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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海电视台报导的这几条新闻言简意赅,但其中包含信息太震撼了,简直就像是一颗在海平面上引爆的重磅炸弹,瞬间就掀起了惊涛骇浪。
严旭尧和邬琳本来正在怄气,乍一听到这个消息,两个人都惊呆了,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张建国投案自首,韩云坡峰岭身亡,公安局长坠楼,这三件貌不相关的事情之间,肯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前两件都与二十年前的悬案密切相关这点毋庸置疑,关键这公安局长坠楼是何原因现在还处于迷雾之中,难道说,这个叫王真的公安局长就是韩云背后更上一层的神秘人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的坠楼就好理解了,随着专案组调查的深入,尤其那天的坡峰岭事件之后,当年那件尘封已久的悬案已经慢慢露出了真相,张建国也在这个节骨眼上投案自首,真相即将大白于天下,那些蛰伏在黑暗之中的人也将曝晒在正义光芒之中无所遁形,畏罪自杀不失为一种解脱!
最让人感到无解和气愤的是,官方通报中居然将韩云的死说成了因公殉职,这是怎样的信口雌黄,颠倒黑白?那个人分明是一个披着警服的渣滓败类,绑架、屠戮无辜的刽子手!
“给我倒回去,我要再听一遍!”邬琳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说道。
“姑奶奶,你以为这是网络电视啊,还倒回去,刚才不是已经听得很清楚了吗?!”严旭尧把遥控器丢给了邬琳,头枕着手躺在床上,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
此时,两个人身上什么都没有穿,盖着同一条单薄的棉被,就这样肌肤相贴,极尽暧昧。
邬琳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那个新闻上,暂时将自己所遭受的侮辱和对严旭尧的怒火搁在了一边,她坐了起来,搂着被子陷入了沉思,完全将身边的男人当成了空气。
严旭尧仰卧在席梦思之上,望着邬琳倮露在外的雪白脊背和饱满半圆,这个角度下的女人有种油画里维纳斯的韵味,他感到血液里又有种东西在蠢蠢欲动,于是他也坐了起来,伸手环住了女人的腰肢,趁着她还在沉思之时,一只大手覆上了圆润的饱满。
邬琳的身体一震,她转过头来盯着严旭尧,美丽动人的眸子中有团黑色的火在燃烧,她的目光慢慢从他身上移开,落到了床头柜上摆放的台灯。
严旭尧察觉到了危险,他知道邬琳下一步想要做什么,那就是抄起台灯,把他的脑袋砸开花!想当初他就是用这东西把谭永江那个老家伙打成重伤,他可不想这回轮到自己,不由打了个激灵,一下子将女人扑倒了。
“严旭尧,你这个王八蛋,我要杀了你!”邬琳怒道,她眼睛里满是仇恨的泪光,确实想过用那个台灯将他打残了。
“对不起,我错了……我投降!”严旭尧把邬琳放开了,然后跳到了地上,快速地穿好了衣服,闪身躲在了门口,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
邬琳抹了把眼泪,爬下了床站到地上,她身上什么都没穿,居然也不避讳严旭尧,在他不怀好意的注视下,径直走到门口处的衣橱旁,一把将他推开,面无表情地说:“闪开,我要穿衣服!”
严旭尧嘿嘿干笑了两声,往客厅里后退了两步,目不转睛地盯着邬琳穿衣的过程,喉咙一动忍不住咽了口吐沫,这场面太撩人了,他努力地压抑着体内不安的躁动,感到汹涌澎湃的浴望快要爆炸了。
近距离观看一个身材窈窕的36D美女穿衣,这是一种怎么的体验?!
“严旭尧,我以后都不想再看到你这个人渣!”邬琳穿好衣服后咬牙切齿地恨声说道:“今天这件事我跟你没完!”
严旭尧笑了起来,说道:“师妹,你这话可是自相矛盾哦,你都再也不想见过我,还怎么跟我没完?”
“我不想跟你这样无耻的人渣说话!”邬琳生气地说道:“昨天你答应我今天一早就送我回市里,现在都几点了?!严旭尧,你误了我的大事!”
“咱们都睡过头了,这事你不能赖我一个人!”严旭尧好奇地问道,“你能有什么大事,难道说你开窍了,跟年轻小伙约会了吗?”
“你滚!”邬琳脸上又恢复了往日里那种冷若冰霜的神情,丝毫也看不出几分钟之前还被男人欺负,“当时如果我能早些赶回去,也许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
“什么样的事,你说清楚一点?”严旭尧皱着眉头问道,他隐隐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大对劲儿。
“废话……当然是电视上刚报道的事情!”邬琳穿好了鞋子,脸也顾不上洗一把就往外走,看起来非常的急切。
“具体是哪件事,你就不能把话说明白点吗?”严旭尧更加糊涂了,他追了上去问道:“我猜是韩云的事对不?”
“你是不是傻啊,白痴!”邬琳突然停住了步伐,扭头望了一眼严旭尧,“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这三件事情是一个整体!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看来滨海要有一场大风暴了!”
严旭尧还想问出更多的事情,但是邬琳已经不再搭理她了,回市中心的路上他们一句话都没说,经过了今天早上的事情后,两个关系很微妙也很尴尬,尤其是邬琳,一路上都在望着窗外的景物,连正眼都不瞧他一下。
严旭尧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有时透过后视镜看一下邬琳的表情,心中还在龌龊地回味早上的感觉,暗自感叹这样的女人征服起来才有味道,简直是回味无穷。
严旭尧把邬琳送到地点后,邬琳也没搭理他,直接推开车门就下车了。他望着女人逐渐远去的窈窕背影,嘴角闪过一抹坏笑。
他开着车想回家一趟,途中接到了一个久违了的电话,是张雪打来的。严旭尧望着那个来电,不禁思绪万千,他甚至有种错觉,好像张雪还是和他一个办公室活泼天真的女孩,可现在物是人非,美好的回忆终究敌不过现实的残酷,那个他一度以为是红颜知己的女孩原来也是个处心积虑的复仇女神。
“喂,张雪,你找我有什么事?”严旭尧的声音十分冷淡,听不到一丝感情在里面,他也想不到有一天会用陌生人的生疏口吻跟她实话。
“我想见你,就现在,你在哪呢,姐夫?”张雪的声音也很冷,不过她最后那一声姐夫,让严旭尧大跌眼镜,以致于他的方向盘一个握不稳,车开到了马路牙子上面。
“别这样叫我……我不是你的姐夫。”严旭尧停下来车淡淡说道,“如果你喜欢,就还叫我师傅吧!”
张雪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沈筠呢,她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你们的事,我很抱歉,我现在很后悔所做的一切,真的不希望你们分道扬镳……”
“我们离婚的事跟你无关。”严旭尧冷冷地说道,“所以你根本没有必要自责,我和沈筠之间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咱们最好也不要再单独见面了。”
“我今天找你还有别的事情,我在鼓楼这边的云枫咖啡,如果你不来,就一定会后悔的。”张雪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严旭尧把手机放到了一边,回味着张雪的话,心里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张雪的性格比较极端,他想该不会又要想不开了吧!
他调转了车头,朝鼓楼区的中心广场开去,大约半个小时后来到了云枫咖啡厅。这是一家比较有小资情调的咖啡厅,里面的顾客相对较少,比较安静,他记得很久以前跟张雪来过这里,那时她还只是个实习生。
严旭尧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找到了张雪,她的脸色红润,看上去在医院恢复的不错,但是眸子里的神情有些迟滞,缺少了往昔里的灵动。
“喂,张雪,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严旭尧坐到了女孩的对面,直截了当地问道。
“我们……还能回到以前的样子吗?”张雪问道,她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是看的出来,她下了很大的决心和勇气。
“多个朋友多条路,以后咱们还是朋友。”严旭尧的眼睛眨了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绕了过去,“你今天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事吗?!”
张雪笑了一下,她对这个回答有些无奈,但她知道要想回到过去那只是幻想,现实已经把梦想的所有棱角都磨平了,剩下的只是一声长叹。
“你……你的身体还好吧?”邬琳问道。
严旭尧闻言不禁一愣,他想不到对方会问这些无关紧要的话,难道他们之间真到了没话找话的地步?!
“我的身体挺好的,倒是你恢复得还好吧?”他笑了笑说道,“我也希望你从那件事的阴影之中走出来……欺负你的那个人已经……”
张雪打断了他的话,突然站起了身子,情绪激动地说道:“今天我不想谈别人,更不想听你说我之前的事情!”
“好好,不说就不说,是你叫我来这里的,你究竟想要说什么,可否直截了当一点,我今天还有别的事情……”
张雪深呼吸了一口气,又把话题绕回到他的身体上,问道:“你最近……我说的是这大半年以来,有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不适?”
严旭尧不禁陷入了疑惑,说道:“我都已经说了,我很好,你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我是说你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感到自己的情绪越来越不受控制,脾气暴躁,时常就会做奇怪的恶梦,身体出虚汗,衣服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是不是有时会失眠,白天上班时眼睑不断震颤,还会产生一些幻觉?”
“你说的这些症状我还真的有过!”严旭尧的神情严肃了起来,他又想起了昨天误入邬琳房间的事情,说道:“我这大半年以来确实会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有时不觉的那是梦,就跟真实发生的事情一眼。可是,你又怎么会知道这些?”
张雪银牙紧紧咬着嘴唇,望着严旭尧,眼神有些躲闪,不过她还是鼓起了勇气,从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药瓶,摆到了他的面前。
严旭尧不解地盯着那个小药瓶,见瓶身上的说明有三个大写字母“LSD”和一行外文字母,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严旭尧拿过那个小药瓶,打开后发现里面装的是胶囊,却没有什么气味。
“这种东西的学名叫麦角酸二乙基酰胺,是一种无色、无嗅、无味的致幻剂……”张雪解释道,“这种东西也是毐品的一种,但它不会上瘾,它进入人体后,会使人变得情绪不稳,幻觉多变,周围物品成了幻想的东西,甚至出现出现严重的暴力倾向……”
严旭尧猛然心中一震,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望着张雪就像望着一个魔鬼,叫道:“张雪……你……你不会给我服用了这个……”
“你说的没错……从我到你们单位实习时我就再给你打的水里面放了这个……”张雪说道:“你还表扬我是一个勤快的孩子,有眼力见,总是把办公室里的水承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