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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顾行止一把蒙住了我的嘴,声音猛地被掐断。
顾行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大晚上的,你是想把人都招来?”他呼出的热气喷在我的耳侧,酥麻的感觉从背脊蔓延至全身,身子一软。
我几乎半个身子在他怀里,鼻尖满是他的气息。我下意识的拿手去推他,可手上软绵绵的根本没劲。
顾行止一把捉住我的手,在黑暗中靠近:“这算是欲拒还迎吗?”
“顾行止!”嘴唇翻动,不小心触碰到他的手心。
他嗯了一声,收回手:“别叫。”
我脸上一烫,拿脚蹬他:“你下去!”
他侧眸看我,唇角微勾,眼里满是兴味:“我的房间我的床,你让我下去?”
僵持一瞬,我掀开被子起身:“那我下去。”
可身子还没站稳,顾行止就一把拽住了我的手,用劲往下一带,我重新跌坐在床上,他看也不看我,闭上眼背过身:“行了,又不是没睡过,不早了,别折腾。”
什么叫“又不是没睡过?”,我跟你清白的很好吧?!思及之前两次同床共枕,我瞪着他后脑勺看了好一会儿,赌气般的背过身,闭眼假寐,却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身边已经空了。我心里一慌,怕自己起晚了,看了眼时间,不过早上六点多,心里那根绷着的弦松了下来。
再躺下去,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收拾着出门。
夏家家底虽然殷实,可和顾家比起来不过九牛一毛。顾家老宅应该是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建筑风格偏西欧,转角墙边有一颗石松,高达一米的花瓶不由让我多看了两眼。
昨天晚上我就看见过,随口问了句,顾行止答的也很随便:“以前这里的花瓶碎了。”
电光火石之间,我蓦地想起几年前看过的一则夺宝新闻,不知名夺宝人以两千万高价购入北宋宫廷粉彩釉花瓶,定睛再看,这花瓶俨然就是那只,不过却被摆在了角落里充数。
窥一斑而知全豹,我一边找顾行止一边在心底暗自惊叹,这次抱的大腿很健壮啊。
早饭过后,顾妈妈又说起抱孙子的事。我头皮发麻,一阵阵朝顾行止递眼神,他却坐的正当,眼观鼻鼻观心。
我步履维艰的应付着越说越兴奋的顾妈妈,正打算找个借口开溜,她忽的一拍掌,两眼放光:“与其我这么操心来操心去,倒不如你们就搬回来住吧。”
我脸都快绿了,含着笑推脱:“顾行止工作忙,这里远,上下班不太方便。”
顾妈妈看向坐在一旁的顾行止,问道:“不方便?”
顾行止头也不抬,回答:“方便。”
感情他一直都听着呢?我脸色变了几变,目光灼灼的看着顾行止的头顶,而这件事居然就这么定下来了。
S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顾家老宅其实离经济中心并不远,只是和顾行止的别墅不在同一个方向,一南一北,所以每次来花费的时间都不少。
我凑近,在顾行止手上拎了一把,挣扎:“方便?你忘了最近才开发的一个项目?时间怕是不凑巧吧?”
哪知顾行止就着我拧他那一下,把我手包进他的手心,抬眸看我,他唇角微勾:“别担心,这个项目我已经完成了大半,剩下的交接给项目经理了。”
顾行止他是脑子有坑吗?我睁大了眼睛瞪他。他却一把拉过我,在就近的位置坐下。
“爸妈也是为我们好。”他递过来一个眼神。
心领神会,我点了点头,暂时算是答应了下来。
等回了房间,我跟在顾行止身后,问:“你刚刚冲我使眼色是什么意思?”
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没冲你使眼色。”
我一愣,“不可能,你刚刚明明眨眼了。”
“哦,我刚刚眼睛疼。”
眼睛疼……哔了狗了。
周末两天,除了来的时候见过顾行止的全部近亲,其余走动的基本都是顾妈顾爸。
周日晚上,我接到通知,考古队又有新任务,要去敦煌半年时间,保护和传承中华文化。
我接到短信的时候,顾行止就坐在一边沙发上,腿上放着电脑处理公务,敲击键盘的声音啪啪啪的丝毫不间断。
片刻,他头也不抬的问:“谁的短信?”
“考古队那边发过来的,”我抿了抿唇,犹豫了片刻,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那边出新任务了,要去敦煌半年时间。”
敲击键盘的声音顿了下,顾行止抬起头:“敦煌?”
我点点头,作为一个古董爱好者,我对敦煌这片古旧遗址一直都很向往,只是……去旅游是一回事,去工作又是另外一回事,更何况是半年时间。
顾行止凝神看了我一会儿,眸色幽深:“你想去?”
我犹豫了片刻,拧紧眉头:“我不知道。”心中有两股情绪纠结在一起,我想去,又不想去。
顾行止眉头舒展开,目光重新落在电脑屏幕声,敲击键盘的声音间或响起。他清冽的声音在着间或的敲击声中响起。
“那就不去。”他决定的干脆,利落。
我微愣,拧在一起的眉渐渐松开,目光扫向他:“为什么?”心底隐隐生出来一种飘渺的期冀,像泡沫一样。
“你自己决定的,”顾行止抬头看了我一眼,视线继而落在电脑屏幕上,“你要是想去,就不会犹豫,你要是犹豫,就表示你心理已经在退步了。”
噗嗤噗嗤,我听见心底有泡沫破灭的声音,缓缓收回目光,我轻轻嗯了一声。在床边僵坐了半响,我拿起手机给那边的同事回了短信,委婉的拒绝了。
本以为话题就此结束,不想他却又回了一条消息过来。
「吴磊被封杀了。」
我微愣,想着那个曾经在我面前趾高气扬的人,指尖点动,快速回了句,「封杀?」
其实我并没有那么想知道吴磊为什么会被封杀,因为他能走到这一天我丝毫不奇怪。只是负责传递消息的这个人和我并不熟,哪怕我就是不问,他也会告诉我。
短信很快回了过来,嘲讽的口气,「因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呗。」
我下意识抬头看了顾行止一眼,将手机放在一旁。
那个同事嘴里的“不该得罪的人”应该是他,他做的和他当初承诺的,倒是一分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