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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瑗心里猛地一惊,难道里面竟然有人?
她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小心翼翼拿出手枪,一脚踹开门,不料却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
高大挺拔,宛如沉静而古老的乔木。
路瑗愣了足足有三秒,才惊喜地叫出声来,“枭枭?”
司徒凌枭闻言转过身来,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却带着明显的笑意。
路瑗看住司徒凌枭胸口的伤,走上前轻轻抱住他,努力咬住唇,才没有哭出来,“枭枭,我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
司徒凌枭叹了口气。
他当然还在生气,只是再生气,终究还是放不下这个小混蛋,尤其是这个小混蛋肚子里还怀着个小小混蛋的时候。
路瑗见司徒凌枭这个反应,就知道他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不然也不可能专门来M国找自己。
只不过。
“枭枭,你伤得那么严重,不住在医院真的没有关系吗?”
司徒凌枭摇摇头,淡淡说道,“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路瑗还是担心,抓着他的手先把了会儿脉,又贴在他的胸口要听他的心跳。
司徒凌枭被她缠得身体里生出火来,抓着她捣乱的小手,低声恐吓她,“再乱动,我不介意在这里给你留下点美好的回忆。”
男人掌心的滚烫,透过手背瞬间蔓延全身。
路瑗的脸蓦地变得通红,挣扎着想抽出自己的手,不料却被他握得更紧。
她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恰好对上一双漆黑幽邃的眸子,里面映着她纤细而高挑的身子。
“枭枭……”
“恩,”司徒凌枭低头,蹭着她的鼻尖,声音低沉醇厚,好听得像是大提琴的低音,“想我了吗?”
路瑗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声音微微发颤,“恩,想……”顿了顿又孩子气地加了句,“每时每刻都想,想得饭都吃不下,觉都睡不着。”
司徒凌枭唇角上翘,声音带着致命的蛊惑,两瓣薄唇贴在她的耳后,低低笑道,“哦?哪里最想?”
路瑗咬咬牙,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磨人呢?
她沉默片刻,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轻声答道,“这里。”
司徒凌枭微微一愣。
路瑗唇角勾起温柔的笑,“我们的孩子,他最想你。”
司徒凌枭的身子微微一僵,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她尚且扁平的腹部,心里忽然觉得生出一种莫大的欣喜。
这是他的孩子,这个小女人给他怀的孩子。
司徒凌枭的手贴在她的小腹缓缓摩挲着,神情温柔而缱绻,宛如对待稀世珍宝。
“路瑗。”
“恩?”
司徒凌枭却不说话了,用力将她拉进怀里。
路瑗怕碰到他的伤口,不敢乱动,任由他搂着自己,许久后才轻声说道,“宝宝很乖,发生了那么多事情,都挺过去了。”
司徒凌枭点点头,紧接着突然又狠狠咬了下她的耳垂,“你要是有他一半懂事,我就省心了!”
路瑗疼得吸了口气,眼神很是哀怨。
她不过是随口一说,让他不要担心自己罢了,这个男人倒是接地挺顺嘴!
因为担心司徒凌枭的伤势,路瑗并没有在基地待太久,而是快速去实验室里取了一小瓶抗体试剂,然后跟着他一起回公寓。
司徒凌枭并不知道ASF的研究已经结项了,只当她拿的是普通试剂,所以并没有阻拦她。
两人回到公寓里,司徒凌枭耐不住路瑗的软磨硬泡,终于躺上床脱了衣服任由她检查自己的伤势。
小心揭开纱布后,一道狰狞的伤疤赫然出现在路瑗视线中。
她的手猛地一抖,不受控制地抚上他的伤口,心口疼得像是无法呼吸。
伤口,对她来说其实是最常见不过的东西。
前世的时候,像她这样的人,几乎就是在刀口上舔血的,受伤更是家常便饭。
可是她从没有像这样心疼过谁的伤口,就连下午在那件地下室里看到曾经的挚友易宸,她也只是一时有点难接受罢了。
“看来你很喜欢看我不穿衣服的样子……”
听到耳畔突然传来的声音,路瑗猛地回过神,脸色通红地收回自己的手,欲盖弥彰地解释道,“我,我只是想看仔细点。”
说完,才发现自己这句话竟然也有歧义,脸红地越发彻底,“我的意思是……”
“我明白,”司徒凌枭勾了勾唇,直接打断她的话,“没关系,你随便看就是,我不介意。”
什么叫随便看就是?
路瑗羞得恨不得挖个洞将自己埋进去,“司徒凌枭,你明知道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司徒凌枭故作诧异地挑了挑眉,“原来你不是打算察看我的伤口?那你想看的是什么呢?”
路瑗恨不得将他的嘴巴堵上。
过去怎么就没发现这个男人口才这么好呢?
她心知自己是掉进了男人挖好的语言陷阱,说得越多只会陷得越深,索性闭上嘴不说话,默默替他上了药。
最后包扎伤口的时候,却故意用了力,看到男人痛得皱眉了,她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他,随即假装若无其事地说道,“我去做饭。”
说完正要起身,腰上被突然被一双有力的手缠住。
他的双臂稍稍一收,她便不受控制地跌倒到床上,恰好靠在他身边,好闻的烟草味瞬间扑面而来。
“陪我睡一会儿。”
路瑗愣了下,“可是你还没吃东西。”
“飞机上吃过了。”
路瑗咬了咬唇,“可是我饿了。”
司徒凌枭低头看着她,眼里忽然浮现出笑意。
路瑗有些摸不着头脑,“你笑什么?”
司徒凌枭刻意压低声音,在她耳畔低低问道,“路瑗,你这是在求我喂你吗?”
路瑗这回不只是小脸,就连耳根和脖子都红得彻底,“司徒凌枭,你就不能老实点!”受了伤还满脑子那种思想!
司徒凌枭不怒反笑,“我怎么了?”
路瑗已经被他算计过一次,自然不会再上当,冷哼一声后从他怀里爬起来,没好气地说道,“你自己先躺会儿,我去煮点面,你要是真不想吃就算了。”
司徒凌枭见她真饿了,便也没有再坚持,松开手放了她。
十分钟后,路瑗端着刚煮出来的两碗面走进卧室,发现司徒凌枭已经睡着了。
她知道受伤的人应该多休息,所以没有再将他叫醒,独自走进餐厅里吃了一碗,犹觉得不够,又将司徒凌枭那碗一起吃了。
望着两个空荡荡的大碗,路瑗对自己未来的身材很是担忧。
但是她现在是孕妇,一切都以孩子为主,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呢?
吃晚饭后,她简单地收拾了下,走到阳台上给萨缪尔打了个电话。
萨缪尔那边很吵,音乐声,谈话声,还有女人的笑声,全都交杂在一起,不用想也知道他这会儿没在干正经事儿。
“路瑗,有事吗?”萨缪尔似乎喝了酒,声音微醺,倒是比平时听起来要柔和些。
路瑗开门见山道,“我明天做不了手术了。”
“什么?”萨缪尔大声反问了句,不知道是没听清她的话,还是没明白她的意思。
路瑗微微皱眉,刚想说话,他却突然将手机掐断了。
她有些搞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纠结着要不要重拨回去,手机却再次响起来,原来是萨缪尔给她拨回来了。
电话再次接通时,那头已经安静了很多,显然萨缪尔是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抱歉,我刚才在谈生意,没听清楚你的话。”
路瑗道是并没有放在心上,言简意赅道,“司徒凌枭今年来M国了,所以我明天可能没法单独出来见那个易宸。”
萨缪尔沉默片刻,才淡淡说道,“我知道了。”
路瑗刚想叮嘱他,不要再给易宸用刑,却听手机里头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司徒凌枭他还真是够在乎你。”
“那当然,”路瑗对萨缪尔这句话深以为然,“不过这跟你有关系吗?”
萨缪尔被她堵得语噎,好半天才幽幽问道,“那你现在怎么办?司徒凌枭来了,你岂不是脱不开身?你对付煞的那些计划,岂不是都要落空?”
路瑗愣了下,显然还没想到这么远。
她咬牙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做了个艰难的决定,“算了,明天还是按照原计划行事。”
萨缪尔诧异地挑了挑眉,“你确定?”
“确定。”
司徒凌枭这边,她大不了狠心给他吃颗安眠药,反正他现在受着伤,多睡点觉也好,早点将身体养好。
萨缪尔听她的语气,知道她已经有了办法,便没再多问。
路瑗又给他交代了一些明天做手术时需要准备的东西,以及注意事项,才挂掉电话。
然而正当她准备转身回卧室时,却看到卧室门口斜倚着一个高大挺拔的人影,背着光面无表情看着她。
路瑗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猛地戳了下,像个做了坏人被人发现的小孩。
“枭枭。”
司徒凌枭定定看着她,黑眸深不见底,看不出在想什么,“明天的计划是什么?”
路瑗紧咬着下唇。
司徒凌枭的俊脸一点点阴沉下来,连气息都有些冷,“路瑗,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路瑗立刻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她怎么可能不信他?