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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瑞茜站在老夫人的病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老夫人,眼神阴鸷,她猛力扯掉老夫人的输液管,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注射器,坐在老夫人的床前,看了一眼泛着银光的注射器针头,然后拿起老夫人的右手,毫不犹豫地把注射器的针头扎进了老夫人的血管里。
注射器里的液体完全注射进老夫人的血管后,江瑞茜欣喜地拔出注射器,低头瞪了老夫人一眼,得意地说,“老不死的,这下去了阴曹地府,看你还怎么挡我的路。”
说罢,江瑞茜转身便要走,然而就在她转身的刹那,老夫人受到药物刺激苏醒了过来,在睁眼之际,她恍惚看见了江瑞茜,便出声喊道:“江瑞茜?!”
耳畔传来老夫人虚弱的声音,江瑞茜的身体就像触电了一般,立刻蹦得老远,转身一脸惊恐,食指直直指着老夫人,嘴角抽搐不停,半晌之后,才挤出一个字来:“你——”
老夫人眼神像一根银针直直射向江瑞茜,喘息声很重,面色虚弱,眉宇间威严的气势与以往比起来,毫不褪色,她冷冷地看着江瑞茜,唇角颤动,还未说出半个字,刚刚看完晨晨的欧阳天宇就冲了进来。
“妈——”
他双膝着地跪在老夫人的病床前,紧紧地握着老夫人的手,一脸惊喜,激动的满眶热泪,“您终于醒来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天宇……”老夫人虚弱地唤一声,接着问道,“菲菲呢?我想见她!”
“妈——”欧阳天宇不悦地问道:“您怎么一睁眼就找她?她把你害得那么惨,你怎么还这么惦记着她?”
老夫人莞尔笑道:“傻孩子,菲菲是你孩子的妈妈,她是我们欧阳家的大功臣,我怎能不惦记她呢?”
“哼!”欧阳天宇不敢苟同冷声道:“什么狗屁大功臣,她分明就是害您躺在病床上的贱人。”
“天宇——”老夫人惊唤,“你怎么能这么说菲菲呢?菲菲是个好女孩,你都不知道,她为了你和你的孩子吃尽了苦头,那天要不是我碰巧去了那家咖啡店,我们不知道还要被江瑞茜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蒙蔽多久呢。”
被江瑞茜蒙蔽?!欧阳天宇皱眉,妈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江瑞茜还有什么事瞒着他?
沉思不解,欧阳天宇出声问道:“妈,江瑞茜蒙蔽我们什么了?”
“哼,那个坏女人,那为了嫁进我们欧阳家做豪门少奶奶,居然向混社会的人购买女人的初夜,菲菲不幸被男友的出卖,阴差阳错与你发生关系,还怀上了你的孩子。不知道是造化弄人,还是你和菲菲缘分天注定,菲菲为了给孩子筹医药费,到我们家做了女佣,你爱上了她。”
“后来江瑞茜知道菲菲就是当年她买来与你发生关系的女人,还为你生了一个孩子,她怕东窗事发,想用钱打发菲菲走,谁知被我碰个正着,后来我知道真相,我愤怒急了,我要她滚出我们欧阳家,她却把我推下了楼梯……”
或许仅是回光返照,老夫人拼尽全力说完这番话后,面色苍白,身体无比虚弱,她盯着欧阳天宇半晌,嘴角抽动几下,却没有再说出一句话来。
眼见老夫人脸色异常,欧阳天宇心中顿生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恐慌地大呼,“妈——你怎么了?”
“菲菲……是一个好……”话不成句,老夫人话说了一半,身子一软,被欧阳天宇握着的手滑溜溜地垂了下去。
欧阳天宇当场惊住了,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心火辣辣地痛,热泪泉涌。
“医生,医生——”他慌乱地爬起来,跌跌撞撞跑到医生值班室,拉着一个医生,发疯了一般往病房跑去。
“节哀顺变吧。”医生摇摇头,拉起纯白的被单覆盖住老夫人的脸。
欧阳天宇有些懵了,真的已经死了吗?母亲这一辈子最爱的就是自己了,什么事的都为自己着想,他还没来得及好好孝敬她,她就撒手人寰了,而且她的死还是因为他。
“不——”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噗通”一声,欧阳天宇笔直跪在老夫人的病床前,母亲是最爱他的人,他怎么能如此不孝。
他低下头,狠狠深呼吸,再抬头时已恢复了冷静,他咻地站起身来,转身向一脸恐慌的江瑞茜走去。
看着欧阳天宇怒气腾腾的样子,江瑞茜身子忍不住地颤栗,她慌慌张张往房门的方向退去,害怕地转身便跑。
怎料欧阳天宇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用力拉回她,紧接着使尽全身力气,手掌一甩,“啪”的一声响起。
“江瑞茜,你这个贱人——”欧阳天宇惊天怒吼。
余音未散。
“啊——”江瑞茜大声痛呼,耳膜轰鸣作响,身子摇摇晃晃,还未稳住脚步,脸上又火辣辣地挨上了一巴掌。
“砰——”江瑞茜狼狈摔倒在地,她慌忙抬头,惊恐万分地看着作势要把她撕碎的欧阳天宇,不敢置信猛地摇头,双手支撑着全身的力量,颤栗而又快速地往墙角逃去。
“想跑,没门!”没有给江瑞茜任何逃窜的机会,欧阳天宇快步上前霍地扯住她的脚倮,倾力一捏,顷刻间,空气里便响起了骨头裂开的声音。
“啊——”骨裂的疼痛让江瑞茜痛苦的嗷嗷直叫,眼泪泉涌而出,她近乎崩溃地哀求,“天宇,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欧阳天宇愤怒地瞅着江瑞茜,眸中那无边的怒火仿佛要在顷刻间把江瑞茜烧焦一样。
“不要这样对你?”他冷笑讥讽,“你害死了我妈,制造误会让我伤透我最心爱的女人的心,是你毁了我做好人的机会,你居然还有脸求我不要这样对你?”
那一句“最心爱的女人”彻底击溃了江瑞茜最后一丝期许,心底的绝望轻易地从眼眸中流露出来。
“我只是想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我没有想过要害死妈,可她不喜欢我……”视线渐渐变得痛恨,“她只喜欢柳菲菲那个贱人,所以……”
“啪——”欧阳天宇快速弯下身子,再度甩了江瑞茜一巴掌,吼道:“我不许你叫她贱人——”
仿佛已经痛到麻木,江瑞茜不再奢望犹如盛怒中的狮子一样的欧阳天宇会放过她,她冷冷地瞅着欧阳天宇刺激他,“欧阳天宇,你忘记了吗?就在刚才,在妈刚醒来的那一瞬间,你也骂她是个贱人。”
欧阳天宇身子一震,画面快速回转,他对他的母亲说:“她分明就是害您躺在病床上的贱人。”
他踉跄往后退了几步,回想往昔的种种,他打过她,骂过她,变着方的折磨她,尤其近来争夺孩子的抚养权事件,更是变相把她往绝路上*。
欧阳天宇闭着眼睛久久没有睁开,柳菲菲那受伤的眼神,苦苦哀求他的模样,近乎崩溃的绝望,惹人心痛的眼泪,就像泛滥的洪水在顷刻间将他湮没。
他懊恼的想哭,想大声的哭。他好愚昧,愚昧得竟然没有经过调查,轻易就相信了江瑞茜的谎言!他好糊涂,糊涂得竟然被恨意冲昏了头脑,未加思索就对柳菲菲展开了报复行动。
如今真相大白,他悔恨交加,心痛得无法呼吸,脑海里突然闪过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庞,她说:“天宇,那氧气管不是我拔掉的。”
咻地睁开眼睛,欧阳天宇大步上前,拽着江瑞茜的衣领,大声道:“说——我妈的氧气管是不是也是你拔掉的?”
江瑞茜一反前态,没有做丝毫辩解地点头,目光定定地看着欧阳天宇,充溢着讥讽而又得意的眼神,提醒道:“可你以为是她做的,为此还报了案。”
“闭嘴——”欧阳天宇大声咆哮,他的理智完全崩溃,双手紧紧地扼住江瑞茜的脖子,痛声骂道,“贱人!贱人!都是你这个贱人,让我一次又一次的误会菲菲,伤害菲菲……”
发疯地魔鬼!这是江瑞茜此时唯一能想到用来形容欧阳天宇的词语。她惊恐地看着欧阳天宇,呼吸渐渐变得困难,脸色难看,胡乱的挥舞着双手用力地挣扎着,却因为欧阳天宇力气太大,没有起到丝毫效果。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难以呼吸的江瑞茜严重缺氧,挣扎的双手砰然垂下,滚烫的泪水吧嗒吧嗒落下,淌过触目惊心的巴掌印,伴着火辣辣的疼痛,她轻轻地闭上眼睛,唇角扯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真好,他能这样恨自己真好!有了这根深蒂固恨意之后,他才会永远的记得自己。
欧阳天宇看着停止挣扎的江瑞茜,身子一震,他这是在做什么?!就这么杀了她?让她得到解脱?会不会太便宜她了?
欧阳天宇突然松开手,站起身来,冷冷地瞟了一眼奄奄一息的江瑞茜,冷哼道:“想死?!没门——”他要让她受尽折磨生不如死的活着。
“咳咳——”江瑞茜咻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难受地咳嗽了几声,见怪不怪地瞅着俨然已经恨她入骨的欧阳天宇,一个哀求的字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