再和我说话。
我仔仔细细的将车子打量一番,没发现任何特别的地方,道:真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团长指着排气管上方的车体道:你看这个手印。
我这才发现布满灰尘的车体上有一个不太起眼的手印,不过从印记来看这只手非常瘦,简直就是骨头,指甲却又尖又长。
团长道:昨天晚上我们走的是夜路,看来他们已经掌握你我的行踪了,我们能骗过校长,却骗不了痛苦血原的监视。
我道:那怎么办?就凭咱两个能对付这些东西吗?
团长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来到这里无论面前将要遇到怎样的麻烦,你我都必须坚持下去,你怕吗?
我叹了口气道:说不怕是假的,但无论如何也要把事情做成了。
说罢我两朝目的地步行而去,此时正是晌午时分,当我们走到长白山脚下已近傍晚,团长道:咱们别耽搁了,夜长梦多干脆直接上山吧。
我点点头,登山的辅助工具事先早就买好了,我们背上工具朝山上而去,团长爬山比我利索多了,因为他手脚能随意伸缩,那里便宜便朝那里借力,我就不行了,不过好在长白山不比喜马拉雅山,我使用工具勉强还能跟上团长的速度,一直爬到半夜,我们上了一座山地,我累得两眼翻白一屁股坐在地上道:团长,我实在走不动了。
团长拍拍我的肩膀,道:咱们就在这休息吧,明天在赶路。我们也没支帐篷,撑开睡袋钻了进去,因为实在太过疲倦,没一会儿功夫我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