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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这样,时不时的后悔,时不时的紧张。
而到电梯门真正打开的时候,我起伏不定的心脏到是有了片刻的安定。
因为我倏然想起,她笺初会派人把信笺放在我被子里,就说明,她一点都没有想要把我弄死的心。
大概,笺初是要给我个下马威吧。
迷失是个酒吧,但不是往常大家所熟悉的闹吧,它是个静吧,大多数的时候,这酒吧是商人谈天说地,又与女人跳跳舞的地方。
但今天,静吧,似乎并不是以往我到来的静吧……
它变得很是噱闹,酒吧里的镁灯灯光五光十色照耀在酒吧的每个角落,而音乐也不再是以往那么舒缓,它是DJ的,是那种搅动人心的DJ。
都说音乐是极具传染力的东西,而如此嘈杂的音乐,却是搅动着我的心脏,让我有种不得安宁的感觉。
但这些并不足以让我在意,让我感觉到有些十分警惕的是——
我发现酒吧里,没有一个男人。
是的,没有一个男人。
就连调酒师就是女人。
酒吧里晃动摇曳身姿的,也是女人。
怎么都是女人?
我揉了揉眼睛,恰好一具极具诱惑的躯体就朝着我而来。
她身上浓烈的香水味道让我几乎作呕,我下意识的捂住鼻子,高高踮起脚,冲着高处喊着:“笺初,你在那里?”
我喊得声音很大,但再大也比不过音响里放出的DJ声音。
一时间,我的耳朵,我身体的一切都被拥挤噱闹的音乐给沾满。
这让我不得不怀疑,笺初是不是没有打算见我。
确切的说,是不是她只不过就是想接着南毅的名头,把我约出来,然后在这么吵闹的空间里,折磨着我?
“笺初,我现在已经过来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告诉我!”
我把手放在嘴边,弄成喇叭状态:“你被给我玩捉迷藏好吧?大家都是成年人,玩那些游戏也是浪费时间。”
“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嘈杂的音乐,让我说话都有种不能自己的感觉,就是有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什么的感觉。
我已经这么大喊了,然而,笺初还是没有出现,还是什么话都没有告诉我
不由得,我有些怒气。
心里想着,难道这笺初真的是吃饱了没事干,就想着骗着我过来玩?
越想就越是生气,我道:“既然你不出来,那我就回去了!”
这么说,我也就这么做了。
但当我转身朝着电梯走去的时候,舞池里跳舞的女人却仿佛都是有意无意的朝着我拥挤,仿佛就是不想让我离开一般。
她们这样的举动,更加让我确信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笺初是故意骗着我过来的。
而这些人越是不让我走,我就越是想要离开。
唱反调。
我吼着对这些身穿露骨的漂亮衣服的女人说道:“刚才我一直喊人,但你们怎么都不说话?而现在我要走了,却都是有意无意的靠近我,不让我走了!”
吼完这么一句后,我却依旧是没有得到半点回答。
她们这让更让我生气,我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伸手就推开了挡在我面前的人,又在这种几乎人海的拥挤情况下,慢慢的朝着电梯处走去。
磨磨蹭蹭的走了许久,终于我到达了电梯处。
在电梯外,我还是故意等了一会,我道:“笺初,你确定还要给我玩花样吗?你要是在不出现,那么我就走了!”
然而,笺初确实是要和我玩花样,我这么喊了,她还是没有出现。
好,她这样做,很好。
我闭上眼睛,伸手就按了下降的电梯间。
但,这简体键好像是失灵了一般,无论我怎么按,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皱眉,再按了按。
可是,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此时我才明白,为什么笺初如此有恃无恐。
因为,从我乘坐电梯进来后,笺初就已经把后路给封死了。
她不知在电梯了设置了什么,导致电梯无法上升至五层,而我自然没有把饭离开。
难怪我无论怎么说,怎么喊,怎么想着让笺初出现,她都不出现的原因。
我被靠在电梯处,点着脚尖冲着拥挤为患的人头喊道:“你还在给我玩游戏是吗?”
“笺初,你觉得这样玩弄人很有意思是吗?”
无论我说的声音有多大,无论我喊的有多么愤慨,笺初就好像是个死人一样,就怎么都是不回应我。
我此时才算是明白,这笺初压根就不是玩我,她就是想折磨我。
让我在这种嘈杂的情况下,呼喊着,尖叫着,折磨我的内心。
她这种人,比我想的要毒辣很多很多。
甚至,我怀疑在酒吧里跳舞的这些女人,都是笺初叫来的人。
这些人的存在,我看一点都不是为了跳舞,我看就是纯粹的看我的笑话。
是啊,她们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讽刺,就好像是在讽刺我无论做什么都是错误的一般。
我死死的咬住嘴唇,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复又不停的深呼吸,想着用此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但那该死的DJ声音简直是无孔不入,怎么都没有给我半点安分!
到最后,我终于是忍不住了,伸手抓着最靠近我的一个女人,冲着她喊道:“告诉我,笺初在那里!”
女人脸上的表情起初是惊慌,到最后变成了不屑,她道:“你是神经病吧?”
“你再给我说一句?!”我抓着女人身上的吊带,接着一闪一闪的镁灯,我隐约的似乎可以看到,自己手掌泛着白色。
似乎,我再用一点店里到,我就可以把她身上的这件薄薄的吊带给扯下来。
我的做法让女人的脸就好像是小丑一样,她从不屑又变成了惊慌,她道:“我……我再说一句,怎……怎么了?”
面前这女人胆怯的模样,又让我怀疑起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面前舞池里跳动的女人,都是笺初青睐的话,那么这些人应该都是以折磨我为目的的,可怎么这人竟然会流露出怯态?
我也没有太怎么细想,现在这女人胆怯于我而言是件好事,我道:“你告诉我,笺初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