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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的手将要深入腹地时,她一把推开我。
“怎么了?”我说。
“怎么了?你这可是偷情啊,我听说你已经结婚了。”卓依云说。
“结婚登记还不到两天。”我说。
“冯起承,你真行,结婚不到两天就在外面偷吃,你真可以。”
“哎!我,我?”
“你这人太不负责任了,不是好男人。”卓依云说。
“错了,杨柳月给我生了个儿子,为了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我才结婚的。”我说。
“好好跟杨柳月过日子吧,你这有点太欺负她了。”卓依云说。
“是你太有诱惑力了,我抗拒不了。”
“想和我做那个?”卓依云问。
“是啊,是男人都想做。”
“好吧,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去和杨柳月离婚,如果你今天离,我晚上就陪你。”卓依云说。
“有没搞错啊,我这还不到两天呢!”我说。
“不想离婚,那就算了,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现在是有老婆的男人,和你上床,我亏大了。”卓依云说。
“你亏不了的,我会补偿你。”我说。
“给我钱吗?你当我是妓女了?你给我走!”卓依云说。
“你真是莫名其妙,我说给你钱了吗?”我说。
“那你说什么补偿?”
“我是说情感补偿。”
“情感有屁用,情感值几个钱?”卓依云说。
“你看,你又提到钱了。”我说。
“没事了吧?没事就回去吧。”卓依云说。
“有事,我是来提亲的。”我说。
“媒婆?”
“算是吧。”
卓依云笑了笑,“你这人啊,太没有职业道德了。”
“是啊,本来是来提亲的,看到你貌美如花,长得和仙女一样,就动了点心思。”
“说吧,跟谁提亲?”
“斐书记,斐立新看上你了,让我来和你先说说。”
卓依云双手着腮,看着天花板。
“你什么意思?没看上他吗?”我说。
“你觉得他合适吗?”卓依云问。
“不合适,你们太不合适了,我给你说当官的风险很大,今天挺威风的,明天就成了阶下囚,孙市长不是例子吗?”
“那不挺好吗?我又可以再找男人了。”卓依云说。
“什么意思?”
“男人如衣裳,旧衣服不如新衣服。”卓依云说。
“我只听说过女人如衣裳,我呢?我算一件衣裳吗?”
“你是别人的衣裳,并且还打着补丁,斐书记有钱吗?”卓依云说。
“都当书记了,还能没钱,他说你要是和她结婚,他立马送你一套300万的房子,不过,我送房子,也是没问题的。”
“你已经被淘汰了,你给斐书记说,我答应了。”
“他是说如果明天,是明天和他结婚登记,他才送房子。”我说。
“好啊,那就明天去跟他登记。”卓依云说。
“我没听错吧?你比他还着急?”
“不是说明天登记就送房子吗?后天不就过期了吗?”卓依云说。
“你这也太草率了。”我说。“你们没认识几天吧?”
“几天?十几年前我和他就认识,那时候他还是一个机关团委小职员。”卓依云说。
“啊?他没给我说呀,还给我上了一课,说他看女人最准了。”我说。
“他那时候在团委,经常搞活动,那时候和他算是很熟了。”卓依云说。
“他那时候就看上你了是吧?”
“对,我没看上他。”
“那现在你怎么就回心转意了呢?”我说。
“我都这一把年纪了,跟了他不会差的,他比一般男人懂得珍惜。”卓依云说。
“也是,行吧,祝你们白头偕老。”我说。“不过我得提醒你,当官的风险很大,搞不好,你又得落单。”
“如果还是这个命运,但我就出家信佛了。”卓依云说。
“好,我支持,南山的尼姑庵,我现在正准备装修,到时候你找我,我给你分套好房子。”
“你巴不得我倒霉是吧?太坏了你。”
“我也出家行吧,我陪你。”我说。
“好,这可是你说的。”卓依云说。
“我走了,我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斐书记,我估计他能高兴的晕过去。”
卓依云笑了笑。
“对了,你不是找过斐书记,让他帮忙给孙市长减刑吗?真要帮他吗?”
“现在不需要了。”卓依云说,“我估计他这刑期最少无期了。”
我回到市委,把卓依云愿意嫁人的消息告诉了斐书记。
斐书记端着茶杯愣住了。
“没事吧?”我说。
“我这就去找她,冯起承,你又立功了。”斐书记说着摔门而出。
南山村比往常要安静很多,或许是李村长被抓的缘故。家门口停着一辆八成新的丰田车。
我进了门,看到母亲在喂鸡。
“谁的车?”我说。
“还有谁的车,你爸的,整天骚包,好像自己是多大的干部似的。”母亲说。
“什么时候买的?”我问。
“买了有一星期了。”冯彩虹端着一筐子红薯从屋里出来。
“多少钱买的?”
“他没说,哥,你进屋来,我给你说个事。”冯彩虹说。
我进了屋。
“哥,我爸又和刘寡妇勾搭上了。”
“什么时候?你怎么知道的?”
“我昨天听村里的人说,我爸前两天开车带刘寡妇去市里开房了。”
“真的假的?”
“真的,有人看到他们进宾馆了。”冯彩虹说。
“是吗?我爸现在去哪了?”
“他车还停在这,肯定没走远。”
“是起承来了吗?”外面响起父亲的声音。
“这老东西,真是反了。”我说。
“哥,这事不能让妈知道。”冯彩虹冲我耳语。
“好,你忙去吧。”
父亲进了屋。
“你跟我上楼。”我说。
“有事?”父亲问。
“有事,你跟我上去。”
“有事在下面说,上楼干什么?”父亲说。
“上楼说不行吧?”
“我现在有点不明白了,你这说话的口气,就像是爹教训儿子似的,哎,我问你,咱俩谁是谁爹?我怎么觉得你是我爹?”父亲说。
“什么爹不爹的,我又不买股票,我问你,车多少钱买的?”
“二手的,不到十万,怎么了?”父亲说。
“二手车,怎么这么贵?你买这么贵的车干什么?”我说。
“哎!我还想问你呢,你那辆宾利600多万,你这车便宜?”
“那车是别人的。”我说。
“宝马呢?一百多万,这是你的吧?”
“我是说,你就是一农民,好好种你的地,有点钱都不知道怎么好了,你能不能低调点?”我说。
“你怎么不低调,你要是低调,我就低调。”父亲说。
“好,明天开始,那宾利车我不开了,我买一辆破车开好不好?你这车别开了。”
“那是你的事,我这车用处大了。”父亲说。
“大了,是不是泡妞方便?”我说。
“你胡扯什么?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
“你最近有没有和刘寡妇来往?”我说。
“没有,不要听别人搬弄口舌,你爹不是那种偷鸡摸狗的人。”
“真的没有?”
“没有。你抓紧忙你的事吧,结婚的事怎么样了?”父亲说。
“行,没有就好,你忙去吧,哎,对了,你是不是拿包地的钱买的车?”
“不是的,包地的钱有帐本,一分都不少。”父亲说。
“你这车钱是哪来的?”我问。
“这就不用你管了,你老甭操心了,好不好?你吃点安眠药,睡觉去吧。”父亲说着转头出了屋。
“我吃什么安眠药?”
“不吃安眠药,也能睡觉了,那好,失敬!失敬了!”父亲在外面说。“我去地里转转。”
“你怎么跟邱海军学?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
“你个小兔崽子!你要是再胡扯,我就不客气了。”父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