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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副乡长,我看此事还是算了吧。”另外的副乡长范扁也是有些看刘应雄不过了,这人怎么就好像那大街上的卖菜大妈啊?为了一两毛钱的事情没玩没了。
“哼!谁不知道你范副乡长跟小张主任走得格外亲近呢?外人如果不知道的话,还以为你们在……嘿嘿。”
刘应雄露出了一抹冷笑。却在突然间,一道人影一晃而来,然后是听到了啪的一声,刘应雄竟然是生生给张凡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脸上。
“麻痹!贱人我是见多了,可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嘴巴这么贱的。”抽人耳光,对于张凡而言,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家常便饭了。
“你敢打我?混账!就你一个小小的计生办主任?你有什么权利来打我?”刘应雄一手捂住了他的脸蛋,朝着张凡咆哮起来,“我跟你拼了。”
“都给我住手。”
梅雪晴的意外出现,让这一场蔓延着硝烟的口水仗得以一时的安静。梅雪晴的大腿伤口上缠绕着白色的纱布,她拐着一直脚出来,她目光扫视在众人去,说道:“我说你们好歹都是党员干部,怎么能动不动就吵架?又是打人呢?这事情如果外传出去,你让那些老百姓怎么看待你们这些政府官员?唉,你们啊,该让我说些什么好呢。都散了吧,别在杵着不动了。”
梅雪晴这个县长的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被张凡生生抽了一个耳光的刘应雄,尽管他心中非常不甘心,可在梅雪晴这个县长跟前,他也不能过于放肆。
哼!这笔账,他迟早要跟张凡讨回来,刘应雄黑着脸色,扭头便走。
乡长杜志城看刘应雄的面色不对,他只好跟梅雪晴告了一声罪,赶紧追着刘应雄而去。
“梅县长,小张主任,我也走了。”范扁见没有他什么事情,也告辞离去。
梅雪晴瞅看了张凡一眼,叹息说道:“小张主任,我想你的脾气该是要收敛一下了,在我们体制中,像你这样的脾气可是要不得。如果动不动就要打人,以武力来解决问题的话,只会让事态越发的严重,你能明白我的话么?”
“有些人确实该打,不抽他不长记性。”
反正他人也打了,还能怎么着?刘应雄这副乡长,张凡老早看他不爽了。只是他想不到的是,这这个耳光会抽得那么快。
“梅县长,你还是进去躺着吧!万一牵扯到了伤口就不好了。我还有事情,先回去了。”
张凡亦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气。虽说,他已经是抽了副乡长刘应雄一个耳光,可他心中的气闷,还是无法发泄出来。
张凡离开乡卫生院后,他立马给高飞挂了一个电话,说是找他喝酒。在电话中,高飞听出了张凡的话好像有些不大对劲,他只好是丢下了手下的事情,匆匆赶来见张凡。
“哎!我说跟们,到底谁要招惹你这混世魔王了?瞧瞧你这脸色阴沉的可怕!说吧,你又捅了什么窟窿了?”
他们还是在老地方,周文虎的酒楼。
不管是张凡,或者还是高飞,他们都是此酒楼中的常客了。每一次他们的到来,周文虎作为酒楼中的老板,他每次都是不小气。
很大方的,又是很自然的将他柜台上最好的茅台给摆到了桌子上,以供他们消遣。
张凡拧开了一瓶茅台,给他自己斟酌了满满一杯一杯,他一口就灌了下去,抹了一下嘴巴,才是说道:“能有啥事!就是心中憋得慌,想找个人来喝喝酒,说说话罢了。”
“行吧!居然你不想说,我也不能逼良为娼不是?来!我们哥俩喝酒。”高飞也是举起了酒杯,酒场上没有烦心事,尽情的喝个痛快。
周文虎时而过来陪同他们小斟酌一两杯。上次他被徐克锐砸破了脑袋,他在乡卫生院整整缝了五针,现在他的脑袋上还罩着一个白色的网膜罩,人看起来有些滑稽。
后来周文虎听说张凡狠狠的把杜乡长的外甥抽了一个嘴巴在子,他心中顿时对张凡又是敬佩,又是膜拜。
徐克锐那个小兔崽子,依仗着自己的大舅子是乡长的缘故,没少干些坏事,惹得众人怒,可他们也不敢有怨言。
现在好了,那纨绔大少终于有人教训了他。这才是周文虎为之最高兴的地方。
“张哥,上次的事情我真的是得谢谢你了。来!我敬你一杯。”
周文虎对着张凡举起了酒杯,又是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张凡狐疑的撇了他一眼,问道:“周老板,你这话可把我给弄糊涂了,你说要感谢我什么啊?可我间记得,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帮你干吧?”
“嘿嘿!总之那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提了。来了,我们喝酒。”
几杯酒下肚子后,每个人的话题都是多了起来。高飞说他的警察故事,周文虎大倒苦水,说他的生意经是如何难做。至于张凡,他东南西北的吹水,一忽儿天上人间,一下又是地狱阎王。
一场酒水喝到了夜三更,他们才是散场。
翌日。
张凡醒来,倍感脑袋有些生疼,抚摸了一下脑袋。他竟然是想不起来,昨天晚上他是怎么回来的?然后又是怎么躺到床榻上睡觉的?通通都给忘完了。
张凡一看时间表,才是猛然发现,已经是错过了上班的时间了。赶紧翻身起来,匆匆洗漱,赶往了办公楼。
今天的气氛,格外安静。
张凡上到了办公楼,几乎是听不到人说话的声音。难道是他们都改性了?为此,张凡也懒得去关注那些闲事。
他则是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屁股还没有做热,门外一个脑袋就探了进来,来人是副乡长范扁。
“你可终于来上班了?你如果在不来的话,我想杜乡长可是要发飙了。”范扁一进来,立刻低声对着张凡说道。
“那个啥,他有什么事情么?”
张凡知道,他这个乡计生办主任已经是不入杜志城的眼了。如果没有梅县长下来考察,也许他们还能保持着表面上的宁静。
可是现在,张凡似乎完全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平静。不过又如何?张凡对此事,他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不管是乡长杜志城也好,还是那个副乡长刘应雄,他们在工作上没有直接的关系,张凡自然也不会去考虑到他们的感受,更加不会看他们的脸色行事。
麻痹!不就是个乡长么?竟然三番两次的给他摆脸色?张凡暗暗的想到此些事情,他心中忽而就不爽了起来。
“唉!昨天你抽了我们副乡长一个耳光,此事在我们乡政府都传了个遍。我给你提个醒,那刘副乡长可是很记仇的,你日后得小心一些。”
“是吗?记仇的男人才有性格啊!不然的话,我抽了他一个嘴巴子,他还对着我各种跪舔的话,那么我才觉得他的脑袋不正常呢。”
说句实在话,张凡他真的没有打算要将一个小小的副乡长放在心上。人是他打的,没错。不过打都打了,还能怎么着?他刘应雄如果有能耐的话,尽管对他使出阴招,张凡自然是没有二话,一一都给接着。
“好吧!我话至此,小张主任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我忙去了。”
张凡眯眼看着范扁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中。如果当初范扁对他不是有所求的话,那么他今天会来跟他说这些话吗?答案必然是不会的。
人都是有私心的。不管他如何的伟大,或者又是如何的卑微,总之是人的天性如此。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有所需,必有所求。
下午。
张凡抽了个空闲,打算要乡卫生院探望一下梅雪晴的伤口病情恢复得如何了。他在下办公楼梯,竟是跟刘英雄遇上了。
刘应雄那一见到张凡,他脸色随之是阴沉了下来。总之他是不会忘记,昨天在乡卫生院的大门口,是这流氓抽了他一个嘴巴子。
想想他可是一个副乡长啊,居然被一个小小的计生办主任给抽了一个耳光?此事一旦传言出去,他这个副乡长的面子完全是要扫地了。
可纸终究还是保不住火的。张凡在下午抽了他一个耳光,到了第二天,此事已经在他们乡政府被传的沸沸扬扬。
听着那些人在他背后是私密语,刘应雄的肺几乎要被气炸了。为此,他对张凡的恨意,立马是嗖的一窜,如同那江河中的奔腾洪水,汹涌的一片澎湃。
两人擦肩而过,谁也没有在看谁一眼。
张凡坦坦荡荡的步行出了大门口,那个守卫老头徐老伯,他嘿嘿一笑对着张凡低低问了一句:“小张主任,听说你昨天那个啥……抽了我们的刘副乡长一个嘴巴子么?嘿嘿!你这个后生仔真的是牛逼哄哄了!乡长都敢抽啊?我老头子一生都没有这么佩服一个人呢,今天算是败给你了。”
“嘿!徐老伯,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一切以亲眼见为实,都是谣言哈!来抽根烟。”张凡一包香烟丢给了徐老伯,赶紧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