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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不着头脑了的红妆双目呆愣地望着她,不利用翔王就是浪费!
牧九歌轻嗤一笑,指着红妆的头一点,"别担心,既然翔王出现在那,就有他出现的道理,如若老太爷想知道翔王的消息,想必我刚说的话会让他很意外却又很喜欢来着!”
红妆还是没清楚,而牧九歌也不想再与她多说,叫她下去准备些吃的。
至于翔王,牧九歌没什么好惧的,她就不相信他那会是正好路过出现在那。惹到她牧九歌了,当回挡箭牌什么的,也是应该的。
而正在查找当年线索的南宫翔却是莫名地打了个喷嚏。
一旁的起霜瞧着南宫翔突然打喷嚏,不解地抬起头低声喃喃,"不对啊,这大热天的,主子不应该会着凉啊!”
跟他一起的叶知秋无语望苍天,他怎么就跟了个自来疯又少了根筋的傻子搭伴了呢!
南宫翔则是阴沉沉的扫了他一眼,随后慢悠悠地道,"既然觉得本王是热的着凉了,那起霜你该去给本王抱几盆炭火暖床了!”
起霜一脸的不可思议,却在南宫翔那阴沉沉的双眼的威逼下颤颤兢兢地退了出去。
叶知秋望着突然停下手中活来的南宫翔,不解地问,"主子?”
南宫翔突然侧头,温然而笑,"本王递出去的贴子有几天了?”
叶知秋知道南宫翔问的是拜访牧府的贴子,对于一个小小的候府,居然还用动了拜贴,如果让起霜知道了,一定会大叫起来问,"王爷你是不是脑袋坏了?"这样的话。
可他不是,只能垂下眉恭敬地道,"明日便是。”
"哦!有四日了,那她的腿也应该可以动了!"南宫翔转动着眸子,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
南宫翔想着那日听闻她被关在了洗衣院一天,那么热的天,没喝上一口水,也没吃上一点东西时,突地不知怎的心底一动,便到了那院外,正好听到她被打,一个没忍住,就替她拦了下来。
明知牧府如若没有牧清连在,便是一个若大的牢笼,却还敢去与那些人周旋,明知事情出了意外,却还那么冷静,牧府还真是养出了一个好女儿,真不愧是安家之后!
可惜牧府除了牧清连疼惜她,牧府那做主的老头子却还依旧在试探她,依她的性子,离开牧府,是迟早的事。
叶知秋看着南宫翔眸中流光异转,就知有人被王爷惦念上了,心中为那人默哀,惹上了翔王,就自求多福吧!
晨色清透,徐风美景,美酒佳肴。
牧府迎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
一袭锦纱撩人,有着倾国倾城容颜的男子斜手支头,静坐在亭子里,衣袂翩翩,很是惹人遐想。
这本是牧九歌前世中最喜欢看的,但此刻却是对这美男子有着避而远之之想法。
"四小姐既然来了,怎么不过来坐!”
男子魅笑着轻启红唇邀请。
"王爷在此,九歌不敢放肆。”
"笑话,四小姐还知放肆这两字!"南宫翔那浅薄的唇里轻吐出这两字,仿若嗤笑,让牧九歌心紧地一收。这该死的妖孽王爷,连薄唇都这么好看。
可到底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出来的话没几个是中听的。
她也不知道这南宫翔大摇大摆地到牧府指名道姓地要见她到低为何意。
顿下垂了垂眉,随后从容地走上凉亭,浅笑道,"既然王爷有令,小女子哪敢不从。”
南宫翔想着暗卫告诉他牧九歌说不利用他就是浪费,他眼角就忍不住抽搐,他南宫翔难道就是长得像是个被人利用的人么?
见她走向前,南宫翔唇角挽起一抹笑,那幽幽的眸子如同深潭一般,沉寂着透着荒凉。
"上古族安家被灭,你似乎很在意。”
牧九歌刚坐下,便听到南宫翔说起这生她最不愿提起的事,心头一紧,眼角闪过一丝自责与恨。
南宫翔尽收眼底,却没有再语,只是这么静静地坐着,望着她。
牧九歌只稍一会,便将情绪全都收敛住,抬头凝眸淡淡地问,"翔王来此,可是有事?”
开门见山一直都是牧九歌的作风。
南宫翔也很是欣赏,这次他过来,还真有点事想要问她,可真当见到她,却又只想保持沉默,这让他心里很是压抑。
他母妃姓姜,传说也是上古族的另一脉,而这牧九歌与上古安家又沾点亲戚关系,更重要的是牧九歌居然在暗中调查安家被灭族之事,这让他很是好奇。
她牧九歌只是一名女子,怎能与那灭族安家扯上关系呢!
南宫翔终是思量再三,决定还是不问了,如若打草惊蛇,让那些人察觉了,总还是不好的。
"王爷如若没什么要问的,那九歌就不陪王爷了。”
"你怕本王?"南宫翔不喜欢牧九歌老是拒绝他,顿时眼眸一眯,周身带着一股寒冷之意。
从来都没有人拒绝过他!
牧九歌不想与他扯上过多关系,摇了摇头,淡淡地开口,"王爷自重。”
南宫翔眯着眼看着好,脸上突然浮起一丝冷笑,突然一步跨到她面前,一手捏着她的下颚,低声笑道,"可我怎么不知道,有些人似乎很愿意与我扯上关系呢!牧家那老头子那,你似乎提到了我。”
南宫翔的话音异常柔和,让牧九歌听不出是喜还是怒,但牧九歌猜他应该不介意同,如若介意,应该早就冲她瞪眼没好脸色了。
翔王的心思岂是那容易猜的,如若那么容易猜,那还会被人惧怕么。
"翔王不觉得小女子如实相报会混得好些么!”
嗯,牧九歌用的是"混"字!
这让眯着眼的南宫翔突地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么一个闺阁女子,居然会用到这么粗鄙的字眼!
牧九歌不觉得有什么好笑,可我们的翔王却是笑得更温柔,慢慢地将脸凑进,低声道,"既然觉得好用,那就拿去好好用吧!”
牧九歌愕然,她没想到南宫翔这么好说话。
但还容她问为什么时,就又听得南宫翔那悠悠然地声音传了过来,"用的好,本王自然是要收些利息的。”
声音浅浅,带着极致的妖魅,如同丝竹一般,扣动人心弦。
从院门口的角度看去,就好像南宫翔低头在与牧九歌轻语一般,姿态暧昧。而这一幕也正好落在有心人眼里,见此,立马悄然退下。
南宫翔并不介意,反而眼中泛着幽幽寒光,眨眼间消失不见,继而轻声道,"想起本王时,可随时来找本王!”
牧九歌不明白是何意,但话音落下的南宫翔已退后几步远,在一旁轻浅地望着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这让牧九歌很是疑惑,传说中的翔王冷傲,常年脸上都是挂着千年让人不敢直视的冷漠,朝中大臣也极少与之接近,只有华皇才能看到正常状态下的他。
容不得牧九歌多想,南宫翔突然在她面前纵身一跃,消失在她眼前。
该死的妖孽,到底想干什么?
牧九歌不明白。
当她往回走时,见到牧清连急急忙忙地往这边走来,似是来找她的。
见到安然不恙的牧九歌后,牧清连才长长地吁了口气,神色复杂地望着她,却始终没有说什么,只是点头道,"你没事就好。”
虽然只有一句话,可牧九歌还是很感动,福身道,"让父亲担心了,翔王并没有为难女儿。只是过来看看女儿腿好了没。”
"翔王有心了,可是九歌……"牧清连神色悠悠地盯着她,略带担心。
牧九歌从中看得出来,那是一个作为父亲担心女儿才会流露出来的神情,只是她怎能说破,此时此刻,她又如何能说破。
她要说,父亲,您的好夫人想要谋害我们三姐弟,还是说,您的好母亲一点都不喜欢我牧九歌,还是想说,您的好父亲一直想要得到京城安家,或是贺家的支持,再蹬权贵之路!
牧九歌垂头轻声道,"父亲放心,九歌不会让父亲为难的。”
牧清连看的心里疼极了,可他还是轻轻地抬手拍了拍牧九歌的头,轻声道,"我们家九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父亲是永远都站在九歌身后的。”
牧清连的无条件支持,并不能让牧府那些黑心肠的人止步,反而更是加大了步子。
这一日,华氏带着牧向晚到她院子来,说是下午院内会请戏班的人来唱戏,给老夫人送行请的。特意送衣服来给牧九歌,到时好一起陪老夫人赏戏。
华氏没有多停留,牧九歌仔仔细细地检查了那衣服觉得并无不妥后才放下心来。
只是她的心一直都有丝不安,直到看戏好一会后,察觉牧无欢没有到来后,才惊觉事出在哪,立马不顾老夫人的瞪眼,带着红妆与独舞离开了戏台。
牧九歌的离席,让牧老夫人很是不满,想要叱喝,却被牧向晚按住,轻声道,"祖母请放心,母亲已派人跟着去了。”
华氏也立马俯身在老夫人耳边道,"母亲请宽心,这次一定会让她们姐弟安静地从您面前消失的。”
听此,牧老夫人只是狠狠地哼了声,不再开口。
上次牧九歌的事,让她耿耿于怀,始终不能释怀,同时也更恨不得让能安氏的子女全都在她面前消失不见才好。
牧九歌急匆匆地去找牧无欢,却是被告知被老夫人的人请去看戏了。
牧九歌听的心咯噔一下,几日下来,她都差点忘记华氏对牧无欢的心思了,当下立马叫独舞去找人,而她带着红妆往一些僻静地路上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