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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下起连绵小雨。
温小暖从床上下来,一步一步走到露台,呼吸着潮湿的清新空气。眼神不经意的瞥到楼下,别墅里好像多了几个巡视的保镖。
吃早饭的时候,温小暖总感觉家里的气氛不对,就连老佣人张妈都战战栗栗的,好像有大事发生。
“张妈,我手机呢?”温小暖拉来椅子坐下,今天不去上班,总要跟杂志社请假的。
张妈的眼睛不敢跟她对视,放下碗筷,低声说,“太太先吃饭吧,等下我帮你找找。”
又找?
上次张妈藏了遥控器就说找找,这次又是,她的手机根本就是被没收了。
点点头,若无其事的吃饭,等张妈进了厨房,她才跳到沙发那边,拿起别墅里的固定电话。
电话里寂静无声。
张妈一出来就看到了,急忙跑过去拿下她手里的电话放回去,“太太……”
温小暖手里拎着一根电话线,伸到张妈的面前。
“这是什么意思?”
他要断绝她跟外人的联系?
“太太,你受了伤,需要好好休息。”张妈尴尬的接过她手里的电话线,眼神不敢对视。
“他要囚禁我?”温小暖的声音突然提高,这是什么年代了,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张妈慌张摆摆手,语气焦急的解释,“不不,先生只是让太太静养,怕您被打扰。”
他要是真关心自己,昨晚为什么不回房?
大半夜的,她听到车响,大叔八成又去找郑颖了。
温小暖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被两个黑衣保镖拦住。
“太太请在家里休息。”面无表情,口气不容置疑。
呵呵,温小暖苦笑一声,她果然被禁足了。
不过想要关着她温小暖也太异想天开了,她是谁,资深狗仔,从来都是她盯着别人,什么时候被人这么盯着过。
越不让她出去,她偏要出去。
可是事情并不想她想的那么简单,每次她找理由去出去溜达都被保镖挡回去,刚有个小动作,张妈就跟上来问。
“太太有什么需要!”
“我想去医院看爸爸。”
“医院里有护工照顾,有事会联系先生的。”
“我要去上班!”
“先生已经给您请了一周的假。”
“我要去湖边呼吸新鲜空气!”
“外面还在下雨,您头上有伤,沾了水不好。”
“……”
温小暖赌气,转身上楼去了。
看着她不甘的背影,张妈叹了口气,真想不明白,先生明明是关心太太的,为什么要用这种办法把太太困在家里。
怕她跟博朗接触?吃醋也不是这么个吃法!
温小暖把房门甩的砰砰的响,心里的怒火无处发泄。已经见识到大叔的冷酷,没想到他竟然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他做错了事情不认错,还把自己关起来!
该死的渣男,臭流氓!
温小暖遛进书房,不出意外的,就连网络都被掐断了。
暴力,绝对的家庭冷暴力!
这是防着自己再发表郑颖的新闻吧……
明知道她跟那么多男人打太极,他还保护的这么周到。自己只不过给博朗做个蛋炒饭,他就想杀人!
种种迹象表明,大叔的心里只有郑颖,而且郑颖在他心里又有不可撼动的地位。
温小暖心里盘算了一圈,不能硬攻只能智取。
乌溜溜的大眼睛闪过狡黠的神采,她笑眯眯的下楼。
张妈见她去而复返,忙走到楼梯口扶着她下楼,“太太……您就好好休息吧。”
心里话,您就是再折腾,先生也不会让你出去的。
温小暖在张妈的手背上拍了拍,转头对着门外的保镖说:“家里没有网络,我想订外卖,你的手机借我用用,可以吗?”
最年轻的保镖琰彬一愣,不明白太太这是什么套路。被禁足了不但不生气,还有心思定外卖?
一想到先生断了太太跟外界的一切联系,那自己把手机交出去,肯定是违背先生意愿的。虽然枕边风很恐怖,可是发薪水的人才是老板。
“太太需要什么,我安排人买。”琰彬恭敬的回答。
张妈也跟着点头,只要太太不琢磨着离开,要什么都行。
“张妈。”温小暖扁扁嘴,委屈的眨巴着大眼睛,“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把大叔惹生气了,这次我想亲自跟他赔礼道歉。”
张妈眼睛忽然一亮,没想到太太这么乖巧懂事。
先生那个臭脾气,就算做错事也不会道歉的,难得太太能主动,希望他们的关系可以尽快恢复。
“太太这么想就对了,男人啊有时候磨不开面,做妻子的贴体一点,主动一点,这事就过去了。”张妈满意的笑,低声在温小暖耳边说,“我看的出来,先生很在乎太太的。”
温小暖猛点头,“那你会帮我的,对吧。”
说着,温小暖把准备好的购物清单交到琰彬手里,虽然隔着墨镜,也能猜到琰彬此刻的眼睛瞪的有多大。
太太这是要干嘛?
礼貌的道别,琰彬拿着电话去请示老板,“先生,太太说……要买点东西。”
正在宴程立诊所上药的男人,一脸阴鸷,听到'太太'两个字,眉头松动了一下。
矜贵的男人从鼻腔里哼了一声,“这也用请示?”
“对不起……我去回了太太。”
“买。”
“……太太要的东西有点……”
“要星星了还是要月亮了?”
“……没有。”
“就算有也照办!”
“是!”琰彬被老板吼的,隔着电话啪的行了个军礼。
老板好恐怖,宠女人宠到这个份上,有本事你别把人关在家里啊。
缩缩脖子不敢多嘴,可是一看到购物清单,琰彬还是倒吸了口冷气。
太太,有钱也不是这么挥霍的吧……
正给他处理伤口的晏程立差点笑出来,但是面前有个黑脸包公,他也不敢太放肆。
刚刚用酒精清洗伤口的时候,他一点反应都没有,都说十指连心,他好像是没心的。
见他这会心情好点了,晏程立才把纱布打结,嘱咐道,“别吃生鲜,别碰水。”
牧珩锡收了电话,凉凉的瞥他一眼,等着他继续说,偏偏晏程立当作没看到,转身去收拾桌面的瓶瓶罐罐。
忙的差不多了,猛的一抬头,惊讶到,“大哥,还有事?”
牧珩锡的手虽然被缠了纱布,但是玩起打火机依然灵活,炽热的火苗蹿起,男人的另外的一只手,正拎着一本厚厚的病例。
晏程立一脸假笑,眼睛紧紧盯着那只大手,“大哥,想知道什么你就问嘛,你不问,我怎么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