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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一个星期都没好好睡觉了,又或者是因为他的回来,所以格外的安心,听到他如是说,顾唯一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将脑袋整个都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声音轻不可闻,“恩。”末了又嘟哝一句,“我不喜欢烟味。”
这一点,季耀北早就发现了,每次只要他一抽烟,她就会不满的蹙眉。
看着女人紧闭着的眼眸,唇瓣勾了下,拿着烟跟火机转身去了阳台上,咔擦一声幽蓝色火光亮起,烟雾袅袅的升起,在周身弥漫,慢慢的消散在这夜色的清风之中。
黑眸沉沉的落在不远处的莫一处,讳莫如深。
……
清晨的一抹阳光从窗幔中泄露进来,床上的女人纤长的睫毛微微阖动,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开,入目的是纯白的天花板,呆滞了一会才反应的过来,下意识的侧首看向床褥。
入目的是空荡荡的床褥,秀眉微蹙,难道上班去了?掀眸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间,不过才七点。
倏然,浴室里传来潺潺的流水声,她才回过神来,唇角忍不住勾起,手肘撑起靠在床头上,一个不经意的便看到满身的红色痕迹,想到昨天那一场极致暧昧的索要,脸蛋又是一阵燥热。
趁着他洗漱的时间,顾唯一掀开被子踩着柔软的羊绒地毯,走到衣橱前,手指轻轻的划过衣橱里一排排紧密的衣服,最后选了个黑色带着金色绣花的旗袍,不是那种中规中矩的,旗袍的下摆是琉璃的裙摆,她特别喜欢这种类型的旗袍,很有特色还有一点是做完坏事这个衣服可以起到一个很好的遮掩的效果。
穿戴的差不多的时候,浴室的门打开,男人穿着黑色西装裤,上身精壮,一头利落的黑色短发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在清晨的阳光下,五官显得更加的英俊英朗。
黑眸落在女人的身上,打量了一会,黑色贴身旗袍,将她曼妙的身材展露无遗,不可否认她的身材算是极好的,凹——凸有致。
削薄的唇微勾,淡淡的说,“这件很适合你。”
顾唯一娇俏一笑,也不含蓄,“那是当然了!”
男人长腿迈步走到她的身前,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低声问道,“怎么不多睡一会?”
他记得昨天回来,她的眼睑下布满黑色暗影,一看就知道他走了的这段时间她肯定是没有休息好。
撇撇唇,顾唯一笑道,“你不是也起来了?”
男人似笑非笑的睨着她,眼眸里染上星碎的笑意,“所以怪我打扰你了?”
心里充斥着浓浓的甜蜜,抿唇轻笑的拥住他的腰肢,嗓音带着女人特有的娇软娇媚,掺杂着淡淡的委屈,“就是你,你知道你走了这段时间我都没有好好睡觉,尤其是前天晚上,我都没怎么睡。”
“是想我想的睡不着?”眉峰微蹙,季耀北垂眸看着她柔和的脸蛋,含笑问道。
“不是。”她深深的吸了一下他身上清冽的气息,这才不紧不慢的将前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
季耀北听完她的话,眸色微眯,略微沉思片刻,淡淡道,“那我今天让人给你装防盗窗,恩?”
脑袋在他的温热的胸膛上蹭了蹭,格外的依赖,软着语气,“你现在不是回来了吗,那我就不怕了啊。”
两人粘糊了一会,两人收拾的差不多,然后下楼,吃完早餐出来,陈深已经等候在一旁。
车门被打开,顾唯一今天心情特别好,温婉微笑打招呼,“陈特助,好久不见了啊。”
陈深被她的笑容渲染,低头,“是,太太有一个星期。”
车子将她送去嘉华,她才依依不舍的下车,车窗缓缓的降下,男人英俊的五官从降落的窗户里出来,低声提醒,“记得不要乱跑,晚上我来接你。”
她点点头,挥了挥手,笑道,“知道啦,我又不是孩子。”
中午的时候,顾怀远给她打电话说是西乡镇的山头季齐南已经让了出来,这让她有些意外。
她坐在旋转倚子上,微微转动,面向着窗外的落地窗,困顿询问,“爸,您是怎么说服他的?”
顾怀远避重就轻的没有提,只是让她上午腾出时间有,陪他去一趟西乡镇。
这还是顾怀远第一次主动的跟她提起这个地方,她也没多想点点头。
西乡镇距离京城不算远,一个来回,差不多四个小时左右,她去之前还是给季耀北发了短信说自己要跟爸爸去一趟西乡镇。
八点的时候,她收拾好东西,顾怀远已经在公司外等她。
看到她出来,老宅的司机立刻的下车将门打开,她上车的时候才发现胡研还有顾冬阳都在,顾冬阳许是许久没有看到她了,格外的热情,整个小身躯都紧紧的贴着她的手臂,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跟她讲学校发生的趣事。
她只是淡笑的听着,偶尔回答两句,车厢内倒是不显得寂静。
十点多的时候车子终于抵达目的地,是个很质朴的乡村小镇,环境幽静,入目的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还有青绿色的青草色,翠绿的一片,视觉上让人感觉很是舒适,神清气爽。
等她看到司机手里拎着的东西,是一对祭拜用的一些冥币什么的,才知道顾怀远此行的目的是祭拜,难怪会全家都出动。
胡研牵顾冬阳在前面行走,顾唯一则是搀扶着顾怀远,年过中年,今日倒是精神明显要精神了很多。
她侧首随口问道,“爸,您今天这么高兴就是带着我们来祭拜奶奶的吗?”
顾怀远拄着拐杖,因为心脏的问题,爬山这种事情明显就是有些负荷,所以微微有些喘息,感慨万分,“是啊,仔细算了一下有十几年没有来了……”
十几年吗?她困惑的问,“为什么那么多年都不来呢?”
顾怀远微微沉眸,视线落在不远处的铁栏杆上,言语简洁,“这里十几年前就被耀辉买下了。”
言下之意是这里在耀辉买下来的时候,就被人用铁栏杆给阻隔起来,变成私有产物,然而这么多年却并没有动兀这里的坟墓,想来当年季齐南跟顾怀远的交情,他还是在意的吧?
上一辈的事情,顾唯一不是很明白,所以自然也不会主动去问他们之间有怎样的友情。
山头上,一颗苍劲的松柏下,坐落着一座孤零零的坟墓,高高的凸起,但是显然是被人精心翻修过,周围都是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顾怀远脚步加快了几下,扑通一下跪在坟前,声音沧桑如钟鸣,“母亲……”
愣了下,她没想到顾顾怀远情绪有些这么波动,只是,他这样……
刚要上前开腔,胡研拉了拉她的手,轻柔笑了笑,“让怀远单独呆一会吧。”
“好。”她点点头。
跟这胡研来到一侧的山坡上,夏天的山上总会长一些小野花,白色的蝴蝶在上面飞舞,顾冬阳正在追赶着蝴蝶。
顾唯一看着他童真的脸庞,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小妈,爸爸这么多年没来,我看坟墓还是一尘不染,这是为什么?”
“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只是听怀远提起过,好像季齐南是怀远母亲的养子。”她幽幽的说道。
“养子?”顾唯一惊愕,“既然是养子,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对爸爸?”
说起来,那么顾怀远的母亲对于季齐南也算是有养育之恩,可是他却因为一个女人,不顾兄弟情份,这让她觉得人情真是够薄凉的。
胡研淡淡的笑,有些畅怀,“所以说这个世界上谁也不会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往往最亲近的人会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给你狠狠的上一课,不过这都是那么多年的事情了,其实我倒是觉得最可怜的就是那个女人。”
她说的是秦雪,顾唯一自然是心中有数,秀眉微微拧眸,虽然说两人是因为一个女人,但是她又是何其无辜?
中午祭拜完,顾唯一原本以为会直接返回京城,但是顾怀远却是临时决定住一晚。
是顾怀远母亲当年住过小院,每年都会翻修下,虽然这个地方被买下,却是一直保持着当年的模样,季齐南并没有搞什么大的动作,或许是因为这个没有开发价值或许是他心存那一点感恩,不过不管是哪一种,也早已不是当年。
顾唯一吃完午饭就给了季耀北打电话,嘟嘟的几声之后,那边接起,她率先说道,“耀北,爸爸决定今天晚上在这边住一晚,明天我回去。”
那边一片缄默,顾唯一蹙了下眉,又唤了一声,“耀北?”
“顾小姐。”女人轻轻柔柔的嗓音从那边传来,“季先生现在去开会了,您说的话我会转告他。”
顾唯一愣怔下,皱眉问道,“萧晓,怎么是你接的电话?”
“我刚才送资料到季先生的办公室,刚好看到你的电话,怕你有急事,我就接了下。”她话语自然,说完微微一顿,“哦~我忘了告诉你,我现在今天早上季先生一来就将我提升至他的身边做文秘。”
昨天晚上根本就没听他提起过这件事情,下意识的说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啊?”萧晓轻笑一声,“我呢,是凭本事吃饭,况且我又是季先生小时候的救命恩人,对我特别一点还是可以理解的嘛。”
她说特别一点的时候咬字格外的重。
顾唯一皱了下眉,不管她话语里的含沙射影,吸了一口气,觉得她不就不该胡思乱想,镇定自若,“那恭喜了。”
萧晓眯着眸,笑道,“谢谢。”
挂了电话之后,萧晓看着挂断的电话,美眸里露出凶狠的目光,仿佛是淬了毒液。
顾唯一挂了电话,心里就觉得莫名的烦躁,耀北居然让她在身边做文秘?
可是为什么不跟她说,之前让她进公司也是,她知道自己现在这样有些下家子气,但是心里就是觉得膈应。
……
季耀北开完会议,迈步走向办公室,陈深跟在后面汇报最近的事宜。
末了他说道,“先生,已经把萧小姐调了上来,跟在张秘书手下。”
“嗯。”淡淡的问道,“她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陈深愣怔了下,快速回答,“这不知道,要不要去查一下?”
男人面无表情的睨了他一眼,淡漠道,“不用了,你去忙吧。”
手掌探入裤兜,动作一顿,才想起来手机落在办公室了。
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立于里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