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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晓莉嘴里咬着圆珠笔在看着膝盖上的笔记本,杜诗云挺着大肚子,面带微笑看着我,看样子她快要做母亲了,如果我今天公布了叶辉这个视频,杜诗云会不会晕过去,她肚子里的孩子搞不好就掉了,还有薛晓莉,她肯定没有脸再来上班了,哎!两个家庭就此毁了,如果我不公布这个视频,那么,我的总经理竞选十有八九是会落选的,是公布呢?还是不公布?
“喂!起承,你想什么呢?”胡羽佳说。
“他还没睡醒!在梦游!”周小娜说。
周小娜说完,众人哄堂大笑,杜诗云捂着嘴也在笑。
“周小娜还真说对了,我的确是在梦游。”我说。
我说完,下面又是一阵笑声。
“起承,你不是说手里有什么视频证据吗?”马莉说。
“是啊,你拿出来呀!”刘红梅说。
我咳嗽了两声,说,“现在我站在这里,突然想起我上中学的时候,我大伯叫我默读的几句话来,现在想来,这几句话别有深意,今天我特别想读出来,就是这几句,鱼网之设,鸿则罹其中;螳螂之贪,雀又乘其后。机里藏机,变外生变,智巧何足恃哉!就说这么多了,谢谢诸位,如果你们投票选我,那么我会给你们意外的惊喜的。”说完我走了下去。
“好!大家开始投票吧!”胡羽佳说。
大家依次把票投进选票箱子里。马莉拿了上去。
“我来唱票,马莉在黑板上计票。”胡羽佳说。
“冯起承一票!”胡羽佳念完后,把手里的选票给大家展示了一下。
“叶辉一票!”胡羽佳也同样展示给大家看。
马莉在黑板上写着一个个正字。
最后的结果出来了,胡羽佳看着黑板念道:“弃权两票,冯起承13票,叶辉16票,恭喜叶辉竞选成功,成为公司的总经理!”
下面噼里啪啦的鼓掌和欢呼,我看到杜诗云几乎要跳了起来。
叶辉走过来,和我握了握手,说,“起承,加油!”
我心想,我还加什么油,你今天赢了,也就意味着我可以滚蛋了。
刘红梅和马莉一脸困惑的看着我。胡羽佳看了看黑板又看了看我,眼神迷茫。
我回到了办公室。
马莉和刘红梅走了进来。
“起承,你不是说有叶辉视频吗?视频在哪了?为什么不拿出来?”马莉问。
“原本是有的,让我不小心丢掉了。”我说。
“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刘红梅说。
“算了,我干不干总经理对你们都没有什么影响,你们都可以升职了。”我说。
“不是这么回事,起承,你说的那个视频是不是叶辉和薛晓莉在一起?”马莉问。
“不是的,不过,这个事就到此为止了,以后别提了,现在我心情不太好。”我说。
“起承,你在台上说得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刘红梅问。
“是啊,我听得云里雾里的,到底什么意思?”马莉说。
“就是说,投设鱼网是为了捕鱼,可是鸿雁却落入网中;螳螂正想贪吃眼前的蝉,却不知道黄雀在背后伺机偷袭。玄机里面暗藏玄机,变化之外再生变化,人的智慧和计谋又有什么可依恃的呢?”我说。
“你说这些东西,谁能听懂啊!”马莉说。
“对啊,我怎么觉得你今天不对劲,简直就是在梦游啊!”刘红梅说。
“算了,人生如梦啊!天机不可泄露。”我说。
这时,叶辉敲门进来,“起承,你来我办公室一下,我有事想请教你。”
我点了点头。
进了叶辉的办公室,叶辉小心翼翼的把门关好。
“什么事?”我问。
“起承,我是很欣赏你的,你的业务能力很强,也有领导的才能,我想请你做副总经理,你看怎么样?”叶辉说。
“周小娜是副总经理,刘红梅也是,再加上我,不是太多了吗?”我说。
“不多,你主要是对外,负责谈判公关,我对你很有信心。”叶辉说。
“谢谢了,不用了,我自有打算。”我说。
“对了,起承,刚才选举的时候,马莉说你有什么视频证据,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叶辉问。
“我这有个U盘,你插上电脑看看吧。”我说。
“什么东西?”叶辉问。
“你看看就知道了。”我说。
叶辉插上U盘,看着电脑,过一会,他脸色大变,“起承,不会吧,你从哪里搞来的这视频?”
“你别问从哪里来的,这是原始的视频,全世界就只有这一份,你可以自己留着慢慢欣赏,也可以现在就毁掉。”我说。
“当然这东西不能留了,必须要毁掉,这要出人命的。”叶辉说。
“杜诗云挺好的,你也知道,过去我追过她,可是她嫁给了你。”我说。
“起承,真得谢谢你了!叶辉捂了一下脸,如果你公布这视频,杜诗云肯定会受到很大的刺激,孩子都有可能保不住了,这就出人命了,我这家庭也彻底完了。”叶辉说。
“是啊,好好过日子吧,好好对杜诗云吧,如果杜诗云嫁给我,一定不会有视频这样的事发生的,我是说我不会出gui的。”我说。
“我真得很惭愧,这个总经理还是你来干吧。”叶辉说。
“叶总啊,不用了,其实,我原来也误解了你,觉得你是个富二代,全靠父母,但后来,我对你的看法也是有转变的,你做事不因循守旧,从不怨天尤人自暴自弃,敢闯敢做,这一点我还是挺钦佩的。”我说。
“起承,你别走了,我们一起干吧!”叶辉说。
“再说吧,你先忙吧,要是没事,我想出去一下。”我说。
“好,起承,你忙你的,如果有事需要我帮助,你给我电话,我一定尽心尽力的帮你。”叶辉说。
“好的。”我说。
我去了诗人书屋,贺向南在看着书。
我的手机响了,是杨柳月打来的。
“起承,你在哪了?”杨柳月问。
“我在诗人书房了。”我说。
“好,我马上过去。”杨柳月说。
我挂了电话。
“起承,听说你今天竞选总经理,怎么样了?”贺向南问。
“别提了。”我说。
“没竞选上?”贺向南问。
我就把竞选的经过,以及手里有叶辉的视频给贺向南说了一遍。
“起承,你现在比以前成熟了,这个事,你做的非常对。”贺向南说。
“是吗?”
“是的,古人云,合撒手时需撒手,得饶人处且饶人。”贺向南摇着头晃着脑。
“你爸现在怎么样?”我问。
“他现在好很多,能吃饭了。”贺向南说。
“我给你一个卡,里面有十万块钱,你用吧。”我说。
“起承,这怎么能一直用你的钱呢?”
“不用我的钱,这医药费,住院费你自己出?拿着吧。”我说。
贺向南默默地接过了银行卡。
“哎!我就不明白了,这看病怎么这么贵呢?”我说。
“是贵,并且医保给报销的太少了,大部分钱都得自己花,如果没有你,我父亲肯定是没救了,你也知道,医院现在是你有钱,就有命,你没有钱,就没有命。”贺向南叹息了一声。
“瞎搞,现在社会是怎么了?”我说。
“老百姓现在生活挺艰难的,我昨天晚上,看到两个流浪的孩子,在翻捡垃圾桶里的东西吃。”贺向南说。
“你让他们到这里来吃。”我说。
“我让他们进来了,我怕影响客人,就把他们带到了办公室,给他们弄了些饭,临走,我给了他们一人两百块钱,起承,我想如果我们这个西餐厅挣钱的话,想办个孤儿院。”贺向南说。
“这样吧,现在就可以办,钱我来出,你问问民政局,需要什么审批手续。”我说。
“那太好了,办了孤儿院,我能教他们读书,你还可以给他们弹吉它听。”贺向南说。
“请几个名牌大学毕业的学生给他们上课。”我说。
“起承,不用请名牌大学的,现在所谓的名牌大学都是垃圾学校。”贺向南说。
“不会吧?”我说。
“是的,奴才学校,培养奴才的。”贺向南说。
“请几个漂亮的女教师,身材相貌都要好。”我说。
贺向南笑了,“你这是选美啊!”
“对了,就要选美,给她们高工资请过来,能歌善舞那种,最好从音乐学院再招两个来。”我说。
“那好啊!教堂旁边那栋楼就空着的,我今天就去谈。”贺向南兴奋的说。
杨柳月从外面进来,“起承,你们谈什么呀,这么兴奋!”
“我们再谈孤儿院的事。”贺向南说。
“你找我有事?”我问。
“是啊,想给你说说罗区长过生日的事。”杨柳月说。
“有什么好谈的。”我说。
“他过生日,你去不去?”杨柳月问。
我皱了一下眉头,说,“不去了。”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贺向南问。
“快了,这几天就去登记。”杨柳月说。
“那好,订婚仪式就在这举行吧!”贺向南说。
“向南!小丽呢?”我问。
“她在楼上忙着呢!我让她下来。”贺向南说。
“不用了,让她忙吧。”我说。
我说完,周小丽从楼梯上噔噔地下来。
“刚说你呢!”杨柳月说。
“说我什么?是不是向南说我坏话呀!”周小丽说。
“向南在夸你是个贤妻良母。”我说。
“起承,我听说你没竞选上总经理。”周小丽说。
“是听周小娜说的吧?”我问。
周小丽点了点头,说,“起承,那是个小公司,还没有我们这大呢,你来我们这当领导吧。”
我笑了笑,说,“我现在最烦当领导,没事就要去给人家开会,这等会还要到幼儿园去开会。”我说。
“起承,小兵现在怎么样?”周小丽问。
“小兵早就没事了,马莉告诉我,杀害邵老四的人被抓到了。”我说。
“真是虚惊一场啊!”杨柳月说。
王大顺从外面进来。
“都在这啊!嫂子也在啊。”王大顺看了一眼杨柳月。
“来大顺,吃点东西,我请客。”杨柳月说。
“谢谢了,我去那边坐,你们先聊。”王大顺说着走向门旁边的一个小餐台。
“起承,这个王大顺挺能干的。”贺向南说。
“还行吧!王大顺一天能带多少对拍婚纱照的?”我问。
“一天有四五对,有时候星期六和星期天有十几对。”贺向南说。
“也不少啊。”我说。
“婚纱影楼的工作人员来,我们都给他们提供免费的咖啡和点心的。”周小丽说。
“要不,我给安总提一下,多收点费用?”我说。
“起承,不用了,这给的已经不少了。”贺向南说。
“起承,我们什么时候拍婚纱照呢?”杨柳月问。
“等等吧。”我说。
“那不行,我现在就预约。”杨柳月说着冲王大顺招了招手。
王大顺走过来,说,“嫂子什么事?”
“我要和你承哥拍婚纱照,给你预约一下。”杨柳月说。
“不用预约了,什么时候都可以去。”王大顺说。
“行,我知道了,你吃饭去吧。”杨柳月说。
“到时候订婚仪式就在这里举行吧。”贺向南又说了一遍。
“可以啊!”杨柳月说。
“柳月!模特大赛决赛就要开始了,那个斐部长还去不去?”我问。
“去啊,我都给她说好了,活动结束,我约了他吃饭呢!到时候,我要隆重向他推出你。”杨柳月说。
“是市委宣传部的斐部长?”贺向南问。
“是的,你认识?”杨柳月问。
“听说过这个人,喜欢写写文章。”贺向南说。
“向南,那天你也一起来吃饭吧。”杨柳月说。
“吃饭就不用了,我和周小丽那天会去看比赛的。”贺向南说。
杨柳月的手机响了,她接通了手机去了门外。
“起承,我看你好像对结婚情绪不高。”贺向南说。
“结婚的事,我还没想好。”我说。
“啊?杨柳月不错啊,她条件这么好,你都看不上?”周小丽说。
“也不是看不上,只是我觉得,怎么说的,凡事总有一个过程。”我说。
模特决赛隆重开场,评委们走红地毯,杨柳月在台上一一介绍着,当念到我的名字的时候,下面欢呼声此起彼伏。
为了给我壮威,安红和胡羽佳把员工都拉来了,还有小兵,叫上了四十多个兄弟过来,都是一色的黑衣服,白衬衣,皮鞋锃亮,头发都打上了摩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公司的高级白领。
我朝观众席挥手致意,其他评委都不由看着我。
29号穆雪菲上台后,让我眼前一亮,她的相貌和身材都很出众,尤其是和其它模特们站在一起,更显得超凡脱俗,冠军非她莫属了,而17号关娜娜和她相比就逊色不少,关娜娜能获得季军就不错了。我给穆雪菲全都打了最高分。关娜娜我给的分数也不低。
比赛结果公布了,前三名中,竟然没有穆雪菲,冠军却是关娜娜,亚军和季军都相貌很普通。下面议论纷纷。难道计分的搞错了?
我看了一眼评委欧阳龙,他冲我微笑着,然后点了点头。我日,尼玛的这也太离谱了吧,这些评委难道都收礼了?
我出了礼堂,走到门口。点了一根雪茄。小兵和马莉走过来,“起承,这是什么比赛啊,是选丑比赛吗?”小兵说。
“是啊,那个29号多漂亮啊,怎么才给了最佳上镜奖?”马莉说。
“有个奖就不错了,比赛又不是我一个评委。”我皱着眉头抽了两口雪茄。
“起承!”杨柳月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我到处找你呢!”
“什么事?”我问。
“我不是给斐部长约好了吗?”杨柳月擦着头上的汗。
“去哪?”我问。
“龙泉风山庄。”杨柳月说。
我看了一眼小兵和马莉说,“斐部长这么大的领导,我还是不去了吧?”
“起承,你就装比吧,宣传部长也就是个市委常委,能有多大的官?”小兵说。
“行吧,那我去了。”我说。
“你把穆雪菲也带上吧。”杨柳月说。
“带她干啥啊?她晚上还要去上舞蹈课。”我说。
“让你带,你就带!你啰嗦个啥?”杨柳月火了。
“好吧!我叫上她。”我说。
“嫂子啊!能不能也带上我?”小兵说。
“你就别掺乎了,我们有要事要谈。”杨柳月说。
“好吧。”小兵拉着马莉走了。
“是让穆雪菲陪酒吗?”我问。
“是啊,你还想让她干什么?”杨柳月说。
“行,我这就叫她过去。”我说。
穆雪菲还比较听话,毕竟我和李劲松是好朋友,我叫她去吃饭,她立刻就高兴的答应了。
斐部长看到杨柳月和穆雪菲过来,神色放松了很多,杨柳月向他介绍了我,斐部长冲我点了点头。
斐部长的车跟着我的车,就进了龙泉风山庄。
一个女服务员领着我们朝湖边走去,快到岸边,评委欧阳龙,关娜娜和周曼妮,还有龙泉风山庄的老板岳鹏飞早已经在船边迎候。
入了席,相互寒暄了一下,杨柳月和关娜娜分坐在斐部长的左右,船外有一条小船缓缓划过来,船里一个女子抱着琵琶。
“犹抱琵琶半遮面!好!”斐部长说道。
“今天部长来,我这小船可谓蓬荜生辉啊!”岳鹏飞说。
“生辉的应该是这几个美女,哎!曼妮,好久没见到你了,最近在忙是什么?”斐部长说。
“我在忙一个工程,我看你是天天真够忙的,早上在电视里看到你在工地上剪彩,晚上又看到你到县城调查工作。”周曼妮说。
“没办法,劳碌的命,对了,曼妮,杨柳月你该认识吧!”斐部长说。
“她是名人,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周曼妮说。
“那我来介绍吧!”斐部长说。
“不用你介绍了,冯起承早就给我提到过多次了。”杨柳月说。
“哪个冯起承啊?”斐部长问。
“你看你这记性,刚次不给介绍了吗,就是我身边的这位。”杨柳月说。
我尴尬地冲斐部长点了点头。
“不好意思,刚才我没听清楚你的名字。”斐部长说。
这时,欧阳主席从外面进来,“来了这么多美女怎么也不通知我呢?”
“给你打电话了,你没接。”岳鹏飞说。
“我刚才在洗澡,我以为是谁来了呢,原来是小斐啊。”欧阳主席说。
“你老最近还好吧!”斐部长问。
“好得很,吃嘛嘛香,身体倍棒,哎!这女孩挺漂亮的!”欧阳主席打量着穆雪菲。
“你老很有眼力啊,她是今天模特大赛的最佳上镜小姐。”斐部长说。
“叫什么名字啊?”欧阳主席问。
“我叫穆雪菲,是冯总带我来的。”穆雪菲略带羞涩。
“哪个冯总?”欧阳主席问。
“就是冯起承啊!”岳鹏飞说。
欧阳主席笑了,说,“这么年轻就是老总了,起承啊,你带雪茄了吗?”
“带了,我这给你拿。”我说。
“老爷子现在跟雪茄干上了,整天吞云吐雾的,有一次我们邻居差点打119了。”欧阳龙说。
我从包里拿出雪茄,双手递了过去。
欧阳主席接过雪茄说,“冯起承这小子,很有前途啊,斐部长以后你要多提拔提拔这样的年轻人。”
“是啊,冯起承是不错。”周曼妮说。
“冯起承,给我一张你的名片吧。”斐部长说。
杨柳月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说,“这是他的名片,给你。”
“你们是一家子的?”斐部长说。
“冯起承是我的男朋友,我们快要结婚了。”杨柳月说。
“是吗?”斐部长吃惊地说,“这小伙子这么厉害啊?把我们的美女主播都弄到手了!”
“后生可畏啊!”欧阳主席说。
“是啊,我都追杨柳月三年了,今天她才答应和我一起吃饭,没想到,她却把未婚夫带来了。”斐部长说。
斐部长说完,大家都笑了。
我下了船,去了一趟洗手间。从洗手间出来,看到了周曼妮。
“起承,你真要和杨柳月结婚?”周曼妮问。
“我正考虑这事呢。”我说。
“你是不是找不到女人了?”周曼妮问。
“什么意思?”
“这杨柳月是罗区长的情人你不知道吗?”周曼妮说。
“我听说过,应该是谣传。”我说。
“谣传?你被她骗了,杨柳月的以前男朋友因为这个,还拿刀去砍罗区长呢?这个事,很多人都知道。”
“真有这事?”我问。
“当然有了,这女人是个狐狸精,我看你还是赶快和她分手吧。”周曼妮说。
“我考虑一下。”我说。
“你还考虑什么?对了,胡羽佳,你怎么不去追她呢?”
“我是追过她的,也向她表白了,但她拒绝了我。”
“那继续追啊!不容易上手的女人才有价值,我猜这个杨柳月是不是你很容易就上了吧?”周曼妮说。
“怎么才能追到胡羽佳呢?”我问。
“好吧,这个事包在你姐身上了,不过,你以后怎么感谢我?”周曼妮说。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问。
散了席。我和杨柳月回家。
“起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杨柳月说。
“什么好消息?”
“你妹妹的事成了,这两天就可以去电视台报到了。”杨柳月说。
“好啊,这都是你的功劳。”我说。
“冯彩虹被安排进电视剧部,还不错吧。”杨柳月说。
“她一定很高兴。”我说。
“明天我把二十万送给斐部长吧。”杨柳月说。
“好吧!辛苦你了。”我搂着她的肩膀。
“你要奖励我啊!”杨柳月说。
“你想要什么奖励?”我问。
“你请我吃饭吧,我想去吃日本丸子。”杨柳月说。
“好啊,你就知道吃。”我说。
“俗话说,女人靠吃,男人靠睡。”杨柳月说。
“说反了,不过,你说得也挺有意思的,就是食色性也,今晚上面的小嘴,我要奖励,下面的,我也要奖励。”我说。
“起承,你坏死了。”杨柳月说。
在幼儿园的二楼上,我看着下面嬉戏的孩子,心想,人要是能回到童年就好了。
“起承,麻爷要来幼儿园视察。”小兵扣着衣服的纽扣走过来。
“什么时候来?”我问。
“他刚才打电话了,说马上就到。”小兵说。
“要不要召集教职工开会呢?”我问。
“不用,他说来随便看看。”小兵说。
“他大清早的怎么想起到幼儿园来?”
“他的脑子和别人的不一样,有一次,半夜三更他喊我出来,你猜去干什么?”小兵问。
“泡妞?”我说。
“不对,你再猜?”
“去砸人家店?”我问。
“他这么大的领导用不着亲自去砸的。”小兵说。
“去偷东西?”我问。
“哇塞,你什么脑子啊?厉害!”小兵说。
“我靠,真让我说对了!”我说。
“你能说话别带我靠,我靠的,好不好,这是幼儿园啊,让小朋友听到了都我靠我靠的,这成何体统?”小兵说。
“我靠,还不是跟你学的,你们去偷什么了?”我问。
“偷你个头,不是偷。”小兵说。
“那就是抢了。”我说。
“起承,你是肿么了,你大清早的脑子就被驴踢了,怎么不是偷就是抢啊?你就不能猜点高雅的东西出来。”小兵说。
“你的脑子被狗踢了,你别骂人好不好。”我说。
“我还想打你呢!猜,你要是猜对了,我把这幼儿园的股份全都送给你。”小兵说。
“真得假的?”我说。
“你不信我是吧,你要是真猜对了,我不但送你股份,我连马莉也送给你了,不过,你懂得,礼尚往来对吧!”小兵一脸的坏笑。
“你们是去歌剧院听戏。”我说。
“听你个头,哪家歌剧院半夜了还唱戏?”小兵说。
“高雅的?那就是你和麻爷在街头朗诵诗歌,这诗还是麻爷亲自写的。”我说。
“起承,你少去诗人书屋,贺向南就一神经病,搞不好你都被传染了,麻爷还念诗?还写诗,你的想象力远超地球人。”
“贺向南又欺负你了?”我问。
“他敢,他写那些破诗,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狗屎!你继续猜!”小兵说。
“我猜不出来。”
“听好了,那天,麻爷半夜三更把我从被窝里揪起来,让我开着车,狂奔了六十多里路,到了骆驼山湖,干什么你知道吗?”小兵说。
“不会是摸鱼吧!你别卖关子了,你说吧。”
“干什么?说出来吓死你,湖边盛开着大片大片的荷花,红的,白的,绿的,我们就在湖边站着,站了一个多小时。”小兵说。
“然后呢?”我问。
“没有然后了,我说完了。”小兵说。
“麻爷和你半夜三更去看荷花!”我说。
“对!你说麻爷有意思吧!”小兵说。
“你们爷俩就那么站着看,他没说什么?”我问。
“没有,麻爷一句话也没说,回来的路上,他也默默无语。”
“麻爷是不是梦游啊?”我说。
“我也感觉像是,不是他梦游,就是我在梦游,起承,你看麻爷他来了!”小兵说。
“他穿得花花绿绿的。”我说。
我和小兵下了楼去迎接麻爷。
“起承,怎么没有音乐呢?没有音乐,还能叫幼儿园吗?”麻爷说。
“我这就叫人放。”我说。
“老爷子,你要不要给教职工讲几句话,振奋一下员工精神。”小兵说。
“不用了,下次再来振奋吧。”麻爷说。
一个三岁的小女孩跑到麻爷面前,说,“爷爷,许文强他抢了我的玩具。”
真得?有这事?是上海滩的许文强吗?麻爷蹲下来问。
小女孩点了点头。
“反了他,小兵,你帮她抢过来。”麻爷说。
“好的。”小兵说。
小朋友,我们做个游戏吧。卡萨林喊道。
对,做游戏,老鹰抓小鸡。”麻爷说。
“那好,我给卡萨林说一下。”我说。
“起承,这洋妞不错啊。”麻爷说。
“是的,人挺好的。”我说。
“好吧,我来做鹰,这个洋妞当母鸡吧。”麻爷说。
小朋友一个搂着一个,连成一排,凯萨琳护着后面的小鸡。
麻爷张开双臂,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小朋友惊叫着,笑着,跳着,忙得不亦乐乎。麻爷跑着,居然两次被自己摔倒在地上。
回到了办公室。我给麻爷倒了一杯茶。
“你辛苦了,麻爷。”我说。
“老了!”麻爷揉了揉腿。
“我看你今天返老还童了,你怎么把自己摔倒了呢?”小兵说。
“我光看那母鸡了。”麻爷笑着说。
“对头的,擒贼先擒王,先把母鸡干掉,小鸡就跑不掉了。”小兵说。
“这洋母鸡不错,小兵,你问问价,我买了。”麻爷说。
“麻爷啊,不好意思,这洋母鸡让冯起承提前下手了,他已经买了。”小兵说。
“我靠,起承,你小子到底存了多少母鸡啊?”麻爷说。
“没有存多少。”我笑了笑。
“没有多少?那个姓胡的妞是不是?还有一个女广播员是不是?还有这个洋母鸡是不是?光我知道的,你就有三个了。”麻爷说。
“是啊,起承,你也太不像话了,存这么多,你能忙过来吗?”小兵说。
“别说,这冯起承还真像我年轻的时候啊!”麻爷说。
“麻爷,不着急,我们幼儿园打算再招聘两个洋妞了。”小兵说。
“招聘那么多干嘛?费用不大吗?招一个吧。”麻爷说。
“多招一个不行吗?还有我呢!”小兵说。
“我靠,小兵,你这是幼儿园呢?还是春香楼?你天天脑子就琢磨这点事,以后你多跟冯起承学学。”麻爷说。
“好的,是得跟他学。”小兵说。
“我走了,起承,幼儿园就辛苦你了。”麻爷说。
“你放心!麻爷,我们上周刚评上区先进幼儿园。”
“那不错吗!好好干。”麻爷拍了我一下肩膀。
胡羽佳晚上约我吃饭。我给杨柳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晚点回去。
“还吃馄饨?”我问。
“是啊!”胡羽佳说。
“你怎么这么喜欢吃馄饨呢?”
“吃别的都吃腻了。”胡羽佳说。
下了车,我和胡羽佳就坐在了街头。
“边吃饭,边看街景,这比在大饭店吃有意思吧。”胡羽佳说。
“下雨天呢?”我说。
“下雨天好啊,摊主撑开大伞,雨水噼里啪啦的下着,叮叮当当,别有一番情调。”胡羽佳说。
“那好,哪天下雨了,我叫你来吃馄饨。”我说。
“起承,我们的传媒文化公司已经注册好了。”胡羽佳说。
“你是说你新开的公司?”我问。
“是的,正好你过来当副总吧。”胡羽佳说。
“在哪办公?”我问。
“还在礼品公司那层楼,我们旁边的那家外贸公司搬到别的地方去了,礼品公司那边调几个先过来。”胡羽佳说。
“那好,就让马莉和二胖过来吧。”我说。
“好吧,你明天给他们说一声,看看他们愿不愿意过来。”胡羽佳说。
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电话。我接通了手机。
“起承,是我啊,我被绑架了。”杨柳月说。
“什么?开玩笑吧!”我说。
“不是开玩笑!是真的,你快来救我吧。”杨柳月哭着说道。
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冯起承,你拿钱来,我们就放人,不然的话,我们就杀了她。”一个人好像捏着鼻子在说话。
“你们要多少钱?”我问。
“200万人民币赎金!”这个男人说道。
“啊!20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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