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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的墓地。”那孩子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孩子总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让她心里特别难受,可是在她印象里,没有脸伤成这样的孩子啊!如果有她一定会印象深刻的!
想不起来索性不想了,抓紧赶去城东的墓地。
城东的墓地本来是很阴森很少有人来的,还好现在是白天,不然在这里找一个人都费劲。
杨鸢洛环顾了四周并没有发现有人,但是已经来到这了不找到他怎么回去。
忽然她发现地上有一串不深不浅的脚印,应该是有人抱着重物从这走过了。
杨鸢洛沿着脚印走,走到了墓地的深处,远远的看着有人跪在地上,一点一点用手挖着。旁边放着一具尸体。
那应该就是内务府主管和他母亲了吧。
杨鸢洛想着从后面偷偷的解决他这样会省不少事。
于是放轻了脚步,秉住呼吸从侧面绕过去。
内务府主管一直没有反应,在专心致志的为他母亲挖墓地。
忽然他起身,将身边的石子用十足十的力道打过来,杨鸢洛堪堪躲过。
他回过身,正对着她。
既然被发现了杨鸢洛也不躲了,反而对着他鼓起掌来。
“好身手,不知你是如何发现我的?”
那人笑了,“从你跟着我的脚印来到这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这里平时可是很少有人来的,你的出现,就是不寻常的。”
既然被发现了她也不再藏着掖着,准备正大光明的比一场。
内务府主管摆好了起手势,杨鸢洛有些奇怪,他的起手势一看就是修习过正派武功的,不过既然修习过正派武功他怎么会加入夜寒阁这种杀手组织?
杨鸢洛保留了当年当杀手的习惯,一般杀手是从来没有机会和人光明正大比试的。
所以她连起手势都没有,只是微微侧了侧身当做尊敬。
高手过招,内力带动的周围的林子都簌簌的刮着风。
几招过后,内务府主管忽然停下了,试探着问,“你是曲幽?”
杨鸢洛心里一惊,他是如何得知的?
当即反驳道,“你认错人了。”这种重生的说法就算说出去也未必有人信,她死不承认也不会有人深究,何况她以前并没有见过这个人。
内务府主管以前的确见过曲幽,不过是在她出任务的时候,当时她的任务就是他,他幸运躲过了一劫,宅院被烧,家里老小丫鬟小厮几乎都横尸在庭院里。还好他在偏院里找到了他儿子和母亲,只不过他儿子的左半张脸已经全部被毁。
他当时十分懊悔,因为他的懦弱,没敢出来和她决一死战导致一家老小死于非命。
之后便加入了夜寒阁希望得到曲幽的消息,不过他不知道曲幽已经死了,所以才误打误撞的以为杨鸢洛就是曲幽。
杨鸢洛是不记得这些的,对那个孩子有些模糊的印象已经实属难得,她出过那么多的任务,杀过那么多人,所以曲幽才落得那样的下场,因果报应就是这样吧。
内务府主管见她说自己不是,也没深究,也没说出这件往事,只不过心里的恨意催生,招式也越发狠辣。
杨鸢洛只想快点解决他,毕竟他能感觉到她和曲幽相像,不管是真的认出来还是机缘巧合,他都不应该活着!
她招招逼向他的死穴,渐渐地,他开始招架不住,然后开始示弱,招招显示出自己内力不足。
杨鸢洛以为自己快要得手,越发靠近,没想到被他的匕首刺破了胳膊,有鲜血流出。
对于一个亡命之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和他硬拼,因为他不在乎他的性命。他见到鲜血显得更加兴奋,杀红眼一样,连招式都顾不上了。
杨鸢洛见自己的伤口没有很严重,也不在意。见后面是他母亲的尸体,把他步步逼退,退到他母亲身边时,他一下被绊倒在地上。
杨鸢洛趁着这个机会,夺过他手里的匕首,一刀割在他的喉咙上,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
解决了内务府主管这个比较难的眼线,其余的人就轻松多了,杨鸢洛回宫把名单上剩下的人全部处理干净之后,回了凤栖梧。
给自己胳膊上包扎,暗自庆幸他没有给匕首上涂毒的习惯,不然这一下可能就要了她的命了。
这两天她解决了不少墨西决的人,神经一直处于亢奋状态,昨日还遇见了皇上晕倒一事,她不停的给墨惜月和皇上做和事老,那么多人看着,她不得不认真全力应对,搞得有些身心俱疲。
杨鸢洛吩咐了屋里头的侍女,让她们都退出去,然后自己躺在了床上,慢慢的睡了过去。
另一边,墨天昶不顾皇后哀求,还是上了早朝,一身龙袍加身,威武霸气,但是比往日略显苍白的面色和不时的咳嗽还是泄露了他的身体状况。
朝中有些谋逆心思的臣子一见皇上如此病态,心中简直要乐开了。墨天昶的身子越不好,对他们也就越加有利,瞧瞧他咳嗽的样子,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了似的,恐怕也活不了几天了。
这么想着,几个大臣更是肆无忌惮了,竟趁着墨天昶喝茶水润嗓子的时候再底下窃窃私语起来。
有人开了一个这么个不好的头,其他人的胆子也大起来了,不光是在底下小声说话,而且平日里不敢说的话,今日一股脑的全都向墨天昶抱怨起来了。但他们再大胆也是还顾及着墨天昶身份的,不敢太放肆,有不满的地方也只是委婉的说。
墨天昶心中有气,却没有作声制止,反而一副妥协了般的模样,听凭他们说下去。
墨陵城皱着眉头,有些不满这些大臣的放肆,可是又不敢出声制止。毕竟将来若是他登上了皇位,还是要倚仗着这些大臣的,现在也不好得罪了他们。
墨西决面无表情,眼神瞟了瞟一旁站着的墨祁煜,他今日只等着看好戏,若是和墨祁煜无关的,他也不在意。
墨祁煜虽然故作淡定,一副散漫的神色,可是心中却一直紧绷着。今日高德全特地告诉他一定要上早朝,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而且朝堂上还是如此诡异的情形,墨祁煜的心里更加不安了。
墨天昶提及与东祁结盟之事,这就像是一个导火索,终于,朝堂上的气氛似乎要控制不住了,一些大臣议论的声音更大了,而且毫不加掩饰,交头接耳。
墨陵城看到墨天昶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下去,可是那帮大臣却视而不见,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说自话。
“都闭嘴!”
这是意料之中的爆发,墨西决没有丝毫差异,那帮大臣反而却如同老鼠见了猫,个个低头,默不作声。
墨天昶吼完了一句仿佛用了巨大的力气,一时间喘不上来气,又咳了起来。
高德全赶忙拿着茶杯递过去,墨天昶却没有接,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手帕,捂住嘴巴,剧烈的咳嗦起来。
当他将手帕拿开的时候,一抹殷红浮在上面,墨天昶皱了皱眉,将手帕紧紧的收在手心里,没有人在意他这一不起眼的举动。
“你们是想造反吗?我还没死呢!”墨天昶“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目光凌厉的审视着下面的人。
众臣齐刷刷的跪在地上,个个面如菜色,“微臣不敢。”
唯独站在前头的几个皇子和墨祁煜站着,表面上置身事外,其实心中同样也战战兢兢。
“哼,”墨天昶冷笑一声,“不敢?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朕还在这里坐着呢你们就敢窃窃私语?背地里,指不定都背着朕做了什么好事呢!”
这话一出口,众臣抖得都跟筛子似的。墨天昶虽然病了,可是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威严,老虎不发威,有时候的确是会被当成病猫,可是若发威了,他依旧还是百兽之王。
墨天昶的眸光一一扫过跪在地上的几人,最后停留在墨祁煜身上,见他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缓缓的勾唇一笑,“湘王爷,你如何看待这件事情?”
墨祁煜被点到名字,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却还是故作轻松的回答道,“皇上,不是臣弟昏庸,是臣弟对这些根本就不懂,只怕说错了,徒惹人笑话。”
墨祁煜的话缓和了气氛,臣子们稍稍的松了一口气,有王爷在这里,八成皇上注意力全被王爷散漫的样子吸引过去了,不会太揪住他们的过错不放。
“是嘛?”墨天昶看似不经意的发问,可是随即脸色却一冷,抓起桌面上的一个小册子大力扔向墨祁煜,怒视着他,质问道,“那这是什么?王爷给朕解释解释。”
墨祁煜被他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给吓了一跳,震惊之余目光迅速的浏览了那本小册子上的内容。
众人都摸不着头脑,面面向觎,不知道那小册子上写的是什么,皇上这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
“想不到,皇弟你如此的深藏不漏,表面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背地里却想要造反谋逆,还真是出息了啊你!”
墨天昶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震惊的看着墨祁煜。唯有墨西决几不可查的勾了勾嘴角,仔细观察墨祁煜的表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