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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弹劾期间,多了如此强悍的一股助力,不管是什么原因,晏总理都不会拒绝。
“江南吴家?你跟江南吴家难不成有什么过节?让老夫好好想想。”晏总理的眉头微皱,忽而舒展开来,深厚的声音里夹杂了好笑的意味说道:“对了对了,当初你们郁家断了我晏家军在北方开战时候的粮草和药品,吴家老爷子帮我们去跟你说情,是否有这回事?”
郁霆轩咧嘴邪魅一笑,“我以为晏总理不知道这件事情呢,全都是晏军长和军长夫人做的好事,那一次可是叫我们在东北的生意亏损了不少呢。”
“晏总理想来也是明白的,我们这些做生意的,要求的也不多,平时不过做的都是些小本的买卖。这年头都是舶来品生意赚钱,晏润迅在海关做总长,随便查一查哪家的船只,就能截获不少非法运输物资,没收了不说,还罚款。看来总理背后的晏家军的军用都是靠我们这些小商户养活的吧?”
郁霆轩搓了搓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老百姓都说晏总理亲民,体恤他们的日子难过,从来不征收税费,可晏总理对我们这些做小本买卖的却从来都不手下留情。厚此薄彼,难道这就是晏总理在位的作为吗?”
“今天你过来是兴师问罪的?郁霆轩,你有这个资格吗?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晏总理也收起了轻松的表情,这说话的态度可真是欠揍,如若不然,不如他来替郁家老爷子来管管这不长脑子的东西。
海关那边的确查处严格,不过都是违反了规定的才会被处罚,正正经经做舶来品生意的,他们也不会胡乱罚款扣下货物的。这个郁霆轩以偏概全,故意挑事,显然不是好说话的。
晏总理可以给郁家老爷子三分薄面,却不会给郁霆轩好脸色,他一个总理难不成要被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教训?郁霆轩,算什么东西?更何况,刚才他提到大儿媳的时候,那酸涩的语气又是为何?
这个时候过来是要挑起他们几方的矛盾吗?休想,大儿媳已经是他们晏家的一份子,不管是谁都甭想欺负。
郁霆轩干巴巴的笑了笑,收敛了自己方才嚣张的气焰,毕恭毕敬的继续说道:“晏总理,您这是折煞晚辈了。您是高高在上的总理,我一个小小的老百姓怎么敢对您评头论足呢?不过说的都是实话罢了,那吴家背后的势力可不容小觑,现在看来总理日后的军用物资更是不用忧愁了,能否放过我们郁家,让我们好好的做生意呢?”
“郁霆轩!”晏总理猛然拍案而起,指着郁霆轩的鼻子大骂:“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乱世当道,你不为国效力也就算了,既然还要拖后腿,你可知那次战役若是没有及时补上军用供给,我东北大门就会被倭寇矬子撕开一条口子,倒是外强入驻,你觉得你还有太平日子做生意?”
“还是说你们郁家本来想做的就是日本人的生意?”
这可是通敌叛国的大罪啊,郁霆轩的脸色顿时发生了变化,连忙站了起来抱拳说道:“晏总理此话怎么说的?这么大的罪名我们郁家可背不起,请您还是不要如此轻易给我们郁家定下一个罪名,传出去日后我们郁家的名声可怎么办?”
“哼,你还关心郁家的名声啊?我听说现在你对你家老爷子不闻不问的,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郁霆轩,大家你不管,就连你自己的小家你也做的那么难看,那么失败,说到底你这个人从根本上就是一团烂泥吧?”
鹿黎长大了嘴巴,诧异的看着晏总理的背影,其实这话说的还真的是有点重了,虽然郁霆轩真的是一坨烂泥。
这家伙的脾气可不怎么好,人渣无敌。
“晏总理对我们郁家原来这么关心?”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是嘴硬,鹿黎真是庆幸姐姐当初没有嫁给这东西,也幸好这东西毁了婚约,否则还不知道他们姐弟俩过的是什么日子呢。
比起郁霆轩这不是个东西的家伙来说,姐夫晏润林简直就是天上神人般的存在,文武双全,有勇有谋,最重要的是对姐姐是真心的。
天底下的真情能有几分啊?要不是姐姐嫁给了姐夫,他或许也没有机会认识单昱吧……所以说,缘分天注定这句话也不一定都是假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以长辈的身份告诉你,任何事情不要做得太绝了,老天也会看不下去的。”晏总理好言相劝,总是希望郁霆轩可以想通的,好歹也是一个大家子弟,千万不能因为一时的糊涂断送了前程。
如今国家正是用人之际,若是所有青年才干的脑子都可以清醒一点,无所畏惧。
郁霆轩咬牙切齿的感激,“那可真是多谢晏总理的提醒了。”
不请自来,自讨没趣的郁霆轩恼羞成怒而去,晏总理望着他的背影遗憾的摇了摇头,若是不能为己所用,一旦放纵就会成为心头大患,看来这个郁霆轩也是留不得了。
鹿黎眯着眼睛,觉得郁霆轩来的太蹊跷了,江南吴家投靠了晏总理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们郁家的生意不是只遍布在北方几省?前朝覆灭之前,和鹿家几乎是垄断了北方几省的生意,如今他们鹿家没落了,姐姐也并没有要继续东山再起的意思,只是暗地里操控着几家商行的生意,做的并不是很明显。
如今的北方生意,明里暗里的不都让郁霆轩掌握在手里吗?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这个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胃口太大,容易把自己给撑死了。
“晏爹爹,这个郁霆轩对我姐姐似乎还没有死心。”鹿黎冷冷的开口。
晏总理叹了口气,回答道:“何止啊,他怕是对你们鹿家的那笔秘密财产没有死心才是。对你姐姐,不过是个由头,这年轻人的心思还真的是歹毒啊。”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是否要告知我姐姐,今天是郁霆轩来了?”
晏总理举起手制止道:“那倒不需要,郁霆轩现在还不足为惧,不过派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做掉,免得祸害别人。”
这个意思是……要杀了郁霆轩?鹿黎的心头一震,偷偷看了看晏总理,没有吭声。
鹿黎回到了鹿希甄的屋子,两个小孩子已经睡着了,砸吧着小嘴巴很是香甜。鹿希甄歪在沙发上,披着裸色羊毛披肩,手里也捧着一本书,听见了脚步声抬起头来看着鹿黎,“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这位来客并不是那么重要啊。”
“何止是不重要,简直就是多余。”鹿黎感叹了一声,坐在了鹿黎旁边的沙发上,话里有话。
鹿黎正了正身子,挥了挥手,叫照顾两个孩子的奶娘先出去。
“好了,屋子里头就咱们两个能够说话了,说说吧,来的是什么人?看看跟我设想的是不是一样?”
鹿黎端起茶几上的一杯热茶润了润嗓子问,“姐姐猜是谁来了?不如也说给我听听,瞧瞧姐姐是不是真的料事如神。”
“你考我是不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能眼巴巴的跑来借着拜见的名义,打探晏家虚实不外乎那么几个人。”
鹿希甄一个一个的开始分析道:“行政院那几颗墙头草,要是不能确定父亲的势力是否稳固,怕也不会剃头挑子一头热的跟定咱们家。”
“还有郁家,跟吴老爷子他们本来就因为上一次东北战役物资的事情结下了梁子,更是深知吴老爷子跟咱们鹿家的交情,所以大概会狗急跳墙的过来自找没趣。”
鹿黎拍了拍手,佩服的说道:“果然是姐姐啊,竟然能把局势分析的这么通透,怪不得姐夫那么依赖你呢。”
鹿希甄笑骂道:“废话少说,就说是不是郁霆轩吧?”
“除了他,行政院的那些人还没有糊涂到光明正大的过来问候,行政院的那帮老家伙都只会做缩头乌龟,叫什么夫人姨太太的过来跟晏娘亲打牌而已,这段日子我也算是看清楚了,不过都是趋炎附势的小人罢了。”
鹿希甄冷笑道:“这世道啊,就是如此了。咱们鹿家没落的时候,有些人的嘴脸就可以看的很清楚了,鹿黎啊,现在能够看得清恶人的嘴脸还不算太迟,将来有我们报仇雪恨的机会。那个郁霆轩,大抵是真的熬不住了吧,见不得润林比他强,他对自己看来还没有准确的定位啊,可真的是叫人失望透顶。”
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不满意的,嫉妒的,都放到台面上来讲,大家公平的对弈搏一把,谁输谁赢都不难看。只是这个郁霆轩总是暗地里给晏润林使绊子,可谓是小人至极,就算是赢了那也不光彩。再说,这么多次了,哪一次让晏润林难看了呢?相比起来,还真的是失败啊。
越是这样,就越是叫人瞧不上,当初他们姐弟露宿街头,食不果腹差点冻死的时候郁霆轩在哪里?家族婚约都可以置之不理,现在倒是上赶着来抛头露脸的,以为她会心软?拜托了,这样只会让她更加看不起他。
“姐姐,你担心姐夫吗?”鹿黎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让鹿希甄陷入了短暂的失神。
她怎么能够不担心呢?距离上一次分别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她都不知道晏润林现在过得怎么样了。胖了还是瘦了,有没有受伤?战场上,刀枪无眼,晏润林就算是再厉害也不是铁人,也是会不舒服会难过,会难以控制心力交瘁的时候。
这么重要的时刻,却没有自己陪在他的身边,不仅如此,还要他一直为自己提心吊胆的,她作为一个妻子似乎也不是很成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