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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玫俞点头,“可以。”
看着眼前的女人,保养的精致的面容上带着浅浅的笑,那是长辈对晚辈露出的那种带着温暖的笑,从见面到现在,顾玫俞给佟宴的感觉都很是亲切。
不知怎么,她忽然想到了她自己的那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姑姑”,两者之间还真是差的不能再明显了。
没有再想这些糟心的事,佟宴问,“姑姑,顾家的男人都是情种吗?”
她话落,顾玫俞一楞,很显然,她没有想到佟宴问的问题是这个。
可是怔楞也只是瞬间的时间,随即佟宴就见她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
看着她脸上的自信和骄傲,佟宴有点讶然的问,“难道顾家这么多年来,就没有一个男人出过轨,或者说和自己的老婆离婚的?”
佟宴问完不等顾玫俞说话又补充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奇问一下。”
“没事。”顾玫俞笑看着她,“在现在的社会,之所以男人这两个字给人的第一影印象都是不好的也是有理由的。”
说着她顿了顿,才又道,“宴宴,你其实是想问萧棠吧?”
顾萧棠!
“……嗯。”佟宴点头。
顾玫俞见状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后道,“其实,在如今的社会,哪会有十全十美的男人呢,就算有,那也是很少。”
“而我们顾家,之所以给人都是好男人的印象,那是因为我们顾家的人多半是军人,所以在结婚前我们都会被告知一个不能离婚的念头,而这也是从小父母就教给我们的。”
“就因为不能离婚,可如果夫妻之间感情出现了问题呢?”佟宴问。
顾玫俞笑了笑,道,“夫妻之间哪能不出现点小问题小矛盾,毕竟是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人,那么长的时间,小矛盾大矛盾肯定会有的。”
“但是只要彼此守住一个人该有的底线,守住婚姻该有的底线,不去做什么无法挽回的事,不管什么矛盾,难道还不能化解吗?”
顾玫俞的这番话说的有点淡然,给佟宴的感觉就好像是这天地下那么多因为各种原因而离婚的夫妻都是不应该的,都是有挽回的余地的。
看着佟宴微皱的眉头,顾玫俞抬手拉过她的手握在手心,语重心长的道,“其实我的这些话也是对人的,而我说的底线,我们顾家的人从小就有,所以,相比较于其他人,我们做起来就要简单多了。”
“因为只要稍微用了心,那么事情就不会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只要稍微用了心,那么事情就不会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宴宴,或许在我们顾家,有些人的婚姻它只是婚姻,他们的婚姻只是因为这两个字而存在着,但是对于萧棠来说却是不同。”
说道这里,她顿了顿,目光带着格外的认真的看着佟宴,道,“他的婚姻,是一辈子。”
他的婚姻,是一辈子。
好像有什么东西用力的敲击了一下心脏的某处,有点痛,但也只是有点,下一刻,已经消失不见。
不知怎么,佟宴有点不敢直视顾玫俞的那双眼睛。
“是吗?”她笑了笑,顺势移开了目光。
心里很乱,因为顾玫俞的这番话,也因为她跟顾萧棠如今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如果……”佟宴垂在身侧的拳头微微收紧,顿了好几秒,才再次问,“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也不能离婚吗?”
这才佟宴想问的,她不想听顾玫俞说刚才的那番话,她只想知道,她到底能不能跟顾萧棠顺利离婚。
看着眼前女人白皙的侧颜,很近的距离,顾玫俞都可以看到她那轻微颤抖的睫毛。
“如果啊!”带着一丝玩笑的语气,顾玫俞说着想了想,才又道,“如果家里有谁非要离婚的话,我估计我爸非得打断那个人的腿不可。”
顾玫俞的这番话带着三分认真三分玩笑,其他的,是一种让佟宴不懂的情绪。
“我知道了,谢谢您姑姑。”佟宴笑着点头,“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她拿着手里的礼服盒,对顾玫俞礼貌了点了点头,随后转身朝着一旁的房门口走去,可在她刚走到门口,抬手握上门把手的时候,身后再次传来顾玫俞的声音。
“宴宴,你知道萧棠跟慕家的那个丫头都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一直没有结婚吗?”
顾萧棠跟慕心?
似乎也不是真的问佟宴,下一刻就听顾玫俞自问自答的道,“其实我之前听玮笙无意间提过一次,他说,萧棠在大学的时候好像有喜欢过一个女孩。”
“而这么多年,他也一直都没有忘记过那个女孩,在他的心里,婚姻就是一辈子,既然结了,那么就不会离婚,所以,他这么多年才一直不肯跟慕家的那丫头结婚。”
顾玫俞的话落,房间内陷入一片长时间的安静中,两个人,竟然谁也都没有再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顾玫俞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其实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或许有没有那么个人都不清楚,我们也都当是玮笙那孩子胡说。”
“不过既然现在萧棠他娶了你,那么他肯定是喜欢你的。”
喜欢!
一个才只认识了几天的人,怎么会喜欢?
佟宴没有再说话,打开门走了出去。
看着佟宴离开的背影,顾玫俞坐在床边,眉头紧皱。
当她在国外听到顾家退了慕家的婚,然后娶了一个别的身家平平的女人的时候,她是惊讶的,所以才会在第一时间,放下所有的工作回了国。
她知道自己的侄子从小到大无论做什么事都是有理由的,不可能无理取闹的突然退婚。所以,对于他忽然娶了佟宴,她想,肯定也是有他的理由。
可是从昨晚见面到现在,顾玫俞却想不到这个理由是什么。
两人之间相处的气氛太过于奇怪,说是陌生吧!可又好像无形中有一根线在两人的身上牵着,可说是夫妻吧!两人之间却没有那种新婚夫妻的恩爱和腻歪。
虽然顾玫俞知道自己的侄子从小就是这样一个人,不管何时何地,都不会把自己的感情流露出来,可是,她就是觉得两人之间怪怪的。
而且对于佟宴,她身上始终带着的那一层阻隔外界一切的疏离和淡漠,让她看不透。
而且,刚才佟宴的那番话,她不可能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想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
佟宴从顾玫俞的房间出来后没有回到自己所在的客房,而是径直朝着顾萧棠所在的房间走去,因为她有事要跟他说。
脑海中还想着刚才顾玫俞对她说的那些话,尤其是最后一句,不知怎么,一直在佟宴的脑中来回重复。
喜欢吗?
可是,喜欢一个人又是什么感觉呢!而且,这样短的时间内,真的可以喜欢上一个人吗?
“你站在这里干嘛?”耳边突然的声音拉回了佟宴的思绪,回神,只见不远处慕心正朝着这边走过来。
“萧棠不在,你找他有事?”她看了一眼一旁紧闭着的房门,问。
不在!
佟宴楞了一秒,随后彻底回神,对上眼前女人眼底那明显的不悦,她淡然的开口,“没事。”
说着,她转身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可刚走没一步,慕心却拉住了她,“等等。”
佟宴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没有说话。
慕心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忽然道,“佟宴,你很幸运。”
女人精致的面容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有不甘,有不屑,有疑惑,也还有那抹故作淡然的洒脱。
“我把顾萧棠让给你了。”她笑着开口,“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那么多,我还不至于就死抓着这一个不放。”
对上她脸上的高傲,佟宴有点楞,她是真的愣住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昨天晚上眼前的女人对自己的那副愤怒和放狠话说要把顾萧棠抢回去的一幕仿佛还历历在目,可这不才过了一个晚上吗?态度怎么就转了个一百八十度!
“不过我告诉你,他是我让给你的。”慕心说着冷哼了一声,再次道,“而且我让给你不代表就说你配得上他。”
“相反,在我眼里,你这样的出身和容貌,跟他永远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也永远配不上他,就算你们两个现在在一起了,可是以后的事,谁又说的准呢!”
慕心说完,抬手撩了一下垂在胸前的卷发,笑道,“我会在参加晚上的拍卖会就离开,希望到时可以看到你出现。”
说着,她踩着脚上的高跟鞋,浑身带着自信和骄傲的转身离开。
你永远配不上他。
佟宴站在原地,看着慕心在眼前消失的背影,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
心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有种追上去,问她为什么忽然就放弃了。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啊!她还准备让她慕家对顾家施加个什么压力,然后对她跟顾萧棠之间的离婚起个什么作用呢!
可是,事情到底是怎么神回转到现在这样的。
佟宴觉得自己的头有点疼,尤其是在经历过刚才顾玫俞和慕心的两番话之后,她忽然有种感觉,她好像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里。
在原地懊恼的站了一会,佟宴转身准备离开,可这时一旁的房间门却忽然被人打开。
佟宴转头,看着出现在门后的男人,她眼里一闪而过的讶然,“你……”
刚才慕心不是说他不在吗?
顾萧棠漠然的目光在她手里的盒子上扫了一眼,随后不发一言的抬手把她拉了进去。
“顾萧棠,你只是说让我过来吃饭,没有说我还要陪你在这参加晚宴。”佟宴说着一把扯开他的手,那双浅褐色的眸子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不悦中透着淡淡的凉讽。
“你索性把所有的条件都一次性讲清楚,这样省的麻烦。”
空气中瞬间寂静了好几秒,半晌,才响起男人那低冷中透着微许紧绷的嗓音,“我现在还没想好。”
“顾……”
“今天的这场晚宴是爷爷举办的。”顾萧棠打断她的话,说完,听着她瞬间止住的话音,他冷笑一声,一把拉过她朝着一旁的床边走去。
对于佟宴来说,进入这个房间,她的脑海中就会不自觉的想到昨晚两人发生的事。她不想想,可是却控制不住。
尤其是眼前的这张大床……
“好啊,既然你还没有想好,那等你想好了再跟我说。”佟宴说着甩开他朝着门边快速走去。
可还没走几步,身子忽然被一个重力一拉,下一刻,在一阵天旋地转间,她整个人已经被压在了身后的床铺上。
“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顾萧棠看着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厌恶和惊恐,心中像是被谁举了一把火,正在朝着他心脏的位置靠近。
“是啊,不想看到你。”佟宴冷笑着看着他,“因为看到你这张脸我会觉得恶心。”
可是,恶心他的同时,佟宴却也恶心自己。
顾萧棠给佟宴的印象,无论是之前还是之后,都是不好的。这一点,她从始至终都很清楚。
而在昨天,在这份不好上,佟宴发现,对于眼前的男人,她现在只要看到,就会忍不住心底的那份憎恶。
是因为他不顾自己的反抗而对自己做了那样的事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佟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从今天早上起来到现在,她就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要在乎,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在意。
可是现在,她忽然发现,她没有不在意,她是很在意的,可是她在意的却是那样无能为力的被他强迫,尤其是在看到眼前的这张脸的时候,这种感觉就像潮水般朝佟宴涌了过来。
是啊,她在意的是他的强迫,她在意的是那样像个布偶一样任人宰割凌.辱的无助和屈辱。
昨晚的那一幕跟强j又有什么区别呢!她只是在自欺欺人,告诉自己,不就是随便找了个男人然后发生了一段一夜晴吗?
可是,明明不是啊……
眼角有点湿热,但很快又消失。
佟宴勾唇,浅浅的笑荡漾在她白皙的有点苍白的小脸上。
“给个痛快话吧!到底想怎样?”她说,脸上的笑容也越放越大,“如果真的没有办法的话,那我把我这条命给你行吗?”
如果真的没有办法的话,那我把我这条命给你行吗?
很是轻松和淡然的一句话,带着洒脱和随意,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就好像,那么多人在乎、视若珍宝珍宝的性命,对于她来说,就像是每天的饭,吃不吃都无所谓,要不要,也无所谓。
男人的瞳孔在瞬间紧缩成了一个极小的点,而在那抹幽黑的眸底深处,是那一片让人心惊的阴鸷。
“想死。”他含笑的看着她,棱角分明的俊颜就像是被锋锐的刀给划成了一条条的,可偏偏他的嗓音却是那样的温柔。
“如果我舍不得呢?”他说着,抬手抚摸着佟宴那细腻白皙的脸颊,“我舍不得你死,嗯?”
男人带着剥茧的指腹触摸在脸颊上带起一片让人不舒服的反感,佟宴强忍住没有去拿开,而是忽然问,“顾萧棠,你有喜欢的人吗?”
显然是没有想到佟宴会忽然问这个,话落,佟宴明显感觉到他放在脸颊上的手掌忽然僵了僵。
她淡然的回望着他,笑着再次问,“你喜欢我吗?”
说着佟宴不等他回答,又道,“如果喜欢的话,我们就不离婚,如果不喜欢,我们就离婚?”
如果喜欢,就不离婚;如果不喜欢,就离婚。
明明是一个很正常的道理,可为什么,他却沉默了下来。
“怎么,回答不出来吗?”佟宴冷笑的看着他,“那就是不喜欢……”
佟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如果我说喜欢呢?”
这次,换佟宴讶然了。
喜欢!
竟然从他的口中说出了喜欢!
可是转瞬,她就立刻收起了心里那抹突然升起来的奇异的感觉,笑道,“我不想要如果。”
如果,
呵!
如果去掉了如果,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见眼前的男人再次沉默下来,佟宴唇边的笑容放大,可所带的讥讽却也更甚。
“顾萧棠,你能喜欢我这样的人我很高兴,不过,就像所有人看到的那样,我跟你完全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换句话说,就像是森林里的狮子跟羊,你觉得,他们之间能相处吗?”
佟宴说着抬手推开他坐了起来,“还有,如果我也喜欢你的话,试试看也不是不可以,可是……”
“我不喜欢你。”
佟宴一直觉得,不能因为自己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所以就不去想要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相反,她是过的肆意,是过的洒脱和无所谓,可如果她真的喜欢上了一个人,那么她想,她应该会为了自己,然后好好的去放肆一次。
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不喜欢啊!
如果喜欢的话,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得简单多了。
“和喜欢相等的是时间,我们之间还没有时间。”耳边男人的说那个拉回了她的思绪,佟宴回神,可也是这时,顾萧棠却抬手直接把她身上的衣服给脱了开来。
“顾萧棠,你干什么?”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佟宴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快速的后退了好几步。
说不清刚才心里那一闪而过的感觉是什么,可佟宴却清楚的知道,她怕他的碰触。
她的反应让男人落在空中的手下意识的握成了拳,随后只见他面色沉冷,直接抬手把佟宴拉过来坐在床上。
“别动,我不想像昨晚一样再对你用强。”他的话很是适时的止住了佟宴欲挣扎的身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佟宴僵硬着身子坐在床沿,目光紧紧的看着他再次伸过来的骨节分明的手掌上。
顾萧棠却没有理她,一张俊颜沉的非常难看,在佟宴惊恐的目光中,直接脱掉了佟宴上身的衣服。
佟宴的脸色一白,“你……”
刚说了一个字就猛然顿住,看着顾萧棠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拿过来的一个蓝色瓶子的小盒子上。
“等会晚宴上要拍卖的东西我已经让人给你准备好了,礼服我等会会让人送过来。”他淡漠的开口,嗓音平淡的没有丝毫的起伏,“你先在这睡一会,晚上我过来叫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过佟宴的身子,抬手打开了盒子的瓶盖,然后从里面挤出了什么药膏在指腹上,随后对着佟宴后背上的伤口抹了上去。
后背的裸露让佟宴的一颗心都紧紧的吊着,连呼吸都慢了下来,可也正在这时,肌肤上传来一股清凉舒服的感觉,伴随着的还有空气中那忽然升起的一股带着淡淡清香的味道。
“医生说你后背会留疤,这个是祛疤的药。”身后响起男人低冷的嗓音。
留疤!
“没事,反正又看不到。”佟宴无所谓的道。说着,她浑身的紧绷也在慢慢的松懈下来。
她的话让男人手里的动作一顿,随后才恢复如常。
这个态度,他早就想到了。
“不喜欢穿裙子,不在乎自己的外貌,就算再痛,也都无所谓。”他清冷的嗓音带着丝丝道不明的凉薄,说话间,他的指腹却是很轻的,一圈一圈的在佟宴后背上的肌肤上揉抹着。
“你可真不像个女人。”他说。
佟宴抿了抿唇,目光有点迷茫的看着前方的某一点,笑道,“我也希望我不是个女人,男人多好,没有那么多麻烦。”
还别说,她还真想过,她要是个男人,她就把苏栗给娶了,才不会给那个凌霆东欺负呢!
想着,佟宴忽然笑了。
顾萧棠扭头,正好看到她唇边这抹浅浅的笑容,不是每每她对他露出的那样虚伪到了极致的笑,也不是那种人前僵硬客套的笑。
而是,发自内心的。
“嘶。”耳边一声痛呼拉回了顾萧棠的思绪,抬眸看去,只见他在不知不觉间抹到了昨晚被他给弄裂开的伤口上。
“顾萧棠,你经常这样给人抹药吗?”耳边忽然响起女人低低的询问。
说着,佟宴不等他回答,又道,“那天晚上在医院,我腰上的伤是你用药酒给我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