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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灵芝一听他是来拿那枚玉佩的,自然不愿意就这么把东西还给他,毕竟那东西既然他都来拿了,那也就是说明那枚玉佩的确值钱,值钱的东西轻易还给别人,她又不是傻子。
想着,姚灵芝便扒拉着君岑的胳膊,装作疑惑地看着他,道:“东西?君大哥掉了什么东西?”
君岑被他拉着,只好在她的床边坐下,然后从她手里扯出自己的袖子,道:“一枚玉佩,该是掉在你屋里了,不知姚姑娘可有看见?”
近距离接近这张床才发现自己的那枚寒玉气息越来越浓,不出意外应该就在这张床上了。
“玉佩?什么玉佩?”
姚灵芝依旧装作不知,对上君岑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后有些沉醉。
姚灵芝想,怎么会有男人长得这般的好看,眼前人的好看和南苍颉兄弟俩的不一样,他的眼中没有一丝世俗的光,没有表情的时候光这般淡淡地看着别人都能把人给看得面红心跳。
她若能将这俊俏的公子给拿下,如此一来她的身份也就能随着提升了,连南苍颉都小心对待的人,身份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那她不就有可能比姚锦娘的身份还要来得尊贵吗?
思及此,姚灵芝不禁开始在心里打起小算盘来。
君岑不知她在想什么,但他的身体却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一直在体内凝聚,心里不禁有些慌乱,只想快些把东西拿走后走人。
于是没有再和姚灵芝多说,双眼在屋中快速打量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了姚灵芝身后的枕头下,“姚姑娘,能麻烦你把枕头挪开一下吗?我想我的东西应该就在那了。”
寒玉是他从雪岭下来的时候顺手带上的,想着人类需要银两,本是打算拿下来换些银子,但最终还是没有用上,不过现在送人也是可以的,正好苍颉正在气头上,他若送他东西,应该会缓解他的怒气吧。
嗯,对,就送给他了。
“呃……”
姚灵芝本来还想蒙混过去的,却没想到人家一开口就让她挪枕头,难道已经知道她把玉佩藏到底下了?
不可能啊,他又没有看到,他怎么会知道?
想了想,姚灵芝还想开口装作不知道,然而君岑却在她之前开口看着她说:“还请姚姑娘把玉佩交还与我。”
人类真是奇怪,东西分明就在她的枕头下却还装作不知,难道他们都喜欢把别人的东西占为己有吗?
这种情况下,若换做一般人肯定会觉得尴尬,但问题是姚灵芝不是一般人。
在听到君岑的又一声提醒后,她疑惑地扭头将枕头挪开。
“啊?这东西什么时候跑到我床上来了?君大哥,这就是你要找的东西吗?”
伸手,将那枚泛着淡淡寒光的玉佩拿到手中,然后伸到君岑的面前,一脸诧异。
君岑蹙了蹙眉,对她的反应不是很能理解,却还是把玉佩给拿了回去。
“是的,就是它。”
先前无意中曾让苍颉看了一眼,他说这东西在京都能换好多银子。
姚灵芝将他眼底的光看在眼里,心里哼了一声,然后很惊讶地看着玉佩,说:“今天一天都不曾发现原来我的枕头底下有君大哥的东西,要早知道我就让人给你送过去了,还省得劳烦你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说着,姚灵芝笑得万分羞涩,撇开视线不敢去看君岑。
君岑却是没将她的羞涩放在眼里,笑了笑起身,“姚姑娘不必如此,是我自己大意了,既然东西已经拿了,我也就不打扰姚姑娘休息了,告辞。”
边说君岑边冲垂眸的姚灵芝点了点头,转身往屋外走。
眼看着人就要出门,姚灵芝怎会甘心他就这么走掉,于是眼珠一转,立马叫了一声。
“啊!好痛!君大哥,快!帮帮我!”她“砰”的一声倒在了床上,面上异常痛苦。
君岑被吓了一跳,回头见她这般异常,心中不禁一紧,犹豫了片刻后大步走了过去。
“姚姑娘,你……你没事吧?姚姑娘,你……”
君岑本是想关心地问两句,谁知方才一过去就被姚灵芝给一把抓住了袖子。
“君大哥,救我……我……好痛……”
说着,又难受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刚好她的脑袋上还绑着昨夜因君岑将她摔伤大夫给弄的绷带,君岑便以为她是因为那里的伤而痛苦,心下一股愧疚油然而生。
“姚姑娘,那……那你先松开我,我帮你疗伤。”
终究是因为他的原因才导致她受伤的,他若现在一走了之良心怎会过得去。
姚灵芝一听“疗伤”两个字,脑子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不仅没有放开君岑的袖子,甚至拉得更紧了,她“忍着”疼痛抬头看着君岑,道:“君大哥,我知你本事大,你能不能……能不能将我身上的伤都治好,我……我真的太痛了,我受不了,我感觉自己要死了……”
说完,又大口喘起了气。
君岑不知道生病的人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他被拉着衣袖不能远离床边,听她这么一说,想也没想就摇头。
“不行,我……我造成的伤可以治疗,但……但你因为犯错而受的伤我不可以让你痊愈,这样做会对不起锦娘的,万一被其他人知道,我……我……”
“啊!”
君岑的话还没说完,姚灵芝便又喊了一声,拽着君岑的手捏得更紧了,她顺着他的胳膊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大喘着气看着他。
“君大哥,你……你怎可这么说,你想想,若不是因为你将我打伤,我怎会在今日早晨脑袋不清的时候将锦娘给误伤了?难道……难道你不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的吗?”
“因我……而起……”
君岑因她的话怔愣,殷红的唇在说话这几个字后抿得紧紧的。
姚灵芝将他的表情看得清楚,心里暗自勾唇,面上却不表露分毫。
她点了点头,借着君岑的胳膊“吃力”地坐起来,然后看着他。
“君大哥你想想,我说的是不是这么一个理?我因为你被罚受伤,锦娘因为你差点小产,虽说她没事,可我这事情就大了,一百大板,我一个弱女子就差没被打死了,现在疼得厉害,你忍心看我这么一个娇柔的姑娘家痛得连床都下不了吗?”
她看着君岑,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君岑被她看得心中一紧,放在袖中的手紧了好几分。
姚灵芝见状继续诱导:“所以君大哥,将我治好本就是你该做的,没什么对不起对得起,你若担心锦娘他们知道,那我们大可不必让他们晓得,左右我现在头上的伤也没好,根本去不了哪里,你把我治好,我依旧装作没好的样子在屋里待着,这样就没人发现了,你觉得如何?”
姚灵芝提出意见,君岑的眸光闪了闪,“这样……真的可以吗?”
照她这么说,好像所有的一切的确是因他而起,如果不是他,事情也就不会发展成这样。
想着,君岑的心里渐渐有了动摇。
姚灵芝看他松口,自然不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这样一来她可就不用再受痛了。
想罢,姚灵芝连连点头,最后发现自己的反应有些激动了,忙假装咳嗽一色,继续“虚弱”,“当然可以,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我们不说,谁都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