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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后,还有牧简影与温姨娘。温姨娘望了眼牧九歌,脸色略有不悦,而牧简影问候过后便一直低着头,牧九歌看不出有何情况来。
“四妹妹是担心进宫的事吗?”牧向晚抬着头,露出很好看的下巴,天真的问。
牧九歌没有说话,只是望了眼牧清连,牧清连微微地皱了下眉,低喝,“你这做姐姐的,怎么和妹妹说话的呢!”
“老爷,向晚还不是担心嘛!您就别怪向晚了。”华氏轻声道。
华氏说着又连忙上前递了一杯茶,继而走到牧清连身后,替他轻捏着肩膀,轻睨了眼没有说话的牧九歌。
牧向晚则是在牧清连的低喝下红了眼眶。
“夫人说的是什么话,三小姐能求得老爷让你出来,三小姐有什么担心的。”站着的温姨娘看了眼牧九歌,缓缓地开口。
哦?原来华氏能出来,是牧向晚求得。看来,这事还有其他原因了。
牧清连沉了沉眉,并没有呵斥温姨娘,反而担忧地看着牧九歌。
“九歌,你们要进宫面圣,给皇后贺寿,父亲……”
“九歌明白,父亲不用担心,给皇后贺寿是大事,自然得母亲出来操办。这事,就还要劳烦母亲了。”牧九歌温润地笑着,望着华氏。
牧清连只道牧九歌懂事。心里却是愧疚不已,总觉得对不起这个女儿。让这女儿受太多委屈了,而他这个做父亲的却又不能违背皇后懿旨。
也只有华氏才能从牧九歌眼里看到她想要说的话,顿时不屑地扬了扬头。
“那就这么定了,到时九歌和向晚一起去,你们俩姐妹可要好好跟紧你们的母亲了。”
牧清连说着,又忍不住想要叮嘱牧九歌起来,可一想到淑妃也在皇宫,便又宽下心来。他总觉得淑妃应该是个识大体的。
“可是候爷,我们家简影怎么办?”
温姨娘可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她女儿也不错,能去皇宫给皇后贺寿,这可是大事,百年难遇一回的,她自然不想错过这个能结交权贵的机会。
牧简影在听到温姨娘的问话后,也紧张地抬起头来,目光殷切地望着牧清连。
牧清连一沉,他何尝不知温姨娘的心思,可他牧清连并不想借权贵来升官发财,尤其是这紧要关头。
南华皇可是连太子之位都没有立,他虽是一个从三品的候爷,可倒底也还是能在京城走动的,他不想与京城任何一方扯上关系,所以想到这,目光又是一沉,冷声道,“皇后的寿宴,岂是你想去就能去的,你就别在这里瞎想了,简影的婚事,本候自会安排。”
话后便大手一挥,自个先离开了,留下几个女人还在堂内。
华氏冷冷地扫着心神定定的牧九歌,随后目光又落到满脸有气的温姨娘身上,忍不住扯着唇角讥笑,“温姨娘如若皇宫有人可以说上一两句话,哪怕是庶女,姨娘身份,也是可以入宫的。”
“你……”温姨娘语塞,尴尬地一跺脚,狠狠地道,“华氏,别以为你重新掌权了就能掌控好牧府了,你可别忘了,你可是候爷亲自下的令,封了你的院子!”
温姨娘的话刺到了华氏,华氏当下怒了,大声喝道,“你敢再说,看本夫人不撕烂你的嘴!”说着就要真的去打温姨娘。
“母亲!”一旁的牧向晚紧张地叫了一声华氏,立马让华氏清醒过来。
“母亲若还有事,九歌就不打扰了。”牧九歌没心情在这里看她们狗咬狗,起身就要离去。
“站住。”华氏没想到牧九歌会这样与她说话,顿时心怒不已,厉声喝道。
牧九歌缓缓地转身,冷冷地盯着华氏,既然脸面早已撕破了,那她又何必再装呢,而且无欢也被安全的送到奉贤书院了,书院里有住宿的地方,可以一直住在那,直到毕业,或是毕业后选择留在那里教学。
牧九歌就那么冷眼地盯着华氏,看的华氏心底里打了个冷颤,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道,“九歌的行头到时由母亲来准备就是了。”
“那九歌先谢母亲了。”在人前,唤她一声母亲还是必要的,毕竟在外人家的眼线多着。
牧九歌说完,这次可是真的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边走边想,听华氏刚的话,她能出来,是淑妃的意思了。
只是淑妃又是如何能知华氏被关的呢?皇后寿宴,让她们远在京城的从三品官员的女眷去贺寿,又是何意呢!还有,牧清连似乎很不愿意她去,这又是为何呢?
牧九歌带着思量回了芷薇院,却是见到陈管家在院外候着她。
当下又是一愣。
“四小姐。”陈管家见到牧九歌回来后,立马将手中捧着的物件举到她面前,沉声道,“这是老太爷替小姐准备的衣什,还望小姐能收下,在皇后寿宴之上,能替牧府争光。”
一旁的红妆望了眼牧九歌,见到牧九歌示意她收下时才双手上前接过。
“老太爷可有什么嘱托?”牧九歌接过衣什后,轻描淡写地一问。
陈管家摇了摇头,目光却是有些迟疑地落在牧九歌脸上,似在打量,又似在透过她看什么。
“那九歌谢谢祖父!陈管家慢走。”
牧九歌不想去探究他眼底里的深意,淡淡地开口送客。
陈管家猛地低下头去,只是那双肩在轻抖着,似在隐忍着什么。
见到牧九歌淡去的身影,他紧紧地握了握手,却始终没有说什么,松手间毅然地转身离去。
“小姐,老太爷这衣物?”屋内红妆捧着陈管家送来的衣物愣惭地发呆。
她从没见过这么华丽的衣服,当下愣在那,不知该怎么办。
牧九歌走过去,看了一眼,只是这一眼,便愣住了。
这可不是上古时期留下来的流光裙么?怎么会在牧府?
也许别人会不知,可她却身为上古族的一支,怎会不认识,只是……
牧九歌摸着手中的衣裳,却是眯着眼,浅浅的笑了。
这个是仿的,真的流光裙她有见过,每族都有一条,而她上世做为下任族长,自然是见过的。
至于这里为什么会有条仿的,那看样子她有必要去查查了。
流光裙,是种象征。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穿,就连皇室,都只能仿做。而牧家会有这么一条,却在这里送给了她,牧老太爷的用意她有些懂了,若是换成真的牧九歌,可能会如老太爷意,可她不是。
“收起来吧。”牧九歌淡淡地吩咐,随后走向一旁,拿起一本她没看完的书,又看了起来。
红妆不明所以,但觉得这裙太过耀眼,又轻薄,小心翼翼地收好才道,“那小姐还需要再准备物什吗?”
“嗯。”牧九歌嗯了一声,眸都没抬一下,继而道,“去请巧绣庄的绣娘安排,这样不会失了分寸。”
红妆应下后立马出了府。
清荷院,牧向晚抬头望着面色还是很难看的华氏,轻声道,“母亲何须与她置气,到时去了皇宫,有淑妃娘娘在,还怕收拾不了她吗?”
华氏知道牧向晚指的她是谁,当下狂戾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就先让她蹦跶几天,等到了娘娘那,看她还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华氏的口无遮拦,让牧向晚心生鄙夷,如若不是她写信给传给淑妃,提醒着她们几姐妹都将及笄,淑妃怕也不会插手这事。
牧向晚没有再开口,因为她知道只要牧九歌进了宫,就由不得牧九歌了。
几日府里都很安静,其间牧向晚替华氏送来进宫的衣裳,然后就离去了。
同时红妆也去了巧绣庄取了牧九歌定的衣裳与头饰。
红妆看着华氏准备的,再看去巧绣庄定做的,一时间为难了,“小姐,您看。”
牧九歌顺着红妆手指望过去,摆在桌面上的是全然两身不同风格的衣裳,一艳红,轻薄,却华丽无比,是华氏准备的,另一身是素粉,是她在巧绣庄用牧清连的名义给她定的。用了极好蚕丝织成的,上面有刺着淡淡的祥云,简单却又透着极雅的高贵。
“全都带上。”牧九歌淡淡地吩咐了句,随后又将目光投向那收藏着那件衣裳的柜子,轻声道,“那件也带上。”
直到出发那日,牧府才再次热闹起来,府内的仆人几乎全都到了前院,为她们几人送行。牧清连早两日出发,先去了京城打点。
华氏带着牧向晚蹬上马车,而牧九歌则是带着红妆一同上了一辆马车。几乎羡煞了所有的奴婢。
马车行动时,红妆还是担心地问,“小姐,要不让奴婢先下去吧,这样不合礼数。”
“坐稳了,这么热的天,你想下去热死么,没了你,我怎么活。”牧九歌淡定地道。
红妆半坐在马车里,还是有些拘束。
牧九歌抬眸扫了她一眼,道了句,“没出息的。”
红妆听后,立马抬头挺胸坐好,小脸憋的通红,却又不敢笑出来。
刚刚她可是听见小姐在取笑她了。
牧九歌也随她,靠在一旁假寐起来,去京城虽说不远,但也有一天路程,所以她得养好精神,出门在外,华氏那对母女俩,她得防着。
红妆见此也立马提高警惕,望着外面。
“小红妆啊,你别这么紧张,放轻松休息一会,到了京城会有很多好玩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