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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相候这头老狐狸,能看清楚他的神情。
他笑的很满足,大概他觉得离自己梦想又近一步了吧!
人有梦想没错,咸鱼都有梦想对吧?
他妈的,你的梦想的建立要先坑别人,而且是无数的别人,包括自己女儿,这就是你的错了!原来我还想,既然凌诗诗阻止我,那我给凌诗诗面子,我忍。
今天他这样对方迪,这证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关系。
面子,滚蛋吧!
转眼间,人已经走进一半,和叶童的距离剩两米。
叶童已经准备好,就等凌相候再走近些。
我心里非常紧张,但这种紧张真不是害怕,而是迫不及待想出去跟凌相候掰扯掰扯,我有什么对不住他,以至于他非要对我赶尽杀绝。
就在我胡思乱想,宾客的祝福声伴随之下,叶童动了手。
只见她匕首一拔,人同步蹿出去,一把揪住了凌相候的衣襟,匕首从后面绕到脖子前。
宾客吓到花容失色,尖叫都叫不出来,一个个张大嘴巴,震撼于这突如其来,他们认为不可能在任家的婚礼里发生的一幕。
台上的任剑迅一样,脸司仪都一样,一个个乱了阵脚。
还是凌诗诗最先反应过来,头纱一摘,望着叶童,很快认了出来,但没叫叶童的名字,而是吼了一声道:“你想干什么?”
此时我走出去,边脱帽子边摘墨镜,然后把胡子扯下来:“干什么?我们劫新娘。”
凌诗诗目光很复杂,似乎我来,她内心有一丝感动,随即很快露出的是凶狠:“你有完没有?给我滚。”
“滚?”我指指台上,“那个谁?司仪,你把音响关掉。”
司仪望着任剑迅,见任剑迅点了头才去关。
顿时,现场没了婚礼进行曲的声音,只听见宾客之间发出议论纷纷的声音。面对这一切,任剑迅令人很佩服,他看上去没有任何慌乱,他往下面走,他娘想拉他,被他安慰住,小声说话,似乎说的是没事,不要紧,我能处理等等。
边走,任剑迅边对我们道:“两位,你们马上走,今天这事我就当是婚礼的一个小插曲。”
他这话,说的很好听,很得体,但其实往深想一层,背后带着重重的威胁,伪君子啊!我道:“如果不呢?”
“那我只能表示遗憾。”
“你站住和我说话。”
“洪天仇你反了天了,你以为你是谁?皇帝吗?”凌相候说的话,原来叶童不允许他说话,他不敢开口,凌诗诗走近叶童,为了逼退凌诗诗,叶童松了松,凌相候得以开了口,凌诗诗也停住了脚步,“我只和你说一遍,立刻走,不然谁都保不住你。”
我对凌相候冷笑:“我需要谁保我?”
“任家就保过你。”
“我谢谢,但对不起,一码归一码。”
“凌小姐请你退两步,不要逼我。”叶童对凌诗诗道。
凌诗诗不管,继续走,想把凌相候救下来,她认为叶童不会伤害凌相候吧,所以有恃无恐。叶童见劝不住,顿时就不客气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给凌相候的肩膀来了一匕首。
血喷了出来,喷了凌相候一脸,宾客惊叫出来,有人想报警,任剑迅喊了一声:“各位来宾,请你们不要动,不要报警,这事任家能处理。”
任家开口,没人敢得罪,混乱很快停止,一个个退开几步。
看任剑迅想走近凌诗诗,我及时拦在中间,凌诗诗却在后面给我一脚,我几乎摔倒,我回过头:“凌小姐你很愤怒吗?”
凌诗诗是很愤怒,叶童给了凌相候一刀,虽然她心里很清楚,凌相候几乎杀了叶童,但那情况和现在不一样,报仇,不是这样报法。听见凌相候嗷嗷叫的声音,她估计很伤心,又不敢过去,只能对我撒气。其实叶童已经心地很不错,扎了一刀以后,拿下凌相候西装口袋的手帕,让凌相候自己按住伤口止血。
再就是,叶童只是往肌肉里面扎,没伤到骨头,更不会伤到大血管之类。
“是。”凌诗诗向我走来:“我要杀了你。”
“知道方迪和苏樱怎么了吗?”我指指凌相候,“你亲爱的老爸抓了他们,然后放了苏樱,让苏樱给我打电话,威胁我不要来。方迪后来跳了楼,四楼,人正在抢救,不知生死,他的命不是命吗?”
现场一片哗然,凌诗诗停住,回头望凌相候,她不知道这件事。
而任剑迅,还是站在原地,没过来,他对我道:“洪天仇,你是成年人,你说话请注意。”
让我不要闹大的意思呗,现场那么多人,脏事传了出去对谁都不好。我明白这道理,但我得让凌诗诗跟我走,只能把这些说出来,否则凌诗诗不会就范:“凌诗诗,我已经让步过很多次,到头来呢?好吧,我很想来,我强迫自己不要来,为什么非得逼我,很好玩吗?”
凌相候道:“你编吧,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我对凌诗诗道,“凌诗诗你自己给苏樱打个电话问问。”
凌诗诗没打,她走近凌相候,一字一句道:“我只问一遍,有是没有?”
凌相候不回答,他对任家人喊:“我的命不值什么,我不信他们众目睽睽之下杀人,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安保早靠了过来,有一百多,离我们很近,就等着任剑迅一句话。
任剑迅敢吗?众目睽睽,他还真不敢怎么滴,有些事只能暗中来。我不怕出不了中心岛,我怕的是出不去东雄。我道:“那就试试吧,反正我就两个人,而且还有个是女人,你们人那么多,以多欺少习惯,无所谓。”
凌诗诗走向我:“你到底要怎样?”
“我要怎样你不知道吗?我们的爱情没开始就结束,我不能接受。”我转过身对任剑迅道,“不要觉得是我横刀夺爱,我抢了你的女人,事实上是你抢了我的女人。我知道任家很厉害,但我不怕。如果你任家那么霸道,你抢我可以,我抢你不可以,随对我怎样,我奉陪。”
任剑迅仍然保持风度,这伪君子,都这样了还能忍,拜服:“我不会对你怎样,我就问凌诗诗,你原来跟他在一起,是我抢了你吗?”
好卑鄙,把问题抛给凌诗诗,说是问清楚,其实是威胁,逼凌诗诗做选择。如果凌诗诗说不是,那他的面子不单能挽回,而且往后对我用什么招,比如阴毒招,被外界知道了都不会觉得是他错,只会觉得是我咎由自取,我活该,我罪有应得。
我本能地回头望凌诗诗,我心里有了害怕,我害怕她说的答案,是任剑迅想要的答案,而不是我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