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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彩撷一一打 量眼前的情况又将目光放到李梵音身上,目光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询问之色。
“进来吧,里头可比 你想象的宽敞得多。”李梵音不由分说挟带着她往门内走。
屋子里黑洞 /洞的着实有些赫人,倒是没有外头风雨大作的寒意。李梵音摸索着点起了桌上的油灯,刹那间的光明叫裘彩撷感到温暖了些许,也将屋内的情况照得一清二楚。
她撇了撇嘴,这才发现诸人的待遇当真是差了许多。干净的起居室虽然比不得自家府上的华丽却也干净舒适,由屏风隔开的里屋还点着袅袅的檀香,一点也不像女子们住的大通铺还带着散不去的霉味儿。李梵音处尚且如此,自然可以预见太子那里更是只增不减。
她寻了个椅子坐下,由于坐得深了些两条细长的腿脚便挨不着地空荡荡地晃了晃。这边的李梵音已经着手探了探茶水的温度,见早已凉透了便坐到小几旁开始着手注水泡茶。小壶里显然早已装好新鲜的泉水,烹茶用具也是一应俱全。
瞧这人的动作还真是斯文优雅,这倒不是裘彩撷第一回见他低眉信手摆弄茶盏的模样,上一回还是在临渊阁里见面的时候。她默默地瞧上许久,这才敛了敛心神。
“我还当你喊我进来是有什么话说呢。”裘彩撷叹了一口气,虽然来回考量都觉得李梵音最后那一句话似乎意有所指,不过这厮本来说话就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除非是他肚子里的虫子否则还真吃不准。
李梵音勾着嘴角笑起来,有几缕额发在他光洁的面上留下了阴影。
“可不是?花前月下、月影灯火,又是男女成双对的时候,没有话说才是奇怪呢。”
“我不同你胡搅蛮缠。”裘彩撷气鼓了双颊,偏偏这厮软硬不吃。
李梵音做好了准备工作任由小水壶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小炉子冒着热气和白色的烟雾,炭火蓬起来松木的味道好闻极了。
“耐心些阿彩,想让别人做什么总也该有所付出呢,一味的索取只会叫自己显得无力。”
裘彩撷深以为然,她现下可不是在他跟前无力得很?想要逼迫那也是在李梵音配合的情况下,否则她连他平素里想什么、做什么都不知道,更遑论更多。
鉴于他的意见也算中肯裘彩撷诚恳地问,“那你说我现下该付出些什么来换取呢?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吧?”
李梵音轻哼了一声,打量的目光对她上下一番逡巡,“你不比我的财富和地位,确实没什么可以拿来交换的。”
裘彩撷闻言面色一垮,颇为委屈的模样,“你也不必这么直接吧?”
她又羞又臊,这话简直就无可反驳!想到平素里也是她得他的好处居多,说到好多回要倾力回报最终也都没能兑现。这不仅仅是失约的问题,更是对裘彩撷能力的一种蔑视。她深深思考一番竟有些恼怒起来,倒不是针对李梵音,只是头一回觉得很迷茫。
在国子监里头她没能获得什么,往后出了国子监也不知该何去何从,现下还被直白地拆穿了没有财富和地位。可不是应了秦婉婉那些话,除了裘礼烨她就是一无是处。
“现下没有将来也会有的,当官不是我心下中意的。你说的地位恐怕我这一辈子都达不到,财富……财富却不一定。”裘彩撷想到自己娘亲那边皆是芜城的大商人,尤其是阿娘的弟弟她的小舅舅近来却是把生意做得很大。
她颇有些不服气,“你可以告诉我你想要什么,现下买不到我往后也会买给你。”
想到之前有过失信的行为,这会儿只是接触到李梵音惊讶的眼神便忙截了他的话,“不信的话咱们可以写下字据,我裘彩撷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李梵音静静地瞧着她,水快要开了这会儿发出一种难耐的噪音。李梵音的食指清点了小几几下好似在计算着时辰,没一会儿水便顶开了小壶盖,他取过布帛抱着水壶柄先将茶具都用开水清洗了一番。
“无非方才说到太子的时候想到了些事情,又觉得尚没有证据便没有透露出来,将这个猜想告知你也无妨。”李梵音对裘彩撷的话避而不答。
一则他对裘彩撷没有任何图谋,对于裘彩撷本人来说李梵音只是谋求这个人,而她所带来的别的好处则不是她直接能给予的;其次一时半会儿他可想不出要求个什么物什,消耗别人好感度去换取一个将来想起来并不重要的东西往后岂不是后悔?
他接着说:“能够清楚掌握了咱们行踪的人只有你、我、太子和秦婉婉,你我皆不是计划中人,秦婉婉没有做这事儿的动机,唯一的可能便是太子亲手策划了这一切。大早上便赶到国子监说明他同秦婉婉至少前一日就相互通知并相约下了,清楚知道到达的时间和路程,特意晚到一些确保所有国子监的人都到了。他必定是想做些什么!”
这么坦白的讲裘彩撷就明白过来了,如果说李梵音说的推断属实那么往后日子当真是不太平了。
“我说的危险也大抵,太子会在此期间做些不利于咱们的事情,否则也不必大费周章设下此计。所以,”李梵音烟波一转,随着他的动作一股清新的茶香四溢,“是否今日留下来呢,两个人相互照应,好过……同那么大一群人一起,多脏?”
裘彩撷闻言嘴角一抽,竟然是因为“脏”吗?差点忘记了这厮是一个有洁癖的,不过这般明目张胆的在男子的厢房歇下她可不敢。之前是因为李梵音被迫在锦府时候藏身在她处,不过也并非在一个屋内倒好相处。
若是转念一想,她同一群人一块儿倒也安全得很,李梵音却不尽然。一个人住在屋内又同太子那厮离得近,这厮是个发起病来雷打不醒的,有心人要做些什么也是轻而易举。她顿了一顿,拒绝的话反倒没有说出口。
“怎么?真的要答应吗?”李梵音眼神暧昧,眉梢一挑,“里头可只有一张床。”
她的面色即刻涨红了,这会儿倒是想替自己辩解几句,“不过是担心你一人照看不来罢了,你当是为了什么?我只是个孩子!”
“是,当然是。唉……”他应和地十分随意,话末还透着一丝遗憾的意味,“你若不是个孩子……”
他一语未尽就这么含着嘴里,裘彩撷就是从他的语气和动作她就是觉得里面说不出的调侃意味。分明之前两人还在说着很是正经的话题,怎么一个不留神便到了一张床还是两张床的问题上来了?
“你别看着我,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裘彩撷怒吼道,这无名火也不知怎么就烧了起来,烧得她心慌慌。
“好,不看。”李梵音面上笑意未减,不过逗弄这种小动物怎么能一次就给逼到死胡同里呢?来回得追赶才更显得有趣。
裘彩撷饮了一口茶,茶杯还没放妥当便叫外头一声惊呼吓得手一抖,杯子一歪便倒了些许出来。她猛地站起身子要出去探查情况,李梵音坐在背向着门的一侧顺势便拉住了她。
“别去,真有事会有人进来通知。”
门外的脚步声越发杂乱,四面八方的人都往这处涌来。听着位置不远,按照裘彩撷的想法应当是立刻瞧清楚情况省得被动。但是李梵音自然有她的想法,现下她选择相信。
没一会儿当真有一个小和尚过来了,礼节性地敲了三声便得到李梵音“进来”的首肯。
“世子,裘姑娘,圆拂方丈请诸位去大堂,方才发生了一件命案,一个少年方才跌倒井中溺死了。人已经被诸位师兄从井中带上来了,如今也一并在大堂。”
裘彩撷吃了一惊,久久说不出话来。
“是哪一位少年,小师傅可认得?”李梵音弹了弹手指。
“听诸位师兄说是一个姓严的少年,小僧不识得。”他双手合十念了个“阿弥陀佛”,显然也是对少年颇为可惜。
“好的,我们稍后就过去。”李梵音眼神示意小和尚,后者便也知趣地退了出去。
待人一走,裘彩撷忙惊呼道:“姓严的少年,岂不是严子恒?国子监唯独这么一个姓严的。”
李梵音点了点头,他在意地倒和裘彩撷不一致,“是刑部尚书府上的幺子。”
裘彩撷不明所以。
“前些日子天家病重,太子迫不及待地跳出来代政,结果头一天便被刑部尚书联合户部尚书摆了一道。现下似的是刑部那位的……恐怕……”
“前些日子天家病重,太子迫不及待地跳出来代政,结果头一天便被刑部尚书联合户部尚书摆了一道。现下似的是刑部那位的……恐怕……”
“你的意思是户部尚书的孩子也会遭到毒手?”裘彩撷忙追问,她只道苏信家里是在户部当差的。平素里虽然不相熟但是也绝对不想看到他同严子恒一般溺亡在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