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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允辰,别不识好歹。”
霍齐芳吞了吞喉,在惊吓中亦是厉吼的不服气,“没个儿子能成事吗,我们陆家这么大的家业,若是没有孙子的话,你叫我们陆家祖祖辈辈的脸面往哪搁啊!”
“陆允辰,我告诉你,以前我什么事情都可以顺着你来,唯独这一件事情绝对不会允许你乱来,以前你说要和她结婚,我就让你和她结了,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让你们生个儿子,这就为难你们了吗!”
霍齐芳理直气壮的。
凌夏懒得听他们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反正她和陆允辰要离婚了,至于凌霜那个孩子,谁愿意接受谁接受去!
“凌夏,你别走,我奉劝你最好别打我们这栋别墅的主意,你不可能得到的,还有陆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你也休想,有我霍齐芳在,你别想胡来。”霍齐芳快要气到心力衰竭了,没想到凌夏居然狮子大开口向陆允辰索要这么多值钱的东西,而陆允辰这个败家子居然也没有任何的意见,还真是打算只要凌夏想要什么就给什么。
霍齐芳骂了凌夏之后,又来骂陆允辰,责备他的不争气,“我霍齐芳这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居然生了两个不孝子!你不是很爱她么,既然爱她又为什么离婚,好端端的离婚要分割这么多财产,陆允辰,你疯了,你真的疯了,就该找其他办法来跟她离婚的,净身出户的人不是你,是她才对,她什么要觊觎我们陆家的财产,她不配,那个女人不配。”
霍齐芳一想到陆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若是将来卡在凌夏的手里,当真是无从想象的,心底的怒气与惶恐如影随形似的钻入了她的体内。
尤其陆允辰根本就不想搭理她,几乎连一句话,一个字都不愿意和她多说,终究是对他母亲彻底失望的,居然能丧心病狂的想出让凌霜怀孕的事,陆允辰是不能原谅她这么做的,一个礼拜算是最后的通牒。
“陆允辰,你给我站住,你听清楚,如果用这种惨重的代价换你的自由身,让你和她离婚的话,我宁愿你们不离!”
霍齐芳在嘶吼,陆允辰却充耳不闻,如今的霍齐芳已经疯了,就好像当初那样变态的硬塞单雅琳给他那样,分不清孰是孰非,彻底没了辨识能力。
凌夏不理他们的事情,但心情却始终是低落难受的。
这一晚,陆允辰并没有离开,反而是选择留了下来,他也不愿意见凌霜,那个女人几乎他连正眼都不想瞧一眼,纵使很清楚霍齐芳定然会执拗到底不会让凌霜流掉腹中的胎儿,但是她不做,陆允辰可以笃定他绝不会让这个孩子出生的。
在凌夏与他的卧房里,凌夏看到他时,是很条件反射的避开,抱着枕头就走,却也及时被陆允辰给阻拦了,他眼神深邃的落向凌夏,分明就是很意味深长,寄予了深切的情感。
“我们还没离婚呢。”
“我去陪清清。”凌夏当做没有听到,听着来自于陆允辰的这句话,凌夏只觉得很可笑,他是个很可笑又自私的男人。
陆允辰没有继续开口,但牵住她胳膊的手却不放松,寓意相当明显,显然就是不会让她离开,只是,他牢牢的紧握反倒让凌夏怒气来袭,“还要脸吗,一边是何米莉,一边又是凌霜给你怀孩子,你在外面彩旗飘飘,却希望家里的红旗不倒,抱歉啊,陆允辰,我不是那样三从四德,能够隐忍的女人,你省点力气吧。”
语毕,凌夏大力的推搡,原本陆允辰是从医院里强行出院回来的,他的身体已经到了难以想象的差劲的地步,仿佛连凌夏的大力也会让他身体支撑不住。
他步伐不稳的踉跄了几步,即便陆允辰极力的站定,想要掩藏他无力的事实,却还是让凌夏看出了一些端倪,莫名的心一慌,这样的慌乱就好像那天和陆允辰恩爱之后的慌乱,总觉得陆允辰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然而,这样的想法仅仅只是在凌夏的脑海中停留了片刻,瞬间被她拂去,她再也不会相信这个男人了,这个男人给了她如此深重的打击与伤害,还去关心他干什么。
“凌夏,我们还没离婚呢,我们到最后,能不能离婚还是未知数。”陆允辰的这话愈发的寓意深切了,是的,到最后有可能把他们分开的不是离婚,而是死亡,而且能把他们分开的也只有死亡。
“什么意思,不愿意给那些东西是吧,别墅,股份,孩子,你通通都不想答应,你反悔了吗!”
凌夏一听到这样的话,不但没有任何的念想,会想到陆允辰或许有可能“改邪归正”,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及时的悬崖勒马了。
可即便陆允辰有这样的想法,凌夏也不会原谅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脏污了,变得很脏!
“该死的,你放手,陆允辰,不是每一件事情都是由你来决定,你说离就离,你说不离就不离的,别逼我出手,如果你真的不离婚,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找到你出轨的证据,也一定会让你净身出户的。”
她就是要让陆允辰尝尝出轨的代价,受到应有的惩罚。
实际上凌夏忽略了一点,她是在气头上才会说出这样笃定又凌厉的话,实则如果陆允辰不离婚的话,她也是没辙,像陆允辰这样的人,若是真心对付她的话,凌夏何尝不清楚自己不会是她的对手。
陆允辰不语了,悍然有力的扼住了凌夏的身体,有那么几秒紧紧的抱住,使出身上全部力气将她紧抱,仿佛害怕凌夏从他怀中消失那样,他多想时间就停在这一刻,世界静止,但这样的奢想,也只能想一想。
伴随着凌夏的挣扎,陆允辰放手了,放开了她,“凌夏,陪我一次,最后一次,就当是离婚之前得最后一次在一起,那么,你所想要的,你想要得到的,我都会满足你。”
最终,他还是无法自控,没有定力的提出要求,这样类似哀声恳求的声音里倾注了满满的期盼与渴望,不管怎样的坚定,还是放不下的,做不到洒洒脱脱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