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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坏蛋叔叔!”
“哼,没公德心!”
陌家两个小P孩一个紧鼻子,一个瞪眼睛,全不是好相与的主儿。
“咱们走,”田蓉一手拉着一个,“奶奶跟你们说,姓时的没有好人,往后,你们娶媳妇或是嫁人,都不要通婚,明白吗?”
“明白!”孙子孙女异口同声。
不一会儿的功夫,陌家三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时林昆翘起长腿,胸膛上下起伏,显然气得不轻,“你们陌家不愿意嫁,我们时家还不乐意娶呢!”说完,迈开大长腿,掉头回了家。
时家,将军楼。
时林昆这一晚上总是低头想事,茶不思饭不想,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唐振华落到如今声名狼藉、事业毁灭的地步,全是时大总裁下得狠手,虽然现在他也不后悔当初做的决定,但是却有很多顾虑。
譬如:时唐两家和好,那么顾念的父母会不会破镜重圆呢?然后,他们会不会嫉恨自己?事情越发难办了。
时家二老以为老三是跟自己吵架的缘故,才情绪低落,考虑到小儿子马上又要成家立业了,不想因为一些小事闹得不愉快,影响到后天的典礼,便没再提前面的事。
饭后,卧室。
顾念去洗澡的空档,时林昆走到落地阳台前,边抽烟边打手机,“董助理?”
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她的声音听着几分熟悉,“他在卫生间,一会儿我会转达,让他给你回电话,好吗?”
又是女人?
时林昆神色一凛,“你是谁?”
对方有几秒钟的愣神,之后,有些紧张地问道:“您,您是时总?”
“嗯。”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
“你认识我?”
“来电显示上的标注是‘腹黑霸权坏棍棍’,所以,我就……”
“不用解释,我有急事,不管他是跑肚还是拉稀,立刻给我来接电话。”时林昆眯起眼睛,好你个董原,竟然背地里给领导取外号,简直是厕所里跳高——过分,等着,先扣你半年工资再说!
“是,马上。”风飘过的声音。
五秒钟后,董原慌慌张张的声音从听筒中传了出来,“时总,婚礼庆典的所有准备工作全部完成,您还有其他方面的吩咐吗?”他想:这么火急火燎的,估计跟结婚大事有关,不如先邀功。
“谁说这个了?”时林昆一脸严肃,“我问你,把唐振华引到唐箐房间的那天,是几号?”
“三个月前的十三号。”
时林昆暗叫不好,如果按照月份算,显怀倒是正常事,“那你安排的记者,大约过了多长时间进去的?”
“大约五六分钟吧!”
“这么短?”明显这里不合实际了。
唐振华毕竟是军人出身,身体特别好,就算年岁到了,没有自己持久坚挺,但怎么也不能不到十分钟缴枪,这就是脱衣服的时间。
“对呀!”董原纳闷,“总裁,您打听这事做什么?”
时林昆不答反问,“当时,唐振华是什么情况?”
“药效已经发生作用,短裤的重要部位已经突起,但是意识相对浑浊。”
“也就是说,他不一定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我觉得是。”董助理越来越糊涂,“时总,你怎么突然对唐少校的事情感兴趣了?”
“这个你不用管,”时林昆想了想,又说,“关于曝光唐家父女不论恋的事,你一个字也不能泄露出去。”
“好滴,时总。”
时林昆鸟瞰窗外的世界,最后命令道,“还有,查查唐箐最近去过什么地方。”
“明白,我会在第一时间给您答复。”
这边厢,时大总裁撂下电话,一回头,就对上一双清冽的眸子,“时木棍,那个人的事,想不到真是你搞的鬼!”
一条白色毛巾重重拍在时林昆的脸上,脸颊都抽红了。
女人掉头就走,时大总裁跟个小奴才似得,跟着媳妇屁股后面赔不是,说小话:
“宝贝宝贝,你听我解释。”
“当时,不是因为你特别恨唐振华吗?”
“我也没料到,你们母女与唐家能和好啊!”
“我记得你说过‘身败名裂是他最好的下场’。”
“所以,我就……”
顾念站住脚,回头看他,表情辨不出喜怒,半晌才缓缓说道:“傻瓜,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种下孽根得孽果,唐振华今天的报应,缘于昨天做过的错事,不值得同情。”
对于这个养她六年的生父,她没多大善心,不恨也不原谅,最好当做陌生人。
别怪她无情凉薄,只是这些年发生的事,让她懂得了一个道理:善待我的人,我以真诚之心回报;伤害我的人,即使我不用同样的手段报复,也永远不会同情怜悯。
“我是说,我不喜欢你搞阴谋诡计。”顾念拧着秀气的眉头,“你都答应我多少回了,还屡教不改!”
他们的智商不在一个起跑线上,说句夸张点的话,她和儿子水平差不多,搞不好哪天就被糊弄了。
时林昆思考一会儿,说:“不过,话说回来,你不原谅唐振华,那咱妈呢?”
“我妈也厌恶他。”
“不是吧,念念,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
顾念不解,“看出什么?”
时林昆无奈地耸了下肩膀,“当然是咱妈对唐振华还有感情啊!”
“不可能!”
“傻妮子!”时大总裁敲了敲媳妇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记不记得,唐振华暴打张德福的时候,咱妈说过什么?”
男人故意掐着嗓子,做出女人细声细气的腔调,“她说‘唐振华,你这样打人是嫉恨对方破坏自己的家庭,想要以此泄愤吗?’”
顾念回想起那天的事,当时确实有过这样一幕。
“你没闻出来,咱妈的话里透露出浓浓的醋意吗?如果她不爱唐振华了,会说出那样的话吗?”
顾念捂着前额,脑子很乱。
时林昆接着游说,“我觉得咱妈多少还是在乎那个人的,不管怎么说他是她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还是你的生父。只是有些事情就像心里那个结,系上容易解开难。否则,她不会问你要不要让唐振华以父亲的身份出席婚礼。”
“时木棍,你跟我说这些什么意思?”顾念隐隐察觉出什么。
男人长叹一口气,“所以,作为女婿我想替老丈人求个情,我觉得在他们的事情上,你应该起到撮合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