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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连辉只淡淡地说他也不知道,再没别的。
我们从公园回到学校的时候,看到一大波同学叫嚷着从里面冲出来,以为又出什么事了,忙着往里面跑,却看到易老师把自己的外衣全部脱了,一边骚首弄姿一边“嘿嘿”地笑着。
“他疯了。”马连辉说完这句就从另一条路穿过去,往男生宿舍走去。
我愣了好久,直到那些同学都跑散了,易老师也跑到我身边来。
他还在笑,眼神模糊,两只手掐着兰花指说:“哎呀,老爷,今天别回去了,这里酒好肉好姑娘好,享用不尽……”
我不明白他是真的疯了,还是又被鬼附体,但这个台词应该不是现代的。
外面有急救车的声音,几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很快就过了校园,一把按住易老师就往车上拖。
他嘴里还叫着:“别着急啊,老爷们,衣服要慢慢脱才有味道。”
听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快速回宿舍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就往家里走,路上再一次给小雪打电话。
她很快说:“我知道了,现在就在你们学校,你怎么样,在哪儿?”
“我在回家的路上,被退学了,干脆等石诚好了再说吧,我这学上跟没上也没区别。”我回她。
她没再说什么,应该有很多事情忙,所以我们也没多扯就挂了线。
但一到家门口,我就愣住了,石诚的车正停在那里。
这车是被东哥开去了,现在竟然停在这里,那是不是说明东哥也来了啊。
快步往屋里走,一进去人就傻了,哪里是东哥,竟然是何平,对,就是那个万年冰山,我们下午才见过,他晚上就跑到我家里来了。
“你好,我是何东的哥哥,代他把车还回来。”他说,声音和脸一样冷,跟从来没见过我似的。
我天,他叫何平,东哥叫何东,我怎么从来没想过他们两个还有联系?简直不可思议,都不知道是这个世界太小,还是我们缘份太大。
忙不跌地也说了声“你好”,然后叫王妈给给泡茶。
何平站着说:“不用了,我这就走。”
我根本不知道跟他说什么,而且很快就想到下午他答应我们的事,可能根本与我激不激他没关,就是因为东哥,不管怎么说东哥和石诚的关系还算行吧。
但这个何平我们从来也没见过面啊,而且在此之前都不知道东哥还有一个这样的哥哥,他又是怎么知道我的?
算了算了,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能有这份关系在,反正是靠谱很多,我本来还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看到何平往外面走,我也跟着送出来。
他在门口停下来说:“留步吧。”
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在路边的黑影里竟然还停着一辆车,黑色的越野,超庞大,倒是跟他身材很配。
车子像一只黑豹,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我兴奋的不行,追着王妈问何平的情况。
她莫名其妙地说:“他刚来您就回来了呀,这不我连水都没端出来呢。”
“可是,他怎么把两辆车一起开车的?我看了,刚才走的那车里没有人,而这车也是他开过来的,一人开两辆车,有点怪吧。”
王妈摇头说:“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到了门口,也只看到咱们的车,都没注意还有一辆。”
这个何平,比东哥还要古怪,真不亏为兄弟。
这天晚上倒没什么事发生,大概是因为心情好,我很快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却看到手机里躺着两条短信。
都是马连辉发的。
“肖辰龙身上也没有阴气。”
“并不是所有被鬼缠住的人都带阴气,至少本身阴体的人就不会。”
本身阴体,那是什么鬼?我搞不清楚,但从他话里的意思,说不定他就是这样的人。
想来想去,还是给小雪先去了个电话。
“自身带阴体的人是怎么回事,小雪?”我问她。
她过了一会儿才说;“就是身上所有特征看上去都是一个活人,但实际他却可能已经死了,类似活死人的那种,但这样的人并不多见,我知道的好像就是石总以前说的那个阴五,但从来没有见过。”
阴五?这是躲在紫石山洞里的人,他不能看到太阳,之前石诚也说过他不死不活的,但肖辰龙和马连辉两人都是天天在上学的大学生,不可能不见太阳的,那怎么又会跟活死人扯到一起呢?
我想不明白,但小雪在那头却已经问道:“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我把早上收到马连辉的信息跟他说一遍,然后问道:“你觉得他们会是这样的人吗?”
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除了身上没有阴气之外,还真不像啊,但这个很难说,既然他自己都这样说了,肯定是有问题的,我跟李勇再去查查。”
挂了她的电话后,我才给马连辉回了信息。
“你是这样的人吗?”
但其实我对于为什么阴体的人不会带阴气是完全不了解的,按我的理解是阴体的人都特么浑身带阴气才对呀,让人一看就像鬼,不是人,就像阴五那样的。
马连辉没有回复我。
白天我也没有再去学校,把自己收拾了一下,然后带了几件衣服和吃的,又取了一些钱,下午就坐车先去紫石山了。
小雪跟李勇他们不去,第二天一早就要开始,我不想有一点闪失,所以早到总比晚到要好一些。
到达紫石山的时候意外地看到也有许多上山的香客,忍不住问他们:“这都快黑了,怎么还上山去?”
一个看上去胖胖的女人说:“明天就是二月十五,是烧香的日子,所以提前一点来,免得明天晚了。”
好吧,看来早做准备的人不止我,但是明天也是我们开始恢复石诚的时候,这么多人都在山上,真的方便吗?
这个问题我一看到老和尚就问了出来。
他淡淡地说:“庙里怎么有拒绝香火的行为,既然他们要来,总还是要接待,不过石公子的事情不受影响,秋施主放心。”
但这天晚上庙里特别热闹,几乎所有的惮房都住满了,我之前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盛况,说真的有点意外,而且隐隐觉得不安,生怕再出什么乱子。
晚饭是庙里统一的斋饭,我胡乱吃了一点就回了房间。
还是我们过去住的那个,但因为人员太多,老和尚还安排了另两个女人跟我一起住。
那两个女人超级多话,一看到我就问东问西,我简直有点招架不住,就拿着自己的东西出来,有点后悔提前来了,不敢想今晚三个人挤一张床上的情形。
在庙里走动的时候,却意外地看到何平竟然也来了。
他的个子实在太高,一出现就成了别人的目标,几乎能看到他的人都把目光转了过去。
而他基本是看都不看一眼,径直往前走,到了我身边才停下来说:“这里今天有些异常,你最好早做准备。”
我还没问他会有什么事,人已经走远了。
一点也不敢大意,在晚课之前就找到了老和尚,把何平的话说给他听。
他没有任何表示,只点头以示知道。
我自己也是干着急,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且现在最重要的东西毕竟得保证安全,我,石头还有那幅画。
画在老和尚手里,不知道会不会万无一失,而我自己还有身上的石头也是个麻烦,如果真的出事,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本来刚才看着何平挺高兴的,但他看上去根本没有要保护我们的意思,我也不敢把太多希望放在他身上。
犹豫再三,跟着那些和尚和香客们做了晚课后,还是又找了老和尚,并且把自己的顾虑也说给他听。
老和尚沉吟很久才说:“如果秋施主不嫌弃,今晚就暂宿在我的惮房,反正是坐一夜,我们明天早上六点就开始。”
“不是说好的八点吗?”我问他。
老和尚却淡淡地说:“事出突然,而且六点太阳已经开始升起,也是一天的开始,比八点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