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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没想到他会如此说,顾唯一懵了一下反应过来她拧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没穿过,没用过的都没带走,你现在是在跟我算这个账吗?”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小气?
是谁曾经夸下海口,让她想要什么就买什么?
现在不过是几件衣服还有梳洗用品,他还真好意思跟她说。
湛黑的眼眸微微眯起,看着有些恼怒的女人,菲薄的唇瓣微勾,“字面上的意思,你也说了我们现在分手了,那你是不是应该把我给你买的东西系数奉还?”
顾唯一挣脱了几下,大力的从他的手下挣脱出来,因为气恼,加上残留酒精的作用下,她全然忘记自己此刻的设身处境,以至于她后退导致她身形自控,双手下意识的就撑在浴缸的边缘,一双杏眸瞪着他,“我明天就把你买给我的东西都还让人送给你,季先生你可以出去了吗?”
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视线落在她的胸前,眸色渐暗,神经绷了绷,最终还是一把将她捞起来按在自己的怀里,附身低头扣着她的脸颊吻了下去。
心头有烈焰在燃烧,越烧越旺,一发不可收拾,却又无处发——泄。
顾唯一呆了一会,几乎本能的拒绝,不比较平常清醒的时候,想到刚才的话,还有那敲定他们关系的铁证,她肆无忌惮推拒挣扎用了十足力道,“放开……放开……”
好不容易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此刻她发丝凌乱,一双眼眸里带着惊慌,她从浴缸里迅速的爬出来,拿过架子上的浴巾裹在身上,用力的喘息着,谨慎而戒备的看着他,喃喃道,“我……我不舒服,你先出去。”
季耀北看着她的行为,包括她眼睛里的所有神情,都尽收眼底,眸色冷沉,低声道,“醒酒了?”
她有些空茫的眼睛落在男人冷峻的面容上,点点头。
都被他这样惊吓,她的酒意,现在已经消散一半,她本来酒品就比较好,还不至于做那些喝酒认错人,耍酒疯的壮举。
“收拾一下,我在外面等你。”说完,转身过去。
顾唯一看着关上的磨砂门,紧紧攥着的毛巾松了松,吐出一口浊气,等她洗完澡,检查浴巾什么都没问题,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她这才发现自己是在哪里,这间房间如此的眼熟,她之前也有来过,可是刑铭去了哪里?
男人坐在床尾,指间夹着香烟,烟雾在他周身萦绕,让人看不清楚他此刻的神情。
季耀北看着她出来,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将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一只手将身上的西装脱下来,
然后紧跟着抬手用力将领带扯下来,全部随手丢在沙发上,全程之一中,他的焦距全部落在她的身上,薄唇吐出两个字,“过来。”
或许是他的声音太低太沉,透着一股让人危险得冷意,顾唯一抬眸看着他,脑袋用力的摇了摇,“我不舒服,你有什么话就这样说。”
他们之间现在的关系,最好不宜靠的太近,所以她还是跟他保持着距离。
季耀北蹙了下眉,对于她现在本能的防备抗拒,深深的不悦,呼吸有些紧,抬手又扯了几颗衬衫的纽扣,她才觉得舒适宽松很多,抬脚向她这边走来。
酒精还没全部散去,她瞧着他的步伐,整个人条件反射的向后退去,直接后背抵到墙角,退无可退才停下来。
下颚被修长的手指抬起,带着点力道,低声道,“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跟我分手,还这么躲着我?”
顾唯一眼神恍惚了下,看着他深沉却又带着莫名能穿透人心的黑眸,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所以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呐呐道,“我没有躲着你,京城就这么大,我能躲到哪里去?”
本来她就没想过要躲避着她,既然答应回来进去嘉华,就算嘉华跟耀辉没有生意上面的往来,毕竟都是房地产这一领域的,必不可少都会碰面的,只是她没有想那么快而已。
他的手顺着她的下颚抚上她的脸颊,霸道的禁锢着她整个身体,让她无法动弹半分。
“我以前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让别的男人碰你?不允许你跟别的男人喝酒?看来这些话通通都忘记到脑后了?”
他的话不疾不徐,低低沉沉,却是透着极度的危险,就连黑眸里那零星半点的笑意,都是让人无端周身形成一层寒冰。
顾唯一忍不住瑟缩了下,莫名的就有些想逃离这样的压迫,然而那游走在她脸颊上的手指却让她一动都动不了。
她鼻子一酸,闭上眼眸,将所有的情绪,那惊慌的,茫然的尽数藏匿在眼底,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是以前温淡平静之色,“季先生,麻烦你让开,我想我应该离开了。”
她抬手轻轻的推开他,从他的禁锢中退出来,一双清丽带着酒意的眼眸透着一股隐忍,“我知道作为一个男人,被我这种女人三番五次的提分手,是意见很伤男人自尊的事情,但是我们相处这段时间以来,我以为我是一直喜欢你的,但是时间久了我才发现,我不过就是对于你之前一二再而三的相救而感激而已,你的霸道你的专——制,让我觉得很累,所以提出跟你分手是我最慎重的决定。”
“还有你对我的喜欢不过就是一个男人对于自己女人的占有,就连我喝酒选择的对象都要你筛选出来,你点头说可以才算是真的可以,你觉得你爱我吗?”
季耀北瞳眸重重一缩,沉沉的目光仿佛要吃了她,怒极而笑,“唯一,你现在说的这些话,只会让我觉得你是在想掩饰什么?我要就跟你你说过,想跟我分手总得找一个能让信服的借口,你说你不喜欢我?”他低呵一声,言语中带着嘲弄,伸手一把将他推倒在床褥上,“这场开始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此刻他心中燎原的火势已经烧到了最旺。
天旋地转,她整个人都被男人深深的压在床褥中,那英俊的脸近在咫尺,冷冷的锁住她,“你不是说我霸道专——制影响控制你的行为吗?那我倒是还让你再体验一下。”
他冷静的将衬衫纽扣全部解开,手扣住她的下巴重重的吻了上去。
顾唯一眼神闪过惊慌,她用力的挣,拒绝的彻底,“不……我不要。”
她的反抗和挣扎,让他的怒火又是升了几个高度,直接一口对着她的唇瓣咬了下去,毫不怜香惜玉,眉目冷厉,薄唇上染着血色。
手掌撕扯着她身上的浴袍,同样野蛮粗鲁,透着一股浓烈的暴戾气息。
顾唯一睁大眼睛,被他这样子吓的一怔,“季…唔…耀…北。”
“你给我乖乖的。”他眉目冷冽,那是全然陌生的一面,他薄唇轻勾,带着冷笑,“我向来不削对女人太粗暴,但是这几个星期我对你的忍耐也是有底线的,唯一,别惹我。”
说完用力的封上她的唇,吻的极重,长舌再她的口腔中来回索取,动作相当的粗鲁,完全跟他平时缱绻的作风天差地别。
“唔……季……耀北,我们……不可以。”她晃动着脑袋,试图从他粗鲁的吻中脱离,他们不可以,怎么能够做这种事情。
薄唇贴着她得耳膜,薄唇勾出更冷的弧度,声音冷沉,“不可以?那谁可以?刑铭吗?难道你还真的看中了刑市长的公子?他能像我这样满足你?”
他将她双手禁锢在头顶,身上的浴袍被利落的扒去,丢在一侧的地上。
她脸色倏然一白,眼泪涌了出来,声音都有些变了音调,“季耀北,你放开我,我们真的不能这样。”
季耀北看着她眼角涌现出来的泪水,眉头微不可察的皱起,低头亲吻她的泪珠,“哭什么,我这还没开始呢,你现在这样搞得我好像真欺负你一样。”
或许是因为她的眼泪,他的动作相较于之前轻柔了许多,一双却是不安分的在她赤果的身体上开回的轻抚,每到一处,顾唯一都忍不住躲闪,贝齿紧紧的咬着唇瓣。
说与不说,在她大脑里开回交织,耳边传来裤扣的绷开的声音,瞬间整个神经都紧崩起来。
她透过水雾,看着压在他身上英俊的男人,绯色的唇瓣轻轻的颤动,在这最后一声束缚解放中,原本强硬绝不开口的意志,在他冷然的满是谷欠色的轮廓线条种彻底的崩塌。
眼眶中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艰涩的吐出一个字,“哥。”
这一声虽然声音不大,却是成功制止了他的动作。
季耀北身躯微僵,深黑的眸锁住她,声音不疾不徐的问,“你叫我什么?”
顾唯一整个身体剧烈的颤抖,眼泪在眼眶中不停地流淌出来,她的眼里死死的盯着酒店的天花板,声音失控,“哥,我说你是我哥哥,所以我们不能……不能。”
凛冽冷漠的目光看着她,眉目生寒,嗓音更是冷的结成一层冰,“为了拒绝我,这种借口你也能说的出来?”
有些无助的晃着脑袋,终将,将她不愿意说出来的真相道出,“真的,你真的是我哥哥,我……我已经拿着我们的头发去……去鉴定过了。”
顾唯一闭上眼睛,身体轻微的颤抖,手哆嗦的拿过一侧的被褥盖在身上,她清晰的记得鉴定结果出来的那天,那最后一栏写着两人拥有99.9%的血缘关系。
压在她身上的身形退去,咔嚓一声,火光跃起,浓重的烟雾在房间散开,季耀北目光可以用阴冷来形容,周身还有那浓烈又划不来的晦涩。
他一直知道秦雪跟顾怀远的关系并没有两家看起来的如履薄冰,年幼的时候,他的母亲就经常偷偷的拿着一张男人的照片,以泪洗面,他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亲生母亲总会用一种厌恶摒弃的眼神看着他,后来逐渐长大才知道,一个母亲不爱你就算你再乖巧,再刻意讨好,都是错。
后来他也去问过季齐南,除了微微叹息,却是绝口不提。
良久,他得目光落在床褥上无声哭泣的女人,嗓音沙哑,“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