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一点也不意外

云飞扬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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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赐铭这样警告自己,可是,事实上……

    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也低估了她对自己的影响力。

    将倦极的她抱进浴缸,她情欲侵染的样子,让他再次理智崩盘,沦陷在她的蛊惑里。

    微安……

    安安……

    对不起……

    对不起将你一起扯进了地狱……

    翌日,阳光照进房间的时候,微安才迷迷糊糊转醒。

    动了一下身子,身下那撕裂一样的痛,让她呲牙咧嘴,小手哀怨的揪紧了床单。

    虽然早听初夏说第一次够痛,可是……

    没想到居然痛得这么厉害。

    想到昨晚的种种,微安小脸上飞上一抹红霞。

    下意识朝身边的位置摸去,那儿,早已经空空如也,甚至……

    冰冷,无温。

    她不意外。

    一点也不意外。

    这样,也好……

    至少,他们不用那么尴尬的面对彼此。

    微安扬唇,努力的,将唇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侧了侧脸,迎上窗外的阳光。

    清澈的眸子里,揉入细碎的光泽。

    明明已经满足了,这样的一夜,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种奢求。她应该觉得开心的?可是……

    为什么,她却难过得……想哭?

    掀开被子,微安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房间。才出来,便闻到一股香味,香飘四溢。昨天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加上晚上体力消耗过多,现在她是真的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醒了?”微赐铭从厨房里出来,端着煎蛋,“下来吃早餐。”

    他,很平静。

    再平静不过。

    和平时没有两样。

    仿佛,昨晚的那一切,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微安微怔,又诧异,又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他还在?她以为,他会早早的就去公司。

    “发什么呆?下来吧。”见微安在发呆,微赐铭再开口。神色平静,只有端着碟子隐隐颤抖的手,出卖了他此刻的情绪。

    “哦。”微安应了一声,准备下楼。

    走了一步,忽然意识到自己睡衣里空荡荡的一片,什么都没穿。她小脸一红,又快步折了回去,换上衣服后,才重新走出来。

    ……

    两个人的早餐,莫名的很安静。

    微赐铭的厨艺其实还不错,微安吃在嘴里觉得异常的香。真好……至少,他没有立刻抛下她,离开。

    “出好了吗?”见她放下餐具,微赐铭轻缓的开口。

    此时,他早已经吃好,坐在沙发上,悠闲的看着报纸。

    “嗯。”微安点头,侧过身来看他。

    “那我们谈谈。”他合上报纸,神色认真。

    微安整个人一僵,脸色有些苍白。谈谈?她讨厌这两个字!她以为……他们之间不需要谈!

    “我累了,不想谈!”她几乎是立刻回答,起身就要走。

    “站住,微安!”微赐铭的语气硬了几分,“我们必须谈谈!”

    微安的脚步顿住,回过身来,望着他。眼眶里,已经有泪。

    微赐铭逼着自己不要心软,只是用下颔淡漠的比了比前方的沙发,“先坐下。”

    微安将唇咬出一片苍白来,眼里全是倔强,“你想谈什么?”

    “微安,对不起。”他开口,眉宇间染着一份颓败之色。

    “不必!”微安坐在他对面,几乎是立刻回答。她低垂着眼,不对上他的眸子,“哥,道歉的话,真不必!昨晚我们都知道!”

    “微安!”他皱眉。

    下意识里,讨厌她这么形容自己。

    “不用这么激动,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所以,我不需要你负责!你也不用为了昨晚的事,觉得心里有负担!话说到这里,够了吗?”微安双目逼视着他,尖利锋刃,刺得微赐铭仿佛连神经都在痛。

    她霍然站起身来,起步就走。微赐铭伸手,一把拉住了她。

    “安安,我们……还能当兄妹吗?”

    微安浑身都绷得紧紧的,每一个地方都僵硬得像石头。她咬牙,冷笑,“不当兄妹,难道……你希望我们当地下情人?”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这样委屈她?

    她深吸口气,回过头来望着他,“哥,不当兄妹,也不做情人,是不是你又打算跑得远远的,离我远远的?”

    微赐铭没有出声,薄唇抿成一字。

    周围的空气,都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他能怎么办?又该怎么办?做不成情人,也退不回兄妹该在的位置,所以……一直这样痛心的,尴尬的僵持着?

    “我累了,你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可以吗?”微安幽幽的开了口,几乎是哀求的看着他。

    微赐铭怔了下。她眼底的哀伤和凄凉,都像一把把利剑刺中他的胸口。

    手指,一根一根松开。他闭了闭眼,放她离开……

    ……

    曾经幻想过,经过那晚,他们之间也许会更进一步,可是,却没想到原来是倒退了一大步。

    现在,冷战似乎还有升级的趋势。

    坐在对面的初夏只是一直安静的看着她,静等着她开口。

    “夏夏,我……是不是做错了?”

    初夏认真的看着她,试探的问:“实话吗?”

    “当然。”

    抿了抿唇,初夏斟酌了下用词,“安安,其实爱情里没有对错可言,若说你们错了,那就错在你们不该是兄妹。”

    “兄妹……”微安咀嚼下这两个字,抬目,含泪看着初夏,“现在我们连兄妹都没得做了。”

    初夏没说话,亦不敢说话。

    感情这种东西,除了他们自己,谁说都是多余的。

    “我先回去了,时间也不早了。”微安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站起身来。“你也赶紧回去吧,免得慕至北担心。”

    初夏微微颔首,看着微安走出咖啡厅。那纤瘦的背影,越发的落寞。

    ……

    微家。

    微赐铭一直看着窗外。

    视线抓到一抹再熟悉不过的踪影后,眸色微凝,他转身和身后的女人交代:“再过五分钟,你开始叫。”

    “什么?!”那女人以为自己听错了。

    “听不懂吗?叫床!”微赐铭寒着脸解释。

    “先生,你没搞错吧?你花钱雇我来,不是为了做,只是为了让我叫?”有人果然是什么癖好都没有,不会是这男人其实不,举,所以只能把自己叫过来给他无力的小弟弟助助兴吧?

    “不叫就滚!”微赐铭没有什么耐心,心情也无比的差。

    “叫!不叫是傻瓜!”有钱不赚,而且还这么轻松,她怎么可能放过。

    而后……

    楼下有了动静。微赐铭朝她使了个眼色。

    ……

    “啊……哦,我……我不行了……”

    她整个人一僵,那一瞬,就像耳膜被刺穿了一样,疼痛难忍。

    不可能的!

    一定不会是这样的!

    “啊……赐铭,啊……我快不行了……”

    “这就不行了?我们才刚刚开始。”

    这声音……

    微安被逼得后退一步,钥匙捏在手上,紧紧的,几乎穿透她的肌肤。

    可是……

    痛,她已经无从感知。

    好像,麻木了……

    因为……

    “赐铭,你太厉害了……”

    “你也不赖……我就喜欢你这种热情的……”

    女人娇笑不已,“难道你女人不热情吗?”

    “哪里能比得过你?”

    微安苍白着脸蹲在地上,捂着抽痛不止的胸口。

    自己是要死了吗?

    为什么……连呼吸都觉得这样困难?

    是,一定是。

    是要被他这些话,活生生刺死了……

    ……

    那样的呻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微安就蹲在门口听了多久。

    楼上,房间的门被拉开,女人的脚步缓缓走下来。

    见到玄关处缩成一团的身影,她心里惊了一下。原来,这男人就是想做戏给这个女人看的吗?

    微赐铭脚步一顿,看着瑟瑟发抖的微安,心头活生生裂开一道口子来,像是被人生生的割了一刀。

    安安……

    天知道,这样对她,自己又有多痛。可是,他能怎么选?该怎么选?

    用力的,扶着墙壁,任那冰冷的温度,渗进自己的皮肤。他强逼着自己不要冲动的将她抱在怀里,深吸口气,半晌才说:“安安,站起身,你挡住门了。”

    微安没有动……

    像个丢了心的木偶娃娃一样,就那样蹲着,小脸深深的埋在双膝之间。

    那女人似乎也觉得气氛压抑得太让人难受,便开口打破这份沉郁。

    “赐铭,她是谁啊?”

    微赐铭看着微安,薄唇,动了动,才艰难的挤出三个字,“我妹妹。”

    微安依然没有动。

    这个回答,倒让女人显得有些尴尬。原来是兄妹情……

    她比了比微安,耸耸肩,“她一直呆在这里的话,我可能没办法出去。”

    微赐铭‘嗯’了一声,上前一步,弯身要去抱微安。

    “不要碰我!”微安几乎是一跳而起,像只刺猬一样恨恨的盯着他,身子急急的往后退一步。

    眼底,全是厌恶。

    仿佛,他的碰触令她像苍蝇一样恶心。

    “微赐铭,别拿你碰过其他女人的脏手碰我!”

    微赐铭狠狠一震。

    那憎恶的眼神,仿佛一把利剑一样,狠狠刺穿了他的胸膛。

    他的安安……

    恨他,而且……

    觉得他脏……

    是,他岂止是脏?他还龌龊!不龌龊的人,怎么会从小就觊觎自己的妹妹?不龌龊的人,怎么会时时刻刻都在想着让她变成自己的女人?不龌龊的人,又怎么会明知道无法对她负责的情况下,还那样要了她?

    “好,安安,我不碰你……”他的嗓音暗哑,夹杂着隐忍的痛苦,以至于变了调。隐隐,有些哽咽。

    微安很艰难,很艰难的让开一步。身子踉跄,差点倒下。

    微赐铭呼吸一窒,伸手要去扶她。可是,想到她刚刚那憎恶的眼神,他一僵,手又收了回来。

    脆弱的她,紧紧扶着墙壁,险险站住了。

    那叫过来陪演戏的女人,看着这一幕,暗自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件挺不靠谱的事。心虚的赶紧拉开门,匆匆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