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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看着,我忽然想起汪晨明,当即道:“白楚,你姨丈是怎么个情况,你问过你三姨没有?”
白楚道:“战败逃走,他不是一个人,还有六个人跟着他,都是他手里最厉害的保镖。三姨说他可能回了西北老家,按他性格,应该会回来,只要他觉得东雄的形势对他有利。三姨的交代是,小心他,不回来,不要去找,如果回来,不要留情。”
不要留情?就是可以杀?我可以,楚梦环亦可以?一了百了?心里寒了一把,我继续问:“你三姨和你姨丈到底是怎样一个关系,他们有孩子吗?”
“没有,他们甚至没感情,或者说感情早破裂了吧,姨夫怪三姨不帮他当门主。”
“我所知道的是,你妈任由十三唐胡搞是给你三姨面子,是这样吗?”
白楚摇摇头:“情况更复杂,我姨夫和刀叔都有野心,我妈如果乱动,搞不好华生门要覆灭。我妈不想这样,所以一直在平衡各方利益关系,结果最后还是没平衡下来。感情这和稀泥的招,有时候真的毫无用处。”
“华生门有最大的敌人,这些事你三姨和你说了吗?”
“说过,许多事我都刚知道。其中一件事,三姨让我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你,我不知道现在是不是适合,我说吧!当时四姨阴谋诡计想华生门去打龙门,并非龙门没有反击,就大战前两个晚上,龙门一大拨人,包括你父亲,以及你养父,他们暗杀我爷爷。”
“有这样的事?”
“对,三姨说你父亲知道龙门里面有内鬼,只是不清楚是谁。他有做计划,他亦想消灭华生门,否则四姨的计划不会成功。只是我爷爷的话,他没想抢地盘,只想有个地方能安下来做些买卖。他刚进北雄就去拜访过你父亲,三姨有一起去,你父亲没说什么好话。后来陆陆续续有一些拜访,龙门人先动手,我爷爷才决定留下来向龙门发起挑战。然后,我奶奶死在了龙门人手里,这是两门之间第一次冲突死人。”
我整个人呆住,因为我相信,刀子头和我说过差不多的事情,虽然就一个片段,但和白楚说这些楚梦烟告诉她的片段,能够相互糅合。除非刀子头也骗我,而且还必须她合着华生门人骗我,否则这就是事实。
那么,刀子有可能合着华生门人骗我吗?绝对不可能。
接受不了!
他妈的,这仇恨到底谁对谁错?这是冤冤相报,我再报下去又是一个开始,而不是结束。
复杂,头疼!
我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望着楚梦烟,感觉自己要爆炸。
冷静了好一会我才道:“你三姨还说过什么?”
“我妈接替门主之位后,让木叔去找过门头。我妈给了木叔一封信,内容大概说的华生门和龙门的事,门头看过,但几乎杀了木叔。”
“不对吧?木叔没和我说,他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信的内容他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也无法说,不然你听了更会以为他在黑门头。”
一声自己都说不出什么滋味的叹息,我继续对白楚道:“白楚,我好乱,你妈来了以后,我不想多说什么,我想先冷静冷静,你帮我一个忙可以吗?”
“你说。”
“你三姨告诉你这些事,不一定你妈全部知道,你告诉她一遍,然后我再和她谈。”
“我答应你。”
“谢谢!”
我没再言语,因为当时楚梦环已经上到寺庙前面的空坪,她身后跟了好多人,上山的路还源源不断,少说有两百。
杨冰和叶南就站在寺庙门口,楚梦环见到他们,没做什么不恰当的行为。她直奔山坡上的我和白楚,没带全部人,只带两个保镖。其余人留在空坪下面,不走近杨冰和叶南,双方中间隔着十多米,虎视眈眈,就看各自的主子给什么话,是干是放。
楚梦环走的很快,转眼间来的很近。剩最后十米时,她对后面做了一个停的手势,跟着来的两个保镖随即停止脚步。楚梦环自己上来,直接走到坑前,看了两秒,下去想抱人,白楚立刻说了一声妈你不要动三姨。
楚梦环很吓人的眼神顿时落在白楚身上:“嫌我脏吗?”
白楚显然没想到楚梦环会这样说话,连忙分辨道:“三姨说她就想这样,简单一个坑,用黄土掩埋。”
楚梦环听完放了手,然后呆呆看着自己的妹妹,有一分钟才又开口说话,对自己妹妹说:“你觉得你这样做真是我希望的吗?”说完起来,和我面对面站着,“我说了我会和你谈,我说了一个月你不要进来,你讲不讲信用?”
白楚道:“妈,不是她的责任,你要怪就怪我。”
“你闭嘴,下去。”
“妈。”
“要我把话重复一遍吗?”
白楚担忧的看了我一眼,慢慢挪动脚步。她不想走,却不敢违抗楚梦环的话。楚梦环那口吻,坦白说,我听着都想听话,很吓人。
等白楚走远,楚梦环才又对我道:“都知道了对吧?你还觉得龙门惨吗?华生门一样惨,我们有到处乱叫?有大吼大叫着报仇雪恨?争地盘本来就是各凭本事各安天命。你间接害死霍兵,你觉得霍家找你报仇合理?不合理,反而你还吸收了他们。滚,不想见到你这么个东西。”
张张嘴想说话,顿时不知说什么才适合,只能走,走了几步才想起来:“楚门主,我不想推卸责任,但我认为你比我大责任,你不该拖拖拉拉。你费尽心机去营造一个对自己有利的环境,你不如早点告诉我真相,信不信是我的事,不该你去考虑。”
“你觉得这样,结果就会变?”楚梦环指着楚梦烟的尸体,咆哮着对我道,“她到底在做什么,同时考虑几件事,你还没想明白吗?”
“你冲我吼什么?凭你人多吗?”
“对付你,我一个就够。”
“我没说你什么,我只是想说,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吗?算计来算计去,你累不累?”
“我现在不想和你说。”
“那你什么时候想?”
“三天后。”
“我等你电话。”我满意的走了,不是想和她吵,只是想解决问题,逼她给我一句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