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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的学说思想,也是建立在老子道学基础之上的!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孔子很淡定地说道。
在灯光下,也许是在半碗宋清的作用下,孔子的脸显得很红润,闪闪发光。
“我还真的没有看出来!”掌柜说道。“你的学说思想中,哪里有老子道学的影子?”
“你是跟张山风学的道,也许?张山风没有讲解的清楚,或者是你没有听清楚。我当年去洛邑的时候,是老子亲自、亲口对我讲道的。所以!我听明白了!”
“你听明白了那你为何不信奉老子的道学呢?”掌柜问道。
他是听过张山风讲过道,也正如孔子所说的那样,他没有听全盘。再则!他对孔子的学说思想了解的不是很多,都是道听途说来的。说真的!他指责孔子的学说思想,都是借题发挥,吓唬吓唬。
在孔子的指正下,他有些蔫。
“老子认为人与人组合才组合成整个社会,国家的来源以及团体、组织的来源,都是因人的生存需要而组建起来的!是不是?这一点我也认同。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讲修身的。
克己复礼,难道不是修身么?我的那些理论,难道不是修身么?是不是?是的!我的出发点,是迎合社会管理,克己复礼苦了自己。但是!也绝对不尽然!
你刚才解读的,有些地方是有些偏颇的,我不敢苟同!比如说!舍我其谁、舍生取义!你的理解就有些偏激。难道?你信仰的道家学说,就没有类似‘舍我其谁、舍生取义’的情况么?是不是?
我听老子说,道家是有生存底线的,哀兵必胜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是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作出的誓死反抗!是不是?
而我孔丘认为!我们何必要等到‘哀兵必胜’的时刻呢?我们何不积极一些,防范于未然,岂不更好?
我只能说!你没有真正地理解我的学说思想,你可能也没有完全理解道家的学说思想。当然!我可能也没有完全理解先生的道学,才画虎不成反类犬,才落得如今这个境况的。
我孔丘没有害人之心!孔丘之心,天地可鉴!孔丘并无害人之心。顶天也就是有心做好事,却无意中伤害了别人!这非丘之本意!”
孔子说完,把酒碗端了起来,把碗中之宋清一饮而尽!
掌柜也端起酒碗,喝干了碗中的宋清。然后!招呼小伙计再上宋清。
孔子没有拒绝,任由掌柜添加。今晚的他,喝完了碗中的宋清后,情绪更加地激动,有那种一吐为快的想法。
“喝!”掌柜端起酒碗,示意道。
“喝!”孔子应道。
两人都轻轻地抿了一小口。
本来!喝宋清就要这样喝,只有这样慢慢地喝,一边吃菜垫肚子,才不会醉。要是一口猛就喝完了,很少不醉的。试想!就算一斤高度白酒呢?你慢慢地喝一天你会醉么?只会显得很兴奋。
其实!这才是喝酒。
闵子骞见掌柜不吊他了,与先生说话。他也一个人喝了一口酒,然后!坐在一边看着两人,听着先生说话。先生之前没有说话现在说话了,一定有重要的话要出现。
此时的子路,仍然在呼呼大睡,天塌下来了好像都不关他的事。大家见他那个德性,也都无语了。大概地猜测出来:这家伙有些二。
“你这是站在迎合社会管理的角度上来讲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而道家也讲修身,道家的修身是站在人性的角度上来讲修身的。道家也讲齐家。治国、平天下!两者之间的出发点是不同的!……”
闵子骞打断道:“道家讲修身我相信,但是!道家讲齐家、治国、平天下,我就不敢苟同!道家也讲齐家?”
“子骞!”孔子喝止道:“道家也讲齐家的!我不是跟你们讲过?我在东周洛邑的时候听老子讲过道?我不是对你们讲过道家的基本思想?以及我的思想来源?”
“道家怎么就不讲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呢?”掌柜瞪着闵子骞,说道:“道家重生!认为人生只是一次生命的过程,所以!特别珍惜人生!为了生存!道家能不齐家、治国、平天下吗?天下不太平,没有大家哪里有小家呢?是不是?所以!道家一样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
记得我先前就跟你讲过!是不是?我们的人生内容是很丰富的。我们来源于父母,是不是?父母抚养我们长大,是不是?我之前讲过的,是不是?我们长大了成亲生子,我们要赡养父母长辈,我们老年的时候,生活不能处理的时候,需要子女后代来照顾!难道?这不是齐家吗?难道?一定要规定出一个条条框框,行为准则来,才为齐家吗?是不是?
齐家!是不要行为准则来规定的!规定了也没有用!一切由心!不能因为没有规定,就可以不去照顾父母长辈?是不是?当需要照顾的时候就照顾,当他们生活能自理的时候不需要照顾,你又何必假惺惺去照顾呢?是不是?
这是齐家!下面说治国!道家一样需要参与治国的啊?国家不安宁,没有人带头,没有大家的安宁哪里来的小家的幸福呢?是不是?
平天下!道家也讲平天下啊?道家的始祖老子,一直在大周天下传播他的道学。老子传播道学,是得到大周两代天子御封的。
讲道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平天下么?难道不是跟你的先生孔丘一样,为了让更多的人知道他的学说思想?
不同的是!道家不强迫别人接受道学!信不信由你!你愿意痛苦、自作自受,别人也没有办法!就跟你和你的先生孔丘一样!你愿意入地狱,还发誓(‘地狱未空,誓不成佛’),别人又拿你们这些一根筋的人有什么法子呢?”
“不管怎么说!你们道家太被动了!还是先生的学说理论积极作为一些!我是坚决不去学道家的!”闵子骞表态道。
“既然这样!我也没有说你的必要了,说了也是白搭,不如不说!唉!只是!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坑人!当害人精!信仰了你们的学说思想,就等于是苦了自己。人生短暂,为何教导别人苦了自己呢?既然未来是个未知数,为何我们不活在现实世界里呢?”
“你还是认为我们的学说思想是坑人,是害人?”闵子骞问道。
“嗯!”
“你?”
“怎么不是呢?”掌柜的解释道:“要是你们能马上让天下大同,天下人都信仰你先生的学说思想,那我马上就去信仰。可是!明明那是不可能实现的,或者说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无法实现的,我们为何不活在现实世界里呢?
再直白一些说!如果我们的牺牲,能立马换来周围人的幸福生活,我愿意,马上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