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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无双说这话时微微地垂下眼帘。
温润如玉般的凤来袭却是若不可见地敛了下眉,温温和和地开了口,“若是这样,就不用担心了。”
“怎?”
见着牧无双眼里的惊讶,凤来袭轻轻地叹了口气,“令妹的伤翔王已派人去医治了。”
听到凤来袭这么说,牧无双自知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今日怕是出不了这门了。
“凤兄今日来可是就想告诉我这事?”牧无双扬着眸子问。
“不。”凤来袭那双亮如星晨般的眸子里露出一股沉凝,抬头望向牧无双时轻轻地摇头,“我们进屋来说。”
见到他眼里的凝重,牧无双便知凤来袭来这是有事找他,立马让凤来袭进屋。
牧无双随后谨慎地观察了下四周没见到陌生人后才关门跟上。
“来袭,出什么事了?”
凤来袭微沉呤,随后道,“家父来信,说最近都城会热闹不少。无双兄你怎么看!”
牧无双眼角一凝,微沉思,“相爷既然这么说,便是在告诫我们,此事我们不便介入,朝堂之争,总归是事非之争,我们要做的就是安心读书,以便日后为国效力。”
“可我隐约有点担心,皇已老,却依旧握着皇权不放手,这不是好事……”凤来袭那俊秀的眉头轻皱,似是不赞同。
“来袭,你着急了!”牧无双回头望向他,眼里沉沉,“我们既然说好不插手党派之争,此事就应该任之。”
“可是,如今那这几位王爷,却都不是……”
“来袭!”牧无双猛地提高声音打断他要说的话,惊得凤来袭猛地打了个寒颤。
该死的,他怎么会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这种话,他在相府可是从来都不敢想的,可如今,见了那人之后,却是萌生了这样的想法,让他心神一恍,幸好有牧无双提醒,他才没有说出后面的话来。
抬头望向牧无双之时,眼里多了几分感激,同时也多了几分凝重。
眼前这个男子,俊美,冷厉,与他同名,并名为京城双绝。
而他,以温润睿智为名,可刚刚,他却失了冷静失了分寸。
“无双,我要出去一下,那人说有事找我。”稳定心神后的凤来袭已然沉静。
牧无双挑了下眉,却没说什么,开门送他出去。
既然已选择了与谁为伍,就要全力辅佐那人,他知其中的深浅,也知其中的险恶。
他不担心凤来袭,因为凤家一直都是支持皇权的。
而这次,凤来袭怕是个异数了吧!
他,想必也是个异数了吧!
数月前他还在为不上朝堂而努力,现在却为了护心中想要护的人要力争早日济身于朝堂,争得无上光荣,那样才能护得住他想要护的人。
七月过得很快,转眼便到八月。
丹桂的清香缓缓地飘进屋内,屋内人正低头看着手里的医书,上次南宫翔问到她是会盅,让她猛地一惊,对于这个世界,她似乎了解的还太少,于是将一些孤本找来,细细地看了个遍。
也将南疆人的盅学与毒学看了个遍,虽与她所学有出入,但都一个道理,是药就有三分毒,是毒就有可解之处。
她正看的入神,却似想起了什么,眉头轻蹙,将手中的书放在一旁起身。
“红妆,我要出府。”
“小姐要出去?”
候着的红妆立马替她梳妆打扮,换了个便装,才紧跟于她身后。
“无欢那孩子手腕上受的伤有些深,我怕会留疤,陪我去抓些药。”
牧九歌细声地说着,叫红妆不要大声。
然住在她院内某屋内的一少年,却是眼眶早已湿润了,自责不已。
如若不是他的任性试探,也不会让那抹离去的人影受到伤害。
虽然皮肉之伤不足为惧,但当那鲜血洒在他面前,她为护他倒在他身前时,他还是忍不住疼了,心,狠狠地似被人用刀割着疼一般。
“姐,不管你将来怎样,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姐姐,永远。”
少年的眸子清澈,透着坚定。
出府去后的牧九歌寻了一家最有名的药店去抓药,红妆紧紧跟着,生怕又会出什么意外。
抓药时,牧九歌突然闻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四处张望却是见到人来人往,药僮们也是各司其职地抓着药,并无其他后,才微放下心来。
抓好自己要的药后,她又出门买了些好吃的,一些时日不见,她总觉得牧无欢又瘦了许多。
“红妆,无欢他吃牛肉的么?”牧九歌突然想起无欢这个年龄段正好是长个长身体的时候,以前在家就老听父亲要给哥哥买什么买什么吃的,而且她到了老大都还被逼着喝牛奶,说是可以长高的……
这会她也不知是真还是假,总觉得牧无欢这个时候也得吃点什么补补。
“少爷他不挑食的。”红妆想想后回道。
牧九歌面露喜色,连忙带着她又往菜场跑去,她要买些牛肉回去,腌制成酱牛肉,让他在学院也可以吃到!
“小姐,少爷这会不能吃荤的。”见到牧九歌要肉夫将一大块牛肉送往牧府,她连忙紧张地提醒。
“这个不用你担心,本小姐明白。”牧九歌想着唇角都浮起一丝宠溺的笑来,上辈子她还没有做过酱牛肉呢,只在二十一世纪时好闺蜜做给她吃过。想着那个味道,牧九歌就食指大动,却又不由自主地轻叹了口气。
造化弄人!
挑好牛肉后,牧九歌这才满意地带着红妆往回走。
话说凤来袭要去见一个人后,便一连消失了好几天。
而此时,他却坐在相府的马车内,闭目沉思,随着人流往都城内赶去。
“王爷说的那事透着古怪,可当年那事却也是悬的很,难啊!”那张美艳绝伦的脸下,心思却是快速地转动着,随着他的暗想,眉心轻蹙。
虽说他已听从相爷的意思不与皇室中的人有来往,可这是公事,他接触了应该不会引得圣怒吧。
就在此事,他想的入神,挡在他前头的一辆马车突然失控,掉头高抬着马蹄冲着他的马车踏了过来。
车夫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一个惊慌,来不及驾驭马匹,就被前面的马撞了过来倒在地上,马车也因受到外力往路旁倒去,坐在车内的凤来袭一愣,整个人已是被摔出了马车,落到尘埃里。
“少爷小心!”
落地后的凤来袭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感觉右臂突地传来一阵刺骨地疼,痛的他忍不住仰头尖叫起来。
凤来袭忍痛抬头,便见到一壮马从他头顶抬脚,眼看就要从他身上踏过,顿时吓得想要逃都不会了。
然,就在此时,一道粉色的身影从他眼前一跃而过,带着一股沁人心鼻的淡香,瞬间让他凝聚了心神。
“小姐小心。”
惊恐的担忧声从远方传来。
是谁?
凤来袭准备着自己会横尸街头,可闭着眼许久,那痛感也没有过来,他缓缓地睁开眼,望向头顶,瞪大了双眼。
太不可思议了吧!
他,他看到了什么?
一女子,正一手扣着马鼻子处的拉环,一手在它头顶轻轻地来回轻抚着,他只看到了个侧面,但他能感觉到她的温柔,她似乎是在与它说话,却又像是安慰。
而那马在她手下竟然不动了,变得异常温顺,微垂着眼帘温情默默地与那女子对视着。
就在凤来袭想要再多看一眼时,却是听到身前有人小声地惊叫,“少,少爷?”
凤来袭这才惊觉自己还在这马蹄之下,那马儿虽然是温顺了,没动了,可抬着的蹄子还在他胸口上方。
“扶我过去。”凤来袭此时已是冷静下来,下着命令。
“别动。”然,就在凤来袭下令时,那女子却是突地开口了。
冷冷淡淡,不带一丝感情,但她那双眼却依旧对视着那匹马,依旧温柔。
下人被那女子一声冷喝给惊到,抬头又去望凤来袭,凤来袭却是眯着眼打量着这女子。
这不知从何冲出来的女子,此时额角已布上了一层细细的汗珠,看得出来,她这是在驯马。这让他心底更生惊讶。
这驯马之秘术早已失传,这女子居然会,而且,这女子,是那家的人。
马蹄下的凤来袭听从了她的话,乖乖地躺着不动,但是那右手臂却是不时地传来锥骨之痛以及流满一地的鲜血,让他明白,他的右手,估计是要废了!
世人都知相府公子来袭从文不武,如若手被废,那还如何拜官入朝,侍奉君王!
这不是惹笑话么!
堂堂一南华国的相爷居然会是个废了右手的残缺之人么?
而且,他的命,就在这马蹄下,如若这马蹄踏下,那他凤来袭还有命么?
可是,他却异常地信了眼前这女子。
因为他看到那抬着的马蹄在缓缓地往后退去,虽然很小,但还是能见到已移开了他的胸口,到了地面。
“快牵开。”
那女子一声冷喝,凤来袭的侍从立马将马牵移到另一边。
“呼!”女子一声长吁,又是快速地从腰里掏出一根银针,快速地往马身上刺去,那马在她那一刺下,软软地往地上倒去。
“你?怎么在这?”凤来袭虚弱地靠在侍从的肩膀上,望着朝他缓缓走来的女子,不解地问,她,不是应该在家好好呆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