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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扬了扬嘴角,抬手企图握我的手,被我躲开后便落到我的膝盖上,一边摩挲一边说:“虽然你肯定不信,但那的确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小甜甜?”我问:“你能不能不要什么事都怪他?”
他扬了扬眉,似乎早有预料,一脸轻松:“那就是我。”
“你不觉得惭愧,是吧?”
他看向我:“我惭愧。”
我没说话。
他便问:“行了么?原谅我么?”
“你这样也叫惭愧?我看你根本就不惭愧!”
“那就是我不惭愧。”他滚刀肉一样地回答:“需要我得意么?需要的话,我就得意。”
算了,他不来还好,来了更加快把我气炸了,我拉开他的手,想要下床。
小腿却又被他捏住,朝他那边拉了拉,说:“你到底想怎样?我说不是我你不干,是我你又嫌我态度不对。”
“我想怎样?”我扭头看向他,说:“我想再找个男人平衡一下我现在的心情。我保证我会很惭愧的。”
他没吭声,但捏着我腿的手又攥了攥。
我总不能把他踢下去要他的命,但心里实在是愤怒,便看着他问:“是不是只要是个女人你就想碰?就能碰?只要没死就要搞女人,嗯?”
他歪了歪头,闭起了眼睛,露出一脸草率应付的神态。
我也觉得自己这样蠢毙了,又不是还想跟他过下去,只是没办法而已。早晚都要离婚,还为这个生气,何必呢?
想到这里,我也就不想说话了。现在我最需要想的是胸痛的事,医生说明天还没有好转就吃些药,还要我保持好心情。我觉得我现在就应该吃药了。
过了一会儿,繁音睁开了眼睛,看向了我,又用手拉了拉我的腿,问:“我回去?”
“回去吧。”回来连一句道歉都没有,说得话句句都噎我,足以证明我打这个电话根本没有意义,只能再一次向他证明我的愚蠢。
他便松了手,扶着床铺坐起了身。接下来可能是没力气,也没动,就在原地坐着,半晌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臂。
我有心推他,但他已经压了下来。他也不是在抱我,是压在了我身上,手臂虚揽着我的腰,下颚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这样我就不能再推,因为再推只会推到他的伤口上,心脏附近的伤口一旦裂了,立刻送医院也来不及。于是我没有动,原地坐着,忍耐着因为他压而更疼的胸。
他靠了一会儿,脑袋动了动,用脸颊蹭我的脖颈,语调有些脆弱:“你打我吧。”
我没说话,也没动。
“你打我吧,灵灵……”他喃喃地嘀咕:“别不理我,也别哭。”
我还是不想说话,更不想动。
他便沉默了好一会儿,期间使劲地用手搂我的腰,直到我好心提醒:“你手不能使劲,当心把伤口崩裂了。”
他死了他们家人会撕了我,我还想活到离婚。
说完还没闭上嘴,他已经扭过头,在我脸颊上吻了吻,并且用一只手按住了我的后脑,作势就要亲过来。我只得攥紧他的手腕,使劲地别过脸,余光却依旧看得到他,知道他僵在了原地。我也看得到他的眼光,知道他正沉默地望着我。
半晌,他的手慢慢地挣脱了我的手,垂了下去,但很快又抬了起来,摸了摸我的脸,语气很无力:“灵灵……那真的不是我。”
我没说话。
是,我很想相信那不是他,好像他和小甜甜之间,我确实比较倾向他,毕竟孩子是“他”的,也毕竟他是成年的。可是我觉得我不能相信那种经不起推敲的事,我已经被自己想当然的情绪骗了太多次了。
我问:“你怎么证明?”
“我怎么证明?”他垂下了头,先是露出了满脸挫败,许久,苍白的脸上泛出了一抹冷笑:“好,我证明。”
我没说话。
“保证书我也写了,你爸杀了我儿子,我也什么都没说,财产我也给了你。你也说你要离婚。”他看着我说:“要我证明是吧?那我告诉你,我就是打算让米粒再给我生个儿子,你高不高兴?我把那五个都上了,你高不高兴?”
我也只能沉默。
“你在里面呆了半年,这期间我不能不生活。所以我每天都去嫖,每天都去。你高不高兴?”他的表情认真极了,眼中有愠怒和挑衅:“从你第一天认识我,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从来都没隐瞒过你,是你自己赖着不滚。”
我说:“你刚还说保证书你也写了。”
“那上面每一个字都是老头儿想的。”他不忿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便没再说话。
他也闭了上嘴,依旧恼火地看着我。
僵持了一会儿,我起身爬下床,他也没拦我。
我到外间,从书架里拿出那个信封,回来坐到床边递给他。他没接,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你的保证书,我不会再问这个了。”真的,再问一个字,我就是不是人:“你自己去跟你爸爸商量,如果他不杀星星,我就把你的资料还给你。”
他还是没接,也没说话。
“如果你们达成一致,我也可以立刻就给你。”我说:“你不用抱怨了。你儿子的事你想追究就追究,我也觉得我爸爸做的没错,你有账就直接找我算好了。”
他依旧沉默。
我把保证书塞进了他手里,说:“你要么回去,懒得走就换个房间。我不想挪孩子,她睡觉轻。”
他把手里的信封扔到一边,拉住了我的手腕:“灵灵,我只是……”
“别说了。”我什么都不想听他说:“是我自己赖着不滚,但我还得再赖一阵子,直到说服念念。”
“灵灵,”他又伸过手来企图搂我的腰,一边说:“我只是生气,我觉得我已经做了很多,你不应该因为……”
“我让你别说了。”我说:“如果三个月之后,念念还不答应,我就把她留给你。”
他闭上了嘴。
我也没有再说话。
现在我已经没法去想谁对谁错,也没法去想那些事到底是谁干的。我就是觉得,他说是我赖着不滚真是太伤人了。
当初我没有离开他,是因为我爱他。
后来我没有离开他,是觉得好歹夫妻一场,我想帮他治病。
现在我的确想走了,可是我不能不考虑孩子的感受。
他除了伤害我,给我带来过什么好处,值得我赖着不滚?
真的……
太伤人了。
我恨不得立刻就滚。
过了好久好久,他开了口,语气有些谨慎:“别哭了。”
又搂住了我的腰,见我没拒绝,便用双手抱住我的腰,把脸贴到了我的脸颊边,说:“随便你怎么想,但是别哭了,好不好?你不是胸疼么?还疼么?我帮你揉揉?还是让医生来处理?”
这半天倒是把胸疼忘了,因为哭得快虚脱了。
见我没说话,他又用手掌抚了抚我的脊背,柔声说:“虽然你肯定不信,但那真的不是我。你不能因为我有前科就觉得每件事都是我,何况我权都给你了,我哪敢乱搞,我傻么?不怕你宰了我?”
我说:“我宰不了你。”
他笑了起来,环着我背的手向上挪了挪,手指刮了刮我的脸颊,问:“消气了?”
“没有。”
“还需要打我一顿?”
他脸上的笑容令我十分不适,扭头看着他说:“我刚刚的话不是开玩笑。”
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但很快又放松下来,说:“我知道,你是真的生气了。生气可以打我,但别哭了。”又拿起床上的保证书,塞进了我的睡衣口袋里,摸着我的脸说:“别生气了,刚刚那些话都是气你的,我不服气而已。其实我那段时间什么都没做,念念可以作证。”
我拿出保证书,放到了旁边。
当初拿到它时,他家里人都跟我说,他肯签这个就肯定会遵守。所以拿到它时我还是挺满心欢喜的。
其实婚姻中有一方必须要写这种东西才是很奇怪的事。
我是不会要了。
他再怎么样,我也肯定不会说了。
他动作尴尬地僵住,僵持半晌,他还想说什么,怜茵却到时间喝奶了,哼哼了起来。
我连忙过去抱她,繁音在身后问:“乳母在哪?”
“隔壁。”
他打了隔壁的电话,乳母很快就来了,抱着怜茵喂奶。
繁音不方便在旁边守着,便出去了。
我觉得房间里清净多了,于是又感觉到了胸痛。
可能是因为怀她时我正遭遇极端情况,因此怜茵精神很弱,一哭起来总是不停。我和乳母一直哄到天快亮才终于让她睡着了,放下她时,我们都已满头大汗。
我送乳母去休息,路过外间时,发现念念已经醒了,正挤在繁音身边坐着,穿着小睡衣,把脚丫子搭在他腿上。繁音也笑眯眯地捏着她的小脚丫和她逗,两个人笑个不停。
现在才四点半,因此念念发现我时还有点害怕,缩进了繁音的怀里,声音小小地对繁音说:“爸爸我昨天七点钟就睡觉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