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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西凤应声而笑,摇了摇头,提起筷子继续吃菜。
她心里很清楚,公君羽这么说,只是为了让她心里安心,经历了这么多事,他们似乎都学会了如何隐藏情绪,如何在对方面前强颜欢笑。
“西凤,有些话我知道现在说,也已经是于事无补,但如果不说,我心里实在不安。”他提起酒盅,猛地灌进口中。
洛西凤转动着手中的酒盅,垂眸道:“你想为孟府的事情跟我道歉,想为离开那天没有按时赴约跟我道歉,对么?”
“若不是因为我,你不会从雪影宗出来,更不会沦为孟朗的阶下囚,你身上的每一道疤,皆是因我而起。”说着,他有些懊恼,面露愧色,手中的酒盅一盅接一盅。
“不怪你,其实我早就想离开雪影宗,即便没有你,我也会想尽办法摆脱那里。”
“跟我走吧。”他的手越过桌面,忽然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手中,俊逸的容颜带着一丝坚定与执着。
洛西凤微微一怔,看向他略带醉意的眸子,半晌,她忽而一阵苦笑,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淡淡道:“公君羽,你喝多了。”
他眸光涣散,顿了半晌,将手缓缓收了回来。
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种微妙的氛围,两人皆不说话,只一个劲儿地埋头喝酒。
“洛西凤。”他忽然开口打破了平静,语气中带着淡淡的醉意。
“嗯?”她放下酒盅,面容因为醉酒而带了一丝嫣红。
“你……还爱着沈无叶么?”
洛西凤微微一怔,脑海中浮起那日沈无叶和孟初晓相拥的场景,嘴角不自觉地袭上一丝苦笑,口中慢条斯理道:“你呢?你还爱孟初晓么?”
“先回答我的问题。”他静静注视着她,脸上带着一抹认真。
洛西凤瞧着他,被他脸上的那股认真给逗笑了,她淡淡看向缥缈的虚空,摇了摇头:“不想爱了。”
公君羽听闻,缓缓吐了口气,醉眼却瞬间变得清晰起来:“那日我没有按时赴约,我本打算按照沈无叶的计划去杀孟朗,谁想初晓出现了,是她阻止了我。她用我送给她的发簪,刺进了这里。”他伸出手指,狠狠地点了点心口的位置,脸上满是苦涩与悲凉。
“从我决定不杀孟朗的那一刻起,我对孟初晓的心也就死了。”
洛西凤顿了顿,她在犹豫到底该不该将那个秘密告诉公君羽。可是洛西凤很清楚,公君羽是绝无可能再与孟初晓一起,那么说出这一切以后,除了让他徒增烦恼,又有什么意义?
来回思忖,洛西凤最终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告诉公君羽,因为孟初晓现在生死未卜,不论出于什么原因,至少她不该这么对待孟初晓。
“公君羽,有件事,我想告诉你,是关于孟初晓的。”
“你什么也不用说,这是命,我所必须接受的命,也许真是我与她的缘分尽了。那就这样散了吧,放过她,也放过我自己。”
洛西凤默然瞧着他,他的释然、他的透彻,那都是她所没有的。
即便是公君羽曾经那么用力的去爱,那么努力地去争取,最终他与孟初晓也终究逃不过命运的捉弄。
难道……每个人都只能认命么?
一桌的菜被一扫而空,满地的酒坛皆已空。
两人各自满足地抱着一空酒坛背对背坐在地上,一阵傻笑。
“西凤,跟我走吧,不论去哪,我陪着你。”
“我若去冥府呢?你也陪?”洛西凤抱着空酒坛对着嘴接了几滴酒水,迷迷糊糊道。
“陪,天涯海角,我都陪着你。直到……有朝一日,沈无叶回到你的身边。”
“沈无叶?沈无叶永远也不会回来了……”说着,她悠悠站起身,晃晃悠悠地欲往床榻走去。
走到一半,却又被地上散落一地的酒坛绊了一脚,整个人一个踉跄,竟直直摔到了公君羽身上。
顿时,一阵淡淡的药香在她的鼻翼间环绕,她感到自己整个人陷进了一个温柔的怀抱。
洛西凤愣了愣,意识终于有了片刻的清醒,于是挣扎着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谁知挣扎了半天,却也不见什么效果,她这才微微意识到一丝异样。
她缓缓转动着一双朦胧魅惑的眸子,目光落在他的脸上,那张俊逸不羁的脸上虽带醉意,但那澄澈的瞳孔看起来却是那般清醒。
还不待她反应过来,却只见他那张俊逸的面容在她眼前逐渐放大,随即唇上传来一阵柔软的温润之感。
她顿住,一瞬间脑袋一片空白,待到她的意识反应过来,她的领口却不知在何时已经开了。
她一把推开身旁的他,伸手便给了他一巴掌,愤愤道:“看清楚我是谁。”
说罢,她缓缓起身,朝着床榻边走去,然而走到一半她却又忽然顿住,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公君羽被洛西凤那一巴掌攉得瞬间清醒了不少,他坐在原地冷了片刻,转眸淡淡看向一旁呆立的洛西凤,长长舒了口气,默然起身走到她的身后。
他缓缓低下身子,伸出臂膀,从身后环住她的纤腰,将下颔靠在她的肩膀。
“我知道你是西凤,我从来都很清楚,你就是洛西凤,”他说话时的热流吹在她的耳畔,顿时一股异样的感觉传遍全身,“来我身边,让我照顾你吧。”
他缓缓收紧手中力道,将她的身子靠在他的身上,热烈而又狂乱的吻从她的耳际一直点缀到颈间。
洛西凤并没有反抗,直到他的吻将她最终的意识防线也一一击溃,她转身,回应着他,两人皆陷入一阵无法自拔的意乱情迷。
他横抱起了她轻巧的身子,径直朝着床榻走去。
次日早晨,一缕清晨的阳光洒进榻上,洛西凤睁开眼,坐起身,看了看一侧的他,尚未醒。
她微微抬手,将指尖的迷药在他的鼻翼间晃了晃,曾经不论她在他面前如何耍花招,他就是不上当,这次……她终究是骗了他。
她淡淡苦笑,起来收拾了一番,背起包袱回首看了看榻上的他,转身走出了门外。
也许在她的眼里,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意外,一场她并不排斥的意外。
但他不是,他希望她可以毫无负担的放下过去,他希望可以一直守护她,陪她潇洒一生。这也是为什么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告诉她,其实那日被关在地牢的人压根不是他,而是孟朗为了获得无字天书精心设下的一场骗局。
如果可能,他愿意为她背负一切的罪过。
融城城墙外围虽毁,内部的构造却还算保存完好,几大世家尽管死伤无数,却丝毫没有影响融城的商业。
这本就是一个集合了世俗与修灵为一体的城镇,孟府陨落后,皇城很快派人前来拿下城池的管辖权,而今经过一个月的整治,当初那个被天邪炮炸的破败不堪的融城又再度繁华了起来。
洛千阁作为融城第一大客栈,每天的招客量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久而久之,此处也就成了一个众人公认的情报汇聚地。
一个身形瘦弱的、头戴帷帽的紫衣男子悠然出现在洛千阁门前,正对门处便是收账的柜台,男子径直朝着柜台处走去。
“你们这里卖消息么?”略带阴柔的声音从帷帽下淡淡传出。
“那得看你要得到什么消息。”账房先生低头专心地敲打着算盘,口中对其漠然道。
“你们这里当真什么消息都能卖?”
“皇室除外,江湖事,江湖人,你若能问,我便能答。”账房先生放下手中算盘,定定看向帷帽男子。
“好,”洛西凤淡淡应声,将手中的钱袋放到柜台上,问,“人族第一美人孟初晓,我要这个人如今的下落。”
那账房先生微微眯眼,瞧了瞧台上鼓鼓囊囊的钱袋,他悠然伸手将那钱袋打开,将银钱倒在桌面上,从中取了大半,又将剩余的银钱推到洛西凤的面前。
洛西凤看了看那剩下的一摞银钱,不解道:“这是何意思?”
“孟府已亡,此人身价不复当年,再者……我们也只能提供她大致的去向,具体身在何处便就不得而知了。”
“说吧,她在哪。”
“有人看见她被人带去了南妖之境。”
难怪她在人间不论如何寻找始终寻不见孟初晓的下落,原来她人早就不在人族的势力范围。
“多谢了,”说罢,洛西凤将那剩余的银钱收入囊中,正欲转身,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又淡淡转了过来,悠闲地问道,“敢问你们这里身价最高的人,又是谁?”
那账房先生收下银子,便不再搭理,手中淡淡指向不远处高高挂着的牌子。
洛西凤随着那人的手势远远望去,这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
追踪榜第一,洛西凤。身价榜第一,洛西凤。暗杀榜第一,还是洛西凤。
洛西凤愣了片刻,终于缓过神来,不由小声嘀咕道:“这也太凶残了吧。”
“你说什么?”账房先生忽然抬头,一脸疑惑地看向她。
洛西凤干咳两声,指着牌子上自己的画像,昧着良心道:“我说她长的怪凶残的。”
“这个人,拿走了无字天书,毁了孟府,灭了融城一半的修灵世家,能不凶残吗?长的一副小白脸样,实际上一肚子坏水。”
账房先生说的一脸的正气凛然,丝毫没有察觉自己骂的便是那画像的正主。
洛西凤嘴角抽搐了两下,缓缓舒了口气,转身气冲冲地出了门。
既然打听到了孟初晓的下落,洛西凤便不再打算继续留在人间,毕竟这人间目前实在太过凶险,一个不留神便要被人取了命去。
可惜,有些事情总是事与愿违,这刚走出融城,洛西凤便已然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
洛西凤猛然挥动手中长鞭,驱着马儿迅速飞奔了出去。
刚走出不久,身后便隐约传来阵阵御风声。
光听这脚步声,便可推测来人最起码有二十人左右。
洛西凤随即手中马鞭挥的更加用力,马儿瞬间犹如离弦的箭般跑的越发卖力。
如此跑了大约半个时辰的功夫,身后人始终保持着那不快不慢地速度跟在身后。
能够跑这么久都不停歇,并且始终保持着这种速度的人,其灵术最起码也有三重境高阶。
洛西凤一路上边跑边撒毒,可惜中招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看来这些人都很清楚她擅长用毒,皆是有备而来。
对方不进圈套,她便只能束手无策,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