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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保民心里头的防线开始动摇,关晓凡看到后也不着急问他,就让他在这里想,想好再和他说,想了半天,郭保民心里头感到越来越紧张,因为他觉得杀害孙大海这样的事绝对有人做的出来,他身在商场上,知道某些人的厉害,如果他一不小心也遇到这样的事,那他就有危险了。
必竟他知道的事情不比孙大海少,现在形势似乎越来越对他们不利,搞不好的话,有些人也在想着他了,想让他和孙大海一样闭嘴了。
郭保民看着关晓凡气定神闲的样子,心里头思来想去,最后突然抬起头看向关晓凡道:“关省长,你能告诉我,孙大海的事情是不是他们做的?”
关晓凡一听,机警地问道:“他们是谁?”
郭保民立刻说道:“他们就是赵大富他们。”
郭保民一这样讲,关晓凡便知他与赵大富交往十分密切了,想到这里,便是问道:“你为什么会怀疑到赵大富身上?”
郭保民此时比较犹豫的心理已经无法再犹豫,因此他只好说道:“郭大海与赵大富关系十分密切,知道赵大富的很多内容,另外,他与其他省里的官员也是交情很深,一定是他们觉得孙大海不可靠,才会想出杀害孙大海的法子。”
关晓凡心里头震惊非常,但是表面仍然很平静地道:“其他省里的官员还有谁?”
郭保民想了想道:“还有王中杰、吴进石等人。”
一听到吴进石的名字,关晓凡当即更震惊起来,因为吴进石是省政府副秘书长,而且是跟他的省政府副秘书长,主要是分管煤炭工作的副秘书长,看来吴进石背后与孙大海也是有着勾结的。
听到这儿,关晓凡问道:“你与赵大富等人有没有什么联系?”
郭保民刚想说没有,但是随后却是笑着说道:“关省长,如果我说与他们没有什么联系你信吗?”
关晓凡看到他笑了,便是说道:“我现在相信,你要是说没有,我就相信。”
看到关晓凡如此相信他,郭保民一时也又笑了起来道:“关省长,你不是纪委书记,干嘛要管这些事呢?你应当去调查孙大海的死因才是。”
关晓凡道:“调查孙大海的死因我当然会去做,但是我看到不平的事也是要管,我平白无故地让人诬陷,而背后指使之人我还没有抓住,我能就此罢休吗?而且让一些人逍遥法外,也不是我的初衷,你要是能幡然悔悟,就把情况讲出来,如果不愿意讲,我也不勉强你。”
看到关晓凡是这种态度,郭保民叹了一口气说道:“关省长,看来你是性情中人啊,你一个性情中人,能走到副省长的高位,很是让人感到佩服啊,实话跟你讲吧,让赵普设计于你,这个事情我也是参与的,不过我没有孙大海参与的深,我只是知道这事,支持他这样搞,但是没想到他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要知如此,何必要这样搞呢,其实诬陷了你,又有什么用?只要中央信任你,你还是毫发无损。”
郭保民这样一讲,关晓凡这才知他是幕后黑手之一,但是相对孙大海来说,他还算是好的,在这个事情上就不与他计较了,关键是他要把赵大富等人的事给讲出来。
“性情中人又怎么了,性情中人就不能从政了吗?”关晓凡问了他这么一句。
郭保民道:“性情中人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有些嫉恶如仇,这就容易得罪人,得罪人,在官场上还能走的下去吗?我虽然不在官场上,但是也知道官场上要多栽花,少种刺,轻易不能得罪人,否则那就没法左右逢源,当然就没法升官了。”
听到他这样讲,关晓凡呵呵一笑道:“你讲的这些情况不过是个别情况,一个人升官不升官并不只是看他是不是左右逢源,那些老好人虽然是谁也不得罪,但是他们就能升官了吗?组织上自有一套考核的标准来选拔官员,并不是说谁会处理人际关系,谁会左右逢源就能升官的,这与你们商场不同,商场上关系处理好了,就能赚到钱,关系处理不好,可是寸步难行。”
郭保民一听感叹道:“关省长,看来你理解我们商场上的情况啊,我们有些时候也是不得已才去做一些违法违纪的事,因为不这样做,钱就是赚不来,关系就是走不通,你想我们愿意把赚来的钱再送给别人吗?谁都不想是不是?因此好多情况下我们也是万般无奈啊。”
关晓凡道:“这个我理解,你们有一句话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们现在就是这种情况,所以我们现在要加强党风廉政建设,让整个社会都能风清气正,你们也就用不着为了拉关系走后门,四处求人了,是不是?所以你要配合组织,把一些权钱交易的事情给讲出来,我虽然不是纪委书记,但是我可以向省纪委汇报这些情况,总之风清气正的社会风气是需要我们共同的努力才能建设的好的。”
郭保民听了关晓凡的话,便是心里叹了气,说道:“关省长,如果我早遇到你就好了,我也就不会去做那些事情了,我知道现在落到了你的手里,如果不老实交代问题是过不了关的,您是一个有正义感,有责任的领导,遇到您也是我的一大荣幸,这样吧关省长,如果你愿意的话,请让省纪委的同志来见我,我会把一些情况向他们讲的,如果我讲给您听了,说不定对您也不好,必竟您不是纪委书记。”
看到他这样讲,关晓凡道:“你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把情况告诉我,也没有什么,我不会担心什么的,而且你告诉了我,我可以分析一下,从而有助于我调查孙大海被杀的情况。”
关晓凡提出了这样的要求,郭保民沉思半天说道:“那好吧,我干脆全部告诉你得了,事后你就把交给省纪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