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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一个婢女,居然会让她如此动怒,这让南宫文容无法理解,难道在她眼里,他就连一个婢女也比不上吗?
见到南宫文容神色有些怪异,苗贵妃却是暗笑不已。
牧九歌啊牧九歌,我儿想护你,想救你,可你却这般不知好歹,将他与一个婢女相比,换了谁,都不会甘心!
一直高高在上的皇家人,凭什么让你这般看低!
南宫文容深吸了口气,没有回身,却是有些落寞地问,“你想要什么样的婢女,我给你送来。”
他身后的牧九歌却是不为所动,冷冷道,“南宫文容,我不会谢你的。而且,我想要的人,你给不起。”说完,她目光落到苗贵妃身上,微启唇,“我一定会要让你以命相赔的!”
牧九歌的另有所指,南宫文容自是知道,他虽不悦,但此时却是沉住气,面无表情地转身,望着她道,“难道你不想离开这里?”
“哼!”牧九歌一个冷哼,抱着无了生机的红妆缓缓地起身,站在窗户前,望了眼漆黑的窗外,唇角浮起一丝冷笑,“我自有办法离开。”
话音落下,她抱着红妆就往窗外跳去。她知道此时有南宫文容在,她是可以脱身的。
“牧四小姐?”南宫文容惊愕不已,她不会武,怎么还抱着一个死了的婢女从这里跳下去呢!大步向前,伸手就要去抓她。无奈牧九歌早就有准备,借着床单的缓冲,悠然地落到了地面。
“你我再见,便只是仇人!”牧九歌头也不回,对着身后追来的人冷冷地说着。
跟着跳下来的南宫文容身子一顿,心一点一滴地沉了下去,她,果然恨上他了!
见到牧九歌要逃,苗贵妃立马从窗子处飞身而下,就要追上去。
“母亲!”南宫文容立马上前唤住。
苗贵妃见到阴觉着脸的南宫文容,停在了那,脸上却满是不甘,眼底里的怒却是渐渐地消散,今个虽然失败了,但却赢得了自己的儿子回归的心,所以,杀不杀牧九歌都没那么重要了。
而且,牧九歌似乎还不知道关于安家的事,上古安家的入口那么隐秘,会让南宫文容知道,也全是拜她娘所赐。
那年,安年华救了她,她那会正被仇敌找到,被追杀,安年华心善,为救她,想将她送去上古安家,说那里是隐世家族,如同世外桃源,虽没说具体位子,但说了个大概,于是她就记在了心里。
关于安年华为什么会知道上古安家的位子所在,她没有追问,但一直让人在暗中调查。也算是不折费她一番心血,终于让她知道了上古安家具体在何处。
“娘,您为什么一定要杀她?”
回宫后,南宫文容满脸疑惑地追问着,要苗贵妃给他一个理由。
苗贵妃知道自己此时如若不说清楚,她的好儿子就与她还是会有芥蒂,于是她将事情内幕说了一遍。
南宫文容却是听得脸上一阵古怪,原来安年华与上古安家也有关系,这么说来,牧九歌是不是也知道上古安家的事了?
苗贵妃看出了南宫文容心底里的疑惑,继而道,“这个丫头并不知安家的事,只是怕以后……”
说到这,苗贵妃面露难色,似有些沮丧。
聪明的南宫文容怎么会看不出苗贵妃想要说的话,可是,事情都已这样了,还能比这更坏的结果吗?
不过,他并不认为苗贵妃说牧九歌不知上古安家的事,在他的调查中,牧九歌可是有去过上古安家出事的地点,虽只是在外围的小山处没进去,但他总觉得有点不对。现在想想,他终于明白,牧九歌为什么会怨恨他却又没有表露出来的原因了。
该死的!她居然隐藏的这么深!想到这,他脸色变得更加深沉起来。
苗贵妃还以为他还在恨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容儿……?”
南宫文容知道自己不能告诉苗贵妃他的发现,而且有些事情他需要自己去证实,所以他立马换上了温文儒雅的微笑道,“娘亲不要担心,我没事,只是娘亲出来已有多时,是否该回去了?”
说话与做事一直都是滴水不漏的南宫文容在宫外一直叫苗贵妃为娘亲,这时也没有说回宫这字,这让苗贵妃看在眼里更是疼在心里。
她微微地点头轻笑,“出来这么久,也是该回去了,今晚之事,你就当没发生过。”
“是!”南宫文容微笑地躬身相送。
夜,凉如水。
风,寂无声。
哀,痛无息。
在安定郡王府内,府内灯火通明,下人们噤若寒蝉,只见衣袂疾动声,无人声。
后堂内,安定郡王妃坐在一侧,望着身边散着寒气,冷着脸面的牧九歌,动了动嘴皮子,却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身边人一动不动,双眼定定地望着一处,原本红润有光泽的丰唇此时也已泛着些许白色,那是脱水严重或是心内太过煎熬的表现。
她的心一点一滴地心疼开来,这个原本可以过得很开心的女子,此时却是过着舔着刀口讨生活。想到这,她不由自主地开了口,“九歌儿,从今往后,你就住我们这里吧!”
那满是心疼的话语,牧九歌怎会听不出来,可她不能,血海深仇上又加上一条活鲜鲜的生命在她眼前消失,她怎能再图安逸!她又怎能选择她人的庇佑而不去理会呢!
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坐视不理!
“禀报郡王妃,门外有一男子求见,说是来找牧小姐的。”
大管家在后堂外轻声禀报。
此时还有人来找牧九歌?会是不甘离去的南宫文容吗?牧九歌一想起南宫文容那挡在她身前的模样,就觉得可悲,她刚才居然无法亲手手刃仇人!
安定郡王见到牧九歌脸上暗浮起来的怒色,便立马道,“九歌儿要见上一面吗?”
牧九歌摇了摇头,“不见。”
大管家听到后看了一眼安定郡王妃,见郡王妃并无他意后立马得令退了下去。
此时的牧九歌已是心痛欲绝,她什么人都不想见,安定郡王妃却没有走,她起身缓缓地走到牧九歌身前,伸出双手,轻轻地将她抱在怀里,用那安静轻柔的声音道,“九歌儿你放心,红妆不会白白牺牲的,我一定会让害她之人付出代价的!”
牧九歌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舅妈别担心,这是我与他们之间的事,一些仇,得亲自去报!”
听到牧九歌的拒绝,安定郡王妃心痛极了,沉声道,“不管怎么样,你也是我们安定郡王府的人,苗贵妃居然敢出宫伤你,还害了我府的护卫,这笔帐,我可是要去讨回来的!”
不容置疑的语气,坚决的态度都让牧九歌知道,安定郡王妃是动真格的了,可她真的不想再让其他人也陷进这场无硝烟的战争中来了。
就在牧九歌想要开口时,安定郡王妃却是轻手触到她唇角,示意她不要说话,此时她眉宇间现出一丝英姿飒爽之气,“这事你就别担心了,如若我们一再忍让,到时皇上知道了,只会怪罪于我们安定郡王府无能,从此看低我们,或是防范于王爷心思深沉有他意。”
会是这样?牧九歌深吸了口气,那双红肿的眼眸里露出一丝懊恼来。
“不要担心,只要我明天将此事交给凤相去办,一定能让那苗贵妃有些好苦头吃。再说翔王去江南调查官盐失窃一案,还需我们郡王爷,所以……”
一听安定郡王妃提到南宫翔,牧九歌就突地想起苗贵妃说的话来,立马紧张地道,“翔王有危险。”
“什么?”安定郡王妃不解地问。
牧九歌立马将苗贵妃所说的话传叙了一遍,安定郡王妃立马皱起了眉头,沉声道,“看来这次他们是有备而来的了。”说到这,她立马对牧九歌道,“九歌儿,红妆的事,你就别再伤心了,现在翔王有危险,我得去找凤相商量下此事。”说完她又不安很是歉意地看了眼牧九歌。
牧九歌怎会不知此局面不稳,立马点头示意安定郡王妃别担心,“舅妈您就去吧。”
“嗯,正好也可借此机会探探凤府的诚意。”安定郡王这么说着,人已是准备往外走了。
牧九歌听着却是一愣,上次她就感觉安定郡王府与凤府并不是很熟络,现在经安定郡王妃的口说出来,她反而有些疑惑起来。为什么同为一个王朝效命,怎么会不熟呢?
同朝为官,文官与武官之间一直有间隙相遗,难道此话为真?
可看着那次她被杜皇后请进宫来后来住在这,安定郡王妃请来凤家大小姐为她解闷,难道真的只是因为相信凤家的百年人品才会请的吗?
“小姐,外面人请小的将这信条送给小姐。”就在牧九歌沉思间,大管家在外恭敬地轻唤。
他不敢直面对上牧九歌,因为是他将牧九歌带进府来的。他被下人们叫醒到府门口时,便见到满身鲜血的牧九歌冷冷地站在他面前,她怀里抱着一个满身上血的女子。顿时惊的站在那,虽然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但他还是认出了牧九歌,并将她迎了进来。
牧九歌对着他微微地颔颚,以表谢意,可他却从那谢意中看到了无尽的悲伤与无法言喻的痛!
可此时的她,虽没换装,可脸上已是收拾干净,脸上一片平静,只有在抬眸间才能看到那淡淡流转着的如同黑夜一般的殇痛,很快,却又浓的化不开。
“哦?”牧九歌抬眸,伸手。难道不是南宫文容?如若是南宫文容,就一定不会再送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