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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槌最后敲落时,沈筠泪如雨下。
“袁雅,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沈筠哽咽地说道。
袁雅笑了笑说道: “沈筠,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这些都是我自愿的,如果你真觉得愧疚,那就把他让给我吧!”
“什……什么?!”
沈筠闻言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怔怔地望着袁雅,而袁雅的目光却专注地望着严旭尧,充满了火热而坚决的柔情。
沈筠的身子微微颤抖,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这绝对是整个法庭最充满戏剧性的一幕,非但沈筠沈筠难以置信,连主审法官都不禁陷入了疑惑,举着法槌的手僵在了半空,忍不住怀疑是否判错了。
这个曾经因为痛恨想要杀了严旭尧的女人,如今却深情流露,世间的事情太多无常,人的感情太过复杂。
法官问道: “被告人袁雅,你如果对本判决不满,可以向本院或者向上一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你是否上诉?!”
“不上诉。”袁雅的回答言简意赅。
“在法定的期限内,你仍然享有上诉的权利。”法官沉默了几秒,又敲击了一下法槌,“法警,把被告人袁雅带回看守所继续羁押,被告人沈筠当庭释放,闭庭!”
“严旭尧,别忘了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袁雅被带走时撂下了一句话,她的脸上笑意盈盈,“你了解我是什么样的性格,这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
严旭尧没有说话,但脊背上寒意直涌。
严旭尧和沈筠一起离开了法庭,在法院里两个人一直都没有说话,直到出了法院大门后,他发现女人仍旧跟着自己,不禁皱起了眉头,说道:“沈筠,你还跟着我做什么,现在你也自由了,我们各过各的吧!”
沈筠的眼眶又湿润了,问道: “严旭尧,难道你真的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再者,你也根本不是我的妻子。如今,所有的一切都真相大白,我们之间也应该有个了解了。”严旭尧顿了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说句心里话,我以前非常的爱你,但同时也非常恨你。现在,我已经不再恨你了,但也爱意全无。这是一种很陌生的感觉,你没有变,但我变了,是我配不上你,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
“为什么?”沈筠抓着严旭尧的胳膊,“是因为袁雅的原因吗?!”
严旭尧冷笑了一声,反问道: “你说呢?”
“我想肯定不是因为她。”沈筠摇了摇头说道,“我们之间的误会实在是太深了,深得我们已经懒得去澄清、去原谅,如果这是你的最后想法,那我也会尊重的。”
“这样是我们最好的结局了。”严旭尧注视着女人的眼睛说道:“有时候,两个人不能在一起并不是谁的错,而是真的不合适,与其勉强自己,不如彻底放手,给彼此一个重新开始新生活的机会。沈筠,那我要祝福你了。”
“我不需要你的祝福,只要你以后能开心地生活,我就不那么内疚了。我欺骗了你那么久,再一次说声对不起。”沈筠强忍着泪水,弯腰深深一躬,咬着嘴唇说道,“我很珍惜与你在一起的时光,但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从一开始我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一天,只是我没有想到会如此心痛。”
千言无语最后都化做无语,在大街路口的尽头,严旭尧和沈筠分开,一个向东,一个向西,从此分道扬镳。
严旭尧神情麻木地回到了家中,蒙头大睡了一整天,他试图将沈筠的影子彻底从他的记忆里抹去,但发现这个女人已深深镌刻在了他的心底。一方面是舍不得放不下,另一方面是必须做了了解,所以他的内心被痛苦和纠结占据了。
5月29日,何晴故意杀人案开庭。
不过,这个庭审很简单,不到十分钟就结束了。
何晴被控二十几年前涉嫌谋杀沈婉冰,但因为精神状态失控,完全丧失诉讼能力。经安定医院出具的司法精神病鉴定意见,其为无刑事责任能力人。检察院建议启动强制医疗程序,法院审理后决定将其送往精神病医院接受强制治疗。
何晴是笑着离开法庭的,被法警带走时还朝严旭尧挤眉弄眼。精神病院那种地方,比在监狱服刑惨多了。
他不禁叹了口气,为了那些文物,最后落得如此下场,再次印证了死人的东西都是不祥之物。
8月3日,申平飞故意杀人、滥用职权、包庇一案开庭。申平飞被控滥用职权,为犯罪分子提供庇护,并豢养黑恶势力,残害多人性命,罪行极其严重,社会危害性极大,情节、手段极其恶劣,公诉机关当庭建议判处死刑。
申平飞在被捕时一度出现癫狂状态,但经鉴定为临时性、突发性精神障碍,其在实施犯罪时具有完全的控制能力,在审判阶段具有完全的诉讼参与能力。这也就是说,这个老奸巨猾、杀害里自己亲生女儿的男人,最终无法像疯了的何晴那样,逃脱刑罚的严厉制裁。
经过两天的审理,法庭没有当庭宣判。
判决结果两个星期之后才作出来,法院采纳了公诉机关的指控和量刑建议,认定申平飞的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滥用职权罪和包庇罪,性质恶劣且无任何从轻情节,判处其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与申平飞一同下判的还有张建国,其因涉嫌故意杀人等多起罪名,最后被法院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9月23日,苏含卉涉嫌故意杀人、走私文物、滥用职权一案开庭审理,严旭尧作为证人参与了庭审。
时隔近四个多月,严旭尧再一次见到了这个美丽的蛇蝎女人,但已不复往日里的高冷、干练神采。
苏含卉漠然地坐在被告席上,她的腹部非常明显地鼓了起来,那是怀孕数月的征兆!严旭尧见此情形不禁吸了口冷气,脸瞬间绿了,心脏狠狠被敲击了一下。
严旭尧如坐针毡,他心里面很清楚,自己是最后与苏含卉发生关系的男人,难道这女人肚里的孩子是他的?!
法官皱着眉头问道:“被告人苏含卉,你的身体状况怎么样?!”
苏含卉说道:“我还好,可以接受审判。”
“你现在怀孕多久了?!”法官问道。
“已经五个多月了。”苏含卉淡淡地回答道,这个女人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证人席上的严旭尧一眼。
“孩子的父亲是谁?”法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