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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君烈满头黑线,这丫头!他咬了咬牙,从浴缸里爬起来,愤怒地逼近她,叶初夏见玩笑开过头了,她吓得尖叫一声,转身就往外跑,还没跑几步,脚一下滑,整个人向前栽去,吓得她连忙捂住眼睛放声尖叫,眼见自己就要摔个狗啃泥,腰上一紧,她又被他拉了回去。
容君烈吓得心脏都要停止了,狠狠地拍了她的光.屁股一巴掌,怒斥道:“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当心,看摔不死你。”
叶初夏被他打得委委屈屈的,埋在他肩窝里半天不吭声,容君烈心软,抖了抖肩膀,声音放柔,“吓着了?”
叶初夏不吭声,容君烈急了,要将她扳开察看,她却不让,他又问:“真的吓着了?以后走路当心点,你要摔着了,我得多心疼。”
“哼,你才不会心疼,你尽欺负我。”叶初夏闷闷地道,屁股火烧火辣的,可见他刚才打她时一点也不惜力。她倒不是因为疼才生气,而是觉得自己都这么大了,还被人打屁股,脸面上挂不住。
容君烈听见她的指控,忍不住失笑,将她的头抬起来,目光对上她的目光,深情柔软,柔声道:“这世上,我也只想欺负你。”
心里所有的尴尬与窘迫在他的深情目光中彻底消失,她的心屈服了。这世上,他是她唯一无法拒绝的人。从他在她心里扎根开始,就注定她在他面前,永远只是弱者。
“其实……我刚才也不该跟你开那么大的玩笑……”她局促不安地对手指,刚才看见他撅起屁股,她忍不住玩心一起,也不管自己的行为幼不幼稚,就对着他的屁股一脚踹起。想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却被自己深爱的女人踹进浴缸里动弹不得,他心里也不会舒坦吧。
原来将心比心,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其实也会伤害到他的自尊,就跟他打自己屁股一样。
揉了揉她的脸颊,他一脸宠溺,像揉着一只哈巴狗似的,他的语气循循善诱,“能意识到自己不对,还算有救,不过夫妻之间,偶尔开点这样的小玩笑,我就当增进夫妻情趣。但是当着外人的面,就不能这样了,知道吗?”
“嗯。”叶初夏重重的点头,一脸乖巧的样子。
给她掖了掖被角,他站起来走进更衣室,拿了一套休闲服换上,然后走回床边,见她已经睡熟,他倾身摸了摸她的脸颊,这才拿起车钥匙走出去。
楼下吴嫂正在看报纸,看见他下来,她立即神色惊慌的将报纸收起来压在抱枕后。容君烈只当没看见,叮咛吴嫂不要去楼上吵叶初夏,自己开车出了别墅。
此时天色已经昏暗,路两侧的路灯开启,白色路虎像穿梭在银河中。容君烈去就近的药店买了药回来,然后开车返回。将吴嫂遣回去,他盛了她熬好的粥,拿着药膏上楼去了。
容君烈走后不久,叶初夏被电话吵醒,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是景宅来的电话,小鱼儿在那边咋咋乎乎地叫妈咪,她纵使再疲再累,脸上也盛开着笑容。
因为她觉得,孩子就算看不到,也会感觉到。小鱼儿问:“妈咪,你说话不算话,你昨晚没回来,今晚也不回来么?”
孩子的声音显得那么失落,叶初夏想起自己回国之后,陪伴他的时间实在太少太少。他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这么长时间,会觉得彷徨不安也是正常,她撑身坐起来,柔声道:“妈咪一会儿就回来,鱼儿不要生妈咪的气,好不好?”
“妈咪,你回来我就决定原谅你。”小鱼儿绷着声音道。
叶初夏失笑,又觉得他在说这么严肃的事的时候,自己笑会伤害他幼小的自尊心,于是也跟着肃了神色,正经回道:“好。”
容君烈推门而入,就听到她的声音,他在门口伫足了一会儿,听她温柔的给孩子哼儿歌,心软得一塌糊涂。叶初夏正给他哼唱《苏珊娜》,猛得抬头,就见容君烈站在门边凝视着她,她顿觉羞涩。
自小她什么都好,就是五音不全。小鱼儿生下来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自闭状态,她将他送去早教,后来才慢慢变得活泼,她为了让孩子能在她的歌声中入睡,努力去克服五音不全。
但这也仅是用在儿歌上,后来她公司里的员工不知道从哪里听来她唱歌唱得很好听,便大胆的邀她去唱K。她年纪轻,虽然顶着总裁的身份,到底玩心未泯,便跟着去了。
他们很活泼,歌喉也不比一流歌星差到哪里去,她听着他们唱歌,突然就怯场了,把一首《Love to be loved by you》唱得惨不忍睹。众人大失所望,仍不甘心,又怂恿着她再唱一首。
还记得当时她窘得满脸通红,实在架不住众人的热情,最后只得让他们点了这首《苏珊娜》,一曲征服了在场所有的员工。后来有员工了解到她独自一人抚养孩子的艰辛,她花了许多精力去学习儿歌,赠予了她儿歌之后的美称。
当她知道时,她仅是一笑置之。
容君烈缓步走进来,将手上的餐盘放到床头柜上,自身后圈抱住她,听着电话里儿子正叫着让她再唱一遍,他拿过电话,然后感觉到她浑身掠过一抹慌乱,他眼神黯了黯,柔声道:“儿子,是爸爸。”
小鱼儿没想到妈咪跟爸爸在一起,他高兴得欢呼,叽叽喳喳地跟他说着他想他之类的话。好不容易将小鱼儿哄得挂了电话,他将电话交到她手上,淡淡道:“把小鱼儿接回来吧,不能把他总寄放在别人家。”
叶初夏怔了怔,她知道她跟他和好之后,就要把小鱼儿接回来,可是心里总是有一种不确定,让她下不了决心。看见她在犹豫,他坐到她身边,叹道:“亲爱的,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
“君烈,我们真的能天长地久吗?”
容君烈一怔,想到容家与景家的世仇,若是有一天真相大白,以她刚烈的性子,他们又怎么能天长地久?但此刻,他不想看到她彷徨,他坚定地点头,“对,能的,我们一定能天长地久。”
叶初夏莞尔一笑,扑过去撞进他怀里。两人相拥了一会儿,直到一声“咕噜”声响起,叶初夏尴尬地埋在他怀里,他拍了拍她的肩,“饿了吧,吃饭。”
端起碗,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喂到她嘴边,看她张嘴含下,他又舀了一勺送过去,直到一碗粥见了底,他边将碗放回餐盘边问:“吃饱了吗?”
“嗯。”叶初夏点点头,脸上挂着一抹羞涩,自己这么大个人了,还让他侍候吃饭,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容君烈二话不说将她推倒在床上,叶初夏以为他又想来,吓得连忙将手遮在下身,她只穿了条睡裙,他想折腾她简直轻而易举,“君烈,不要,我……”
容君烈促狭地看着她,拿起手上的药膏在她眼前晃了晃,“我给你上药。”
叶初夏窘迫得不行,脸上像被火烧一般通红,感觉他将自己的双腿扳开,然后一抹清凉在原本刺痛的地方漫延开来,她能感觉到他的指腹在周围游移,身体深处一阵奇痒,她害怕自己的反应被他看出来,连忙翻到一边去,急道:“以后我自己上药,这样太…太羞人了。”
“更羞人的事都做过,还怕这个?”容君烈打趣她。
“你太无耻了。”听他说得正大光明,叶初夏咬牙切齿的道,见他双眸危险的眯起,她似想起了什么,怕他又来身体力行告诉她什么叫无耻,她慌忙翻身下床,匆匆奔进更衣室。
容君烈看着那扇合上的门,眼神渐渐黯淡下来。刚才她问,他们真的能天长地久吗?其实患得患失的何尝只有她一人?
更衣室里备有她的衣服,她拿了一套黑色抹胸蕾丝裙换上,黑色蕾丝本就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诱.惑,抹胸的设计将她的胸显得很壮观,更是刺激着眼球。
她穿着这件裙子出去时,容君烈眼前一亮,眸光蓦然炽热起来,他大步走过去,将她拥进怀里,低声道:“小妖精,你穿成这样是想诱.惑我吗?”
被心爱的人如此称赞,叶初夏心里是愉悦的,她环住他的脖子,刻意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魅.惑道:“那你被我诱惑了吗?”
“如果你不想被我扒光了扔回床上,就别再撩.拨我。”狠狠地将她抱紧,他发现自己怎么也要不够她。以前跟女人上床之后,他从来都是迫不及待的离开床去洗澡。可是跟她做.爱之后,他想拥着她,嗅闻她身上留下的情.欲气息。想与她分享彼此的体味,他不再觉得肮脏,反而觉得满足与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