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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鹿希甄抖着怀里的儿子,问着同样手忙脚乱哄着女儿的奶娘。
奶娘的经验总是比鹿希甄多的,可她现在却也是说不好为什么这俩孩子哭的根本停不下来了。
“大少奶奶,我也不知道这到底回事儿,小少爷和小姐或许是受不了这南方潮湿的气候,又或许是这座宅子那股子气息太重了……小孩子总是最干净最单纯的,肯定是眼睛看到了什么不不干净的东西。”
奶娘年纪不小了,思想里带着的传统观念依旧顽强的存在着,所以说起来这么邪乎的事情还真的是像模像样的。鹿希甄都快要被吓到了。
抖着怀里的儿子,又让奶娘坐到自己的身边,母亲身上的气息应该能够让孩子们感觉到安全感,果然,两个双生儿彼此靠近了,也能感应得到。哭泣的声音立即就弱了下来,哼哼唧唧的十分可怜。
晏润林就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入,听到两个孩子的低泣,眉头就皱了起来。
“孩子们怎么会哭的这么厉害?”收敛了怒气和杀意的晏润林走到了鹿希甄的身边,逗弄着好不容易才快要睡着了的儿子和女儿,满脸柔情。
鹿希甄抬头看了看晏润林,无奈的笑道:“哎,其实也没什么,可能是不适应新环境吧,小孩子娇滴滴的,就是要哭一哭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的。”
“对了,外面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刚才我好像听到争吵的声音,是不是有棘手的事情不好处理?”鹿希甄关心的问道,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她还是真的有些好奇的。
晏润林默默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将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跟鹿希甄说明。他不知道这个消息,在鹿希甄看来到底算是如何的一个问题呢?知道的太多未必是一件好事,可是不知道,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这个世界上,什么是好事,什么是坏事,还真的说不准。
“怎么了?这么犹豫是不是什么事情不能讲?其实你不需要瞒着我的,说出来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分担一下,出出主意也说不定呢?”
晏润林淡淡的说道:“单昱的父亲……去世了。”
“什么?”鹿希甄一惊,声音难免大了一些,怀里的孩子顿时就被吓到了,睁开眼睛看了看父亲母亲,小脸一皱,哇的又哭出来。
这一哭就是连锁效应,奶娘怀里的小丫头也跟着自己的哥哥大哭了起来,顿时间又是热闹的不行。
“哦,我的宝贝儿们不要哭了啊,都怪母亲的声音太大了……”鹿希甄手忙脚乱的抱着孩子们低声哼唱着,晏润林闭了嘴坐在旁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鹿希甄和奶娘好不容易将孩子们哄好了,放到了一旁的贵妃椅上并排睡着,“你在这里照看着,我跟军长说点事情去。”
“是,大少奶奶。”奶娘自是不敢多言。
鹿希甄跟晏润林往外走了两步,压低了声音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单昱在来的路上不还说,他的父亲在这里等着他们回去呢?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鹿希甄难以置信的追问,根本无法相信这事儿真的发生了。
晏润林也不愿意相信,却不得不承认,单昱的父亲的确在半年前就牺牲了。
“他是为了保全我父亲的家业,才会被叛逃的那群别有用心的人给刺杀了。说到底,是我们晏家欠单昱的,单伯伯的这个仇,无论如何都是要报的。”
“那是自然的!这样正义凛然的男子汉就是要万人敬仰的,单昱的父亲是条好汉,而单昱自己也是军功赫赫,那个杀害单伯伯的人查出来是谁了吗?”
“已经确定了,是一个叫马三炮的司令,因为跟单伯伯杀了他的一个亲戚,他就怀恨在心动了杀意。”晏润林握紧了拳头,恨不得将那个叫马三炮的碎尸万段。
鹿希甄亦是义愤填膺,挥舞了小拳头,呐喊道:“那样的人一定不能让他死的太舒服,要凌迟处死!要在单伯伯的墓前解决了他,祭奠单伯伯的在天之灵!”
“好好好,恶人的确也接受应有的处罚,不过你说的太吓人了。甄儿,你已经是个母亲了,千万不能在孩子们的面前表现出这么……”晏润林扭着头,不想说出后面的两个字。
鹿希甄却是懂的,眯了眯眼睛笑了笑,“怎么啦?你觉得我说的有点吓人还是觉得我这个人很血腥?晏军长,你就不知道我的为人了吧,敢爱敢恨,有仇必报的!”
怎么会不知道呢?要是不知道,还怎么跟你在一起?就是因为你敢爱敢恨,有仇必报,我才会这样的喜欢你啊,甄儿,你是天底下不可多得的女人,我晏润林这辈子真的是值得的。
易靖卓办事的速度跟他大大咧咧的性格一样,马不停蹄的奔到了江浙之后,哪里顾得上江南烟雨之地的吴侬软语,温柔背后的波澜壮阔。带着柳云时就往练兵演习的校场去了,一路上出乎意料的顺利,这一点让他有些始料未及。
对于他们一行人从北平返回广东晏家大本营的动静,可谓不小。那些叛逃的前任司令们肯定在广东留下了眼线,最早的得到了他们的消息。
可是这么久了,那些人安安静静的躲在暗处竟然没有一点动作,也是十分的有意思了。易靖卓不像是其他的人,看上去马大哈没心思似得,其实内里十分的细腻,这一点的不对劲被他想到了,他也不管晏润林是不是也注意到了就立马拍了电报发回了大本营。
他们几个人之间是有专用的电波密码的,翻译的密码也只有他们几个人才能看懂,这是他和晏润林在德国军校学习摩斯密码的时候,自己参透领悟出来的一趟密码。
回到华夏之后使用的频率也没有那么多,只有在最紧急的时候用一用,比如现在这个时候。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柳云时的身子骨比以前硬朗多了,在东北战场上锻炼下来的毅力也超乎常人。现在跟易靖卓后头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倒也没有丝毫的吃不消,反而更加精神和有力气。
易靖卓专心致志的开着车,回答道:“你问。”
柳云时坐在副驾驶,颠簸来颠簸去的,他看了看易靖卓终于突破了自己的好奇心,“为什么这件事情发生了这么久,真的可以做到滴水不露。”
“你什么意思?”易靖卓不解的看了柳云时一眼,问道。
“我来给你分析分析吧,按照你们之间的关系呢,其实这些事情瞒着你们倒也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刚才那位营长说,这事儿是连晏总理都瞒着的,他们怎么可能会不通气呢?”
“还有,就算是你父亲真的忍住了什么也没有说,那那些人呢?”柳云时口中的哪些人是谁,他们彼此心里都明白。
是啊,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是父亲有心真的瞒着远在北平的晏总理,那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根据那位营长的言辞,出走的司令和现在依旧坚持在大本营的司令数量是不成正比的。他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暗地里到底有多少人对晏家如今的地位和得民心的虎视眈眈。
柳云时的这番话,真的是说到了点子上。
“厉害了我的云时,每一次在最紧张的时候都是你在我身边尽力的提醒我,这么重要的消息我和部之竟然一下子都忽略了。哎……也是单伯伯去世的消息对我们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嗯,我都明白的。”柳云时平静的回应了一声。
关于这一点,他恐怕是最能理解的了,恐怕真的没有人能够比他更懂得这其中的悲伤和无奈了。
一个王朝的陨落,一个朝代的更迭,伴随而来的是没有办法没有退路的接受。为了生存,一朝从天上掉到了地上的不适应,也为了这条乱世之中的活命全部都挺了过来,这一辈子么,似乎熬一熬也就全部都过去了。
那个李祺瑞说的也没错,他就是一个空架子,徒有前朝贝勒爷的虚名,说高了那是还有一个所谓的称号呢。说白了吧,他就是一个一无是处,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还那么不符合社会主流的喜欢男人,总是走到哪里都要被鄙视被唾骂到哪里的。
就是这样的自己啊,也琢磨着活到了现在,好像人生也真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难。
一切都会过去的。
单昱心中的伤口会渐渐愈合,亲人的离开是最令人痛心的,不过,没有越不过去的梗。
“靖卓,我和你的事情就暂且不要跟你父亲说了吧,先把手头上所有棘手的事情全部说了,我们有机会再提吧。”
易靖卓愣了愣,感激柳云时的顾全大局,善良妥帖。点头应了一声好。
颠簸的山路终于结束了,易靖卓的脸就是门卡,守卫的门岗们一看到是他立马就放行让他们进去了。
易司令才从山上下来,满脸疲惫,几天几夜没有休息了,年纪也大了根本没有办法承受这样的劳累。刚脱了帽子到办公室,屁股都还没有坐下呢,他办公室的门就被冲开了,许久没有见到的易靖卓走到了他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