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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条脏狗!还妄想将那些肮脏的东西留在本郡主身上!该死……”夏候玉莹双目赤红,当媚毒解开之时,她脑海里唯一的念想便杀了眼前这个男人,这件事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只见夏候玉莹倏的拿起一侧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刺向风刃。
看着眼前面目狰狞的女人,风刃薄唇微勾起一抹苦笑,自作孽,不可活,谁让自己爱上了这样的魔鬼,也罢,能死在她手下,也值了。
‘嗤……’一股钻心的痛自风刃的胸口陡然袭来,看到鲜血涌出的一刻,夏候玉莹的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千钧一发之际,夏候玉莹只觉玉肩似被人握紧,再下一秒,自己的身体已然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出一米开外。
“为了这么个贱人,你死的可值!”阴蛰的声音透着冰冷的寒意,沈寒忻垂眸看着地上的风刃,眼中尽是愤怒,自己的手下居然这么不堪。
“沈寒忻!你混蛋!杀了他!本郡主现在让你杀了他!”幸而沈寒忻所用力道不重,否则夏候玉莹岂还有命叫嚣。此时,风刃已然从恍惚中清醒,在看到沈寒忻的一刻,风刃强忍痛将衣服穿好,恭敬候在一侧,不言不语。
整个正厅,就只剩下夏候玉莹如疯狗一样的咆哮。
“你下去!”看着风刃流血的胸口,沈寒忻冷声吩咐。无语,风刃薄唇紧咬,终是垂眸离去。
“不许走!拿命来!”夏候玉莹岂肯罢休,见无名离开,登时手握匕首追了上去,只是下一秒,便被沈寒忻拦了下来。
“郡主是想这身打扮冲出正厅么?莫不是把我沐王府的家丁想的太过正人君子了,若发生什么意外,本王可不负责呢!”经沈寒忻这提醒,夏候玉莹这才发现自己仍一丝不挂,倏的,夏候玉莹猛的扔掉手中的匕首,以最快的速度将地上凌乱的衣服套在身上。
“这才对么!怎么,刚刚风刃可还尽心伺候?是否需要本王再找些人服侍郡主呢?”沈寒忻依旧笑的邪媚,眼中透着的阴森让人说不出的心生惧意,此刻,夏候玉莹双手攥拳,杀人鞭尸的目光狠瞪着眼前的男子,她如何也没料到此番沐王府之行会受到天大的侮辱,只是这样的事,她又该如何启齿,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该怎么办!怎么办才好啊!
“沈寒忻!你太过分了!你真当本郡主不会将此事告诉父王,到时候,莫说是风刃那条狗,就算你是龙子又如何?父王绝不会放过你!”夏候玉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哦……那本王就等着,等着看郡主你是如何身败名裂的,如何从一个傲慢的凤凰,到被人暗地指指点点的娼妇!”沈寒忻不以为然,唇角侠依旧噙着让人恨的牙痒的弧度。
“你!”夏候玉莹气结,额头青筋迸起,娇美的容颜早已狰狞的不成样子。
“郡主放心,不管刚刚发生什么,寒忻的宗旨没有变,只要郡主能帮本王得到太子之位,太子妃的位置依旧是你的!郡主不必夸本王大度,谁让本王对郡主是一片真心呢!”阴森的笑意自沈寒忻口中溢出,夏候玉莹只觉胸口涌起一片腥咸。
‘噗……’一口鲜血陡然喷出,夏候玉莹狠捂住胸口,继而缓步离开正厅,在绕过沈寒忻的那一刻,她自心底发誓,早晚有一日,她会让沈寒忻生不如死,让他和他养的那条狗齐齐跪在自己面前,到时候,她会将今日之辱百倍千倍的讨回来。
当夏候玉莹的身影淡出自己的视线之后,沈寒忻唇角的弧度渐渐消逝,自己是怎么了?只是因为夏候玉莹的一句话,便不顾后果的羞辱她?是为了那个女人?不可能!自己怎么会对初次见面的女人有感觉,而且这个女人还是沈寒笙的红颜知已。莫名的,沈寒忻只觉胸口憋闷异常,忽然,那双眸陡然阴沉,他要去证明自己的愤怒不是因为任何人!
房间开启,沈寒忻已然大步离开正厅,朝后院而去。
大莫。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萧玉轩却没有段沐嫣的丁点消息,就连段星逸也似凭空蒸发一般再未露面,心,异常烦乱,每晚作梦,他都会梦到段沐嫣不停的呼唤自己,那张倾城容颜满是泪水,梦醒十分,他的额头尽是冷汗淋漓。
看着萧玉轩若有所思的坐在那里,段梓桐不由的长叹口气,自那日之后,段梓桐便私下打探过,原来自己的劲敌居然失踪了,这或许是萧玉轩越发憔悴的原因吧。
“玉轩,喝些参汤,莫再操劳了!”轻柔的声音自内室传来,段梓桐挺着肚子走到萧玉轩身侧,将丫鬟刚刚为自己准备的参汤端给萧玉轩。
“你怎么出来了?”清澈的眸光闪过一丝忧虑和愧疚,事实上,他已经打定主意离开皇城,不管天涯海角,他都要找到段沐嫣,纵然一无所获,也好过天天在皇城内忐忑不安。只是,在面对段梓桐的一刻,他终究不知如何开口,毕竟这一切不是她的错,自己这一离开,不找到段沐嫣决不会再回来,这于段梓桐而言,是否太过残忍了。
“我没事,只是担心你的身体,这些日子没有沐嫣的消息,大家都很着急,可这也是急不来的事情,而且沐嫣素来仁善,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她一定不会出事的。”段梓桐劝慰着开口,尽管她知道,自己纵是说一万句,也无法抹祛萧玉轩心底的忧虑,可总该说些什么吧。
当真相大白的一刻,段梓桐知道,自己对段沐嫣是有愧的,他日自己承诺若误会梨妃,便将萧玉轩还给她,可如今,即便自己可以放手,她又在哪里呢。
“你安心养胎便好,我还有些事需要与宰相商量,晚些再过来看你。”萧玉轩柔声开口,目光纯澈的没有杂质,却透着掩饰不住的焦虑不安,。看着眼前如神邸一样的男子,段梓桐忽然有些心疼,倘若彼时自己不是那么自私的将此人占为已有,现在他会不会开心些?
“早些回来,我等你!”明知道是借口,段梓桐却没有阻拦,物是人非,如今在大莫皇宫,她已经没有了恨的目标,心底的怨恨早已在段沐嫣大闹金銮殿的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
待房门紧闭的时候,段梓桐的手不禁抚上自己愈渐隆起的小腹上,若是真的该多好?就在段梓桐沉思之际,房间再度响起。
“怎么回来了,不是去……”段梓桐回眸一刻,正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赫然站在自己面前。心,陡然一震。
“晴兰?你……你不是已经?”段梓桐不可置信道,当日郑御医说的很清楚,晴兰为萧玉轩换血以致染上五石散的毒,已经命丧黄泉了。可眼前活生生的站着的,不是晴兰还会有谁?
“七公主莫怕,晴兰并没有死,当时只是不想再留在皇宫,所以才会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希望公主不要怪罪。”晴兰谦恭开口,眸光若有似无的瞄到段梓桐隆起的小腹上。
“既然已经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感觉到晴兰的双眼盯着自己的小腹,段梓桐警觉问道。
“七公主当真这要般隐瞒下去吗?晴兰很想知道,十月怀胎之后,公主要拿什么来说明这一切。”晴兰柔声开口,缓身走向段梓桐。
“与你何干?”段梓桐不以为然,眸色渐冷,却莫名心虚。
“原本这一切的确与晴兰无关,只是如今皇上失踪,平王日渐憔悴,难道这些七公主当真看不到吗?其实平王已有离开皇城的打算,却因为公主腹中骨肉迟迟没有动身,若公主当真心疼平王,便不要再隐瞒下去,莫叫平王恨你。”晴兰苦口婆心劝慰。
“本宫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别忘了,若非本宫,你早就被人卖到青楼了!如今却恩将仇报,这便是你报恩的方法?”段梓桐狠戾开口,心底,却涌起滔天巨浪,难怪这几日萧玉轩魂不守舍,原来他是想离开?
“若晴兰恩将仇报,便不会站在这里与七公主说这些,有件事七公主或许不知,那日你命晴兰在酒中下药,事实上,晴兰并没有下什么媚药,而是再普通不过的迷魂散,所以那一晚,你与平王根本什么事都没发生,还有大婚之前的那夜,其实也是没事发生对不对?公主,你已经骗了平王不止一次,这一次,若让平王知道,你腹中胎儿是假的,他还会原谅你吗?”晴兰字字句句,在段梓桐耳际引起嘶嘶轰鸣,她原本还心存侥幸,就算她与萧玉轩之间没有孩子,至少也有一夜的欢愉,可原来,一切都是梦幻泡影,由始至终,她与萧玉轩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就在段梓桐欲开口之际,房门忽然被人开启,那抹白衣赫然出现在二人面前,玉一样的面容如覆冰霜,璀璨的目光闪烁着前所未有的愤怒,即便如此,萧玉轩看上去还是那么的温润如玉。
“玉轩……”段梓桐愕然看着眼前的男子,此刻的她,已然顾不得一侧的晴兰,只希望萧玉轩什么都没有听到。
“为什么骗我?”低沉的声音透着无尽的悲怆,萧玉轩一步步走进正厅,目光紧盯着眼前的段梓桐,自已隐忍了这么久,等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说不出幸还是不幸,萧玉轩只觉心痛,一种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的感觉渐渐升起,是他傻呵,怎么会相信一个心机这么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