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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草味”得了皇上御笔的消息,就如同长了翅膀一样,在京里不胫而走。经此一事,无论权贵重臣,还是豪商大贾,都会高看徐家一眼,在行事上都给予不少便利之处。
在与百草味一墙之隔的地方,就是由苏良智坐馆的“百草堂”。
皇上在封赏的圣旨里说得明明白白,抗时疫上苏良智当属首功,为此还赏了一块免死金牌给他。再加上在迁病坊里亲手治好的病人,苏良智医术的名声,在洛阳城里可谓如日中天。
在原先的打算里,百草堂只是一个小小的医馆,这样的规模完全无法接待慕名而来的病患。
徐文敏便又买下了隔壁的宅子,由苏良智亲自把关聘用了几名大夫。前面作为医馆,后院作为药材库房和伙计、弟子们的歇息之处。苏良智和灵儿,就仍然还在徐家起居。
毕竟是治病救人的地方,百草堂的开业相当低调。但就凭这名字,也知道是徐家的产业,再加上苏良智的口碑,上门看病的人越来越多,苏良智每日看到天黑才忙完。
宁先生看着病患排队辛苦,苏良智也忙得水口顾不上喝一口,将现代的挂号制度引入百草堂,方才井然有序起来。
徐家的生意眼看就起来了,徐昌宗在织锦坊的差事也越发得心应手。照此下去,年底的考评定是卓异。
然而,徐昌宗的面上,看不出任何得意神态。只要是休沐或者回家早的时候,他就会去徐婉真的小院子,看望于她。
他每每站在徐婉真的身边,拈须不语。徐家如今的富贵,全是女儿所挣来。如果舍弃眼前这一切,能换来女儿的健康平安,他宁愿不要。
……
秋风渐起,街头的大树开始凋零了枝叶。庄夫人得了几盆墨菊,差人送去摆在徐婉真院中。
因为之前徐婉真在延庆宫养病,肖太后特意叫了淳和公主来玩,安排了几次与苏良智的巧遇。在贤妃的爱护下,长得冰雪聪明,又活泼可爱的淳和,轻易就俘获了苏良智的心。
苏良智写信去征求苏老太爷和苏老太太的意见,两人回信潇洒的表示,只要是他真心喜欢,尚公主就尚公主。并没有因为可能会有一个公主儿媳,而诚惶诚恐。
肖太后笑眯眯的下了第二道赐婚的懿旨,开始着手兴建公主府,待来年春天就可完婚。
得了方孰玉此等帅才,齐王的詹事府运作良好,广纳贤良。以詹事府的名义,做成了几件推广鹅毛笔、资助寒门学子、协助朝廷安置灾后鳏寡孤独者的大事,获取不少朝中大臣的支持。
骁骑卫在京中正式成立,大部分影卫成员由暗转明。
武正翔受封为二品骁骑卫指挥使,庆隆帝赏了四爪亮地纱金线蟒袍,金镶玉带,御前带刀行走。满朝文武,对这个凭空出世的二品武将,纷纷侧目。
一门出了两名二品武将,忠国公府的声望,一时达到了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态势。武烈雄壮的身形,更加挺拔了几分,走路都带着风。
唯独陈氏,房里的陈设被她摔了几轮之后,终于认识到,她已经完全失去了去武正翔的掌控。在唤了范芊芊过来,检查了她的仪态之后,冷冰冰地让何妈妈给她灌下绝子药。
在之前就猜出一些端倪的曹皇后在心中暗叹一声,庆隆帝不愧为天下共主。影卫的行事刚刚浮出水面几许薄冰,便被他察觉由暗转明。
昭阳公主停下了追查,武正翔果然就是他们猜测的那个人,只是眼下无须再查。
束腰的护甲,鸦青色紧致短衫,扎实的袖口里暗藏玄机,行动无声无影,不浮不躁如沉夜中的鸮,这就是亮相于众人面前的骁骑卫。
传承于影卫,他们的行动习惯性的保持隐秘而无声,令人从无声处领略到震慑。
骁骑卫,掌军中、禁中、勋贵、百官之犯罪、贪污的侦缉、审讯、判决、情报及军事武器研发等职责,具备独立侦讯、逮捕、判决、关押拘禁的权利。
这等于是大理寺之位,建立了一整套独立的、专属于庆隆帝的办案机构。
骁骑卫,等于是武将的御史台,凌驾于百官之上,可直接给皇帝上书。不同的是,更多了从逮捕到关押的权利。
御史台再怎么风闻奏事,也只能停在嘴上,哪怕被唾沫星子喷到了面上,若无皇帝允许,也不会带来实质性的伤害。
但骁骑卫则不同,有了独立问案的权利,一时间百官人人自危。从庆隆帝透露出这个意思,反对的声音便甚嚣尘土。
但庆隆帝以极其强硬的手段,将这些质疑声统统压下。白夜组织伏诛,但民间残余势力仍在。经过庆功宴上刺杀一事,幕后主谋至今为浮出水面。他需要这样一个机构,一来震慑百官,二来查处乱党。
骁骑卫的成立可谓一波三折,但不管怎样,在这个一日冷过一日的深秋里,在满朝文武的沉默中,于皇城中挂上了牌。
在受封当夜,武正翔再次来到徐婉真的床边,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将庆隆帝赏赐的官袍穿给她看。握着她的手,坐了整整一夜。
“婉真,你以后嫁进来,就是二品诰命夫人了。”武正翔这样说道。
又是一场秋雨,太子赈灾的仪仗在一场连绵秋雨中回了京。随行的官员、御史到吏部交付了差事,上了奏章为太子请功。
棣州之后,有了田子丰的全程谋划,没有再出什么差错。太子也乐得清闲,将诸事都交给他来完成。
巡视灾情、安抚灾民、开仓放粮、安置善后这种种事宜,均交给田子丰。太子只在他必须出席的场合露面,其余时光便消磨在汪妙言诸多小把戏的闺房之中。
在接见地方官员时,太子也不再慎重,常常见完就让田子丰直接衔接。田子丰统统来者不拒,从不嫌差事过多,反而做得是井井有条。
这样的情形,让杜师爷心中忧虑,却无法宣之于口。毕竟,田子丰所作的每一件事,都是打着太子的旗号,事情又做得漂亮之极。他心底这点隐忧,缺乏直接证据,只能藏在心底。
这样一路行来,太子收获了一个极其漂亮的成绩单,都被御史记录在册。
有了这样大的功绩,太子瞧上去也比出发前多了三分男儿血性、三分沧桑、三分内敛。庆隆帝看着这样的儿子,免了他的禁足,并允他上朝观政。
朝中的天平再一次倾斜过来,废太子的声音戛然而止。
唯有齐王的詹事府不受影响,不徐不疾的做着事。齐王在庆隆帝面前的奏对,越发持重,且言之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