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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让我偷来?”徐辰的眼睛微微一眯。
“别想那么多。”墨隐说:“偷是偷不来的,只能硬抢。”
“你觉得我能够从八位将军的手中抢到你想要的宝贝?”徐辰笑了笑:“你太高看我了点吧?”
“你自然不行,但你的那只宠物却是可以。”墨隐低沉的声音中带了些笑意:“我们暗隐珊瑚从来不让自己的朋友蒙受损失,要不要谈谈?”
“怎么谈?”
“退下吧。”墨隐轻轻挥了挥手,徐辰身边的黑暗如同退潮了一般向洞口散去,他笑着说:“你来到这里,是不是为了一样东西?”
“是,又不是。”徐辰点着头。
“我不知道数千年前就遗落在我族的这件东西究竟是何物,但是我能清楚的知道,这绝不是我们这种修为能够打听的出来的秘密,而且,不止一件!”墨隐乌黑的袖子在徐辰的面前一挥,一颗散发着无尽的灰色气流的碎片破空而出,看到它,徐辰的眼角不禁缩了缩。
“我是这碎片的第九界守护者,九为数之极,这大概就是天意吧。”墨隐笑了笑:“现在你有兴趣了吗。”
“说吧,什么东西。”徐辰叹息了一声,这个价格……的确是令他拒绝不了的诱惑。
“我要戴在你们皇后头上的……魅后之冠。”墨隐只留下了一句话,他的身影便消失了:“在你动手的当天,我们会出手相助。”
顺便带走的,还有徐辰手中的空间碎片。
“真是啊。”徐辰先是怔了怔,旋即又苦笑着摇摇头。
翌日,永定城外。
“蒙演大人,永定城所围是由暗隐珊瑚族为主力的元兽,三座城池固若金汤,如果强攻的话……”
正在蒙演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一个通信兵就冲了进来:“蒙演将军,大喜啊!”
“怎么了?”军师沙凯安不满的皱了皱眉:“不知道进帅帐是啊哟打报告的吗?”
“将军,永定边上所有的元兽全部撤退了,连个渣都没有留下啊!”
“此话当真?”
“真的啊将军,我们都去过了,连他们的旗都落了。”
蒙演当即一拍桌子:“走,跟我去看看。”
“将军不可。”军师拦在蒙演的面前,他道:“据我所知,暗隐珊瑚一族具有短暂的空间转移能力以及隐蔽能力,若是我们贸然进兵陷入重围的话,后果不可估量啊!”
“望将军三思!”军师一言既出,所有的将领都跟着附和了起来,呼啦啦跪倒了一片。
“将军,还是我去吧。”徐辰挺身道。
“你去?”蒙演一边摇头一边挥手:“不可,在永定一战中你功不可没,引得对手双双反目。正是气势正旺之时,若是你出了什么问题……”
“蒙将军,容老夫说一句。”忽然一位年迈的将军拱手而立:“徐辰道友年少有为,想必做到全身而退不会太难。老夫愿率精兵三千退后三里,随时支援。”
听到他的话,蒙演沉默了一会儿,问:“你的意思呢?”
“就这样吧。”徐辰点点头,他直言道:“还望将军快下决断!”
蒙演闻言,不禁一怔,旋即大手一挥:“好,待你归来之时,我军定摆满美酒相迎!”
永定城前。
“一路小心。”蒙演的身子动了动,前进的脚步又退了回去,他神色复杂的看了徐辰一眼,又爽朗的笑道:“老子在军营里等你回来!”
“放心。”徐辰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脚尖在空中轻轻一点,便冲上数千米的高空中。
在高空,他的额头上忽然拉开了一条狰狞的伤口,金色的光芒从伤口中散出,仔细看时,他的额头上已有一只金色的眼睛。
眼睛是金色的本就举世无双,瞳孔更是散着一种诡异的血红,当这只眼睛从徐辰额头上出现之时,徐辰的身体微微一震,庞大的精神潮流涌入脑海。
“这是……”
眼前的景象愈加清晰,数千米之下的大地·地上蟋蟀轻轻地摇动着胡须,城墙上摇曳不掉的一丝青烟……红色的雾气弥漫上天际掩盖了视线,却模糊不了清晰的图景。
轻轻地落在残损的城墙上,徐辰望向天边,一轮银月耀眼的闪烁在天际:“你撤掉了这里所有的军队?”
“是。”
“为什么?”徐辰不解的颦着眉头:“你不惜一切代价的打进来,说撤就撤吗?”
“只不过是为了那一天的到来。”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你我都是战争的牺牲品不是吗?”
“这魅后之冠对你就有这么重要么?”
“有些东西是你不该问的。”“在他过生日的那一天,所有元兽都会聚集,我们会吸引盟军所有的火力,你的对手只有三位太监而已,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
“这三位太监实力如何?”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再强也不会有化神境三十层以上的人存在。”墨隐忽然一笑:“对于你的美杜莎来说,不会太难。”
“嗯。”
顶着灰蒙蒙的天空,可以清楚地听到远处传来战马进食的声音。一切的一切都保持着原来的模样,只是所有人目光呆滞,停留在原地宛若冰封。
“你们竟然没有杀了他们。”徐辰走到一位男子的面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道。
“与我们无干的人,杀他,留他,又有何用?不如不浪费些手脚。解除技能的方法很简单,城主府的轮盘上有一个屏障,打破便好。”
忽然,一股清凉的触感迎上心头,一股强大的精神力潮流冲击向徐辰的脑海,徐辰的身体一震,数匹强大的精神力顿时涌入脑海与它相互对峙着,过了越一柱香的时间,方才将这股力量完全压制下去。
“没事吧?”徐辰轻轻笑着拍了拍自己肩膀上的那一缕黑布,淡笑着说没事,而后不禁不解的看向身边的一间房屋。屋子已经很旧了,门框已经完全朽烂。没有任何的牌匾,看室内的摆设应该是一间典当行。推门而入,徐辰拉了拉台子上散落的布匹,掀起一地灰尘。忽然视角又落向窗边的两位正在交谈中的身影,针尖般的瞳孔不禁猛然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