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四章我不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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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你不能以偏概全好吧?”

    她俯过上身,眼神迷蒙地看着我,嬉笑说:“你是个好东西?”

    我道:“我当然是!”

    她依然嬉笑地看着我说:“你是东西?那你是什么东西啊?”

    我辩解道:“我不是东西,我是人!”

    “没错啊!你不是个东西啊!”她看着我说,掩嘴咯咯咯地笑。

    她“咯咯咯”地大笑时,无遮无掩,将她那红唇皓齿袒露无遗。

    我无语了,我大声道:“我是说,我不是一个毫无生命的东西,我是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感情的人!”

    林曦儿若有所思地“喔”了一声,看着我嬉笑说:“谢谢你的提醒!你不说,我还不知道你是人呢?”

    我以牙还牙道:“Stupidwoman(愚蠢的女人)!”

    “Stupidman(愚蠢的男人)!”她反唇相讥

    我无奈地摇摇头,端起酒杯道:“好吧好吧!为愚蠢的男人女人干杯!”

    “干杯!”她也端起了酒杯。

    俩人闷声将酒倒进喉管。

    “我不说男人女人吧?我们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她伸手抓起酒瓶,因为样子豪迈而显出可爱。我附和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一醉解千愁!”她的双唇鲜艳欲滴,酒液尚存于她的红唇皓齿间:“顾阳!我借酒消愁是因为失恋!可你呢?你也是为了失恋么?”

    也许是因为酒精在起反应,她的双眸愈发显示出一种动人的光彩。我摇头苦笑,用力吸了两口烟,然后喷出烟雾,抬眼看她道:“你还记得吗?柳青向我提出分手的时候,应该也是卢克斯向你提出分手的时候,而当你和卢克斯正式分手的时候,我却跟我的新任女友又分手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这不是可笑!顾先生!这是缘分!是缘分!”她看着我,边笑边说。我苦笑道:“好好!是缘分!为缘分干杯!”

    “为缘分干杯!”她也举起酒杯。

    当圆桌上那瓶“人头马VSOP”见底的时候,我想我是真地醉了。脑袋似乎已变成了一块几千吨重的钢锭,而支撑它的整个身体又软得像稀泥。

    林曦儿化作了一抹胭红,在我眼前晃动,然后贴向我。

    “嗳!你还行吗?真没用……酒量都不如我!”林曦儿笑话我说,她的确没我醉得厉害。

    今晚我喝得很猛,她在跳热舞的那段时间内,我已经把自己灌得半醉了我抬起迷蒙的眼神,不自主地摇头晃脑道:“我……我很好……怎么……你醉了吗?我们接着喝啊……倒酒倒酒……”

    她的目光突然变得灼热起来,红唇贴向我耳畔,悄声亲昵地道:“我们回房间里去喝,好吧?”

    “好啊,”我摇晃着站起来,“这里……是吵了一点……我们走……到房间里喝个痛快去……”

    她伸手扶住我,笑吟吟的:“对,我们回去躺床上喝,比这里要舒服呢!”

    “好……好主意!还……还是你有创意!”我感觉自己的舌头变得很利索了。

    林曦儿“咯咯咯”地笑,她拿起我的手臂绕过她的颈项,扶着我往外走,我也伸手搂住她,俩人亦步亦趋,逐渐远离了酒吧的音乐与人声……

    穿过一条长长的街道,回到酒店,我们步履踉跄地进了电梯,电梯徐徐下降我打了个酒嗝,咕哝着:“好像要……地震了……这房间怎么这么小……是防震房?不不,我要回房间去……”

    “咯咯咯……”林曦儿笑了一阵,“好,好好……我们现在就是回房间去啦!”

    “恩……很好……去我房间喝……一醉方休……”

    “好哩!我陪你一起醉!”

    出了电梯,我们互相搀扶着,穿过扑着暗色地毯的楼内走廊,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了

    “这么快就到了?”

    “嗯,到啦。我们进去吧。”

    林曦儿开了房门,径直把我弄到床上,然后她自己也累得仰倒在我旁边,娇喘连连:“嗳!累死我啦你!”

    “酒呢?”我试图爬起来,却感觉头晕得厉害,房顶的吸顶灯一直在旋转。我依稀记得桌上有一瓶法国红酒。

    “酒呀?在这里呢,”林曦儿起身去倒酒,尔后端着一只杯子走回来

    我半躺在床上,伸手去接酒杯:“给我……酒……继续喝……”

    “我喂你喝吧……”她娇声说,躲开我的手

    她举起酒杯送到嘴边,红润的双唇在玻璃杯沿上轻轻一呡,尔后走近我

    “我自己来,你以为我真醉了吗?”我不高兴道。

    她伸手将我推倒在床上,身子压了上来。

    “你没醉,”她说,一只手抚住我的脸颊,“我想喂你喝呢……”

    刹那间,一张温润的唇就堵住我的嘴,我感觉一股温热的酒液自她唇齿间,带着淡淡的芬芳,滑入我的口里……

    她的鼻息有些急促。

    “抱我……抱着我……”她呢喃了一声说。

    我脑子里一团浆糊,迷迷糊糊地抱住了她

    “吻我……用力吻我……”她呢喃着。

    我迷迷糊糊跟她接吻……

    我只觉得呼吸不过来,胃里猛地一阵痉挛,有一股东西直往上涌我一把推开她,滑下床,向浴室的方向冲进去

    我趴在洗漱池上呕吐,剧烈地呕吐,眼泪跟着滑落

    一阵呕吐之后,胃里舒服多了。

    我慢慢直起身来,发现林曦儿拿着一条白毛巾正立我身后,身子倚在墙边,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被钉在原地,看着一袭性感纱裙的曦儿,我心想今夜,我注定无法逃脱!

    “毛巾……需要吗?”她直视着我,媚眼闪闪烁烁。

    我愣愣地接过毛巾,背过身去,低头胡乱地在脸上擦着,又像是在掩饰

    一双柔臂从背后缠绕过来,我的心狂跳起来,全身的血液燃烧起来,我猛地反过身来,一把将她拦腰抱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奔向卧室奔向那张大床……

    第二天清晨,我是上午十点多才醒来,昨夜在曦儿房间里疯狂的情景迅速跃入我的脑海,那香艳之夜蒙着一层薄纱,仿若一切只是发生在梦里。

    我记不得我们做了多少次,但绝不会少于三次,我们没有过多的语言交流,只是一直做下去,一次接一次地陷入身体的狂欢!

    昨天夜里,林曦儿犹如一只熟透的蜜桃,完全呈现在我面前,我几乎粗暴地都要将她揉碎!

    我半躺在床上,一连抽了三支香烟,依然无法对昨夜的疯狂行为做出定性!

    我们是恋人吗?可我为什么没有恋人的感觉?我们是在偷情吗?可是我们现在都是自由之身,何谈偷情一说?

    难道只是一夜之情?

    我们都身在异国他乡,彼此都为爱情伤心欲碎,我们都是流浪在异国的寂寞灵魂!因此,我们同病相怜?因此,我们借对方的身体温暖自己?

    我们只能在对方身体寻求片刻的慰藉,在昨夜那个特定的环境里,突然迸发,无穷无尽!

    是这样吗?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我心中又有一种反对的声音在回响?我并非是想为昨夜的冲动寻找托词,可是昨夜的一幕幕,我真地感觉像是在发生在梦境里。

    昨晚凌晨时分,我才扶墙摸回自己的房间,疲倦得像猪一样睡死过去。

    我抬手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十点半了。

    曦儿起床了么?我该如何面对她呢?昨夜的疯狂,我该作何解释呢?

    最最重要的是也就是我内心深重负疚感的来源处是,我怎么也想不到曦儿竟然还是个处子!

    我真地无法想象,跟卢克斯相恋五年的林曦儿竟然还是个处子!对天发誓,我无论如何也没预料到这一点!以常规逻辑来推理,以林曦儿平素大胆热辣的作风,以今晚她妖娆的表现,都让我以为她已经为卢克斯献出了宝贵的贞操!

    说实话,我也没想过她到底是不是处子?因为她是不是处子,跟我似乎没有任何直接关系?!说实话,我倒希望她不是处子还好一些!

    今天让我如何面对她呢?昨晚是借助酒劲,我并没意识到我跟她做了那事儿后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可现在我的酒彻底醒了,头脑也完全清醒了,我该如何面对她呢?

    曦儿呢?她又该怎么面对我呢?昨晚她虽然没喝我那么多,可她昨晚的举动并不能排除酒劲的影响,现在她的酒也彻底醒了?她又该如何面对我呢?

    然而事实是,我在跟曦儿打照面之前,却是先见到了程灵素落难中的程灵素。

    从床下跳下来时,我感觉头昏脑胀的感觉比躺在床上更重了些。我稳了稳神,走到桌边,举起昨天买回来的大瓶矿泉水,仰头“咕咚咕咚”往下倒……

    昨晚喝太多酒,咽喉嗓子里就像烈日炙烤下的干旱土地,急需一场漂泊大雨。

    灌了一肚子水,大瓶矿泉水去了一半,搁下水瓶,我钻进了卫生间

    站在洗漱台镜子前,镜子的男人面色有些疲惫,精气神欠缺!

    我迅速地搞定了个人卫生,走出了房间,曦儿的房间就在我隔壁,路过她门口时,我顿住脚步。

    见门口依然提示“请勿打扰”,我想曦儿应该还没起床吧?现在想想,昨晚我的确把她折腾的够呛,半年多的积蓄一次性全部倒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