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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秀女们的女课就开始了,星儿,快帮我梳妆。”林茵羽早早就起来了,按照以往的规矩,女课开始之前,必须要有王后去训诫,因此林茵羽今日破天荒地就把衣柜里那件从未穿过的华贵凤衣给拿了出来,还有那一套华美的头饰。
林茵羽向来就很不喜欢这些穿戴了以后行动不便的东西,但是形式还是必须走的,否则她这个王后就是失职了。
林茵羽觉着自己在这宫中的确是养好了不少,此时在铜镜中完全不见去崇城后归来的那几丝风霜之感,皮肤也是水灵灵的,白里透着浅浅的健康的粉红,但是若要就这样素面出去的话,若是平常的浅色衣衫还好说,但是今日却是要穿这套朱红色上面绣有九尾凤凰和各式珍珠的华贵凤衣,还要搭配上那样华美的头饰,这样子的面容,未免过于素净。
“公主可要试试这内务府近些时候才送上来的胭脂?”星儿像是看出了林茵羽的几丝烦恼,随即便轻声问道。
“拿来看看。”林茵羽说道,等着星儿拿胭脂的当儿,林茵羽却是开始微微地发起了呆,上一次穿朱红色的衣裳的时候,离现在少说也有十多年的光景了,只是现在回忆起来,竟是模糊了了起来,像是在心里那么深那么深的一道沟壑,开始慢慢被填平了一般,画面也不清晰了,所发生的事情也模糊了起来。
“公主,您看看!”星儿像是献宝一般将那小小的一盒胭脂拿了出来,看外面那精美的镂空雕刻所制的胭脂盒,林茵羽不禁也微微笑起来,这的确是,很漂亮的胭脂啊,就是不知道用上以后会是什么样的效果。
林茵羽望着那胭脂微微有些出神,要说起来,北彧好像还没有见过她容妆的样子,就是那种,很正经的,容妆的样子。那天北炽说要来王后行宫过夜后,尽管林茵羽不得不动用了隐家人给北彧传信,但他还是来了。
那一夜,北炽是独自一人在她的卧房度过的,而她和北彧,两个人就在北炽的眼皮子底下在小睡房度过了一夜,说起来还真是有些紧张刺激,他们二人都是和衣而睡的,临睡前,北彧就那样看着她。
林茵羽也看着他,当时她就在想,若是她将自己妆得十分美艳,那么北彧又会是什么样的一番神情呢……
“公主……你太美了。”星儿愣愣地看着林茵羽,不自觉地就从口中冒出这句赞叹,在星儿为林茵羽梳妆完之后,星儿先是愣住感叹,随后又不禁有些小自恋地觉得自己的手艺还真是很好啊。
林茵羽这才将视线转往铜镜之中,只见那由上好紫檀木镂空雕刻出来,上面镶有上好羊脂玉的铜镜中映照出来的,是林茵羽都有些震惊的自己,那双美目顾盼生情,好似一双秋水般清澈。那被描修得精致修巧的,眉极好地体现了琉球美人身上那惹人怜爱又清新脱俗的气质,也稍稍地掩去了一些她眼中过于凌厉的锐气,整张脸在那华美的头饰和朱红色的凤衣的衬托下,愈发地显得肤如凝脂,额头上所加的细细的花钿,正所谓‘佳人半露梅妆额,绿云低映花如刻。’
而最重点的就是那抹唇上的胭脂,显得整个人愈发娇艳欲滴,在她那清丽的面容中竟似是有意无意地透出一抹娇媚一般,若是就这样站出去,定是会让人将视线过多地聚焦在她身上的。
“星儿,帮我把胭脂擦了,还有,花钿也去了。”林茵羽看着铜镜,虽是有那么一瞬间,为镜中那陌生由熟悉的自己而痴迷,但是她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要有多美,而是尽量淡出众人的视线,让人记住王后这个身份,而不是她林茵羽这个人。
“哎?!为什么啊!明明这么好看!”星儿听到林茵羽说这话,整个人像是被吓到一样小小声地惊呼起来。
“我才‘大病初愈’,这般风情万种的去训诫那些秀女,你让那些看到的人会产生什么样的想法和心思?还有半个时辰,星儿你速度要快点了。”林茵羽一时间看到星儿这个表情,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耐心地向她解释道。
“是星儿疏忽了!”星儿细想了一下不禁后背冒了些冷汗,赶紧就打开妆奁开始为林茵羽修改妆容。
“那就是王后?”
“废话,不是王后,难道还是王贵妃啊,这训诫可固定都是由王后来做的!”
“王后长得,还,还真是好娇小啊。”
“王后可是琉球的美人,自然长得和我们北烈这些个身材高挑的都不一样啊!”
“嘘!小声点!”
“哎,可是你们不觉得王后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吗?”
“你们不知道啊,前段时间王后刚大婚就生了一场大病!”
“那身衣裳,还有那头饰真是好看,就可惜配了一张病怏怏的脸。”就在所有人窃窃私语的时候,顾星枚一句小小声的嘀咕,却使得她周围听到她说这话的几十人不约而同地瞪大眼睛看着她,一时间就安静了下来。眼见王后快要到她们眼前了,所有人也开始逐渐禁了声,原本好奇地张望着的脑袋此时一个个都乖乖地低下头来,谁也不敢直视林茵羽。
尽管这位王后看上去弱不禁风的,似乎毫无威胁力,但是人不可貌相,再说了,对于王后来说,她们这一众的,都是庶十品的秀女,在王后面前,却是如同无品级的那些婢女太监一般,若是真有谁一不小心惹得王后不高兴了,还指不定有什么令人害怕的惩罚呢!
看着那跪了一地战战兢兢的秀女们,林茵羽内心默默叹了一口气,这个位置,实在不是她能够适应的啊,看着那么一大片低下去的脑袋,林茵羽并没有感受到受人朝拜的愉悦感,而是除了头大,还是头大。
“起!”待林茵羽到那为她专门准备的席位上坐定以后,徐公公才捏着嗓子喊了这么一声。
除了林茵羽,还有许多在位的女官,她们随着林茵羽坐下后,还站在她们原本的座位之前。
“娘娘。”星儿小小声地叫了一声林茵羽,林茵羽这才反应过来,她要是不开口叫她们坐下,那她们就得一直站着。
“诸位女官,就坐吧。”林茵羽随即开口,那些女官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缓缓地坐下了。这些女官都是从宫中的老人里面挑出来的,说是老人,实际上就是指在宫中待得年限长,侍奉过先王北鸿当政时后宫中贵嫔位分以上的妃子们身边的婢女,现在都称女先生(秀女以及庶八品及以下品级的后宫女子所称),或者前面带姓氏后加女官二字的称呼(正八品品级及这个品级以上的后宫女子称呼),而之前都称姑姑。
“站定!”随着徐公公第二嗓子喊出去,那些秀女们就缓缓踱步到台前,排排列列的站好,等候听取训诫。
林茵羽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面容姣好的女子聚集在一处,不禁仔细打量了起来,并暗暗在心底惊叹,这北炽看来是桃花旺到全北烈的美女都趋之若鹜啊,就是不知道,要是按照那后宫的品级位分真给选满了,这北炽能顾得过来嘛!光是稍稍想象一下,林茵羽就后背一股恶寒传来,令她起了一大片的鸡皮疙瘩。
林茵羽的训诫还在很后头,在她之前的,还有女官像所有秀女阐述这次选秀的章程和制度,因此她面前还有一桌的瓜果茶水,以及一些糕点,给她准备的座位也是在最为避风和舒适的位置。
女官依次轮流开始说明这次的选秀章程和选拔制度。
这次选秀不仅仅是为了为后宫增添五位新人,还有就是为了这不久后就要到来的各国朝拜进行北烈与各个附属国联姻人选的选拔,说道这里的时候,秀女们都有些震惊,并且还产生了一些小小的骚动,但很快就都平静了下来。
首先这两百八十七名,哦不,现在是两百八十六名的当中最终会选出五名进入后宫,另外还要有二十个名额是进入与附属国联姻的的名单之中,也就是说最终入选的只有二十五名,再由这二十五名来争取那五名的后宫之位。
用来筛选的规则有以下这些:
一:琴艺,其中由古琴和琵琶两种为主要测验乐器,所用的乐器都必须由女官选定,不能自己带。
二:茶艺,这里分闻品分辨,以及泡茶手艺两种,因为王上虽不挑食,但却十分喜茶,因此这就列入了考量标准。
三:画技,这项要等到临近考察日期当天才会公布考察题目。
四:妆技,顾名思义,就是考察各位秀女是否能在外貌上使王上愉悦。
五:书法,考察秀女写字究竟够不够美观,入不入得了王上的眼。
六:棋艺,身为后宫的女子,必须要有一定的棋艺水准,才能在王上空闲之时与王上对弈解乏。
七:绣技……嗯,说道这点的时候,林茵羽整个人都不好了,立刻就勾起了自己那惨不忍睹的回忆。这项的考察题目同画技一样,考察日期当天才会由女官公布。
目前就是这七项,待这七项考察过后,再进行之后的考察。
待女官说完这些,还进行了分组,林茵羽整个人都快睡过去了,那些瓜果茶水也实在是无法管饱,加上她这些时日除了忙这些后宫之事,还有的就是整理从北炽那边放过来的来访附属的一些册子,尽管这个不是她的分内之事,但这个却是国师发信过来询问了她的意见之后,她自己同意的。现在想来还真是不该同意这档子事,但是也是要好好去将这两件事情做完才行。
“王后,训诫!”徐公公一声惊醒了昏昏欲睡的林茵羽,她立刻整了整自己的状态起身。
“卑弱第一。古者生女三日,卧之床下,弄之瓦砖,而斋告焉。卧之床下,明其卑弱,主下人也。弄之瓦砖,明其习劳,主执勤也。斋告先君,明当主继祭祀也。三者盖女人之常道,礼法之典教矣。谦让恭敬,先人后己,有善莫名,有恶莫辞,忍辱含垢,常若畏惧,是谓卑弱下人也。晚寝早作,勿惮夙夜,执务私事,不辞剧易,所作必成,手迹整理,是谓执勤也。正色端操,以事夫主,清静自守,无好戏笑,洁齐酒食,以供祖宗,是谓继祭祀也。三者苟备,而患名称之不闻,黜辱之在身,未之见也。三者苟失之,何名称之可闻,黜辱之可远哉!
夫妇第二。夫妇之道,参配阴阳,通达神明,信天地之弘义,人伦之大节也。是以《礼》贵男女之际,《诗》著《关睢》之义。由斯言之,不可不重也。夫不贤,则无以御妇;妇不贤,则无以事夫。夫不御妇,则威仪废缺;妇不事夫,则义理堕阙。方斯二事,其用一也。察今之君子,徒知妻妇之不可不御,威仪之不可不整,故训其男,检以书传。殊不知夫主之不可不事,礼义之不可不存也。但教男而不教女,不亦蔽于彼此之数乎!《礼》,八岁始教之书,十五而至于学矣。独不可依此以为则哉!?
敬慎第三。阴阳殊性,男女异行。阳以刚为德,阴以柔为用,男以强为贵,女以弱为美。故鄙谚有云:“生男如狼,犹恐其尪;生女如鼠,犹恐其虎。”然则修身莫若敬,避强莫若顺。故曰敬顺之道,妇人之大礼也。夫敬非它,持久之谓也;夫顺非它,宽裕之谓也。持久者,知止足也;宽裕者,尚恭下也。夫妇之好,终身不离。房室周旋,遂生媟黩。媟黩既生,语言过矣。语言既过,纵恣必作。纵恣既作,则侮夫之心生矣。此由于不知止足者也。夫事有曲直,言有是非。直者不能不争,曲者不能不讼。讼争既施,则有忿怒之事矣。此由于不尚恭下者也。侮夫不节,谴呵从之;忿怒不止,楚挞从之。夫为夫妇者,义以和亲,恩以好合,楚挞既行,何义之存?谴呵既宣,何恩之有?恩义俱废,夫妇离矣。
妇行第四。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夫云妇德,不必才明绝异也;妇言,不必辩口利辞也;妇容,不必颜色美丽也;妇功,不必工巧过人也。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是谓妇言。盥浣尘秽,服饰鲜洁,沐浴以时,身不垢辱,是谓妇容。专心纺绩,不好戏笑,洁齐酒食,以奉宾客,是谓妇功。此四者,女人之大德,而不可乏之者也。然为之甚易,唯在存心耳。古人有言:“仁远乎哉?我欲仁,而仁斯至矣。”此之谓也。
专心第五。《礼》,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故曰夫者天也。天固不可逃,夫固不可离也。行违神只,天则罚之;礼义有愆,夫则薄之。故《女宪》曰:“得意一人,是谓永毕;失意一人,是谓永讫。”由斯言之,夫不可不求其心。然所求者,亦非谓佞媚苟亲也,固莫若专心正色。礼义居洁,耳无涂听,目无邪视,出无冶容,入无废饰,无聚会群辈,无看视门户,此则谓专心正色矣。若夫动静轻脱,视听陕输,入则乱发坏形,出则窈窕作态,说所不当道,观所不当视,此谓不能专心正色矣。
曲从第六。夫“得意一人,是谓永华;失意一人,是谓永讫”,欲人定志专心之言也。舅姑之心,岂当可失哉?物有以恩自离者,亦有以义自破者也。夫虽云爱,舅姑云非,此所谓以义自破者也。然则舅姑之心奈何?固莫尚于曲从矣。姑云不尔而是,固宜从令;姑云尔而非,犹宜顺命。勿得违戾是非,争分曲直。此则所谓曲从矣。故《女宪》曰:“妇如影响,焉不可赏!”
叔妹第七。妇人之得意于夫主,由舅姑之爱已也;舅姑之爱已,由叔妹之誉已也。由此言之,我臧否誉毁,一由叔妹,叔妹之心,复不可失也。皆莫知叔妹之不可失,而不能和之以求亲,其蔽也哉!自非圣人,鲜能无过!故颜子贵于能改,仲尼嘉其不贰,而况妇人者也!虽以贤女之行,聪哲之性,其能备乎!是故室人和则谤掩,外内离则恶扬。此必然之势也。《易》曰:“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同心之言,其臭如兰。”此之谓也。夫嫂妹者,体敌而尊,恩疏而义亲。若淑媛谦顺之人,则能依义以笃好,崇恩以结援,使徽美显章,而瑕过隐塞,舅姑矜善,而夫主嘉美,声誉曜于邑邻,休光延于父母。若夫蠢愚之人,于嫂则托名以自高,于妹则因宠以骄盈。骄盈既施,何和之有!恩义既乖,何誉之臻!是以美隐而过宣,姑忿而夫愠,毁訾布于中外,耻辱集于厥身,进增父母之羞,退益君子之累。斯乃荣辱之本,而显否之基也。可不慎哉!然则求叔妹之心,固莫尚于谦顺矣。谦则德之柄,顺则妇之行。凡斯二者,足以和矣。《诗》云:“在彼无恶,在此无射。”其斯之谓也。
此为女诫!望众听之!记之!行之!”林茵羽一时间也没什么别的内容就把这琉球国有的女诫给背了一遍,但是看底下一众目瞪口呆,加上那些女官们一个个对她钦佩至极的目光来看,她这个,这个好像糊弄得很过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